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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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楚說完從口袋里掏了兩支煙,遞了一支給老顧,老顧擺了擺手:“我已經戒了。” 老楚笑:“幾十年的老煙鬼子還能戒煙?” 老顧搖了搖頭:“年紀大了怕死的很。” 老楚說:“早死晚死都得死,不過老顧,今天這事真不能怪小顧,聽說他是因為見義勇為才打的人,下手是重了點。” 老顧跟在老楚后面上樓:“其實也是我的責任,我沒有教好他。” 顧湛肖砸完車,開了車就走了,嘴角血跡被擦掉了,但腫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有點疼的臉,自嘲的笑了笑,摸了煙,把車窗搖下來一點。 煙在車里飄著,他打開了副駕駛關了的手機,開了機。 想到了那個女人,看了一眼她頭像的貓,大眼睛盯的他心都化了,什么煩惱也不見了。不知不覺就開到了她樓下,停了車,摸了煙盒,發(fā)現一根都沒了,他發(fā)現自己最近抽煙有點頻繁,也不想下去買煙,雙手疊在腦后,坐在車里。 第24章 樓下 過了有半個小時, 他摩挲著陸綻的頭像, 給她打了電話, 等了片刻, 陸綻接起了電話, 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嚅, 迷迷糊糊, 軟而甜,好像能夠看見了她穿著寬松的衣服,小手揉了一下眼睛。 他從聽到她的聲音那一刻就開始走神,像一只剛睡醒的小貓, 糯糯地鉆進他的耳朵, 這一刻,風吹起樹葉發(fā)出的簌簌聲都像夜曲一般舒緩——他恨不得整晚抱著電話,聽她有意無意的呢喃。 他說:“陸綻,出來。” 陸綻抱著電話, 輕輕地打了個呵欠,將眼睛揉的像個紅眼小兔子:“你在樓下嗎?” 電話那頭輕輕響起了一聲“嗯” 陸綻匆匆地說:“那你等一下, 我就來。” 說完她就洗了把臉,頭還是很昏, 裹著大羽絨服下去, 顧湛肖伸展著修長的腿, 斜斜的靠在車門上, 有幾分痞, 看到她的時候, 直起了身子。 陸綻走過去:“派出所怎么說的?” 顧湛肖看了她一眼,頭發(fā)因為剛睡醒有些蓬亂,聲音還帶著一絲慵懶,他笑了笑:“你下午掛了號,醫(yī)生怎么說?” 陸綻心一虛,看了顧湛肖一眼,默默的垂下了長睫毛。 他走以后,她就在樓下藥店買了一盒退燒藥,然后回去喝了兩壺開水就蒙頭大睡,直到他來電話吵醒她。 她說:“醫(yī)生說,是個小感冒,配點感冒藥就行了。” 顧湛肖看著她像紅眼小兔子一樣閃躲著他的眼神。 一雙大手就伸了過去,陸綻抬頭,蹭的臉紅了,他摸了摸她的額頭,皺了眉:“還在發(fā)熱。” 陸綻的臉一下子和眼睛一眼紅了。 “哪有那么神的藥。”陸綻往后退了一小步,不安的揪著自己的羽絨服下擺,手指開始無意識的在身側大圈。 顧湛肖目光下移,看到了那只慌張的小手:“真的看了醫(yī)生?” 陸綻咬著唇,點頭:“嗯。” 他看著她倔強的樣子,不免覺得很可愛,連說謊都這么可愛。 過了大概5s,陸綻抬著頭,問:“派出所怎么說的?” 顧湛肖輕輕的一笑,臉頰上的酒窩更加明顯:“沒什么事情,都處理好了。”看到她眼里的關切又加了一句:“你不用為我擔心。” “真的嗎?”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這么簡單的。 顧湛肖點頭,背著光,陸綻迎著他的目光,看到他臉色并不是太好:“警察沒有為難你嗎?還是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和我說?” 不時的有車從身后駛過,他說:“給我抱一下。” 陸綻的臉蹭的就紅成了猴屁股,還好冬天夜晚來的早,天色很暗,她說:“你是不是喜歡我?” 周圍一陣寂靜,有野貓發(fā)出叫聲,幾秒鐘以后,他說:“嗯。” 下一瞬間,顧湛肖感覺自己的胸口被撞了一下,低頭看到了陸綻的頭頂,她走的很慢,走到他面前的時候,用腦袋撞了一下他的心口,不輕不重。 陸綻低低的說:“抱吧。” 他把腦袋擱在了陸綻的頭頂上,雙手有一點的顫抖,然后將她圈在了懷里,一動也不敢動,陸綻聽著他“撲通”的心跳聲,還有頭頂上若有若無的嘆息,她柔軟的小身軀溫暖著顧湛肖透著涼意的棒球服。 就這樣維持了大概有三分鐘。 “謝謝你,陸綻。”顧湛肖松開了她:“外面寒氣重,你快進去屋子里吧。” 陸綻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你,你怎么了?” 他沒有說話。 有種不祥的預感在陸綻心中拂過,他是不是出事了? 她說:“顧湛肖,那個人是不是為難你了,你是不是要去坐牢?” 顧湛肖一抿唇,笑了:“你的小腦袋瓜子想的真多。” 陸綻急了:“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真的。” “我也說真的,沒什么事情。”他伸手摸了摸她蓬亂的頭發(fā):“快回去吧,好好睡一覺發(fā)熱才能好。” 陸綻渾身都有點軟,他的手還在她的頭上,有些害羞:“真的沒有嗎?” 顧湛肖再次點頭:“嗯。” 陸綻說:“那我先上去,你回去一路當心。” 他點了頭,目送了她走,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原來擁抱是這種感覺。 忽然她又轉了頭,小跑過來,看到他還在小區(qū)門口的時候愣了愣。 “怎么了?” 陸綻小喘著:“我,我能不能問你為什么會喜歡上我?” 顧湛肖看著她面紅耳赤的樣子,可愛極了,可是這個問題怎么回答? 他承認一開始喜歡她胸大,后來摸過了以后,就天天想著那似水的滋味,他為她的身體深深的著迷,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 陸綻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這眼神看得他心底發(fā)麻。 他想了一下:“喜歡要理由嗎?” 陸綻回:“不需要嗎?” “那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顧湛肖的反問讓陸綻有一點尷尬,她仰著頭:“我先問的。” 他走過去,看著她傲嬌的小模樣:“你先問的,所以你先回答。” …… 陸綻還是不確定這個人的想法,她沒有什么獨特的地方,他憑什么喜歡她?“你說喜歡我是說著玩的吧?” “不是。”他說。 “那你為什么會喜歡上我?” 他就看著她那跋扈的樣子,唇角一彎,曖昧的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上你。” “上你”兩字說的極其曖昧,陸綻看著他痞痞的笑,臉上的酒窩分明就在嘲諷著她。 “你!”陸綻氣急:“流氓!” 看到面前的女人氣急的樣子,著實讓他起了玩心,這種話,說一次是逗弄,說兩次有可能就變成真·流氓。 “我真的不知道,就是覺得看到你,心情很好。”他說。 陸綻說:“這也許不是喜歡呢?” 顧湛肖說:“陸綻,我是成年人,不是小孩子,不會隨便的喜歡一個人,而我現在認定了你,那便是喜歡你。” 陸綻的臉很燙,燙的她不敢再去看他。 “已經很晚了,我回去看書了。”陸綻說完就走。 顧湛肖對著她的背影說:“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喜歡我呢?” 陸綻回過頭來,說:“我喜歡你打游戲時候認真的模樣。” 她說完覺得整個人都有點虛,那種感覺就像一個好學生忽然某天偷偷翹了課,雖然很膽戰(zhàn)心驚但又很爽,就像亞當和夏娃偷吃了禁果,她沒有翹過課,也沒有早戀過,連表白都是第一次,所以這種感覺真好,好到讓她覺得身體里的某根經脈被打通了。 她大著膽子朝他揮了揮手:“我走了。” 看著她蹦蹦跳跳的樣子,顧湛肖不禁笑了,之前的不悅一掃而空,腦子里又回想起昨晚香艷的一幕,他真是對那小白兔上了癮,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再見的。 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他看到了老顧,老顧坐在樓下的大廳的沙發(fā)上,面前茶幾上放著一杯沒有喝的茶葉水,顧湛肖本來想當作沒有看到,但老顧走了過來。 “我們談談。”老顧的聲音不大。 顧湛肖冷笑了一下:“我和您顧大老板有什么可以談的?” “你!”老顧氣的身體晃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似乎是把到嘴的狠話咽下去。 顧湛肖并不看他,不咸不淡的說:“我現在要上樓,您老確定要跟著我?” 老顧拉住了他:“你別以為你打了個破游戲就牛逼哄哄的,可以不把你老子放在眼里。” 顧湛肖臉色一下子變的很不好:“我這種成天打游戲的逆子自然是入不了你顧老板的眼,所以我現在要回樓上繼續(xù)打游戲了,您老還是請便吧。” “逆!”那個“子”他沒有說出來,氣的整個人扶著電梯的不銹鋼門:“今天老楚都和我說了,這事你雖然有不對,但初衷是好的。” “好了,顧老板就不要繼續(xù)扮演慈父,這里可沒有記者。”顧湛肖拍掉了老顧的手。 “顧湛肖,我是你父親!”老顧整個聲音都在顫。 “父親?”顧湛肖玩味兒的說著這兩個字:“你配嗎?” 老顧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一怔,顧湛肖有一種報復的快感,那些年的屈辱就像找到了發(fā)泄口。他不介意他不理解自己的夢想,但他介意他作為一個父親,對家庭從來就不曾上過一絲心,親情,愛情都只是營銷的手段而已。 “逆子!”壓了一個晚上,老顧還是罵了出來。 電梯門開了,顧湛肖邁了進去:“您說過什么話您記得吧。”說完他就笑了,肩膀一聳,整個人很慵懶。 看著老顧脫下眼鏡,揉了揉眼睛,電梯門關上,他冷哼了一聲。 兩年前也是在這里,老顧剛把他從警察局領出來,說:“我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踏進你住的地方一步,你也永遠別想從我這里拿走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