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
仇紹:“去濕疹的青草膏。” 周垚解開浴袍的帶子,露出里面的小可愛和四角小內褲,她沒矯情,脫掉浴袍趴在床褥上。 然后,聽到熬膏擰蓋的聲音,腰上貼上來溫熱的指尖,進而聞到一股清涼的薄荷氣味,腰間也是涼涼的。 一時間,誰也不說話。 仇紹收了手,擰好蓋子,將藥膏放在柜子上。 周垚依舊趴著,卻歪過頭去看他,正好對上那雙黑眸。 “你和張淳是什么關系?” 她問的直接,也覺得自己沒什么可隱晦委婉的,擱在心里難受的是自己。 仇紹微微挑眉,目光平定,像是并不意外她的疑問。 這時,周垚追了一句:“老相好?” 他緩緩勾唇:“沒好過。” 仇紹沒說謊,他笑,只是單純的笑周垚的坦白直接。 周垚點了下頭:“曖昧?” 仇紹坐在床沿,低頭看她,一手滑過她的背溝:“哪個男人會對曖昧對象介紹女朋友?” 周垚覺得癢,扭了兩下:“可她看你的眼神不對。她想睡你。” 仇紹指尖一頓:“都想睡我,我都得伺候?” 周垚斜了他一眼,終于笑了:“不要臉。” 仇紹的眼神有些無辜。 直到周垚側過身,一手撐著頭,瞅著他說:“你這次帶我來,拿我當擋箭牌,怕找不到讓她下的來臺階的理由,怕她太沒面子丟了合作機會?” 仇紹也側身躺下,卷著周垚的發尾,聲音低沉而緩慢:“張淳不會計較被人拒絕,在商言商,利益上不短,別的事都好說。但為了以防萬一,我也要做兩手準備,萬一她和你一樣銖錙必較呢?” 周垚拍開他的手:“你才銖錙必較。你老實告訴我,如果沒有我這個人,你和張淳會露水一場么?” 瞧,這還不是計較? 仇紹有些好笑的瞅著她:“我若真惦記,你以為有你沒你,有區別么?” 這倒是。 周垚沒說話。 仇紹慢悠悠補充:“不過我對介入已婚人士的婚姻,一點興趣都沒有。” 周垚一愣:“已婚人士?她結婚啦?” 仇紹:“嗯。” 周垚一下子坐起來,頭發蓬亂:“那還這么明目張膽?” 司馬昭之心,連張淳的下屬都看的一清二楚。 仇紹依然維持那個姿勢,懶洋洋的從這個角度欣賞美景,同時道:“open marriage。” 開放式婚姻? 難怪了。 周垚想了片刻,下了個結論:“那她算是玩的有格調的,眼光也好。” 仇紹不禁挑眉,一臉興味:“這么夸你男朋友,是在變相的稱自己眼光好?” 周垚斜睨了他一眼,曲起一條腿,翹著腳尖探向他衣擺的下端,夾著一角向上掀開,露出幾塊腹肌和健康的膚色。 “嘖”了一聲,在仇紹含著笑意的注視下,周垚說:“我得承認,你的確是一個會引發女人‘睡意’的男人。” 一聲輕笑自他口中發出,那喉結上下滾動。 …… 下一秒,她的腳被他輕輕握住。 周垚覺得癢,要抽回來,才發覺他用力恰到好處,根本抽不回來。 她看著他垂眸玩著她的腳趾頭,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都說腳是女人的另一種□□官,這話果然不假。 這時,仇紹將手展開,比對著她腳的長度。 周垚腦子里想得卻是,她出門都穿高跟鞋,雖然出門的次數不多,但最近在上下班,每天脫了鞋都會按摩去角質,又不敢去的太狠,怕磨破了。 由于很小就開始穿皮鞋,周垚的腳趾不是筆直修長的那種,有些微微彎曲,趾腹更是rou嘟嘟的,很豐厚有彈性。 正好仇紹也注意到這一點,抬手去捏那幾塊rou墊。 周垚覺得癢,蜷縮起來,說道:“西門大官人,你玩夠了么?” 她說的是西門慶和潘金蓮的一段。 仇紹一聽,微微抬眼,目光慵懶:“有品位的男人,都會欣賞女人的腳。” 這個男人,喝了酒就滿口春情。 老話講,男人不可摸頭,女人不可摸腳,摸了就預示著兩人有親密行為,西門大官人也是先摸了潘金蓮的小腳,潘金蓮沒有反抗才成了好事。 一記輕吻落在周垚的腳背,又熱又癢。 那吻順著腳背爬上來,小腿,大腿,密密麻麻躲不過。 周垚被吻的一陣發軟,仰在床上,任由雙腿被他抱在懷里親。 他體溫比平時都高,喝了酒的緣故,眼眶微微的紅,嘴里還有淡淡的酒味,吻著她時,她仿佛嘗到了醉意。 做到動情處,周垚輕聲道:“我以為你上完藥就會走呢。” 他挺了進來,嗓音沙啞:“上藥是順帶,上你才是正題。” 一做這事,男人就精力旺盛。 折騰到周垚筋疲力盡睡著了,到了后半夜感覺到仇紹起身,重新給她上藥,還讓她換個姿勢別蹭到。 周垚偎在他懷里,很容易就找到一個契合的姿勢。 昏昏沉沉時,有個奇妙的想法冒出來,衣食住行,從不習慣到自然,連睡覺姿勢都達成了共識,她該不會是被溫水煮青蛙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仇紹:日久生情,追女人,就要讓她一直感到滿足。 周垚:都是套路! 作者:扭臉,默默去發上章紅包 …… 感謝幾位親的霸王票(*  ̄3)(e ̄ *)么么: ☆、第84章 chapter 84 連著見了兩天的客戶, 周垚終于抽出時間見表姐周沫。 姐妹倆在一家甜點屋消磨了兩個小時,周沫首先關心的就是周垚的下半輩子。 “你和你那房東,還打算有下文么?” 周垚不懂, 怎么每個人在這件事上都特別上心,好像她要是錯過這個村,這輩子都沒指望了。 “有沒有我也會繼續享受生活的, 并不會因為要一個結果就改變啊。” 周沫是過來人,當年結婚也是折騰了一年多,臨門一腳悔婚了, 中途喜歡上商陸,后來又分了,轉了一圈還是選了最初的那個。 周沫:“結婚靠的是沖動, 交往的久了,想得太清楚,反而結不了。其實我一直沒搞懂, 你這個不婚主義是哪來的靈感。” 周垚撐著下巴, 拿著勺子劃拉碗里的冰激凌,說:“不一定是不婚,咬死就單著。只是我想要的婚姻,現實里恐怕找不到, 所以就剩下兩個選擇, 將就和單著。” 周沫反倒好奇了:“說說看,你要什么樣的婚姻?” 周垚:“有自己的空間,不要每天粘著, 偶爾一個人睡,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去旅行,高興不高興,保留自己的秘密,經濟獨立,財產獨立,不要和另一半有過多的利益牽扯,不想要孩子就不要,不需要為了老輩人的期待而努力造人,也不想承擔老輩人所謂的遺憾……” 周垚列舉了一串條件,乍一聽,每一個似乎都不難,但放在一起,就會讓奉行傳統婚姻觀的人覺得這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 周沫:“中國婚姻是社會關系和家庭關系的結合,你這樣適合找個老外。” 周垚笑笑:“我對老外沒興趣,所以只好單著了。” 周沫點頭,轉而又問:“你和房東聊過么?” 周垚:“沒有。他沒問過,我也不主動說,說了就是暗示、羈絆、要求,我不喜歡那些玩意。” 隔了一秒,周垚突然想起個事,說:“不過我最近覺得,我好像被他溫水煮青蛙了。” 周垚簡單的描述了下生活和工作細節。 周沫一下子笑了:“有沒有一種細菌入侵,無孔不入的感覺?” 周垚點了好幾下頭。 周沫:“那你排斥么?” 周垚:“倒不會。” 周沫:“嗯,那你就要小心了。” 周垚:“怎么?” 周沫:“一旦你習慣了,你之前說的那些條件啊要求啊,到時候順其自然就會改變,會退讓,只要這個男人讓你覺得足夠值得。” 周垚看著周沫半晌,語氣堅決:“不會,我不會變。” 變的代價太大,她變不起。 …… 臨分別前,周沫突然提到方曉,還說前陣子在深圳才碰到她挽著一個外國中年男人的手臂,有說有笑的出入酒店。 周垚一愣,就她所知方曉的英語水平還不足以和人說情話的程度,不過周沫肯定沒看錯人,還說方曉一身的名牌,那外國人也氣質儒雅,仿佛很有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