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 拉大旗
羅臣集團,大型民營企業,要講實力雖然跟老羅總那樣的地產大亨還是有差距的,但絕對比億通要強上一個檔次,子獲那玩票性質的td地產更是不能相比。 更牛掰的是人家就是挺著不上市融資,證監會管不著,也不用受公眾監督。大老板湯廣才個人持股超過70,絕對說了算,自己的錢,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拿著手中的調查資料,心里拔涼拔涼的。這種情況是我最不希望的。說白了,只要人家有心情,賠錢玩死我們都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而且人家也確實也有玩死我們的實力。 “你在羅臣集團有關系嗎?能打聽一下他們的意向嗎?”我問李長俊。 “不熟。雖然都是做地產的,但億通跟羅臣沒有合作過,沒什么往來。”李長俊沉吟了一下,又說“邢子獲是做建材的,他們公司的產品北方省份的市場占有率相當高,應該和羅臣有往來。” ——————————— 晚上跟子獲qq視頻,妞妞最喜歡用小手隔著屏幕摸她爸爸的臉,有的時候那小手剛從嘴巴里拿出來還粘著口水。弄的我的手提電腦的屏幕經常要用酒精棉片擦。 子獲想閨女,更怕他閨女隔幾天不見就跟他不親了,于是我就給他申請了一個qq號碼,可以經常跟他閨女視頻。網名就叫“妞妞爸爸”,只有一個好友就是我。 自從教會了他用qq,這家伙倒好,幾乎天天要視頻。妞妞已經快三歲了,跟子獲在視頻里交流一水兒的英語,他根本聽不懂。但妞妞叫爸爸還是用中文的,還會說“想你”,這就足夠了。每天她都會把在幼兒園里學的兒歌唱給他聽,咿咿呀呀地跟他說話,子獲即使聽不懂也覺得很快樂。他是個好父親,對婷婷是,對妞妞也是。 我猜子獲內心是寂寞的,我和妞妞不在他身邊,婷婷已經初中畢業了,剛剛去了邢子瑜那里讀高中。雖然也是假期才回來,可是到底是太遠了,想見一面也沒那么方便。 有時候我甚至腦抽地想,他身邊要是有個女人陪著他或許就沒那么難受了。可是轉念一想,便又有些悲憤。誰讓他非要把我流放到萬里之外,誰讓他放不下國內的功名利祿不來和我在一起,活該! 妞妞跟他視頻完,便被陳姐抱去睡覺了,我想要問問子獲關于羅臣集團的事。但是有求于人,總要先給點小甜頭,比方說撒撒嬌,說些甜言蜜語什么的。 那天給rebea買鞋子時,店里搞活動,買一件產品,第二件半價。于是我也給自己買了一副耳環,da;a;ap;ap;g的徽標,鑲嵌著施華洛世奇水晶,很有點兒意思。 我故意賣萌地嘟著嘴,指著耳朵上的耳環說“子獲,你看我新買的耳環好不好看?” 他噗嗤一笑說“你這什么玩意兒,一個耳朵上掛一字母,還覺得挺美的!我真欣賞不了。” 剛買沒幾天的耳環,我還沒新鮮夠呢,就被他這樣抨擊,我心里不是一點兒的不爽,很不爽!這邢子獲的審美我也是夠夠的了! “就是好看!我就是喜歡!”我不高興地撅著嘴。 “哎,你看你左耳朵上掛個d,右耳朵上掛個g,中間是你的腦袋,讓我想起一個英文單詞。”他笑著說。 “你還會英文單詞啊?”我嘲諷地說。 子獲那英文水平也就是“來是e,去是go,點頭yes,搖頭no,謝謝你是thankyou!”再多的也不會多少了。 “怎么著我也上過中學啊。”他慢條斯理地說,“比方說你的腦袋是個o,那這詞就是個dog”說完便得意地吃吃笑。 我立刻暴走,“哼,你罵我是狗!你才是狗呢!”說著我生氣的關掉窗口。 緊接著qq的提示音便一聲接一聲,我生了半分鐘的氣,還是打開窗口。 “生氣了?”他發完這條信息竟然還加了個笑臉! 下一條信息“你再讓我看看那耳環。” 接著便是喪心病狂地一次又一次的視頻邀請。 我終于忍不住接受了視頻邀請,他那張笑著的大臉就進了鏡頭。 我板著臉說“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欣賞不了嗎?” “哎,別說,這耳環還得分誰戴。別人戴就是sb,你戴就是時尚!”他說著還一臉的皮笑rou不笑。 這話我怎么聽都不像是在夸我,也懶得跟他生氣了,還有正事要問他呢。 “你了解羅臣集團嗎?”我問。 “老湯的公司,我們有不少業務往來,還算熟。”他說,“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們不是要拍一塊地嘛,羅臣國際也想要那塊地,我就想了解了解。”我回答。 “老湯怎么想起來跑那兒圈地去了?這老頭兒跟你還是老鄉,農民出身,死倔死倔的。”他又說。 我心里更沒底了,便含含糊糊地應著“哦,我就是想了解了解。” “怎么樣,是不是資金又周轉不開了?”他問,我猜他也知道和羅臣國際打擂臺是挺費錢的。 “目前還行,實在周轉不過來再跟你說。”我回答。 “嗯。你那邊還挺冷吧,自己多注意身體。”他說。 “嗯,你也一樣。” 結束了和子獲的視頻,我心里一陣煩躁。那死倔死倔的老頭子要是真跟我們飆上了,那妥妥地沒希望了。 可是我也沒辦法讓子獲去開口討人情。怎么開口,難道要說“我的女人也想要那塊兒地,您抬抬手讓給她得了”? 讓子獲為了這個低頭求人,我真的不愿意。而且如果開了口,萬一那死倔死倔的老頭子駁了他的面子,那以后子獲在生意場上得多難堪啊。 可是要是真的和羅臣國際在拍賣場上正面交鋒,那我們鎩羽而歸的可能性非常大。 琢磨了一夜,我終于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早晨起來便給子獲打電話,電話接起來時,他還沒起床。 “怎么了?這么早打電話?”電話里傳來他惺忪慵懶的聲音。 “子獲,我想問你借個人。”我回答。 “什么人?”他打著哈欠問。 “何秘書。我想讓他九月初的時候過來一趟。”我回答。 子獲的聲音明顯有些疑惑,問“你想讓他干嘛?” “不干嘛,嗯……就是我想吃紅螺的海棠脯了,讓他給我帶兩斤來。”我想了想回答。 電話那一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傳來噗嗤一笑,便聽他說“你這是想拉大旗作虎皮呀。” 被他識破了我只能耍賴說“那你到底借不借嗎?” “行,告訴我具體的日子,我讓他訂票。”子獲爽快地答應。 我不愿意讓子獲主動去為我求人,但邢子獲這桿大旗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何秘書跟了子獲那么多年,生意場上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這位大秘。 參加拍賣的時候,只要何秘書在我身邊一站,對方看見他便知道子獲的意思了。邢子獲想要的地,如果真的去搶,撕破了臉鬧得不愉快了,也不是件很合算的事兒。多半都會掂量掂量。 就算對方真的不給面兒,那子獲也不會有什么難堪,就當他派何秘書來看看我,給我送點兒零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