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喬**“嘖嘖”搖頭:“可怕,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不過,你這個樣子,反倒讓我對你更有興趣了呢!” “你什么意思?” “這樣吧,要幫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那天我也喝醉了,并沒有好好地品嘗到滋味,如果今天你能讓哥哥我滿意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看看幫你這個忙的。”喬**痞痞地笑著說。 羅妙玲死死地瞪著他,喬**也不說話,就這么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猥瑣的眼神上下逡巡,專往不該開的地方去。 羅妙玲一次又一次地死死握緊拳頭,尖尖的指甲刺進掌心,很疼,可是再疼也沒有被妒忌瘋狂嚙咬的心那么疼。 她緩緩地抬起手,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衣服的扣子。 ☆、第75章 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 第七十五章 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 喬**果真沒有食言, 沒兩天, 祁浩工作調(diào)動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省人民醫(yī)院一名年輕有為、前途一片大好的外科醫(yī)生,在沒有任何過失的情況下, 突然間要被調(diào)到一個偏遠鄉(xiāng)鎮(zhèn)的衛(wèi)生所里面去當醫(yī)生。 聽說那個地方真的非常偏僻而且貧窮, 那個衛(wèi)生所里只有一個赤腳醫(yī)生, 連護士都沒有,給病人看病、開藥和打針都是醫(yī)生一手包辦,衛(wèi)生所里的設(shè)備和醫(yī)療條件也非常差, 甚至連藥品都非常不齊全。 這消息一傳出來,幾乎是整個醫(yī)院都震驚了,誰都不明白,祁浩好好地為什么會被調(diào)到那個地方, 后來人們都在私底下傳言, 他肯定是得罪了某些不該得罪的人了, 雖然大家的心中都有些憤憤不平, 可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幫他說話, 都在害怕萬一幫不了他, 還把自己也折進去那就太虧了。 畢竟誰也不希望下一個被調(diào)到偏遠鄉(xiāng)鎮(zhèn)的人會是自己。 聽到這個消息以后, 羅妙玲特地跑去醫(yī)院偷偷看祁浩,發(fā)現(xiàn)他果然如自己所料,變得神色憔悴的時候,心中升起一股奇異的快感,很好, 只要他不開心,她就開心了。 祁浩的mama哭紅了眼睛,一直讓他爸去想辦法,可他爸也只不過是國稅局的一名普通職工,想盡辦法跑了一些門路,可別人都是深深地嘆一口氣,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祁浩倒是能想到大概是誰在害他的,上次他知道是羅妙玲的原因害得羅素芬無法上大學(xué)的時候,確實是真的非常生氣,甚至還想過,哪怕她是女人,哪怕打人犯法也要把她打一頓。 要不是羅素芬及時勸阻了他,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 不過這次,他心里面的波動反而沒那么大了,在他眼里,羅妙玲的所作所為,就像一個跳梁小丑,她做得越多,反而更能反襯出他和羅素芬的情比金堅來。 羅素芬剛開始還沒把祁浩下鄉(xiāng)這事往自己身上聯(lián)系,可是后來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拖累了祁浩,肯定是羅妙玲那個瘋女人,因為得不到就情愿毀了他,就像當年剪掉那件新衣服一樣。 為此,原本下定決心一往無前的她,也有些猶豫要不要打退堂鼓,對祁浩說:“如果我不跟你在一起了,她也許就不會這樣針對你了吧?” 祁浩笑了起來:“別傻了,那個瘋女人我也不是剛認識她的,在你之前她就想要追求我,被我拒絕了,就算沒有你,也會有別人讓她這樣做的,別傻乎乎地把過錯往自己的身上攬。” “可是這不一樣,我跟她本來就有過節(jié)。” 祁浩索性用親吻封住她的嘴巴:“你再說我就當你是在嫌棄我了啊!” 其實除了擔心自己以后不能給自己所愛的人更好的生活以外,祁浩真的不太把這事放在心上,當初他去學(xué)醫(yī),還真的是抱著一種懸壺濟世、普度眾生的偉大情cao去的。 畢業(yè)之后,能分到省城的大醫(yī)院,也是一種機緣巧合,并不是他刻意爭取的結(jié)果。 現(xiàn)在要調(diào)到鄉(xiāng)鎮(zhèn),他也能夠很樂觀地想,那里更是一片能夠讓他發(fā)光發(fā)熱的地方,因為省城的大醫(yī)院里,好醫(yī)生太多了,可以說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可鄉(xiāng)鎮(zhèn)醫(yī)院就不同了,他的出現(xiàn),說不定能多幫助許多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呢! 而且小醫(yī)院也是一個磨煉醫(yī)術(shù)的好地方,大醫(yī)院里儀器設(shè)備齊全,很多時候病情的診斷都會依賴各種檢查,可是到了小地方,靠的卻更多是醫(yī)生的經(jīng)驗和判斷,在這種情況下,是很能夠讓一個人的醫(yī)術(shù)水平有著突飛猛進的發(fā)展的。 當他們真的在一個小地方落腳以后,事實也證明,祁浩在那兒所受到的尊敬,是在省城大醫(yī)院的時候所完全感受不到的。 在大醫(yī)院的時候,有時候醫(yī)生已經(jīng)盡心盡力地做好該做的了,可是病人還是會不滿意,甚至還會投訴什么的,可小地方就完全不同了,只要是你幫助過的病人,他們簡直就是把你當成再生父母一般,十分尊重地對待。 有時候祁浩治好了一個病人,甚至在好幾年之后,每年逢年過節(jié),病人的家屬都會提著禮物上門道謝,平時各種吃食不斷送上門來,羅素芬提個籃子上街去買菜,有時候自己什么都不用買,就能提著滿滿的一個籃子回來。 這種受人尊重的成就感,是在大城市的醫(yī)院里無論如何也感受不到的。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羅妙玲沒有想到,祁浩和羅素芬的婚禮居然還要高調(diào)地如期舉行,等羅妙玲知道消息的時候,他們在縣城的那一場婚禮已經(jīng)舉行過了,正在省城的一家國營食堂里舉行第二場婚禮。 婚禮那天,帶著一種瘋狂般的絕望心情,羅妙玲悄悄地去了婚禮現(xiàn)場,看見新郎和新娘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表情,似乎絲毫也沒受到工作調(diào)動的影響,雙方家長和賓客們也都是喜氣洋洋的。 他們臉上的笑容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切割著羅妙玲的心,妒忌讓她的臉扭曲變形,不,不能讓他們那么快樂,他們憑什么那么快樂? 悄悄撿起地上的一個空酒瓶,羅妙玲把手藏在背后,右手死死地握著酒瓶,目光兇狠地朝羅素芬你走過去,她要狠狠地把酒瓶拍在她的頭上,她想要讓她死! 可是沒走幾步,她的雙手就被人用力地架住了,手里的酒瓶也被搶走,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夾著她,快速地往外走。 羅妙玲剛想出聲喊,突然后腰一緊,皮膚一陣刺痛,一個尖銳的物體正刺在她的腰后:“不許出聲!” 她嚇得乖乖閉嘴,直到被人拖出食堂后門外面臟兮兮的空地上,狠狠地摜在地上,她整個人都還是懵的,這兒是食堂往外運泔水的地方,她被人推到的時候是臉朝地跌倒的,一陣令人惡心的臭氣撲鼻而來,羅妙玲“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可惜這會兒卻是不會有憐香惜玉的護花使者出現(xiàn)的。 把她弄出來的兩個男人是祁浩的同事,聽到身后傳來的哭聲,連頭都不回一下,只是厭惡地說:“這個女人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啊!” 作為同事,因為之前這女人一直跑到醫(yī)院來sao擾祁浩,他們也不勝其煩,何況這回還玩弄權(quán)勢,把祁浩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醫(yī)生給弄走了,在他們的心目中,這個女人除了惡毒也不剩什么了。 居然還想來鬧婚禮現(xiàn)場,幸好祁浩及時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常,讓他們過來盯著,要不是怕惹麻煩,他們還真想把這女人拖到?jīng)]人的地方,狠狠地揍上一頓。 兩名同事回到婚禮現(xiàn)場,悄悄在祁浩的耳邊說了一句話,祁浩點點頭,朝他們露出感激的一笑。 羅素芬低聲問他:“剛才他們跟你說什么了?” 祁浩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沒事,走吧,該咱們上去敬酒了。” 剛舉行完婚禮,只來得及喘一口氣,羅素芬就把兩人的行李都收拾好,第二天就要跟著祁浩一起下鄉(xiāng)了。 長途汽車站里,祁浩和羅素芬提著行李袋,與哭得稀里嘩啦的祁母以及目光沉重的祁父告別,兩人的心情都還算平靜,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是去吃苦的,偶爾對視一眼,都會給人一種只要與對方在一起,天涯海角都是家的感覺。 此時此刻,還有另外一雙充滿怨氣的眼睛在不遠處的角落里看著他們,羅妙玲還是不甘心,她覺得他們在婚禮上的表現(xiàn)不可能是真的,肯定是演出來給別人看的,現(xiàn)在他們還不知道難過成什么樣呢,他們之間肯定會互相抱怨的吧,如果不是對方,他們又怎么會落到如此凄慘的境況呢? 羅妙玲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又一次來到了兩人會出現(xiàn)的地方,她一定要確認,他們會變成一堆怨偶,這樣,她所有的付出才不會成為一場笑話。 可事實就是沒有按照她所期望地去發(fā)展,這讓她非常非常地不爽,她做了那么多,他們怎么能還這么高興呢? 眼看祁浩和羅素芬跟親人們告完別,提著行李就要走進檢票口,羅妙玲不管不顧地沖了上去,一把攔住祁浩:“等一下。” 祁浩根本就不看她一眼,稍微側(cè)了一下身子,繞過她繼續(xù)往前走。 “祁浩,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羅妙玲大聲喊,“只要你跟這個女人分開,我就讓我爸把你調(diào)回來。” 祁浩的臉色非常平靜,完全無視她的存在,還把手上的行李都放在一只手上,然后轉(zhuǎn)身扶了羅素芬一把:“走吧!” 羅素芬連眼尾都沒有掃羅妙玲一下,這個瘋婆子,就讓她一個人唱這出獨角戲吧,她現(xiàn)在感覺非常幸福,幸福得完全沒有想要跟一個瘋子計較的心情。 看著他們相攜上車的背影,羅妙玲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引得過往行人紛紛側(cè)目,這個什么瘋女人啊,看起來人模人樣的,沒想到精神不正常。 過了很久以后,許秋陽才在閑聊的時候無意中在羅素芬那里聽到羅妙玲的消息,羅素芬也是在別人那兒偶爾聽來的。 說是在他們離開省城兩三個月之后,羅妙玲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懷了孩子,然后羅志毅震怒,她mama痛哭,整個家里鬧得一團糟。 這個孩子是喬**的,看是對方并不想要承認,時間拖得太久,胎兒大了不好打掉,最后衡量各個方面的因素,由兩家家長出面,給兩人辦了婚禮。 可是這兩人互相之間都看不上眼,婚后一直打打鬧鬧的,相處得跟仇人似的,就沒有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不過這些事情都跟她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了,也就茶余飯后當個笑話,說說聽聽而已。 祁浩和羅素芬在小鎮(zhèn)上落了腳,經(jīng)過剛開始一段時間的磨合之后,很快生活也安定了下來,祁浩工作雖然忙,但是非常受尊敬,所以過得很開心。 羅素芬也進入了當?shù)氐膹V播站,駕輕就熟地擔任起當?shù)氐膹V播工作,她的節(jié)目也深得當?shù)孛癖姷南矏郏埠芸炀团c當?shù)厝耸煜ち似饋恚叩侥睦锒加腥藷崆榈卮蛘泻簟?/br> 那兒雖然沒有大城市里的繁華,但卻多了大城市所沒有的純樸和寧靜,工作之余,兩人一起做做飯、散散步,日子也是過得有滋有味。 一眨眼許秋陽和羅建剛就已經(jīng)結(jié)了婚好幾個月了,期間的甜甜蜜蜜自然是不用提的,兩人在工作上的發(fā)展也非常順利。 許秋陽在組織的關(guān)懷下順利地入了黨,并且升任水電站黨政辦公室主任一職,在供電系統(tǒng)來說,也算是最年輕的中層干部了,每次去縣城供電局開會的時候,別人都會贊一句年輕有為的。 而羅建剛,現(xiàn)在是被彭站長當成接班人來培養(yǎng)的,彭站長年紀大了,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現(xiàn)在開始培養(yǎng)接班人也是時候了。 總之現(xiàn)在羅建剛也沒有一個固定的職位,每三個月就調(diào)一次崗,力求把各個崗位的工作內(nèi)容都摸熟摸透,剛好他也是個跳脫的性子,真要他在一個崗位長久地干下去,可能還會感到厭煩,現(xiàn)在這樣剛好,總是有新的東西要學(xué),每天的工作都有挑戰(zhàn),讓他對上班這件事情一直都充滿了興趣。 當然更有興趣的還是晚間活動,每天晚上鎖上門熄了燈,那就是他們浪漫的二人世界了,咱們羅建剛同學(xué)也早就從一個菜鳥進化為實踐高手了,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不但解鎖了許多高難度的新技能,其持久度和耐受性也增加了許多。 而對于許秋陽,沒什么好說的,反正她也挺享受就是了。 整個水電站宿舍區(qū)的人都知道,羅建剛有個獨特的愛好,就是特別喜歡洗床單,隔三差五,他們家門前的竹竿上,就能看到干凈的床單隨風飄揚。 一次又一次地看見羅建剛在水房哼哧哼哧地洗床單的時候,有人實在忍不住提醒他:“差不多就行了吧,這床單洗多了容易破。” …… 當然,在工作和晚間活動之余,他們的業(yè)余生活也是挺豐富的,比如說到附近的小河里去電魚。 羅建剛在維修部的時候,利用倉庫里的各種材料,自己鼓搗出了一個電魚機,然后喊上楊雪珍和鄧淑美家的男人,穿上長筒膠鞋,到河里去電魚。 那桿子放到水中,啟動電源開關(guān),“滋啦滋啦”地響一陣,水面上就浮起一圈翻著白肚皮的小魚,男人們負責把魚兒撿起來扔到岸上,女人們就接著開膛破肚,就著清澈的河水清理干凈,拿回家去燉魚湯喝。 沒多久之前,許秋陽家新添了一臺電爐,要說在水電站上班有什么好?那當然就是用電不用花錢了,可著勁兒用,對他們來說,什么煤油爐、酒精爐之類的都弱爆了,怎么比得上一臺電爐呢? 這電爐其實就是一個粗陶做的圓盤,上面一圈一圈地盤著電阻絲,通上電的時候,電阻絲變得通紅,把鍋架在上面,可以做飯、燒水、炒菜,冬天的時候,直接開了電爐可以取暖,梅雨天氣的時候,衣服怎么也晾不干,這時候就可以用一個竹篾編成的有著稀疏網(wǎng)眼的大筐罩在電爐上面,然后把干不透的衣服搭上去,一會兒功夫,就變得干干爽爽的,穿起來還有一股干燥的香氣。 更重要的是,不管你怎么用,就算是從早開到晚,都不用交一分錢的電費。 所以自從他們家有了一臺電爐以后,別人家都羨慕得不得了,紛紛攢錢找門路,想盡辦法也要買一臺回來。 其實這個時候,電費對于大多數(shù)人家來說還是挺貴的,能省都會盡量節(jié)省,能這么瘋狂買電爐的,除了水電站的職工們,也沒誰了。 話說回來,一伙人電了小半盆小魚回來,許秋陽用鋁鍋裝了大半鍋的水,坐在電爐上,水開了之后把清理干凈的小魚扔進去,滾一滾,再撒上一把蔥花和鹽,就是滋味鮮美的魚湯了。 蔥花當然也是自己種的,找?guī)讉€盆子裝點土放在屋后的窗戶底下,到廚房弄幾顆蔥頭回來,隨手插在土里,很快嫩綠的蔥葉就吐出來了,想吃的時候隨手掐一把就行。 魚湯煮好,許秋陽也不用客氣地招呼他們了,大家都那么熟了,自己拿了飯缸盛起來吃就行。 許秋陽才喝了一口湯,還沒來得及感嘆一下今天這湯特別鮮,就見鄧淑美突然扔下飯缸,捂著嘴跑了出去,然后就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嘔吐聲。 嚇得他們都趕緊放下了手里的東西跑出去:“淑美,你怎么了?” 鄧淑美擦了擦嘴巴站起來,搖搖頭說:“不知道,剛想喝湯,突然聞到一陣腥氣,然后就覺得好反胃。” “有嗎?這魚湯不腥啊!”楊雪珍奇怪地說。 “我也覺得不腥。”廖志濤夫唱婦隨地表示認同。 朱朝盛擔心地撫著她的后背,柔聲問道:“怎么樣,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鄧淑美搖頭:“沒事,吐出來就好受多了。” 只有許秋陽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鄧淑美臉上一下子飛紅,快步回到屋里,重新端起魚湯,“嘔!”不行,還是喝不下。 許秋陽悄悄附在她耳邊問:“你上次來那個是什么時候?” 鄧淑美的臉上更紅了:“你,你們吃,我先回去了。” 朱朝盛想要跟上去,許秋陽連忙攔住他:“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