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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有機可乘在線閱讀 - 第41節

第41節

    他們誰都不該提起當年那次事故,那是夏經灼這輩子最無法接受的事,也是他走上飛行員道路的根本原因。

    說到底這一切還是怪他,如果不是他,什么事都不會發生,如果當初死的是他不是他的前妻,說不定他還能被原諒,畢竟……原諒看似出軌拋棄他們母子的父親這樣的事,在他活著的時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第五十四章

    林棟是安平一位資歷很老的飛行員了。

    四十多歲的他最近還沒來得及染發,白色發絲參雜在黑色里,這讓他走進眾人視線時顯得憔悴又蒼老。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工作一天回到公司,交完了材料就被叫到這里。

    江嘉年已經離開這里回去吃飯休息,這兒現在只剩下陳鋒、邢舟、夏經灼三位當事人,以及怎么都不肯走的夏淵,還有李主任跟余副總。

    林棟到底是年紀不小了,經驗也足,瞧見這架勢,再看陳鋒完全是被控制在這里的,他就知道事情敗露了。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站在那說:“看樣子真相已經大白了?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是我包庇了陳鋒,在最開始沒有及時阻攔他的錯誤行為,導致今天諸多人受到牽連,我一時鬼迷心竅,是我的錯,我虛心接受上級的處罰。”

    陳鋒原還想著林棟出現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坦白了,他緊張地說:“林機長,你怎么就這么說了,你怎么能這樣啊!”

    林棟根本不理他,他望向夏經灼說:“年輕人,算你厲害,哪怕是經歷了這樣的事也能安然無恙,我佩服你,希望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可以有比我更高的成就,不要像我這樣,被個二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事事壓在頭上。”

    這樣的話說完,也算是為他的動機做了解釋,余副總氣得直摔東西,站起來滿是怒氣道:“你們到底把公司當成什么?這里是航空公司!是承載著無數人民安全航行的地方!你們把這里當做你們勾心斗角爭斗地位的地方嗎?林棟,你都是這個年紀的人了,怎么能糊涂到做出這樣幼稚的事?你知不知道如果這種事傳出去對公司、對你個人的影響有多不好?”

    林棟站在那說:“我當然知道,我當時就后悔了,可已經來不及了,飛機上天了,好在夏機長技術水平的確不錯,飛機最后安全降落,沒有人受傷或者出事,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彌補自己的錯誤。”

    對陳鋒這樣死不認賬的,余副總還有話說,可對林棟這樣認錯態度極好,甚至還自我反省的,余副總好像也沒什么話要說了,人家自己都說完了。

    他噎在那里半晌才道:“我宣布,林棟和陳鋒全面停飛,恢復夏經灼的飛行工作,至于其他詳細處分結果,等上面開會決定后再宣布。”

    持續了一陣子的鬧劇似乎終于收場了,夏經灼直接起身離開這里,他想要的清白已經找回來了,這個地方他一分鐘都不想再待下去。

    他離開了,夏淵也沒必要再留下來,他最后看了一眼陳鋒和林棟,好似要記住他們的長相一樣,事實上他們這樣的人如果因為這種事離開安平,別的航空公司也不會再要他們了。

    林棟還好一些,陳鋒恐怕連做個地勤的資格都沒了。

    想想自己的下場,陳鋒癱倒在地,久久不能言語。

    邢舟望著夏經灼離開的背影,腦子還沒想清楚,身體就已經先反應過來,快速追了出去。

    夏淵就在夏經灼身后跟著,發覺身后有動靜就看了回來,邢舟表情復雜地望了對方一眼,還是鼓起勇氣追向了夏經灼,在安平航空的門口,他終于追趕上了他,攔在了他面前。

    夏經灼沒有表情地看著眼前的人,邢舟紅著眼圈道:“經灼哥,我……”

    夏經灼似乎不愿意聽他說話,直接又要走,邢舟趕緊又追上去攔著他說:“經灼哥,你先別走,你聽我說,我就一句話想跟你說,不會耽誤你多長時間的。”

    夏經灼皺了皺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邢舟掉了眼淚,卻還是努力笑了一下,勉強說道:“我知道不管我說什么,都無法彌補我犯下的錯,我知道是我傷了你的心,我現在這樣站在這里攔著你很不要臉,可我還是……還是想說,對不起,經灼哥,我錯了,我辜負了你。”

    夏經灼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握成了拳,他轉開頭看向一邊,夜里的安平安安靜靜,燈光明亮,不遠處就是江城國際機場,飛機起起落落,好像他們每個人的心一樣,不得安穩。

    邢舟低下頭,吸了吸鼻子說:“其實我被陳鋒騙,也不單單是因為我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心里居然對你產生了嫉妒,我想著自己也比你小不了多少,為什么成就跟你比不了,為什么我那么努力了,殷曼還只是喜歡你,完全看不見我。我忘記了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我越來越不把努力學習放在心上,有了歪心思,這才在陳鋒來挑釁的時候一下子就中了計,經灼哥,我是個罪人,我不配當飛行員。”

    說到這,他抬起頭,將制服上的飛行標志狠狠拽了下來,握在手里道:“今天就算你原諒我,我自己也沒辦法原諒我自己,經灼哥,對不起,讓你錯付了精力在我身上,如果今后還有機會,我一定回報你。”他深深鞠了一躬,抬手抹掉眼淚,攥著飛行標志轉身要走。

    夏經灼沒開口,倒是夏淵攔住了他:“你要去哪?”

    邢舟懵懵懂懂地說:“我去辭職,我不配穿這身制服,我得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代價。”

    夏淵聞言回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雖然他什么話也沒說,但知子莫若父,他當然知道夏經灼根本不希望邢舟那么做。

    “沒有必要。”夏淵從邢舟手里拿過飛行標志,重新別在了他的制服上,嚴肅而淡漠道,“你已經知道了你的錯誤,幸好還不算晚,也沒有壞到家,如果你想回報你師傅,以后就好好跟著他學,不要再讓他失望。”

    邢舟愣住,激動又不可置信道:“經灼哥他、他還會愿意教我嗎?”

    這次夏淵沒有替他回答,他望向了兒子,夏經灼慢慢將目光轉到了邢舟身上,許久都沒說話。

    邢舟臉上慢慢浮現出失望,他站在那蒼涼地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是啊,我這樣辜負了你,你怎么可能還愿意教我呢,是我異想天開了,憑什么要求自己犯了錯之后別人必須原諒我,我……”

    他到底還是比不上夏經灼成熟,又開始掉眼淚,他蹲在那里抱著頭哭得泣不成聲,夏經灼就那么看著,看著,最終還是從西裝里側口袋取出手帕,走過去遞給了他。

    邢舟抬起頭,模糊的視線似乎看見了什么,卻不敢相信,他接過手帕時,還覺得自己在做夢。

    “經灼哥……”他吸著鼻子站起來看他。

    夏經灼蹙眉斜睨他,良久才道:“我不需要一個老是哭哭啼啼的學生,想要再跟著我學,就改掉這個毛病。”

    語畢,他直接抬腳離開,再深的也沒有說,但他已經不必說什么了,邢舟知道他原諒了自己。

    他高興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跑到全世界告訴所有人,他又可以像以前那樣輕松了。

    回眸時,邢舟看見殷曼站在角落的位置看著這邊,她眼角帶淚,卻是笑著的模樣,見他望過來,還朝他點了點頭。

    邢舟當時就知道,自己這次才算是做對了,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哪怕他得不到喜歡的人的心,哪怕他還只是一個被人家指責愛拍馬屁的副機師,卻問心無愧,積極向上。

    走出安平的大門口,夏經灼一眼就看見了等在不遠處的江嘉年。

    她回過家,換了衣服,簡單洗漱過,也吃了點東西,畢竟懷了孩子,不能和他們一起在這里耗著,總要休息一會。

    她在這里等了有一會了,穿著厚厚的大衣,環抱雙臂靠在車子邊望著門口的位置,正對上夏經灼出來時的視線。

    他一步步走向她,她嘴角始終彎著,當他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伸出雙臂抱住了他,深呼吸了一下說:“夏機長,歡迎回來,我有恐飛癥,可以麻煩今后需要乘坐飛機的時候,您能多給我一點鼓勵嗎?”

    夏經灼今天全天幾乎都繃著一張臉,沒有露出過任何笑容。

    但現在看見江嘉年,聽她說了這樣的話,他情不自禁地就彎了嘴角。

    他加緊了抱著她的力道,輕吻著她的側臉,并不知道在他們身后,夏淵正看著這一切。

    作為被他抱著的人,江嘉年是看見了夏淵的。

    夏淵立在路燈下望著這邊,形單影只,孤孤零零地轉身離開。

    他身上還有早上和余副總動手時受的傷,但那已經不重要了,他的兒子清白了,這就足夠了。

    江嘉年凝視著夏淵步履蹣跚的背影,后撤身子對夏經灼說:“你看。”

    夏經灼望過去,看見了父親蒼老的背影。

    他是真的老了,如果不染發的話,會是滿頭華發。

    他很早就有了白發,三十幾歲的時候便是那樣。

    現如今,夜幕里,他一個人離開,冬日的風吹動地上的落葉,讓他的背影看上去那樣寂寥。

    江嘉年開口說:“我忽然想起一句話。”

    夏經灼望著父親的背影說:“什么話?”

    江嘉年用溫和悠遠的聲音說:“龍應臺在《目送》里說,所謂父子母女一場,只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在今生今世不斷地目送中漸行漸遠。你站在小路的這一段,他在小路那段轉彎的地方消失,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恰好在她話音落下時,夏淵剛好在拐角處轉了彎,徹底消失在了夏經灼的視線中。

    突然一下子的,夏經灼的心仿佛被針扎了一樣,疼得他幾乎無法保持站立。

    而他在這一刻也終于開始明白,饒是你努力地恨了他、怨了他那么多年,饒是你這般那般不愿承認,可你在他心目中依然是優秀的兒子,而他在你心目中,依然是你的父親。

    可盡管他明白了這些,他還是不愿意妥協。

    但他真的能不妥協嗎?

    似乎連他自己都忽視了,他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子,而長大的關鍵就在于,你該懂得在什么時候妥協,該懂得在何時給出適合的原諒,知道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第五十五章

    夏經灼恢復了正常工作,這也就代表著他又要開始繁忙了。

    江嘉年現在不用上班,再加上懷孕已經快六個月,臨近農歷年,街上處處張燈結彩的,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家里著實有點可憐,所以稍微考慮了一下,江嘉年就在夏經灼工作的這幾天回家去了。江母開門看到挺著大肚子的女兒回來時還驚訝了一下,趕緊把她扶進來,站在門口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什么,江嘉年回眸看了一眼淡淡道:“別找了,他沒來。”

    江母皺皺眉道:“你身子都這么重了,他怎么還能讓你一個人跑來跑去的?真是心大。”

    江嘉年慢慢坐到沙發上喘了口氣說:“他要上班啊,這不是快春節了,春運比較忙么。“江母趕緊湊過來說:“那過年呢?他是不是過年的時候也不能休息?”

    江嘉年歪著頭想了一下說:“那就不知道了,你有事嗎媽?他不休息也沒事兒啊,這不是還有我嗎?”

    江母一臉為難,系著圍裙坐到江嘉年身邊,欲言又止的。

    江嘉年略有些奇怪地說:“怎么了?有事您就說,跟我您還忌諱什么。”

    江母嘆了口氣說:“是這么回事,你說你孩子都快出生了,我和你爸都還沒見過經灼他父母,上次他來也匆匆忙忙的,連口飯都沒吃上,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老人家都是老思想,總想著什么事都妥妥帖帖整整齊齊,現在女兒懷孕沒幾個月就要生了,他們連男方的爸媽都還沒見過,這要是傳出去給街坊鄰居知道還不笑掉大牙?

    江嘉年隨手拿起桌上的水果一顆一顆細膩地吃著,沒有很快回答母親的話,這也讓江母越發著急了:“我說年年,你們結婚的事該不會還沒告訴他爸媽吧?還是說,你們倆是騙我的,你們根本都還沒有結婚?”

    江嘉年聞言不由笑了:“媽,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結婚證都給你看過了這還能有假嗎?”

    江母生氣道:“那為什么不能雙方父母見個面呢?難道他爸媽都不在了?”

    江嘉年一頓,半晌才說:“別那么說,他父親還在。”

    江母愣了愣:“也就是說,他母親不在了?”

    江嘉年放下手里的水果頷首道:“他母親很早就去世了,繼母五年前也去世了,他父親……和他關系不太好,但他已經知道我們結婚的事了,只是……如果你們要見他父親,我還要問一下他本人的意見。”

    江母不能理解道:“這還有什么可問的呀?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嗎?我真是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了,整天奇奇怪怪,過于獨立,什么事都不和家里商量,這要擱在我們小時候,早把你們倆給打一頓了我。”

    看母親氣得不行,江嘉年趕緊上前溫聲安慰,一邊安慰母親,她一邊想著該怎么和夏經灼說這件事,實在是他們父子關系太特殊,前陣子又出現過那樣的變故和矛盾,家里的父母根本不曉得這些,講出來也只是讓他們擔心,她得好好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才好……

    總之,除了這件事之外,江嘉年這邊的生活還算是一切都好,朝著幸福美滿的方向發展。另一邊,已經有陣子和她沒見過面的林寒嶼就過得不太好了。

    江嘉年走后,林寒嶼不止一次給她打過電話,可她從來都不接。電話不接,他又換做發短信,連續發了個把月的時間,每天好幾條,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一次回復。

    饒是林寒嶼這樣的性格,也開始有些扭曲和挫敗了,他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可以變得那么快,在認識夏經灼這短短的幾個月之后,江嘉年就這么快地放棄了他們的感情,甚至離開了她成長多年的公司,那樣毫不留情的,連頭都沒回過一次。

    人家都說男人比女人薄情,可在林寒嶼看來,江嘉年可比他薄情太多了。

    雙手撐在桌上,林寒嶼正沉思著,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他蹙眉讓人進來,技術部的陳軒緊張兮兮地走進來說:“林董,您之前讓我統計的數據已經統計出來了。”

    林寒嶼靠到椅背上招招手,示意他拿過來,他看著陳軒那畏首畏尾的樣子就不順眼,冷聲道:“你怎么那副樣子?誰還能吃了你么?”

    陳軒嘆氣道:“林董,我這樣也是有原因的,您看看資料就知道了。”

    林寒嶼瞥了他一眼,低頭看手里的資料,資料很厚,全部看完耗費了一點時間,隨著看得數量越多,林寒嶼的情緒就越激動,周身氣場就越冷,把陳軒嚇得都開始瑟瑟發抖了,到底是年輕人,心理素質不行,要是江嘉年在這,她還能老神在在地提醒林寒嶼收斂一下。

    等林寒嶼看完了最后一頁的時候,陳軒就深呼吸了一下說:“林董,這間叫‘月兔’的新公司,不但名字和我們同音不同字,網站構架上也基本和我們一致,我有理由確信,這就是許歡顏和徐然離開后創辦的公司,這些資料您也看見了,許多和我們合作的中小公司現在都跑去和他們獨家合作了,雖然說只是中小型公司,可數量多了,對我們的業績影響是非常大的。”

    是的,積少成多,哪怕只是中小型公司,跑得多了,對悅途也有非常大的壓力,本來他們因為假票的信任危機事件就已經業績下滑了大半,現在又被人搶生意,這是處處被人置之死地的趨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