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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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明向她勾勾手:“皎皎,過來。” 李皎心想他居然敢指揮她? 她巋然不動,坐得淡定。 郁明哼笑一聲,面容平靜而冷淡,他忽得伸出手臂越過幾木去拖拽她。兩人之間的距離根本不到一丈,郁明手臂上的力氣又大,李皎抗議都沒來得及,就被他繞過一幾,拉拽了起來。他手臂往回收,李皎便被他強迫般地扯進(jìn)了懷里。 李皎惱:“你強迫我!” 她驚叫一聲,跌入了青年換個姿勢的懷中。郁明一邊將她拉過來,一邊還順便不緊不慢地?fù)Q了個一腿屈起、一腿仍盤著的坐姿。他將李皎扯入懷里,把女郎抱在腿上坐好。他低頭在她脖間一嗅,目光瞥到她那叢顏色依然沒有完全淡下去的花枝,眼底染上了絲絲笑意。 郁明將老婆往懷里擠啊擠,口中含糊道:“我自己的媳婦兒,何來強迫之說?” 他在她身上一派動作,又搓又揉,要把她整個人縮一團(tuán)抱入懷中。李皎被他揉得氣息不穩(wěn),只覺熱風(fēng)從面上、頸上不斷掠過。她訝他這般張狂,比成親前變本加厲。不知是不是男郎都這樣,才剛剛成親,就本性暴露。李皎氣息紊亂,滿面緋紅,被他又揉著腰時,耐不住那口氣,低下頭,就在他喉間恨恨咬了一口。 不是情人間情趣之類的咬吮,她是真的咬! 喉間一陣刺痛! 郁明手臂肌rou繃起,痛意襲來,他氣息一凝,猛地將懷里的美人丟了出去。而他習(xí)武出身,那般丟,往空中一拋,凌厲往外扔,豈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李皎被郁明扔開,眼見就要撞上墻壁,她心跳驟停,沒料到他本能反應(yīng)居然是這樣! 而郁明當(dāng)即起身掠向半空,人影如魅般一閃。即將撞上墻壁的李皎一聲驚呼未出口,只覺黑影在眼前再一動,她就又被兜入了駙馬的懷中。到這剎那,李皎心頭疾跳,氣息未曾平復(fù)。她被抱著落地,目瞪口呆地窩在他懷中,與他對望。 郁明緊張無比,將她放在地上,扒拉她的衣裳:“有沒有嚇到?小腹痛不痛?”他常年沒跟女郎打交道,李皎又咬得那么狠,他本能就是推開。但是一推開,就開始后悔。他怎能推開她呢?若是傷了胎兒,他便死不足惜了! 李皎:“痛……” 郁明早在心底反省無數(shù)次,聞言臉色一下子蒼白,不由分說就喊:“明珠!” 李皎看他慌亂,只慢悠悠說完了后半句:“倒還不至于。” 郁明:“……” 他臉色難看又僵硬,伸手摸一把脖頸,竟摸到了一點血跡。他嘶一聲,瞪眼李皎,沒想到她真的咬破了!而李皎不甘示弱地回望,郁明臉色幾變,伸手隔著虛空,遙指她半天,憋出一個詞:“混賬!” 李皎好整以暇地去榻邊坐著:“剛成親第一晚就罵我,不太好吧?” 郁明臉色變了變后,忽變得輕松。他笑嘻嘻地跟在李皎身后,跟隨她入帳,嘻笑一下,兀自改了詞:“混賬寶貝兒。” 李皎:“……!” 她臉漲紅,一口氣憋在嗓子眼,露出一言難盡的眼神。 郁明大笑,俯身,在老婆面頰上偷了個香,變本加厲道:“哎呀,做什么這么一本正經(jīng)?我說什么刺激到你了?混賬寶貝兒?” 兩人正坐于榻邊鬧著,眼看郁明就又要得手,又要把李皎摟入懷里了。門被叩兩下,明珠帶著侍女匆忙忙進(jìn)來,焦急問:“駙馬喚我?出了何事?可是要緊?” 郁明的手已經(jīng)攬住了李皎,快要得逞,結(jié)果被侍女一通打擾,那口氣瞬間散了。 李皎噗嗤笑出聲。 被郁明沉下臉瞥一眼。 明珠反應(yīng)機(jī)敏,隔著重紗,隱約看到那兩人在榻上坐著。她自知夫妻情趣不容外人打擾,但她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勢必少不得要打擾一二了。明珠與侍女們站在門口,她一邊指揮侍女們?nèi)ナ帐肮饔猛甑纳攀常贿吳妨饲飞恚ǘㄉ窈螅铕ń淮骸暗钕拢€馬的住宿婢子已經(jīng)安排妥善了。駙馬請跟婢子來,斷不會被無關(guān)人士碰到的。” 郁明:“……” 他有不好預(yù)感,看向李皎:“什么意思?什么住宿?我要去哪里?” 李皎心中怯了一下,卻給自己鼓氣。她目光堅定地與郁明對望,認(rèn)真地給他解釋。為了哄他高興,她不光改了對郁明的口頭稱呼,還換上了溫柔的語氣,可謂用心良苦:“夫君,外人不知,難道你也不知嗎?我懷有身孕,不足三月。我身體不好,孕相至今才調(diào)好一些,實不敢冒險。所以請夫君體諒我,不要與我同房。” 郁明挑下眉,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李皎耐心把話說完:“夫君不要與我同屋而眠,我為夫君備了別的房舍。到我平安生子前,我二人最好不要待在一屋。這并非是我私心,乃是為了夫君你最喜歡的孩兒著想。為了他能平安健康,夫君你就忍耐一年吧。我們從今晚就分房而睡,夫君你覺得呢?” 郁明說:“我覺得你每個字我都聽得懂,連到一起我就聽不懂了。” 李皎:“……” 明珠忍笑忍得肩膀發(fā)抖,屋中干活的一眾侍女如是。 郁明仍坐在她身邊,打量著新婚妻子,他好奇她是怎么想的:“洞房之夜,你就要把我趕出去睡?而且為什么不能在同屋?我的忍耐力,讓你那般不放心?” 李皎心想:對的。我非常不放心,畢竟你動手動腳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她口上卻認(rèn)真道:“我與你已是夫妻,那些俗禮不講也罷。不過是一個洞房之夜,夫君你我問心無愧,何必管外人如何評價?” 郁明望她半天,他目子沉沉,又如子夜般寧亮。他深邃的眼睛看李皎許久,看得李皎開始不自在,氣勢有些兜不住了。郁明看了她許久,微微一笑,感慨般地抱胸,起身長立如松竹,筆直挺拔:“真想不到,你第一次叫我‘夫君’,居然是這個時候。” 他又道:“但是,不!” 李皎愕然,仰頭看他高大身影罩著她,俯視她。郁明睥睨著她,語氣不容置疑:“我才不會同意你那亂七八糟的說法。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清楚得很!拿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李皎你羞愧不羞愧?” 他膝蓋往榻上一壓,宣布:“我哪也不去,就睡這里!” 李皎瞪他。 郁明故意挑釁她長公主的威嚴(yán):“我不光今晚睡這里,明晚也睡這里。我每晚都睡這里,一步也不挪!你能拿我怎么辦?” 李皎不能拿他怎么辦,李皎只能拿自己怎么辦。她哼一聲站起,繞過他往帷帳外走,口中道:“那你睡好了。我去別的屋睡。” 郁明沒料到她這般無恥,又覺自尊受辱。他大怒:“回來!” 郎君聲音氣吞山河,駭?shù)谜鹃T口的侍女等人齊齊打個哆嗦,只覺寒風(fēng)陣陣襲來,讓人膽怯。她們不覺往前走兩步,覺新駙馬會傷害李皎。但是明珠攔了她們一下,下一瞬,她們就聽咚一聲,床板被壓的聲音。 眾女提心吊膽地聽了半晌。 帳中郁明將李皎壓在榻上,與她好言商量:“皎皎,別啊。讓我跟你睡嘛!我大婚之夜就被趕出去,我多丟人啊。皎皎,你顧及顧及我的尊嚴(yán)嘛……” 李皎臉紅:“你丟人么!你別抱我大腿!混賬!” 她氣得不行,又想笑得不行。她的新婚夫君壓著她,抱著她的腿小聲哀求她。那般的楚楚可憐。她這人的毛病就是遇強則強,遇軟則軟。強的壓不住她就要被她壓一頭,李皎本來都壓郁明一頭了,結(jié)果他態(tài)度一軟下來,就把她勾得心浮氣躁。 門口侍女們也不知那對新婚夫妻最后是如何商議的,反正二人出來時,長公主衣裳發(fā)絲都凌亂不已,面容紅暈淺淺。她揉著額頭,淡著臉宣布,讓眾人把駙馬的東西搬回來,日后駙馬跟她一起睡。 明珠敬佩地望一眼那坐在床頭的青年。 換來郁明洋洋得意般的一瞥。 當(dāng)夜眾女退下,屋中情形又與她們想的不太一樣。長公主殿下的新房中,有一床一榻。外人一走,李皎就指揮郁明把床上多出來的那床被褥搬去榻上,讓郁明去榻上睡。郁明要和李皎同屋,李皎不愿跟郁明同床,兩人互相妥協(xié)后的結(jié)果,便是李皎睡床,郁明睡榻。床榻間還有一屏風(fēng)擋著,李皎不安全中,覺得稍稍安全。 郁明去洗漱。 李皎盯著那屏風(fēng)看。 青年洗漱后換上中單,還聽李皎的話,拿了御醫(yī)送來的藥膏按摩了一番右手。他折騰完這些出來,看到他的妻子還在看屏風(fēng),憂心忡忡:“你確定你不會胡來?” 郁明大義凜然:“當(dāng)然了!我這個人特別的愛面子!你顧忌我的面子,你給我面子,我就投桃報李,絕不越雷池一步!” 李皎咬唇,扭過臉看他:她怎么這么不信他的話呢? 她轉(zhuǎn)頭看到他站在屏風(fēng)邊在擦頭發(fā),青年眉目之清遠(yuǎn),在被水浸染后更為明晰。他眼睫濃長,往下滴著水,落在英俊的面孔上。他洗漱洗得隨便,一身干爽中單,很快在手腕、肩胛、膝蓋處濕了水。他站那里,濕漉漉的,地上都淌成了一片小河。 李皎:“……” 她一面被郁明的美貌驚艷,為他清爽素面的風(fēng)采折腰;一面,又覺得他是這樣的糙漢子,在屋中走來走去,不講究,太隨便,與她要求的整潔相差甚遠(yuǎn)。比如她看到他衣衫不整,就想給他撫平;看到他發(fā)上滴水,就想主動給他擦干凈……她快要被郁明的隨便給逼死了。 郁明撇臉來看她。 他目中清和,眼波一轉(zhuǎn)。李皎心頭大跳,忘記了對他的各種看不慣,慌慌張移開眼不敢看了。李皎面紅耳赤地上了床,拉住了帷帳,慌張又鎮(zhèn)定道:“我睡了,你也去休憩吧。” 她躺在床上,被褥覆面。心臟砰砰跳良久,腦海中一直閃現(xiàn)方才郁明的風(fēng)姿。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唇角露出微微害羞的笑,又深覺自己齷.齪,而忙將他從腦海中揮出去。但她才忘了他一會兒,他又會出現(xiàn)在腦海中,讓李皎頗為煩躁。 煩著煩著,翻來覆去,李皎入了睡。 紅燭高燒,時聽到屋外漸漸遠(yuǎn)去的賓客喧嘩聲。郁明搭著二郎腿,雙手相疊枕在腦下,躺在硬木榻上。他一會兒覺得手痛,就解放手來揉著自己右手腕上的幾處xue道,漫不經(jīng)心地推拿。他夜以繼日,好讓自己右手能恢復(fù)如常人。同時,他耳尖豎著,聽著帳中女郎的動靜。 屋中就只有他二人睡著。 郁明第一次跟李皎同屋而眠,他也睡不著,他還很興奮。他眼睛不閉,仰頭看著上方橫梁。他的心跳一直很快,那熱血燒得guntang,從胸口燒至五臟六腑,燒到他腦子里,燒得他心中發(fā)癢,想要做點什么。 但是他老婆不許他做。 郁明在黑暗中扯嘴角,心想:慣的她。 他不知聽了多久,聽得帳中女郎呼吸聲平穩(wěn)。青年忍耐到了極致,倏地翻身跳起,步伐雖大,踩在地上卻無聲無息。他幾下就到了帷帳邊緣,一把掀開帳子,人鉆了進(jìn)去,爬上了床。 帳中馨香,讓他剛進(jìn)去,氣息一落,強忍不住,差點跌在她身上。 郁明提著那口氣,撐著自己。他躡手躡腳地上了床,躺在了李皎身前。他眼神飄忽半天,把李皎抱入懷中,將她往床里側(cè)挪去。他做好這一切,躺在她面前,與她相對。郁明心中甜絲絲,傾身在女郎面頰上偷了一香。 她面頰雪白,因睡眠而紅潤,睫毛長唇兒艷,他心中開始酥.癢。 郁明額上出汗,身體內(nèi)的反應(yīng)讓他焦躁。但是他既不敢把李皎惹醒,也不敢當(dāng)著她的面自.瀆。他煩惱地垂下眼,看眼身下翹起的帳篷,長嘆口氣,手蓋住臉。他知道睡一起絕對不是好辦法,自己的忍功未必到家。可是他更不愿跟她分開…… 李皎對他本來就不夠上心,郁明心中有巨大惶恐:即使兩人成親,他依然恐懼她再次拋棄他。 他比不得她的家國大義,他最恨的便是這點。她自己隨時可犧牲,沒什么攔得住她為國赴死的心。郁明卻想攔一攔。他愛她,也愛她這點。他只希望兩人足夠親昵,她再舍不得他,再不會說不要他就不要他…… 郁明撐著自己身下的帳篷,碰也不敢碰,唯怕稍微碰一下就更收不住場。他繃著身子,也不敢翻身。他煎熬無比地在她身邊不知道躺了多久,在那陣若有若無的香氣干擾下,他好不容易睡著。 一室靜謐。 睡至了后半夜,天快亮?xí)r,李皎被夢驚醒。她素來有半夜驚醒的毛病,醒來也不意外。她口中干渴,便想下床倒水喝。混混沌沌中,女郎往外爬,手突然摸上了一具男人的身體。她一下子僵住,大腦空白。 她常年習(xí)慣一人獨睡,完全想不通自己床上為什么會多出來一個人? 巨大的震驚和惶恐,讓她觸電般往后縮,張口便要高聲喊人。而郁明習(xí)武之人,對外界動靜最為敏感。李皎一醒來,他便跟著醒了。他僵了下,沒料到她會醒來。他看她有尖叫喊人的架勢,再不敢等下去,翻身而起,將坐起來的女郎壓下去,捂住了她的嘴。 李皎咬他捂著她的手。 郁明連聲:“是我是我,別怕……” 李皎的驚惶卻半天難以撫平。 郁明額筋突突跳,手放下來抓向她的手腕。李皎的嘴自由后,張口便要繼續(xù)喊,卻不妨一個濕潤的唇壓上來,舌尖伸了進(jìn)來,忘情地開始親吻她。李皎那口氣沒提上去,全被男郎的親吮壓了回去。她掙扎一二,手腕被郁明壓在床頭。 她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狂烈親吻。 情人之間最動人的默契,便是身體一接觸,本能就有記憶。李皎一開始那般害怕,害怕自己的床上有男人。夜晚又將這種恐懼感放大,那種怕,讓她甚至沒感覺出是郁明。然郁明一親她,她就感覺出來了。 他的唇齒相纏,他的舌根廝磨,他的呼吸燥熱,全都是熟悉的。 李皎慢慢不掙了。 親吻卻由撫慰興致,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夜晚不光將恐懼放大,它還將一切曖.昧放大。郁明低頭親著女郎,一夜的睡眠,讓她唇瓣微干,他便去濕潤她。唾沫吞咽,他喘息著哼了一聲,只覺身下的女郎突然有了力氣掙開他壓著她的手腕,將他摟抱住。 兩人的衣衫早就有些亂。 郁明的唇舌向下,吻上她的脖頸。他靠在她修長如鶴的頸間喘氣,刺激得她后背發(fā)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郁明沿著她的頸向下親,黑暗中,他的手摸到了李皎的腰,迫不及待地去褪她的單褲。他俯在她身體上方,蓬勃無比,身體碰觸間,讓女郎感覺到了他的渴望。 李皎打個哆嗦。 大腦混混。 她沒有想明白郁明為什么在這里,兩人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她被男郎的猴急催著趕著,整個人被弄得昏昏沉沉,軟如春水,任他為所欲為。她蹙著眉梢,摟著他的脖頸,聽他在耳邊喘氣,只覺動情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