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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喜榮華正好在線閱讀 - 第23節

第23節

    來傳旨的不是別個,恰是皇上身邊得力的首領太監魏珠,他一露面,那地上跪著的施世綸施世范等人因曾于宮里見過他,皆知他身賤威高,若無大事,尋常萬不會自己出馬,心下便都唬了一跳。

    魏珠卻是坦然,一見施府的人都齊了,方展開玉軸宣旨道:“奉天承運,皇帝敕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亂以武,乃能文武兼全,出力報效詎可泯其績而不嘉之以寵命乎。爾靖海侯施世范,授以文職理宜然也,茲特授爾為太仆寺少卿。欽哉。又敕曰:大臣有奉公之典,藉內德以交修,朝廷有疏爵之恩視夫皆而并貴,懿范彌彰崇嘉永。錫爾靖海侯施世范之妻李氏,坤儀毓秀,月室垂精,治行有聲,亦宜榮寵。是宜贈爾為夫人,欽哉。”

    “臣等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施世范等人伏地叩首,再沒想到下的是襲爵圣旨。連著敏瑜都大感意外,照理前番侯爺喪禮的時候,宮里已來人傳過旨意,這會子單單讓魏珠跑這一趟,康熙老爺子是什么個意思?

    眾人都是不解,魏珠便微微笑道:“侯爺夫人哪,快起來接旨吧,這可是天大的恩賜呀。”

    于是施世范同敏瑜一道上前接了旨,魏珠望著他二人笑了一笑,卻道:“知道貴府就要離京回福建去,皇上怕圣旨趕不及,特特叫咱家送了來,終是趕上了。正是來的好不如來得巧,咱家瞧府里都打點差不多了,怎么著,侯爺和夫人要不嫌棄,就坐了咱家來時坐的車馬,進宮謝恩吧?”

    進宮謝恩?

    敏瑜咬咬唇,恍然明白了讓魏珠送圣旨的意義何在。

    嗨,這老爺子幾年沒見,倒是學會給人添堵了呀。頭回下圣旨的時候施世范不是進宮謝恩過了嗎?怎地還要再去,他就那么喜歡別人給他磕頭嗎?

    她不說話,魏珠也不催她,笑笑又去看施世范的意思。

    施世范倒是痛快:“勞煩魏大人親自來一趟,小臣這就隨大人進宮去。”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魏珠面帶喜色,這才轉向了敏瑜道:“格格,奴才可有幾年沒見著您了,來時皇上還同奴才說,格格這一步算是人上人了,往前那些日子受的委屈,往后都能一一補上來,叫格格別往心里去呢。”

    “諳達言重。”敏瑜面色緩和,這么多年她倒是沒受委屈,也沒什么要往心里去。只要宮里幾位不找事給她,她指不定過得多舒服呢。

    想著橫豎進個宮磕個頭就出來了,敏瑜見施世范答應,也就不多說什么。不過同侯夫人和諸位嫂嫂道一句稍候,便與施世范一同坐上宮車入宮去。

    蘇贊一面磨著墨一面大著膽子問康熙:“皇上,您真把吉祥叫進宮了呀?”

    “怎么是叫,朕那是賜,她可不得進宮謝恩。”

    康熙稍有得意,寫了一個“敏”字,便停下來又道:“這回朕可是沒有誑你,你跟朕打的賭,想必要輸了。”

    “哼。”蘇贊喜笑開顏,忙嬌聲道,“只要吉祥能來,奴婢就是輸給皇上一百次也愿意。”

    康熙不覺莞爾:“你拿什么輸一百次,朕這回可只同你賭了二兩銀子,再有下回必不會這么少了。”

    “再有下回,奴婢這條命就賣給皇上了,日日夜夜做牛做馬伺候皇上,死了還得去佛爺那兒求著,保皇上洪福齊天呢。”

    “你這張嘴,胡說起來也是該打。”

    皇上低聲一笑,他平日最喜同御前的幾個大宮女說笑,由是慣得大宮女都大起膽子,說話越來越沒些避諱。往常梁九功和魏珠還時時提點著,這日他兩個都不在,那江月便也湊趣道:“主子,如今吉祥已貴為侯夫人,待會兒奴婢們見了她,是不是該要請安了?”

    康熙喲了一聲,之前倒沒想到,聽江月提了才沉吟著道:“是該要請安,到底身份有別。”

    “什么身份不身份,我可管不得那個。”蘇贊從旁聽著,忙快嘴插上一句,“誰愛請誰請,我才不請安呢。”

    “沒規矩。”

    康熙聽罷含笑搖搖頭,知道她們幾個人舊日私交甚好,一時讓她們分主仆倒也為難,遂道:“隨你去吧,只要吉祥不說什么,朕是沒什么意見的。”

    “皇上您又慣她。”

    江月大為嬌嗔,一點蘇贊的腦門就道:“你最好端得住,待諳達來了,我看你請安不請。”

    蘇贊心意不改:“諳達來了我也不怕。”橫豎敏瑜的性子她摸得清楚,只怕她請了敏瑜還未必肯受呢。

    說時,敏瑜他們的馬車就已到了宮門口。因才襲爵,城門護軍一時沒認出施世范來,上前喝住車馬,卻問:“來者何人?”

    魏珠半掀簾子,沖護軍一笑道:“是我,正要接了靖海侯并侯夫人入宮謝恩。”

    護軍面色稍霽,方退后一步,放了他們的車馬進宮。

    他們行不多時,又有一輛馬車進來,趕車的是個熟手,未到宮門口就把腰牌亮了出來。白銅銀底,正面刻雙龍紋及“御賜”,背面刻暗八仙和“大內”二字,又見腰牌的穗子色用杏黃,分明是詹事府無疑。

    護軍不敢放肆,彎了腰就開門放行。

    胤礽在馬車里坐著,待行至護軍跟前,方問:“剛才是誰進宮了嗎?”

    護軍低頭回他:“是靖海侯府的侯爺和夫人進宮謝恩了。”

    胤礽執扇的手登時停在半空,靖海侯新喪是人盡皆知的事,這會子再有靖海侯和侯夫人入宮謝恩,那必是襲爵者無疑。

    他自那日在乾清宮聽了皇上的一席話,就知靖海侯一職遲早要傳到施世范手中,亦是知道侯夫人一位必將由敏瑜來擔當。或早或晚,他們總會有重逢的一天。

    他只是沒料到,這一天就這樣突兀的來了。

    “德住,德住。”

    “奴才在呢,奴才在這兒。”

    胤礽一疊聲叫喚,德住守在車馬外面正不知他何事如此焦急,忙讓停住駕轅,趕上前問:“主子叫奴才何事?”

    胤礽便道:“讓車馬自行回去,你同我去見皇阿瑪。”

    “這會子去見皇上?”德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瞅瞅二人的衣服還是微服的那一套,若要見君,無論如何衣服總該換的。他怕太子是一時起意,不由得勸了一勸,“這瞅著就要到咱們宮門口了,不如遲些過去吧?”

    “多嘴。”

    胤礽在車帷里急不擇言,只怕趕不及,爽性自己掀了簾子下車來,一敲德住的頭,卻是罵道:“是幾時你倒當起吾的主子來?”

    德住挨了一敲不敢閃躲,因見他脾氣上來的急,終不能勉強,忙將車馬支開,腿腳利落的跟上胤礽。待得痛意消了,才敢問他:“主子為何事這般著急?”

    胤礽但行不語。

    德住便越加驚異,他追隨胤礽也有七八年,這七八年太子屢經皇上教誨,昔年驕縱之氣已大為改觀,平素甚少對他們這些下人言辭苛刻,更別提打罵懲罰。

    今兒卻不知又刮得什么風,倒把太子多年的脾氣勾動起來了?

    他一時好奇,直跟著太子趕到乾清宮里。乾清宮的宮人見太子來,忙不迭就跪了一地。魏珠亦是從丹樨上小步跑下來,請了安道:“奴才見過太子殿下,殿下萬福金安。”

    “起喀。”

    胤礽擺一擺手,乾清宮不比他自己的毓慶宮,可以由得他胡來,便是天大的急事,到這里他也得壓住三分,不過沉住臉色問魏珠:“里頭何人在?”

    魏珠眸光一閃,才知太子急色匆匆不見召喚就自行前來是所為何事。他在御前精乖慣了,那日梁九功不過稍加提點,他便在回去后好好打聽了一番太子與吉祥格格的舊事。

    這會子就遇了個巧,明知吉祥格格同施世范都在里頭,太子又來意不善,魏珠深恐差事砸了再丟個腦袋,一見胤礽問,便顧左右而言他道:“皇上正在里間歇著哪。”

    ☆、第四十七章 偶遇

    第四十七章 偶遇

    胤礽順勢而言:“那正好,吾有事要見皇上。”話畢,就要往里走。

    慌得魏珠忙攔他:“殿下,殿下,使不得。”

    胤礽聞聲住腳冷笑:“如何使不得?”

    魏珠進退兩為難,弓著身子諾諾片刻才說:“靖海侯攜夫人覲見,還未出來。”

    胤礽便哼了一聲,甩袖譏諷他道:“這會子你倒是不裝聾作啞了。”

    魏珠訕訕一笑,知道得罪他不起,任由他聒噪兩句,回了話便默然垂首站著。

    胤礽卻踟躕起來,他一時沖動跑來乾清宮,若非魏珠攔著,一鼓作氣倒也闖得進去。這會子魏珠已明說里頭有人在,他再闖將進去,未免太過放肆了。

    好在德住跟得快,心思也靈活,一看胤礽止步不前,忙就上前道:“太子,皇上既然召見了別人,憑你有多大的事,好歹等一等,不妨回宮換了衣服吧。”

    胤礽嗓子眼里嗯了一聲,于是就著臺階下來。

    魏珠待他走開,才堪堪捏了把汗,舉了袖子擦擦腦門,只道:“這小祖宗耳報神倒是通靈,唬死我了。”

    “誰敢唬著你魏公公?”

    身后不提防傳來一聲嬌咤,魏珠忙回過頭,瞅見了來人才笑著打千請安道:“奴才給宜妃娘娘請安,娘娘金安。”

    宜妃嫣然一笑,虛虛扶了他一把:“起吧,起吧,本宮可受不起魏公公的禮,本宮仰仗公公的地方還多著哪。”

    魏珠連說不敢,瞧著宜妃只帶了兩個宮婢,想是在哪個宮里頑過信步過來的,就道:“娘娘見皇上可有要事?”

    宜妃道:“并無,不過在太后那里聽說皇上近日吃得不多,就走過來看看。怎么,這會子皇上是不方便召見本宮嗎?”

    魏珠笑道:“讓娘娘猜著了,皇上此刻的確是沒法召見娘娘,奴才斗膽勸娘娘,過了午時再來罷。”

    宜妃存了好奇,指指那殿里頭問他:“是召見的大臣嗎?”

    魏珠搖搖頭,倏爾又點點頭。

    宜妃摸一摸云鬢,倒是笑了:“公公讓本宮糊涂了,這到底召見的是誰,好大的威風。”

    魏珠言語陪著小心道:“娘娘,里頭是新晉的侯爺和夫人過來謝恩了。”

    “新晉的侯爺和夫人?”宜妃抿唇暗忖,近日并沒聽說哪里又封侯了呀。要說有新晉的,只除非之前襲爵的……

    “靖海侯?”

    她愕然說出口,魏珠便點一點頭,默認下來。

    宜妃笑容微斂,扶著宮婢的手道:“有勞魏公公提點,本宮這就回去了,待過了午時再來。”

    “奴才恭送娘娘。”

    魏珠打個千目送宜妃離開,心內只嘆四大妃嬪果然都成了精,一聽靖海侯三字,就都離了老遠。前兒榮妃娘娘遣人來問皇上的安,亦是聽見了靖海侯要入宮的消息,這幾日就再沒讓鐘粹宮的人來過。

    多事之秋,正宜滅跡匿端呀。

    他負著手在丹樨下遙遙遠目,看那一片的金瓦紅墻上,緩緩飄過一層又一層的浮云,似是流年,飛過了片宇,方知當日梁九功那一聲嗟呀并非無緣無故。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這如今太子有婦,格格有夫,真不知變得是誰,不變的又是誰。

    乾清宮殿內卻不似殿外那般風波連生,平靜得仿佛一池春水。

    康熙自敏瑜嫁出去后,也是頭一回看見她,少不得要問一問這幾年過得如何。

    敏瑜秉承公事公辦的態度,用些官話回了他。皇上也不惱,又問她怎地沒把施清遙帶進宮,還說十五公主宜靜與施清遙一別后,實在想念得緊,成日在太后宮中念叨,要傳施清遙進宮玩耍。

    敏瑜便道:“清兒染了疾,才找大夫瞧過,一時不見好,只怕不能夠入宮了。”

    “哦?”康熙擰著眉,不由追問,“是什么病,可有大礙?宮中御醫多得是,你要不嫌,朕讓御醫去你府里給丫頭瞧瞧。”

    施世范卻道:“大夫說是偶然風寒,吃幾副藥膳就好,不需動用宮中御醫。”

    “不需動用最好。”

    康熙放下心,轉眼看敏瑜又開始咬嘴,心知她不自在,暗嘆口氣,遂好心放她一馬道:“朕還有些話要同靖海侯說,蘇贊,你帶侯夫人去太后宮里請安罷。”

    “哎。”蘇贊忙不迭答應,撇了茶盅讓一女官端了,便扶住敏瑜,一擠眼忙就示意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