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禁止出境(答謝@煙沙半城憂愁幾許)
接下來的日子,并不忙碌,但每天都有一點事情做。 閑暇時光,我就到附近的一家意大利人開的咖啡館,叫上一杯果汁幾份甜點消磨一個下午,看著來來往往的蕓蕓眾生,品味著這個陌生的國度。 澳大利亞真是一個多元文化的國家,街上除了本地人,還有不少包著頭的中東婦女,穿著紗麗的印度女人,當然也有像我一樣的黑頭發和黃皮膚。 這個國家的核心價值觀之一就是hay 和諧共融。人與人之間的和諧,人與社會的和諧,還有人與自然的和諧。 比方說,我初來乍到時那只驚嚇過我的負鼠,何秘書想讓劉姐找人把它捉住打死,卻遭到了拒絕,因為這是違法的。 你可以驅趕它,但不能把它驅趕到三公里以外,因為那家伙比較笨,陌生的環境下不容易生存。 換句話說,如果它光臨了你家的庭院,你除了供養它別無選擇。 可這個國家的人卻也是矛盾的。一邊喝著er的無糖可樂,一邊吃著duble heese的漢堡,真不知道是要減肥還是要增肥。一邊拼命地涂著防曬霜,可是烈日下卻沒有一個本地人打傘的,任憑太陽曬出一身曬斑。這個國家的人和他的土地一樣,是粗放的,隨性的。 充沛的陽光是我的最愛,無論多么潮濕陰暗的心情都能被曬干照亮,無論多么大的傷口都能止血消炎。 終于,該辦的事都辦好了,我也拿到了l牌駕照。何秘書也該回去了。 我正好懷孕滿了十九周。子獲囑咐何秘書在臨走之前陪我去做一次產檢,可以向他匯報具體情況。 做好了一系列檢查,醫生說孩子很健康,一切都很好。 做b超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胎兒的性別不屬于檢查范圍之內,但如果父母想知道,醫生也不介意告知。 當醫生愉快地告訴我應該是個女孩子時,我略略有些失望。倒不是我重男輕女,只是子獲似乎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一個兒子。 我暫時不想告訴子獲這個消息,不想讓他太早失望。反正醫生的話只有我一個人聽見了,胎兒性別也不會寫在報告上,再說醫生也說了不是百分之百的準確。 我瞞著子獲直到孩子出生,我卻不知道他是多么希望我懷的是個女兒。 ————————————— 何秘書走了,子獲就要來了! 子獲答應我處理好手頭的工作就過來看我,陪我住幾天。 我追問幾天,他想了想回答,五天。 五天也好,我開始規劃將要到來的五天的活動內容和菜譜,憧憬著和他共度那短暫的美好時光。 可是當我追問他具體行程的時候,他卻告訴了我一件大事。 國內出了一件轟動的金融大案,很多企業家都涉案其中,而他也是其中一個。介于這個原因,他被暫時禁止出境,協助調查。 我嚇得不知所措,子獲安慰我,讓我放心,他并沒有參與其中,只是他們公司的一家關聯企業涉案比較深,他作為董事長協助調查也是情理之中的。只是這樣一來,不能來看我了。 我雖然有些失望,但知道他目前一定焦頭爛額,想辦法壓下這件事,如果公眾知道這件事,對公司的影響是巨大的。 我不能再給他添任何壓力了,只能軟語安慰,告訴他專心處理公司的事,我和孩子都很好,等他的禁令解除之后再過來看我們也行。 知道他不能來看我了,我的心情很壓抑,可是每天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要強顏歡笑。我既然不能陪伴他,讓他開心,那就更不能再給他添一點煩惱了。 我上網關注了那個金融大案,果然是沸沸揚揚,還好沒有任何一條新聞,一篇帖子牽涉到子獲和他的公司。看樣子他的公關做得很不錯。 之前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情要忙,雖然也想念子獲可是并沒有那么難過,尤其是知道他要來看我了,更是甜蜜的思念。可是出了這件事,就不同了。 沒有終點的等待是最極致的思念。那思念的感覺我可以清楚地描述,就像心里被塞滿浸透海水的棉花一般,淤堵,沉重,苦澀。 所幸懷孕已經到了最理想的階段,所有的不良反應都沒有了,身體也不沉重,能吃能睡。倒也沒有因為心情影響孩子。 這天早晨,和平時一樣起床,吃過早飯,坐在樓下看電視。 門鈴響了,陳姐在后院晾曬洗好的衣服,我便去開門。 門開了,朝陽下一個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背對著我,肩寬背闊,身姿挺拔,我的眼睛一下子就迷蒙了。 那人轉過身,摘下太陽鏡,我看到了一張笑容可掬的臉。 鼻子一酸,忍不住撲進他懷里嚶嚶哭泣。 那人猶豫了一下,也伸手擁住我,輕拍著我的后背說:“小姐,哭什么?都要當媽的人了,還哭鼻子。” 我離開他的懷抱,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地說:“王哥,快進來吧。” 王哥進屋后,陳姐看到他也是很開心,連忙張羅著又切水果又泡茶。在萬里他鄉遇到認識的人,任誰都會很高興。 “小姐,看上去氣色不錯。好像胖了一些。”王哥打量著我笑著說。 “嗯,最近胃口還不錯。”我笑著回答,“你什么時候到的悉尼?” “到了有十幾天了。”王哥接過陳姐遞來的茶,笑著說。 “那怎么現在才來看我。”我撒著嬌嗔怪著。無論是不是因為齊爺,王哥都是真心對我好的人,既像哥哥又像叔叔,在這里見到他就像見到了親人, “小姐,其實從知道你要來這里齊爺就開始安排了。兄弟們都是粗人,也就我念過幾年書,會點兒外語,所以齊爺就打算讓我過來照顧小姐。” “可是,我在里面的案底有一尺厚,正規渠道肯定來不了,齊爺就給我安排好坐船過來,船先到了新加坡,耽誤了十幾天,后來才到的悉尼。” “來了這邊,齊爺怕我勢單力孤又沒有個合法身份,不方便出面陪著你,所以安排我去找唐人街的權哥。齊爺早年救過權哥的命,算是很有交情的。” “權哥手下有個叫張亨利的,反了水,被權哥扔到海里喂鯊魚了。正好和我年齡差不多,身材樣貌都有些像,所以我現在就叫張亨利了。弄好了這些事,就耽誤了些日子,現在才來看小姐您。”說著王哥從口袋里拿出一本護照遞給我。 @所有人:現在搞了個什么投資,大家去投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