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他再次開口,聲音里帶著疼惜,說道:“不怕,我定不負你。” 葉婉柔頓了頓,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想對我這么做了?” 展云風神情專注地看著她的雙眼,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他竟覺得有些心虛,明明不是謊言,卻說得仿佛撒謊一般。 “這是在幫你解毒。” 葉婉柔疲憊不堪的身子,早將僅有的一點力氣,用在了剛剛的掙扎中。 她試圖推他離開,雙手卻毫無力道可言。 只能含著淚,倔強地盯著他的雙眼,控訴著他對自己的侵犯。 展云風此刻其實也非常不好受,自服下那惡毒后,他就不得不時刻調息內力,總有一股力量在他的體內四處流竄,仿佛隨時會噴薄而出,將他的身體炸裂開一樣,需要他不停的用內力去壓制這股力道。 葉婉柔的眼中此時有痛苦,也有絕望。 身體的疼痛,像無數根鋼針,在刺著她的大腦,而在眾多的疼痛之中,身下的疼痛又是那的強烈而羞恥。 展云風一直看著她,知道現在自己還不能停下來。于是,他忍著自身的不適,伸手分開她的雙腿,在她無力的掙扎中再次進入。 葉婉柔的眼中盈滿淚水,她的嘴唇在微微顫抖,整個人好像又進入了迷幻的狀態。 她細弱蚊蠅般地顫聲說:“疼……娘……柔兒好疼。” 展云風摟著她的腰背,低頭吻著她的臉頰,氣息不穩,道:“柔兒……很快就不疼了。” 葉婉柔已完全沒有力氣反抗掙扎,只能被動的隨著身上人的動作而動,若不是那漲痛的真實存在,她真的不會當眼前的一切是真實之事。 不知過了多久,展云風的身體驟然停住,而葉婉柔在他緊緊的摟抱中,再次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葉婉柔早已分不清白天黑夜,今夕何時。 她在床榻上愣了許久,意識漸漸回籠,身體已沒有了之前那如拆骨剜rou一般的疼痛。 只有身下的那一處,痛楚依舊清晰,只是這個疼,與之前身體上那般疼痛比起來,只能稱之為稍有不適。 葉婉柔呆呆的看著床榻的頂部,很久后才轉了下頭。 發現展云風正在床榻的另一側,盤膝而坐,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在運功打坐,身上只穿著白色的中衣。 葉婉柔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身體,身上仍是只穿著一件肚兜。 于是,很多事情便瞬間重回腦海。 她開口,聲音暗啞無力,說道:“殺了我,你想要的,你已經得到,你今日若不殺我,他日我必殺你。” 展云風慢慢吐納,收功后不喜不怒地回道:“我想要你活著。” 說完,他起身穿好外套,出了房門。 葉婉柔的目光隨著那道身影轉到了門口,門被關上后,她不由自主的打量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比之前她在厲王府住的那間,小很多。房內的陳設也非常的簡單。 不知是不是她頭暈,她發現這個房子在不停的搖動,搖擺幅度時大時小。 葉婉柔抱著被子坐起身,發現房內的燭臺是鑲嵌固定在桌案上的,再細看去,發現桌案椅子都是釘死在木地上的。 這是? 展云風吩咐妥飯食后很快回來。 一進門,看到葉婉柔一臉茫然的神色,輕聲說道:“我們現在船上,是去南渝國,若是沒有意外,大概十日就可以到那里了。” 葉婉柔曾在書上看到過有關南渝國的風土概貌。 那里毒蟲猛獸橫行,島民野蠻彪悍,甚至會食人。是個恐怖的地方。 葉婉柔情不自禁地問:“為什么去南渝國?” 展云風把她的中衣拿到她的身邊,回道:“去找解藥,解我們身上的毒。” 葉婉柔奇怪道:“你也中了毒?” 展云風見她一直抱被坐著,就拿起衣服為她披在背上:“所以,我們剛桿那樣……是不得已而為之。” 葉婉柔憤恨地盯著他,咬唇道:“哪樣?” 展云風被問得不自在。用手握拳放在唇邊情咳了一聲,起身道:“彩鸞公主給你吃的毒藥,需要通過行男女房事來緩解,緩解你的疼痛之感和毒發的速度,所以,我們才會……” 葉婉柔對這一番說辭目瞪口呆,難以置信世間竟然會有如此歹毒下作的藥物。 葉婉柔不相信。 展云風非禮她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到之前那些被迫的親吻,這個大惡人怕是早就有這個壞心思了,現在定是以此為借口,趁機欺辱強占。 葉婉柔羞憤地回道:“你說謊!我不信!” 展云風無奈的看著她,低聲說道:“下次你就信了。” 第31章 無處可逃 “你休想……” 葉婉柔的低聲抗議還沒說完, 門外傳來了扣門聲。 展云風立即將床幔放下,將葉婉柔擋在了里面,然后去打開上了拴的門。 施俊端著飯食進來。素來調皮活波的他, 此刻頭都不敢抬一下,彎著腰進來, 將托盤放下,馬上退了出去。 出來后被一群人圍攻。 “里面什么情況?”這是唐煊充滿好奇的聲音。 “你都看到什么了?”這是陳雄一臉興奮的提問。 施俊一臉為難:“我什么都沒看到。” 眾人失望地嘆氣。 杜鋒最沉穩, 訓斥一群好事者:“你們都想看到什么?” 眾人不敢接話, 心道:當然是……想看主子與女子同住……是個什么樣子的情形啊!主子身邊從未有過女子,我們都以為……主子不喜女人呢! 房間內,葉婉柔穿好中衣,從床幔里出來。 久未走動,腦子在不穩的房內有些眩暈。 展云風過去扶住她:“來吃東西。” 葉婉柔不忘先前的話題,問道:“你中了什么毒?” 展云風把熱粥盛了一碗, 放到她面前的桌案上, 答道:“與你的毒是一樣的。” 桌案上的飯食, 是清淡的藥粥和素菜。 他倆現在每餐的飲食,由薛百草來安排, 原因自不必說, 純屬病人的藥膳。 葉婉柔對展云風的話先是不解, 后是懷疑,追問道:“你怎么也會中毒?” 別以為她不知道,展云風的武功很高,怎么會輕易中毒? 展云風見她不吃, 便舀了一勺白粥喂到她的嘴邊,說道:“先吃東西,你身上的疼痛,只是暫時休止,一會兒若是又疼了,你就吃不下了。” 葉婉柔被他的話嚇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太可怕了,她再也不想經歷了。 她掀開自己左手臂的衣袖,將手臂舉到展云風面前,問道:“這個,是不是就是我中毒的所在?” 展云風握過她的手臂,看到那條紅色的脈線,還停留在她的手肘處,沒有向上延伸。 略略安心,將她的衣袖放下來,說道:“不會有事的,你別怕。” 葉婉柔不放心地問:“‘不會有事’是不會再疼了嗎?” 展云風把勺子舉到她嘴邊:“吃完我就告訴你。” 葉婉柔聞到米粥的香氣,頓覺肚子好餓。 飯后,展云風親自收餐具,出了房間。 葉婉柔則是悶悶不樂的坐回到了床榻邊,依床想心事。 近來,諸多事情的發生和發展,近乎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自母親去世后,生活仿佛就成了脫了韁的野馬,只會狂奔亂撞。 撞得她傷痕累累。 她不知接下去的路,自己該怎么走? 不知還會發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她突然有種孤苦無依的苦楚,如此難捱的生活,堅持下去的意義是什么? 展云風推門回來,手中拿著干凈的水和布巾。 葉婉柔一動未動,眼皮都未抬一下。 展云風將水盆放好,舉袖抬手沁濕了布巾。 他走到她跟前,看了看她的神色,怕嚇到她一樣,溫聲說道:“我現在給你背上的傷,清理施藥。” 葉婉柔下意識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后背,沒理會。 展云風見她沒有要配合的意思,便坐到她的背后,雙手從身后,伸到她的腰前,解她的腰帶。 葉婉柔自然不讓,阻攔時握到了他的手,馬上松開,慌道:“不用你……” 展云風手下的動作未停,低聲說道:“船上沒有其他的女人。” 如此私密的事,只能由他來做。 說話間,彩錦的外衣自肩頭滑落,白嫩光滑的肌膚裸露了出來。 那最深的一道鞭痕,已成暗紅色,橫亙在美人纖細柔美的脊背上,有著殘忍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