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扳倒女帝的正確方式在線閱讀 - 第104節

第104節

    杜公公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彎腰拾起了那個奏折,用手輕輕拍了拍奏折上的灰塵。

    他目不斜視,心里卻深深嘆了口氣。

    ——陛下定然是在憂心太女殿下,不過,這太女也并非是小孩子的, 陛下這般憂心著實是做過了。

    “嘖!”李瓊重重地按了一下桌子,走了下來, 他雙手負后, 在大殿中漫無目的地轉來轉去。

    杜公公捧著那張奏折,輕聲道:“既然殿下無事, 不如去校場看一看,殿下今日正在點將。”

    李瓊哼了一聲, “去看什么?看那些個臭男人怎么覬覦我家阿奴?”

    說罷, 李瓊又沉沉地嘆息,“朕真后悔將阿奴放出去,所謂當兵三年,母豬賽天仙, 朕的阿奴如此天真貌美,若是被這幫狼崽子惦記上了可如何是好?”

    他愁眉苦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周出了什么危及國本的大事呢。

    杜公公冷眼旁觀。

    ——殿下若是再不做決定可就晚了。

    他又躊躇了一會兒,突然轉頭沖著杜公公道:“現在幾時?”

    杜公公當然明白,陛下并非是真的想要知道現在是什么時候,只是想要知道現在太女殿下到了哪里。

    他掰著指頭算了算,立刻道:“殿下恐怕已經點完了將,要準備出城了。”

    “什么?這么早?”

    李瓊大驚失色,立刻往屋外走,口中斥責道:“你這蠢奴,也不知道提醒朕。”

    杜公公表示自己真冤,卻仍舊盡職盡責道:“現在出宮恐怕難以趕上,不如殿下先命人告訴太女殿下,您在城外三十里亭為她設宴送別,然后再快馬加鞭趕上去。”

    李瓊深深看了他一眼,杜公公當即以為自己偷偷收太女殿下財物的事情被陛下所知,嚇出了一身冷汗。

    “不錯!”他狠狠地一拍杜公公的肩膀,將他半邊肩膀拍的塌陷下去,“你快去做吧。”

    “是。”杜公公立刻退下下去。

    李瓊剛要抬腳,又忍不住往回走了幾步,進了內室偷偷照了照鏡子。

    季凌霄兩輩子從來沒有這么滿足過。

    雖然登基為帝時,看著那些透出不滿、不屑、憤恨目光的人不得不山呼萬歲的時候也很爽,可跟現在這種民眾真心為她歡呼的感覺是不同的。

    李斯年一拉韁繩,馬身與她平齊,他笑著朝周圍招了招手,連臉上的皺紋都帶上了溫柔的弧度。

    民眾的歡呼聲更大了。

    好吧,這里確實有一大半歡呼聲都不是為她喊出的,不過,她至少可以假裝是。

    季凌霄一身鳳凰明光鎧,抬起頭時,天光在她明亮映人的鎧甲上照出一輪光暈,她突然伸手,冰冷的盔甲撞擊在一起發出一陣聲響。

    李斯年條件發射地回頭,大拇指按著劍鞘推出寶劍。

    她正握著一枝碩大的花枝,朝樓上投花的女子搖了搖,笑容更加燦爛。

    從欄桿上探出半個身子女人一下子羞紅了眼。

    李斯年眼角下拉,勾起柔和的笑容。

    有些人總是很容易吸引他人,這無關性別。

    她還嫌出的風頭不夠,竟將那枝花抵在唇邊,作勢落下一吻,而后那枝花便順著冷硬的盔甲滑下,被她插在了胯~下駿馬所帶的轡頭中。

    她身上的明光鎧隨著她的動作時不時挨上那朵碩大妖艷的花朵,被碾出的花汁粘在明光鎧上,就像是迸濺上的鮮血,一股直沖腦門的艷氣隨著冷冰冰的殺氣一同蕩出。

    李斯年單手握著韁繩,仍舊向兩旁送行的民眾示意,卻cao控著駿馬慢慢來到了她的身邊。

    “快擦一擦。”

    李斯年咬著牙道。

    季凌霄不明所以地望著他,“什么?”

    李斯年依舊笑著,眼睛里卻透出一股刺得人皮膚發疼的艷紅殺氣,“殿下有所不知,這只軍隊可不是那些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京畿軍隊,他們是隨我南征北戰多年鐵甲軍,戰場上殺紅了眼也是常事,沒有一次不沐血而歸。”

    李斯年意味深長道:“他們見了血可是會發狂的。”

    季凌霄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著明光鎧上的花汁,用手指輕輕一蹭,她望著手指上那抹嫣紅,笑道:“早就聽聞李將軍調~教士兵是一把好手,若是軍隊見血而狂,那也的確是一只令敵人聞風喪膽的武器了。”

    李斯年笑容溫柔又和善,仿佛剛才的殺氣都只是她的幻覺,“多謝殿下夸獎。”

    “咳咳——”

    身后熟悉的咳嗽聲響起,想必又是看不過眼的唐說來警告她的。

    季凌霄無奈,只得接過李斯年的帕子,低頭自顧自擦拭。

    她身上這件鳳凰明光鎧可是李瓊親自命人給她打造的,鎧甲比一般士兵的盔甲要輕,防刺穿效果卻和他們那些厚重的盔甲一樣,當時,李瓊叫她去殿中試盔甲的時候,親自為她披甲,他的手拂過這冰涼徹骨的戰甲,眼睛卻比自己穿上這件還要得意。

    “我的阿奴果然是最勇武的。”他的眼睛像是河流入海口,一直掩藏著的泥沙沉在這里,堆積成災。

    季凌霄簡單地束了一下頭發,原本的美艷之上更增添了一股颯爽英姿,真是軟也是她,硬也是她,怎樣都逃不開她。

    “朕聽說你近來學了秦家的鞭法?”

    季凌霄努力裝作看不見他眼中亮閃閃地期待,點了點頭。

    為了掩飾自己會秦家鞭的事實,她就傳出消息說自己正跟著秦婉從秦家找出的功法在練習秦家鞭法。

    “這可真是太好了……”李瓊搓揉著雙手,臉頰升起淡淡的紅暈。

    季凌霄心中一動,忍不住故意逗他道:“阿耶?為什么問這個?莫非為我準備好了趁手的武器?亦或者……練手的東西?”

    李瓊更加坐立不安了,呼吸也粗重了幾分,“沒錯,朕為你準備了好東西。”

    “唉?”

    他真的要來一鞭子?

    正胡思亂想的季凌霄見李瓊轉身從博古架上取下了一個錦盒,他按著錦盒,指甲都快把包裹盒子的錦緞撓抽絲了,眼中則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這可是朕珍藏多年的鞭子。”

    季凌霄有些嫌惡,這該不會是你用過的吧?

    “……一直舍不得用。”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李瓊也知道失言,立刻補充道:“朕也曾學過鞭子,只是近來忘得厲害。”

    她還以為他一直是被抽的那一個呢。

    李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竟流露出一抹難以言說的溫柔,“看看吧,朕覺得你定然會喜歡的。”

    上輩子若不是為了籠絡住他,她哪里會學什么鞭子,她最愛的當屬帶著血槽的馬刀,一刀宰下去,定然痛快的很。

    季凌霄腦子里不知道想了多少東西,甚至連李瓊動情至極時,手腳蜷縮、雙目失神、涕泗橫流的畫面都有,她笑著道:“多謝阿耶,我定然喜歡。”

    說罷,她接過禮物,打開一看,原本勾起的笑意慢慢抿平。

    那是一條散發著血光的鞭子,那鞭子紅的發黑,竟有一種劈頭蓋臉的煞氣襲來。

    這是一條有名字的鞭子,也是上輩子屬于她的物件兒。

    季凌霄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那條詭異的鞭子,就像是捉住了一條毒蛇,她掌心微痛,就像是被蛇扭頭咬了一口一樣,等她稍微松了松手,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因為緊張按得太久才導致疼痛的。

    她用眼角斜睨著李瓊,卻發現他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眼前這根鞭子上。

    她捏著鞭子,突然挽了一個花,狠狠地往地下一抽。

    “啪!”

    李瓊就像是蝦子一樣猛地彈射起來。

    “咦?阿耶這是怎么了?”季凌霄神情無辜。

    李瓊小心翼翼弓著身子移動到桌后去,這才道:“沒什么……既然喜歡就好好拿著玩吧,如果沒有事情就快退下吧。”

    季凌霄想要故意逗弄他,又想到他為自己殫精竭慮鋪設的地方,便忍不住放他一碼。

    她坐在高頭大馬上,下意識摸了摸懸掛在腰帶左邊的鞭子。

    她稍微側了側身子,盔甲發出“格楞”一聲響,她忍不住望向產生異響的方位,那里正是她腰帶的右邊,正懸掛著一個把長劍,劍鞘的暗紋在天光下如水波一般晃動。

    季凌霄按劍。

    這把劍也是人送的,而且是被人偷偷拿來相送的,送劍的人正是陳玄機。

    她想到剛剛陳子都眼睛都快要瞪凸出來,卻有苦難言的模樣就想笑。

    “這是他心愛之物,不過,依我看,懸掛在墻上倒不如讓殿下帶上戰場去。”

    “這不大好吧?”

    “有何不妥,既然殿下增我價值連城的琵琶,我如何就不能送給殿下一些什么?”

    彼時,總是懷抱琵琶的陳玄機手中卻抱著一把寒光閃爍的寶劍,目光中滿是不以為然,可能在他眼中這一把寶劍的價值都不如一把最普通不過的琵琶。

    他淺淺一笑,臉上原本那股楚楚可憐的味道都被沖散了,眼角的淚痣更多了幾分惑人的味道,“寶劍酬知己,鮮花贈美人。”

    他就這樣看著她,仿佛不接過這把寶劍是極大的罪過一樣。

    季凌霄只得無奈接過,想必陳子都那里更把自己看作是狐貍精一類的吧?

    她將擦過甲胄的帕子疊了疊揣進懷中,李斯年眼神深了深,卻包容一笑,并未多說什么。

    她剛出城門,身后便有傳令的太監趕了上來,說李瓊要在三十里亭餞別她。

    李斯年朗聲笑道:“陛下果然還是不放心太女殿下。”

    季凌霄對于李瓊這護著眼珠子一般的照顧早就免疫,只對李斯年笑道:“陛下厚愛阿奴,阿奴實在愧不敢當。”

    李斯年想到之前做錯了事情被陛下禁在府中反省的李嘉和李慶,還是不得不慶幸這大周的太女是李神愛,最起碼,這三人中李神愛還能多長一個心眼,不至于讓人捏在手心里玩。

    這樣想著,他口中便道:“殿下自然當得。”

    季凌霄回眸一笑,催馬揚鞭先一步去了。

    三十里亭周邊綠樹成蔭,亭頂朱紅,從遠處望去像是一塊翡翠中落入一點朱砂,風拂過檐角的銅鈴,發出空靈悠遠的聲響。

    季凌霄下了馬,又回頭看向李斯年。

    “既然是陛下為殿下送行,李某就不便前往了。”

    她又望向一路上不知為何生起悶氣的唐說,和一言不發的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