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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公主的舊情郎在線閱讀 - 第141節

第141節

    雁蒔:“……”

    李玉別過臉,臉紅著,笑著咳嗽了一聲。

    郁鹿小朋友煞有其事地放下捂住眼睛的手,認真道:“舅母你好,初次見面,我好高興。”

    小孩兒彬彬有禮的樣子太可愛了,鐵血無情殺伐無數如雁蒔,都被逗得樂起來。她干脆蹲下來,與李玉懷里的小孩兒對話:“誰說我是你舅母了?你舅母剛剛過世沒兩天呢,你懂什么呀。”

    郁鹿瞪大眼:“但是我舅舅讓你親!我阿父和我阿母就是這樣的!他們就像你們這樣親來親去,還不給我看。”

    雁蒔忍不住扭頭問李玉:“他阿父阿母是我想的那兩位?”

    李玉道:“這是皎皎的兒子,呦呦。他在北冥待得好好的,非要拐弄江愛卿帶他來西北尋親。中途嫌天熱想跑,被我撞到了,我就干脆帶他來了。”

    雁蒔恍然大悟,又盯著郁鹿小朋友看。她粗枝大葉,心細程度不如李玉。李玉只隨意瞥一眼就能認出郁鹿這樣的相貌,必然是郁明家的兒子。雁蒔卻需要人提醒,才能從郁鹿身上看到她的好友郁明的影子。

    雁蒔心情一下子復雜:郁明的兒子都這么大了,能言會道,還會千里尋父,機靈得要人心肝發癢。好像上一瞬郁明還在河西與她混日子,下一瞬就老婆也娶了,兒子也生了……她卻還停留在挺早的地方。

    雁蒔對郁明家的小朋友充滿了親切感,逗弄道:“你阿父阿母經常親親?你阿母那么重規矩的人,會讓你看到?”

    郁鹿笑道:“他們不知道我醒著!我偷偷看的!”

    雁蒔揚眉,笑而不語。她在心中狂笑郁明的家事——李皎不知道兒子裝睡也罷,畢竟她沒有內力,但是郁明怎么可能不知道?郁明就是懶得管兒子偷看了而已。

    要么就是郁明臉皮太厚,要么就是郁鹿小朋友偷看的次數太多,郁明已經淡然并習慣了。

    郁鹿小朋友洋洋得意地跟新舅母分享自己父母的小秘密,被李玉在后頸上敲了一下。他郁悶地癟起小嘴,聽到舅舅淡聲:“背后不嚼人舌根,平時怎么教你的,你又忘了?”

    郁鹿好生氣:“你又跟我阿母一樣!”

    李玉:“我沒有如你阿父一般,你不聽話就揍你吧?”

    郁鹿張大嘴,滿心委屈。是的,他舅舅不打他,但是還不如打他呢!他阿父心大,忘性大,打他一頓,轉個眼功夫,就能忘了之前郁鹿小朋友調皮的壞蛋樣兒。但是李玉不一樣。李玉斤斤計較,心眼極小,一丁點兒事能牢牢記住好久。動不動大道理,動不動念經,動不動唧唧呱呱……

    但是郁呦呦年紀小,他只是好生氣好生氣,卻說不出來李玉如何過分。

    他道:“壞舅舅!”

    李玉:“皮癢了?要中常侍再給你讀一個時辰的心經?”

    郁鹿立刻兩眼淚汪汪,敢怒不敢言。

    李玉眸中噙了笑:“行了,出去玩吧。你不是要找你阿父阿母么?他們就在這里,你見到面了,跟你阿母說一聲我來了就好。”

    郁鹿小朋友從舅舅李玉的懷里跳下,避之唯恐不及,噠噠噠地跑向帳門。他人小拉不開簾子,就那么爬了出去,小狗一般可愛,頭一晃一晃的。

    雁蒔笑倒在地。

    她趴在案頭笑得不行,抬頭看李玉:“陛下,您帶小孩真有一套啊。您以后一定會是一個好父親。”

    李玉眼神淡了,他似想到什么,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自是想做一個好父親,不光對孩子的吃穿用度負責,更要教他道理,教他成人。我不會像有些人那樣,生而不養,養而不教。”

    雁蒔怔了下,腦中微微一轉,立刻明白李玉這是想到他自己的父親了。李玉的父親大概是被憋壞了,納妾多得很,李玉的兄弟姊妹真不少。但李玉父親只在乎正妻太子妃所出的孩子,對他們這些庶生的愛搭不理。太子的兒子,居然過得并不好,簡直像一個笑話。

    然李玉偏偏就是這樣成長過來的。

    雁蒔跪直身子,一點點蹭向李玉。她抱住李玉,頭歪靠在他肩上。她找到舒服的姿勢,抱住他的腰。雁蒔嘟囔道:“辛苦你了。”

    李玉垂目,看向她平坦的腹部。

    他道:“也辛苦你了。”

    他遲疑一下,心想他真的要有孩子了?

    李玉為人克制苦頓,如苦行僧般日日自省。他被他父親養成了這種過度孤僻的性子,若非身為天子,能放開手腳展露自己的才能,他的日子不會好過。

    他從自己父親身上吸取的教訓,讓他向來厭惡三妻四妾。即使當日他那般厭洛女,也沒弄回一堆女郎和洛女平分秋色。他這樣的,只想過為了天下而傳承后代。他沒想到自己喜歡的人,真能給他生孩子……

    雁蒔仰頭,看李玉溫潤面孔。

    她漸漸看得出神,心疼道:“阿玉,你瘦了好多。”

    李玉一愣后,眼神微動,眸子含笑,一言未發。

    雁蒔挑眉:“你想說什么?干嘛不說出口?你就不能誠實些,忠于己身些么?”

    李玉從善如流地誠實道:“我是想說,你黑了好多。”

    雁蒔:“……”

    雁蒔如遭晴天霹靂,不可置信地跳起,忙被李玉拉住斥她“慢些慢些別驚動了孩子”。雁蒔氣死了,兩人三四個月沒見面,他一見面,就說她黑了。她日日暴曬,能不黑么?她天天吹刀子似的風,能保持美貌,靠的是天生麗質啊!但李玉這刀戳的,是不是她沒有美貌他就要變心了?

    雁小將軍對他太失望了。

    她跳將起便要沖出去,李玉起身攔她,“哎喲”一聲又跌坐了回去。已經走出三步遠的雁蒔扭頭,看他捂著后腰,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哎呦什么?我懷著個肚子還沒疼得抱住小腹亂滾,你疼個什么勁兒?”

    李玉皺眉:“坐的時間太長了,腰有些疼。”

    雁蒔:“……”

    她心想她情郎真是嬌弱,不就坐了兩個時辰嘛,腰就受不了了。她懷孕前三月,風里來雨里去,她說什么了么?

    李玉身體不差,但和雁蒔比起來,就弱得多。雁蒔也沒多強硬,但和李玉比起來,她就如男人般強壯。

    雁小將軍生無可戀地踱回步子,唏噓認命道:“趴下趴下,我幫你推推腰。男人的腰可太重要了,我一輩子幸福就要靠這個了。你可得給我好好照顧啊。”

    李玉側過臉,瞥她胡說八道的樣子一眼。他心中喜愛她這樣大咧咧的模樣,幾個月不見,心中真是懷念。他臉皮薄沒敢直接留她,只能用這種方式多磨一磨她。

    并且他盯著她的小腹,心中多么奢望這個孩子。

    他都二十多了,才盼來第一個孩子。

    李玉心中亂想時,聽到上頭雁蒔的輕笑聲。她的手按在他后脊,悠悠道:“阿玉,能戰否?”

    李玉:“……”

    他心里踟躕,女郎已經垂下頭,急不可耐地吮住了他的耳垂,讓他抽氣。

    雁蒔和李玉在帳中溫存時,前方戰爭已經結束。楊承去安排受傷的三妹和林白,對這二人心疼無比。李皎和郁明也回來了軍營,在營帳間穿梭行走。

    李皎走在里側,低頭默默想著心事。郁明走在外側,護著她不被急匆匆的將士撞到。走了一段路,郁明腳下忽然一頓,往回退了兩步。

    李皎驚訝夫君走著走著怎么還失蹤了,她轉過臉,看夫君停留在后方。郁明沖李皎招手,把老婆叫過來后,他小聲說話:“皎皎,你看那個小孩兒,多像我們家呦呦啊。”

    李皎定睛去看。

    小孩兒個頭小小,到人膝蓋。大人腳抬得高一些,都怕踩著了他。每個路過他身邊的大人都放輕了手腳,而這個小孩渾然無覺,在帳與帳之間轉圈圈,還仰著小白臉咯咯咯拍手笑。他走路走得搖搖晃晃,天真無畏的勇氣,卻讓人敬佩十分。

    李皎拉一把郁明,頭皮發緊:“什么叫像我們家呦呦?!這就是我們家呦呦!你連自己兒子都認不出了么!”

    李皎急急跑過去,高喊:“呦呦!”

    郁明連忙追上。

    ☆、第128章 1.1.1

    晚上燈火微微, 軍營環境不甚好。將軍們跟隨天子挑燈達旦,士兵們來回往返于前線, 或在營中短暫歇息。長公主李皎去和天子商談,長公主駙馬要照顧自家發燒的幼子, 博成君楊承人也尋不到, 就連最開始無所事事的江唯言,在這時候也被派上了前線,與敵廝戰。

    楊嬰提著一盞燈,步履艱難地穿梭在營帳間。她后背火辣辣得疼,每一步都讓她額頭滲汗,冷汗一層層燒灼, 煎熬無比。當她走到她想要到達的帳前, 后背衣衫已被冷汗浸濕。

    楊嬰掀開簾子進帳門, 進去后用燈籠擋住帳簾外的風, 扶著帳墻往里走。她跪坐到了帳舍中唯一的小榻前,燈籠火光明耀, 映著榻上人的面孔。

    白云黑水般干凈明秀, 在火燭昏光下熠熠生輝,奪人心志。

    青年臥睡于榻上, 長發散于枕間,顏色蒼白, 唇無血色。楊嬰將手伸至他鼻下探了探,輕聲:“林郎?”

    青年呼吸微淺,沒有回應她。楊嬰卻已經心滿意足。她想到之前發生的事, 便覺是場噩夢,不堪回首。楊嬰起身,趔趄地去端了一盆水,來給林白擦拭面孔。

    她從他的額頭一路向下,擦拭到他的頸肩。雪綾中單穿得凌亂,隱約可見青年的胸脯。楊嬰面紅,有些擦不下去。她將水端回去,算著時辰,想自己該起身離開了。

    然而走了一路,探視時辰這么短,她又實在舍不得。

    楊嬰心中自我安慰,說我再呆一會兒好了。反正這邊只有林白一人昏睡,除了她,也沒人會閑得過來。

    楊嬰跪于榻前,她后背又疼又腫,貴女端坐的姿勢讓她頭滲虛汗。馬鞭的威力在于后勁,不是她這樣的貴女承受得住的。若非當時及時被二哥楊承所救,她事后非要命喪此鞭之威下。而就是被楊承及時救治,楊嬰也發了三天燒,才下的了床。

    只是林白傷勢比她更嚴重,至今未醒。

    女郎雙手相疊,趴在木榻邊緣,端望著林白靜靜沉睡的面孔。看著他的長眉,微闔的眼,挺鼻抿唇,楊嬰心中涌出說不得的快活感——

    她救了他,就像他以前救她一樣。

    這樣好的男子,沒有被她所害。

    真好。

    楊嬰看著看著,有些困頓。她垂了眼皮,就著這般不舒服的姿勢睡去。她在睡夢中做了噩夢,回到先前被涼軍追殺的時候。那些人無論如何也不放過她和林白,他們找不到出路……

    噩夢連連,睡得極不安穩。

    夢中猛然被推一把,楊嬰跌出了夢境,睜開眼。

    她睫毛上掀,霧一樣的眼波濛濛,盯著與她面面相對的一雙眼睛。

    林白維持著側睡的姿勢,睜開了眼。他往前靠一靠,屏著呼吸挨近趴在榻前的女郎。燈火擋著帳外的風,九月天涼,帳中卻有溫溫暖意,籠罩著一臥一趴的青年男女。

    一垂眸,一揚眼。

    不過一寸的距離,面面相對,能感受到對方噴在面上的羽毛般淺而灼的呼吸,能看到對方光潔的肌膚,姣好卻憔悴的容顏。

    美人近面,總是震撼的。

    楊嬰怔怔地望著湊近的青年面孔,她眼睫上掛著一滴水,眼中湖水潮生。她還沉浸在夢中的悲痛離別里,林白驟然湊過來,這么近,就像是夢里被她摟著哭的那個人。楊嬰一時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只覺一陣心悸,呆呆地望著林白出神。

    林白眸中浮起動人的笑意。

    他低低吟哦:“綢繆束薪,三星在天。”

    這是詩經中的句子,楊嬰絕不可能不知道。

    楊嬰憑著本能喃聲接他的話:“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林白眼中的笑意加深,望著楊嬰微笑。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當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榻前的女郎,想到的便是這句話。

    楊嬰回過了神,被林白揶揄般的笑容弄得一下子清醒過來。她猛地坐直,后背一疼,再想起自己配合著林白說了什么,頓時一陣面紅,心口突突跳。

    以前左右躲避時沒有感覺,尚能控制自己;當她的感情如洪水般沖過那道防線,向林白撲涌而去后,她的心跳,就不再受自己控制了。

    楊嬰先慌慌端水給林白漱口,又問他餓不餓,低著頭:“你醒了啊,我去請醫工進來看看。”

    她匆匆起身,側過身往外走去。她的手腕被林白抬手抓住,林白本想說“走什么多說一會兒話”,但他才碰到楊嬰的手腕輕輕一扯,女郎就一陣吃痛,被他生生拽了回來,往下跌來。林白忙去護她,堪堪沒讓她跌撞到硬木板。

    林白將楊嬰半摟在懷中,看她咬牙冒汗,心中頓時生疑。他也沒做什么呀?她怎么疼成這樣?林白扣著楊嬰的手腕,顧不上禮數,一下子將她的袖子往上扒。他看到一叢火燒般微腫的青紅痕跡,一路向上。那道鞭痕破了血rou,打在女郎肌膚上,她的手臂腫得無法動彈,一碰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