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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喜榮華正好在線閱讀 - 第43節(jié)

第43節(jié)

    何三原還以為鄭紅纓找他,是又有什么好差事使喚他,一派笑容的進門來。這會子眼見鄭紅纓容顏冷厲,心內(nèi)嚇了一跳,忙道:“姑奶奶,我做錯什么了?”

    鄭紅纓哼了一聲,斥道:“阿公好生糊涂,事到如今還不知錯了什么嗎?我且問你,那香火錢你作何用去了?”

    何三聞言急急辯解道:“我的姑奶奶,香火錢自然是買香火去了呀。那靈前燒著的,可不是就是買來的香火?”

    “買來的香火?買來的香火會燒到昨兒晚上就沒了嗎?阿公,你平日拿個一星半點的,我體諒你辦差辛苦,也就睜只眼閉只眼算了。可如今您老怎可動起老侯爺?shù)脑岫Y錢來,叫人發(fā)現(xiàn)要拿你問罪呢。”

    何三果然嚇得不輕,他早先跟著人家學賭,賠了不少體己。這一回逢老侯爺風光大葬,主事的又是鄭紅纓,他早就有要從里頭挪點錢出來填補虧空的念頭了。

    可喜施家滿門忠烈,老夫人又是吃齋念佛的慈悲心懷,祠堂寺廟需要香火的地方一向很多,他平日買的還剩下不少,就臨時拿出來充了數(shù)。

    他想得簡單,只等著香火盡了,再以預算不周,重新支出銀子來買些就完了。

    哪知百密一疏,倒忘了油也是一道采買的,要說燃盡也該油先盡才是。

    此刻見鄭紅纓一語道破天機,何三連話都說的不清不楚了,忙問道:“誰……誰要拿我問罪呢?姑奶奶,老奴我雖說不是什么上的臺面的人,可到底也是您的娘家人,我那婆子年輕時候,為了奶姑奶奶,把個小子都餓得不成樣兒。姑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也不能這樣做呀。”

    他一連串說著,鄭紅纓一皺眉頭,當即沒好氣打斷他道:“阿公是我的娘家人我會不知道嗎?阿公也不想想,我要是問罪了阿公,豈不是自己掌自己的臉。我叫阿公來,也是為了替阿公你遮掩這事呢。”

    “不是姑奶奶要問我的罪?那……那……還有誰有那么大的膽子?”

    何三這回是真的糊涂了,府里現(xiàn)今掌事的可是鄭紅纓,連老夫人都撂挑子不過問了,還有誰敢在鄭紅纓眼皮底下找她娘家人的麻煩?

    鄭紅纓知道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便草草說道:“膽子大的人多著呢,只許阿公膽大偷香火,就不許人家來查案嗎?依我的話,阿公還是盡快將香火添補上為是,對外就說是香火怕潮,另存了別處,吳mama不知道是以鬧了笑話。”

    “這……添補……”何三面上訕訕,不得不對鄭紅纓說了實話,“姑奶奶,不瞞你說,我手里可再拿不出多余的錢了,香火只怕是……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是添不上了。”

    “添不上?”鄭紅纓眉頭皺得更緊,“阿公,我交代你的差事也算不少,別的不說,光是你每月的薪俸,也該有十兩之多了吧,阿姆沒走之前都是跟著我在內(nèi)院吃喝,全用不上你的,如何你手里會虧空至此?”

    何三越發(fā)羞愧了,低頭唯唯諾諾道:“姑奶奶不知,我自少年時就有好酒的毛病,哪一日不得二三盅酒喝著?我那婆子蒙姑奶奶照會,自然不用花銷,可我家里還有兩個兒子呢,買房置地,哪一樣不需用銀子?”

    “你這……嗨……”

    鄭紅纓又氣又無奈,只恨何三不中用。

    可是恨歸恨,這一項虧空卻是必填不可的。那李敏瑜心思細密,且不講情面,即便在知道何三是她娘家人的情況下,還是照舊讓吳mama去尋人來,由此可見她的手腕。

    現(xiàn)如今她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她,絕不會讓那三把火燒到自己頭上來。

    “阿公,你來。”

    鄭紅纓輕招手,示意何三湊上前。

    何三果然往前走了兩步,聽得她細聲細語說道:“事到如今唯有一個法子了,我不能讓那人治倒我,就必須要保住阿公。我這里雖說也是常年虧空,好歹也存了一些私錢,阿公先拿去買些香火來,應付了此關(guān)。至于你的事,待這場官司過去,咱們爺倆再明算賬。”

    “哎哎,我知道了,知道了。”

    何三連連點頭,懸著的心終是放下了些許。

    鄭紅纓便讓他門外候著,叫來春曉,命她開箱子取了一百兩銀子交給何三,速買香火來。

    忙完這一切,方叫吳mama來,又照前番囑咐何三的話,一般囑咐了她。

    吳mama都一一記在心里,回了議事房。

    屋子里敏瑜和瓔珞蓯蓉不知說些什么,那婆子進門一看蓯蓉也在,倒不敢甚為得意,屈膝請安就道:“回八奶奶的話,奶奶方才使我去前院叫何三爺,我去了,人回說三爺出門辦事去了。我在前門等了會子,好容易候得何三爺回來,正待傳奶奶的話給他,三爺卻先問我,如何靈前的香火沒了,不去添上。我把香火沒了的話跟三爺說了,何三爺?shù)剐ξ液浚f是香火不耐潮,一早就尋了干燥的地方放著了。我不知道地方不怪我,他去給我取去了。”

    “哦,還有這事?”

    敏瑜扭頭望一眼蓯蓉,笑道:“瞧我說什么來著,總不會短缺了香火的。”

    蓯蓉笑而不言。

    敏瑜便又轉(zhuǎn)過頭,對吳mama道:“我也就好奇一問,何三爺既然拿香火去了,那便罷了,mama自去忙你的去吧。”

    “哎。”吳mama答應一聲,在蓯蓉面前不敢造次,忙就抽身走了。

    蓯蓉沖她背影呸了一聲,惹得敏瑜和瓔珞都好笑道:“何必跟她見識。”

    蓯蓉道:“非是跟她見識,實在是我看不見她小人得志的面孔。要我說,這香火錢必是被那何賴子拿去買酒吃做賭去了,這老婆子也不知受了他什么好處,專一給他通風報信。”

    敏瑜道:“不管她是否通風報信,既然說了他去拿香火,他挪用的錢必然也該吐出來了。我只恨有這一起,以后定有第二起,且會做的更加隱秘。我們這么幾雙眼睛,再想盯出蹊蹺來,可就難了。”

    “那有什么難的,將來把這差事?lián)Q成咱們的人去辦,不就妥了?”

    蓯蓉言笑有聲,敏瑜輕嘆口氣,微微搖頭道:“何嘗似你想得那么簡單,人都是有私心的,今日采辦的是何三,他會貪,明日換了張三李三,也照舊會貪。我們換人,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罷了。”

    “那依八奶奶意思,該怎么辦?”

    “依我的意思嗎?”

    敏瑜摸摸下巴,她對理財金融實際沒什么興趣,在京都施府,上上下下也就那么些個人,又沒個收入,支出上自然嚴苛,倒不出亂子。可是這法子在人數(shù)眾多往來頻繁的靖海侯府,卻未必行得通。

    只不過,她在這樣的困局中,到底還是想出一計來。

    她前世的姑母就是個理財高手,又當過會計,她去姑母的公司玩耍時,曾見得去領(lǐng)錢的人必然人手一份報銷單,上蓋著公司章和領(lǐng)導簽字。一收一支,都非常明了,且極大程度的杜絕了徇私舞弊。

    是不是,晉江靖海侯府也可用這個法子?

    敏瑜前后再三思量,又在此基礎(chǔ)之上改動一二,想好了主意,便與蓯蓉和瓔珞兩個偷偷商量了。

    瓔珞和蓯蓉都是拍手叫好,贊她才智過人。

    這里蓯蓉已然等不及,忙去外頭叫煙雨煙柳道:“去瞧瞧六奶奶在哪兒呢,見著人了就說我找她頑呢。”

    她故意不提敏瑜,煙雨煙柳都看她是侯夫人的義女,又想她將來還不知會嫁給哪一房的爺兒做姨娘,甚至很大可能會入住八房側(cè)室,由是兩人不敢辯駁,都道:“這就去了,jiejie稍等。”

    ☆、第八十八章 財政

    第八十八章 財政

    煙雨煙柳兩個一路行,都嘀咕道那個八奶奶倒不似表面看起來溫順,頭一回來就立了下馬威。如今再添上蓯蓉,越發(fā)顯出厲害的樣子了。

    兩個人到了鄭紅纓那里,把蓯蓉說的話一一說了。

    鄭紅纓好笑起來道:“蓯蓉最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這會子不在新夫人身邊,找我頑什么呢?”

    煙雨煙柳不敢瞞她,便道:“蓯蓉和八奶奶都在議事房呢。”

    “這就怪不得了。”

    鄭紅纓嗤的一聲,方明白蓯蓉叫自己意義何在。

    也罷,她為了何三的事兒,也正想找敏瑜呢,既是蓯蓉叫人來請,她就坡下驢,道:“行了,不必兩個回話了,我這就跟你們一道過去。”

    煙雨煙柳忙跟上她,又有跟著鄭紅纓的一起丫鬟婆子,看她起身也都跟到了議事房這邊。

    蓯蓉站在門檻前,看著鄭紅纓來,遠遠便道:“六奶奶快請進來坐。”

    鄭紅纓走上幾步,似笑非笑的瞅著蓯蓉道:“不敢勞動姑娘,還請姑娘屋里坐去,我今兒可是聽姑娘的話,陪姑娘頑來了呢。”

    蓯蓉噗嗤笑了:“我哄她們的話,她們當真,六奶奶決計不會當真的,我有幾個膽子呢,讓六奶奶陪著頑。只不過是事情緊急,八奶奶要找六奶奶商議罷了。”

    說時,敏瑜聽見人語已經(jīng)和瓔珞迎出來了。

    同鄭紅纓見面彼此道了萬福,敏瑜就拉住鄭紅纓的手道:“jiejie,恕我失禮,找了你來。”

    鄭紅纓不置可否,只道:“meimei到底找我什么樣的急事呢,還說動了蓯蓉小姑奶奶來請我?”

    敏瑜知道她心頭必是不大歡悅的,便避重就輕,直奔主題道:“還不是為了方才香火的事,也是我糊涂,知道何三是jiejie的奶胞公,竟沒有向jiejie問個清楚,就胡亂指使起來。幸而是誤會一場,只盼jiejie別把這事放在心上。”

    “嗨,我還當什么呢,這么不足掛齒的小事,meimei放心我絕不會記在心上的。不僅不會記,我還盼著meimei多幫我盯著呢,這府里上下百十口人,憑我兩只眼睛怎么照看得過來?”

    她渾似不在意的樣子,心里卻以為方才何三的事情真叫自己敷衍了過去,心下不由放松些許,又繼續(xù)道:“meimei也是,您是額娘一力推薦的人,聰明伶俐,比我們這些妯娌不知強多少,但凡府里有你看不過去的地方,meimei盡管差遣,千萬不要顧及我的情面。今兒何三的事,meimei就做得很對,縱然他是我的奶胞公,換做我也不能輕饒他。可喜我這個奶胞公到底還在意我這個六奶奶的臉面,沒在meimei跟前兒丟我的人。”

    她一面微微笑,一面反握住敏瑜的手,妯娌兩人并肩到屋里坐下來。

    敏瑜聽她提起何三,便也順勢說道:“三爺是jiejie的人,自然辦事得力,不勞jiejie費心。只不過我自吳mama走之后,暗里也琢磨了幾番,之所以會有這場誤會,歸根結(jié)底還在于賬目不清一事上。”

    “賬目不清?”鄭紅纓詫異了,“meimei此話是何意?咱們府里的賬目可是有賬房管著,每月里總要對上兩三回,如何還有不清一語?”

    敏瑜怕她生惱,忙道:“jiejie別急,暫且聽我說完。我說賬目不清,非是咱們賬房,而是我們對外的往來賬。譬如何三爺去買香火,支了銀子出去,香火也買了回來。今日吳mama卻來回說香火沒了,若不是碰巧何三爺另從別處取來,支出去的銀子,買不來對應數(shù)目的香火,這筆賬自然就成了糊涂賬。”

    “呵呵……糊涂賬……”

    鄭紅纓面色難看,誤會敏瑜仍抓著何三不放,不由就道:“那么,在meimei看來該怎么做呢?是要把何三叫過來當場對質(zhì),還是要吳mama來說一說香火是如何沒了的?”

    “jiejie息怒。”

    敏瑜無奈一笑,看鄭紅纓欲起身,便一把按住她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正是為了避免將來似何三爺這樣的人受冤枉,才想出一個法子來。因不知此法是否通行,才要找jiejie來相商呢。”

    “哦?”鄭紅纓半信半疑。

    敏瑜趁熱打鐵,緊跟著說:“說出來不怕jiejie笑話,我這個主意也是一時之念。我想何三爺出去買香火,買多少必然是定數(shù),價多少也是定數(shù),只是回府無憑無據(jù),將來便是核查也沒個頭緒。不如跟府里負責采辦的那些人都立個規(guī)矩,再有支銀子出去的,第一要先立個借據(jù)放在賬房那里,第二要在采買的地方,向?qū)Ψ秸乒褚獜埵論?jù),寫明賣的是何數(shù)目是何物品,且留有他們的署名,若是有印章的就更好了。第三,便是要采買的人,拿了這個收據(jù)回賬房充抵借據(jù)。若有結(jié)余,則一道還回剩下銀兩,若是超支,則由賬房貼補給他超支的銀兩。再則,采買是個苦差事,賬房方面可以額外獎勵采買的人一些銀兩,至于多少,也可擬定出個明細。多勞多得,少勞少得。jiejie以為這主意如何?”

    “收據(jù)?”

    鄭紅纓眸光暗凝,心思百結(jié),悄悄將敏瑜的說辭再三琢磨了一遍,不得不說,這倒真是個好法子。以往她也為采買支出過大傷透了腦筋,可是抓不住真憑實據(jù),兼之派出去的多是她的心腹肱骨,便是有貓膩她也不好當著眾人面揭露出來。

    眼下有了收據(jù),往后再派人出去采買,總算是有個約束。

    不過,百密終有一疏。

    鄭紅纓沉思片刻,顧不得敏瑜前番尋何三一事,卻道:“meimei這個主意好雖好,卻是忘了,若然采買的人和商家勾結(jié),咱們可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敏瑜一拍腦袋,也笑道:“哎,虧得六jiejie提點,我竟沒能想到這一處。”

    鄭紅纓抿唇笑道:“meimei能想到收據(jù)就已屬難得了。我雖然沒有meimei那樣的才識,不過好歹我也在晉江呆了許多年,市價還算了解一二。再者,就是遇上不了解,那收據(jù)上蓋了商鋪印章,又有掌柜的落款,事后派個人不吱聲的去打探打探,市價是高是低一問便知了。低了自然是采買的功勞,若是高了,高出多少便雙倍罰多少,有此一例,管保后來人不敢再犯。”

    “jiejie好心思!”

    敏瑜止不住的嘆。

    這可是她的真心話,且不論她和鄭紅纓之間的矛盾,單說鄭紅纓這一點就透的伶俐勁兒,就不知比旁人高出了多少。何況她還能在自己提出的主意上,又想出個杜絕舞弊的方子來,即便她是個后來者,也不得不佩服鄭紅纓的舉一反三之巧。

    鄭紅纓也為有這么個法子而得意,她眼珠子一轉(zhuǎn),站起身又向敏瑜說道:“勞meimei在這里繼續(xù)坐鎮(zhèn),我想著辦法既然出了,就要即刻執(zhí)行才是。只不過以你我之力推行怕是不妥,額娘她老人家見多識廣,又有雌威,我呀先把這個法兒給額娘說一說,回頭額娘若是準了,咱們府里可省了不少開銷呢。”

    敏瑜微微地笑:“這樣更好,jiejie快去吧。”

    鄭紅纓臉兒一揚,隱隱帶著笑就同敏瑜告辭出來,一徑往老夫人房中去了。

    瓔珞見她走出去遠了,一撇嘴,老大不樂意起來:“哼,她倒是借花獻佛,明明是奶奶你想起的主意,她也好意思去邀頭功。”

    “瓔珞!”敏瑜神色一變,忙出聲喝住。

    她眼角不期然瞥了一瞥蓯蓉,瓔珞知道自己嘴快說了不該說的,不由懊惱的一咬唇,扭頭走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