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大動干戈
林雨念的保溫杯是不銹鋼的能盛500l的大杯,很重,而且林雨念用的力氣很大,打在任何人的頭上肯定相當疼,普通人或許還會感到頭暈,可是安以喬停頓了一下,立馬就推開木里,兇猛地轉過身來,用從木里手中奪過的刀子,毫不猶豫地刺進了林雨念的身體。 林雨念是真沒想到安以喬會反應那么快,所以那一刀她根本閃躲不及。 更讓她唏噓的是,安以喬的殘暴已經到了恐怖階段,一刀根本無法滿足他,他抽出刀來就又想再捅林雨念一刀。 林雨念拼盡力氣攥住安以喬持刀的手腕,可她終究是女人,還是個本就柔弱的女人,所以她根本抵擋不了多會兒。 還好是今天木里出門前帶的工具多些,所以直接發出三根銀針扎到了安以喬持刀的手腕上,安以喬立馬疼得握不緊手里的刀。 木里又趁機拿起林雨念車里現有的小毛毯,蒙住了安以喬的腦袋。林雨念反手奪過安以喬手里的刀扔到一邊,拿起保溫杯狠狠砸了安以喬的腦袋幾下,安以喬才徹底安靜下來并暈了過去。 木里雖然很想問林雨念,安以喬為何會找上她,但是木里還是先把她送到了醫院。 慶幸的是,林雨念剛剛把車開出去的不遠。不幸的是木里瘸著腿,并不能像男人般把林雨念抱起來速速送到急診室。 不過林雨念本就是醫院里的醫生,所以很快就有醫生幫忙處理了。 讓木里稍有意外地是,醫院里的人幫林雨念聯系張生,張生的手機竟也沒人接。 木里更加的懷疑齊光他們那些人是不是全出了事。 木里沒有留在急診室等著,只是囑咐了一個醫生,如果林雨念的手術好了麻煩通知她一聲。 她轉身回到林雨念的車里,那時安以喬還處于昏闕中,沒有逃走。 她這才回到水嵐家,找紅姐要了些藥,又拿了些繩子。轉而回到林雨念的車里,把安以喬的手和腳都綁了起來,并把紅姐配好的藥打進了安以喬的身體里。 確定安以喬無法再逃走,她才回到了急診室,等了沒多會兒,林雨念的傷口就被處理好了。 醫生讓林雨念好好休息,雖然林雨念也確實沒什么精神,但她還是努力地強撐著自己的意志對木里說:“那人怎么樣了?” “放心吧,我把他綁在車里了,跑不了。他是我們那兒的罪犯,一會兒有人來把他帶回去。” “我聽張生提起過他,他是安以喬吧?” “對,你居然能分出來。” “張生提過,有怪病的是弟弟,名叫安以喬,看他剛才那發瘋的樣子應該是病情發作了吧。” “是,那你知道他為什么找上你嗎?” “我猜測是他的魔法已經不能被他隨心所欲的使用了。 他能來找我,應該也是個偶然。 他抓住我后有想使用魔法,但是沒奏效,我估計是他的病癥導致的。所以他才讓我去開的車,讓我帶他去找齊光他們。 還說什么齊叔,應該是這倆字吧,我沒聽太清,說那個人已經不可能幫他了,齊光他們肯定知道蘇峰的下落,現在只有蘇峰能救他,讓我趕緊帶他去。” 齊叔,林雨念提起這兩個字如此生疏,看來還不知道齊叔與齊光的關系。 “你是不是有幾天沒見到張生…哥了?” “你怎么知道?其實也就這兩天吧,最近他基本都在木亦清那兒,你也知道他們的處境,過去這一陣就好了。不過他偶爾都會回來看我兩眼,這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只是打電話報過平安,別的沒細說。你剛剛話里的意思是……你知道他的消息?” “不知道,醫生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有聯系他,但是一直聯系不上。而且我從今兒早上就開始在找齊光,也一直沒找著。 我更是去過“木木診所”,齊光家里,李方隱家里,都沒找到。 我能來你待的這醫院,遇見安以喬挾持你,這不是偶然,我是專門過來想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他們在哪兒。 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也不知曉。” “是出什么事了嗎?還是齊光那小子…霸王硬上弓不對你負責了?他若是敢那樣,姐替你修理他。” “不不……” 木里“唰”地撇過頭,她剛剛說話的語氣,她自認為危機感滿滿,怎么就能被林雨念誤會成那樣。 林雨念看木里有些害羞,自知猜錯,趕緊解釋:“抱歉抱歉,我只是聽張生說過,你夜宿過齊光家里,以為齊光對你……” 哪怕木里跟齊光未做過林雨念想說的那種令人羞赧的事,木里也打斷了林雨念:“你就不擔心張生?” “擔心。” 林雨念說著,掏出手機給張生打了過去,張生一次沒接兩次沒接,林雨念的表情也越來越不好了,最后生氣化為擔憂,緊張地問木里:“他們不會真出什么事了吧?” 不過林雨念很快又想到了其他人,撥了木亦清的電話號碼,李方隱的電話號碼,結果也都跟木里一樣,沒人接通。 —————— 今兒早上齊光才聽說了秦牧海昨天就告訴張生他們的事。 燕須消失的監獄若沒被蘇峰換地方,就還在冀平的聯峰山里。 張生描述了他們昨天去過后的情況,縱使一無所獲,齊光也想再去看看,所以簡單吃過早飯后,齊光,張生,李方隱還有秦牧海一行人就又去了聯峰山。 好似昨晚冀平又下過雨,他們到了的時候,聯峰山的霧氣比昨天還嚴重,而且云霧又厚又濃,哪怕他們走得很近,兩米遠也幾乎看不見東西。 可是既然來了,又有誰肯輕易走,況且來之前他們都穿了比昨天厚的衣服,準備了食糧。 所以他們兩人一組,齊光帶秦牧海,張生帶李方隱,分頭找了起來。 并不是他們故意不接電話,而是走進山里,手機根本沒有信號,木里和林雨念給他們打電話,他們的手機沒有一點反應。 而林雨念給木亦清打電話時,建叔正想逃跑,所以被木亦清落在藥架上的手機響得有多久,木亦清都沒聽見。 縱使她把建叔追回來后,若不是要用到手機她也想不起來去拿手機,更別提新換了家,她也要適應,她都不記得自己把手機放在哪兒了。 —————— 在醫院里一邊陪林雨念,一邊等水嵐她們過來把安以喬接走的那段光景,木里過得十分煎熬。 一方面擔心齊光他們那些人,一方面也掛念齊叔,另外還見縫插針的想安以喬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一個人出來,安可喬又去了哪里? 她很討厭坐以待斃,可是她又不能走,就算走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找尋。 那段時間,她的大腦簡直不夠用,要把她逼瘋。 她真想自己受得不是腿傷,也跟林雨念一樣,身體虛弱睡一大覺,什么都不想。 水嵐打電話過來說她們已經到了醫院,木里才回到了林雨念的車里。這期間她接長不短就下來看一下,安以喬一直都在,還好這次也是,木里才踏下心來。 因為不放心受傷的林雨念一個人待在醫院,所以木里暫時留了下來,而水嵐,印子和丁宇帶著安以喬上了飛機。 木里回到林雨念所待的病房的時候,林雨念已經醒了,還正在接電話。木里站在窗邊先等了會兒,很快林雨念就掛了電話興奮地對她說:“張生他們沒出事,他們是去……” 林雨念意識到自己剛剛嗓門有點大,還差點當著其他病人說出了不得的事情的時候,趕緊停頓了下來。 待木里走近她,坐到她病床的旁邊,林雨念才傾身小聲地對木里說:“剛剛木亦清給我回過電話來了,說最近她那木木診所被太多人發現,所以她們換了住處。 而齊光他們一大早都去了冀平的聯峰山,估計是那里信號不好,所以他們才沒接我們電話。” “冀平的聯峰山?那是哪兒?去那兒做什么?” 林雨念招了招手,讓木里再靠近她些,她才敢說:“那秦牧海說,蘇峰把燕須消失的監獄就移到了那里。” “真的?” “反正秦牧海離開的時候還在那里,不過也過了一段時間了,現在也不好說。所以別替他們擔心了,齊光肯定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 “喔。” 林雨念突然單獨提齊光,倒讓木里有些不好意思了。 “對了,你朋友過來了嗎?” “恩,已經把安以喬弄走了。” “唉,你也不說叫醒我,好歹打個招呼啊。” “沒事,她們也沒上來。” “我是不是有點耽誤你時間,我覺得應該不會再出事了,你不用陪我,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估計晚上張生也就回來了,如果你有事忙你就去忙,真不用……” 結果林雨念話還沒說完,一道急迫的聲音傳來:“念念,念念,你怎么了?” 木里扭頭一看,張生一臉擔憂地跑了進來,后面還跟著齊光,以及李方隱和秦牧海。 這陣勢,像是沒回木亦清那兒直接趕了過來。 張生一跑過來,木里就給他騰開了位置。 張生握住林雨念的手,目光極速地掃過林雨念的全身上下,問道:“這…這到底怎么回事?誰把你弄傷了?” 齊光走到木里身邊,也是一臉的擔憂:“你沒事吧?” 木里盯著齊光看了幾眼,發現不只他,連張生他們都是,衣服看起來都有些濕,帽子未扣住的頭發更是像洗過一樣,臉和手也都有些發紅。 “沒,你們這是……” “奧,秦牧海說…” “我知道你們去了聯峰山。” 齊光看起來精神不佳,所以木里希望他能少說點話就少說點。 齊光臉上先是閃過一秒的錯愕,很快露出有些害羞的笑,摘下帽子把頭簾往后捋了捋又戴上說:“那邊霧氣太大,待久了就成這樣了。是不是很丑?” “哪有,依舊的……” 帥氣都到了嘴邊,木里覺得rou麻又改了口:“結果呢?有找到嗎?” 齊光頓時低下了頭,失落起來,淡淡地回應一聲:“沒有” 木里牽過他冰涼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著急,你們找不到他們,說不定他們很快就來找你們了,昨晚你父母不還出現在齊翔哥的墳前了嗎?快了,一定快了。” “恩,你呢?怎么會突然過來?” “我……” 木里不知該如何開口說,是因為她的親人們懷疑是他抓走了齊叔,她才如此大動干戈的來找他。 “我……” 木里又一次開口,話還未說完,在一旁待了好久的李方隱突然笑著說道:“還能因為什么,想你了唄。” 木里和齊光同時害羞的紅了臉。 這時聽林雨念講完整體經過的張生,一臉嚴肅走過來,一句話就讓李方隱臉上的笑全都消失了。 “安以喬來過,念念身上的傷就是她弄得。” 其他人幾乎同時本能反應一句:“安以喬來過?” 木里點了點頭,又加了一句:“我們沒人知道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齊叔從昨天出去后到現在也還沒回來。我過來其實是想看看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單純的想看看還是懷疑是齊光干的?” 張生說得還真是一針見血。 木里知道越解釋越像掩飾,所以也沒反駁。她留了句:“既然你們回來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可是要走時,旁邊病床的病人突然驚叫了一聲,然后喃喃自語道:“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屋里突然安靜,讓他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動有些不妥,于是就稍稍解釋兩句:“微博上剛剛出的熱搜,就在城南的那片海里,有一架私人飛機墜毀了,現在還在查詢飛機上總共有幾人,有沒有傷亡。” 木里本對八卦不感興趣,可是在聽到私人飛機這幾個字時,她立馬有種不好的預感,湊到那病人床前,拿過他的手機看了起來。 不用看任何文字描述,單看那飛機的照片,她就認出那是她家的飛機。 一時她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