第11節(jié)
剛才的夢太恐怖了,她居然嫁給了大學(xué)霸! 不是說好只交往三個月嗎?怎么都變成他的老婆了? 荊然坐在長椅子上,疑惑地看著景莉,怎么會有人睡覺都可以摔下來? 景莉站著看著荊然,依然是呆瓜般的冬菇頭,老土的運動服。大概是看習(xí)慣了,沒覺得他的形象很礙眼。 等等,為什么沒有以前那種礙眼的感覺?是跟大學(xué)霸在一起的時間太多了,習(xí)慣了嗎? 握草,這習(xí)慣太恐怖了。 做夢都跟他結(jié)婚了。 景莉抬起頭看了一下點滴瓶,已經(jīng)差不多了,說:“我去叫護士給你拔針。” 護士拔過針之后,可以離開了。 景莉拎著一袋藥,沒有和荊然牽手,走在前面。習(xí)慣太可怕,她還是避免跟大學(xué)霸肢體接觸。 荊然拉著景莉的手,被她甩開了,不解地看著她。 “你發(fā)燒了,我們還是不要拉手吧!”景莉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荊然點頭同意,跟她同行又保持一些距離。 有時候,景莉也受不了自己“老好人”的心理,看見荊然有些失落,她又想安慰他。可是,在這樣下去的話,又怕自己說不定會喜歡荊然。 景莉是一個比較幼稚、又在乎外人想法的女生,別人說她矮,她就拼命地喝牛奶;別人說她胖,她就去運動;別人說她性格不怎么好相處,她就換改變自己的性格,盡量表現(xiàn)善良……別人說她笨——唯一一個無能為力去改變。 她不會和林穗榮在一起,因為她想到別人會笑他們兩個蠢蛋在一起;其實,她跟荊然在一起,也好不到去哪里,別人也會說她腦子有坑,長得這么漂亮居然跟一個丑逼在一起。這種話,這交往兩個星期已經(jīng)聽了不少。 她似乎一直活在別人的看法里,有時候想不要在意別人的想法,可是她一直就是這樣的模式生活著。越是在乎,越是什么都想得到別人的認(rèn)同,包括男朋友也是,所以荊然不符合她的擇偶要求。 兩人步行回去學(xué)校,經(jīng)過一個小賣部。景莉想起要給荊然買糖,走進小賣部。收銀臺上就有一罐棒棒糖,景莉問荊然:“你要多少根?” “兩根。” 景莉掏出兩更粉紅色包裝的棒棒糖,確認(rèn)是草莓味,遞給老板娘一塊錢。 兩人出來小賣部,景莉把兩根棒棒糖交到荊然手上,說:“拿回去吃吧。” 荊然把一根棒棒糖還給她,說:“一起吃。” 景莉喜歡吃甜食,點心,蛋糕,糖水……都喜歡吃,唯獨不太喜歡吃糖果,覺得含在嘴里沒癮。剛才給荊然的海鹽檸檬糖 ,因為有提神的作用,下午上課時候吃了這種糖不會犯困。 景莉回他:“我不喜歡吃糖的。” “莉莉,你好像不開心。” 景莉有些驚訝,大學(xué)霸沒有氣她就謝天謝地了,居然還看得出她不開心。 “外婆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顆糖就好了。”荊然邊說邊拆開棒棒糖包裝,像景莉剛才那樣,把糖推到對方唇邊,讓對方含著。 景莉順勢含著棒棒糖,荊然自己再拆一根,自己吃。 原來他要兩根棒棒糖,是有一根給她的。 兩人繼續(xù)步行回去學(xué)校,景莉問:“然然,外婆好像教你好多東西。” “嗯,外婆以前是個小學(xué)老師,退休后就帶我,我是跟外婆長大的。” “怪不得你學(xué)習(xí)成績那么好,上學(xué)的時候都是她教你功課嗎?” “現(xiàn)在小學(xué)的題目太難了,四年級的時候外婆已經(jīng)不能教我做作業(yè)了。” 大概景莉吃了糖之后,心情好多了,不知不覺靠近荊然,牽起他的手,一邊走一邊聊天。 荊然居然甩開景莉的手。 這次,輪到景莉的疑惑地看著他。 荊然擺出一副認(rèn)真的臉說:“雖然我也很想跟你拉拉手,可是我病了,你不能碰我!” 她怎么會喜歡荊然? 但凡他們兩人之間有一些小曖昧,荊然總是輕而易舉地破壞氣氛。 第15章 草莓糖 景莉送荊然到男生宿舍樓下,景莉把醫(yī)生開的藥交到他手上說:“記得按時吃藥。” 荊然接著,點頭。 景莉有些不放心,大學(xué)霸有時候幼稚得像個幼兒園的小孩子,怕他回到宿舍不吃藥,不然這去醫(yī)院打的針白打了。她又拿回那袋藥,說:“這幾天你在宿舍好好休息,吃飯的時候記得找我,我拿藥給你吃。” 荊然扁扁嘴,感覺自己剛剛萌生的想法被頭腦簡單的景莉看穿了。 “回去睡覺吧,我要回去上課了。”景莉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剛剛陪大學(xué)霸看病翹了一節(jié)課,她要在第二節(jié) 課上課之前趕回教室。 荊然道別:“莉莉,再見。” 景莉舉手?jǐn)[擺,說:“拜拜,晚飯記得找我拿藥。” 荊然在9號宿舍樓,離管理系的教學(xué)樓很遠,景莉卯足勁跑向教學(xué)樓,還是趕不到上課之前到。教授已經(jīng)在講臺講課了,景莉跑完步氣喘著,手叉腰彎著腰喘氣,有氣無力地站在門口敬禮,連聲音都顫抖著:“報告。” 教授看到景莉拎著一袋藥,以為她生病了,剛看完病回來,沒有多說什么,直接讓她回去座位。 景莉走到李蕊華旁邊的一個空位坐下,她沒有帶書本,和李蕊華同看一本。 李蕊華瞥了一下她的藥袋:“跑去哪里了?怎么這么多藥?” 景莉午休的時候不在宿舍,下午第一節(jié) 課沒有請假直接翹了。舍友也不知道她去哪里的,發(fā)了信息問她也沒有回。 景莉解釋:“荊然生病了,我陪他去看病打針。” 李蕊華似笑非笑地說:“還真的是二十四孝女朋友,還陪男朋友看病!” 景莉嘆了一聲:“唉,蕊華,你不懂。” 大學(xué)霸真的幼稚死了,你見過一個一米八五的大男生怕看病打針吃藥,還要買糖哄他。 大概,除了他家人和景莉這種“爛好人”性格的人之外,估計沒什么人受得了這么小公舉的大學(xué)霸。 一堂課結(jié)束之后,有15分鐘的休息時間,景莉周圍的人都離開座位,要么在走廊聊天,要么去上洗手間。景莉有些擔(dān)心荊然,拿起手機,點開微信發(fā)信息。 【茉莉花:然然,好點了嗎?】 兩分鐘之后,依然沒有回復(fù),估計睡覺了。景莉按了一下開機鍵,息屏。 林穗榮突然坐在景莉面前的座位,面對著她:“景莉,生病了嗎?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回宿舍吧。” “謝謝關(guān)心,我沒病!”景莉再次拿起手機,雖然不知道要干什么,只是假裝自己有事做的樣子。 眾所周知,林穗榮喜歡景莉。起初,林穗榮向景莉告白的時候,景莉還有一些內(nèi)疚地拒絕他。 林穗榮還真的是一個運動員,有一種永不放棄的精神,接著,除了一些比賽事項不能回校之外,風(fēng)雨不改每周回校跟景莉告白。 漸漸地,景莉一點耐心都沒有了,每當(dāng)他告白,她各種冷漠臉沒有擊潰他,反而越戰(zhàn)越勇。 “叮!” 手機屏幕顯示荊然微信回復(fù),點開—— 【然然:剛剛在做聽力練習(xí),現(xiàn)在看到信息。】 景莉飛快地敲打虛擬鍵盤。 【茉莉花:別做練習(xí)了,多休息。】 【然然:我在宿舍無聊。】 【茉莉花:躺在床上聽音樂,不要做聽力題了,傷神。】 【然然:哦!】 景莉想起很多次,他擺出失落的表情,輕輕“哦”一聲。 【茉莉花:我還有一節(jié)課就放學(xué)了,等下我們一起去南門喝粥,好嗎?】 【然然:好!】 林穗榮見景莉一直玩著手機不理他,覺得有點尷尬,隨便找了話題:“你在玩什么?”然后把頭蹭過去看她的手機頁面,景莉的微信頭像是自己的自拍照,對方的頭像也是景莉的自拍照。 這……她是在跟誰聊天? 再看看聊天頁面頂端的備注——然然! 我去,不要告訴我,然然是荊然! 林穗榮站起來拿走景莉手上的手機,手指向下拉,看著聊天記錄。 “你干嘛拿我手機看,給回我。”景莉舉起手向林穗榮討回來。 可是,林穗榮沒有聽她說,依然看著以往的聊天記錄。都是一些日常交談,問問午飯晚飯吃什么,要不要去圖書館學(xué)習(xí)…… 雖然,沒有什么曖昧的情話,卻讓林穗榮嫉妒得要命。想想他每天堅持給景莉發(fā)“早安”、“晚安”,她從來沒有回復(fù)一句。偶爾,她會發(fā)信息給他,都是那種過年過節(jié)群發(fā)祝福語。 景莉和林穗榮的身高差距太大了,她一米六,不算高也不算矮。可林穗榮是一個兩米一的小巨人,她舉手、掂腳都拿不到自己的手機,索性踩上椅子,跟林瑞榮差不多高。 林穗榮怕她摔下來,連忙把手機還給她,說:“別踩凳子,我還給你。” 景莉接過手機,“哼”一聲,從凳子上跳下來,用手掃了一下凳子面上的灰塵,坐下。她真的生氣了,林穗榮居然這么沒品搶她手機看聊天記錄。 “你真的決定跟荊然在一起?那個丑逼!” “你才丑逼!”景莉炸毛了,反駁他。 荊然長得不帥這是事實,景莉也說不上自己為什么會生氣。感覺林穗榮不是在說一個無關(guān)重要的人,而是她一個很重要的人。 “我哪里丑!”林穗榮被景莉冒出這么一句,覺得很丟臉,反駁回去。 上課鈴聲響起,同學(xué)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回來教室,林穗榮也回到班里最后一排的位置。上課的時候,林穗榮看著景莉的背影,明天他就要回去俱樂部訓(xùn)練了,他得拆開景莉和荊然,不然三個月后他就不能纏上景莉了。 放學(xué)的時候,景莉打算去9號宿舍樓等荊然下來的,結(jié)果一出來就看到荊然站在走廊上等她出來。他戴著口罩,倚靠在一個柱子邊,精神不佳。 “可憐的小東西,我們快去吃點東西補充能量吧!”景莉捏捏他手臂,他又瘦又沒精神,特別讓人心疼。 林穗榮和張志宏走出課室,看到景莉和荊然牽著手下樓梯。林穗榮受不了景莉跟別的男人親密的樣子,問張志宏:“怎么可以拆散他們兩個。” “唔……”張志宏思考了一下:“要不,你告訴荊然,說景莉只是跟他玩玩,遲早會分手的。” “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