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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燦爛的七十年代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想到這里,他就有些站不住了,不停地轉頭看向許秋陽的那一邊,生怕會從她臉上看出些許不舒服的痕跡來,他知道她這個人要強,上次都病成那樣了,都還硬撐著上工。

    羅建剛恨不得馬上就跑過去,悄悄地問一問她。

    被點名送嚴愛花回去的姑娘一邊走一邊奇怪地說:“我記得你上個星期才用過衛生紙的,怎么又……”

    嚴愛花臉色變了一下:“你什么意思,難道是我故意騙你們想要偷懶嗎?”

    那姑娘急了:“不是,我真的沒有這樣的意思,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嚴愛花這才裝作不在意地說:“可能是因為這里條件艱苦,我不太適應吧,這幾個月都不是很規律。”

    那姑娘把嚴愛花送回宿舍,照顧她在床上躺好,又去打了熱水回來給她,這才重新去了工地。

    嚴愛花等她出了門,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跑到許秋陽的鋪位旁邊,伸手往枕頭下面一摸,果然摸到了厚厚的一疊稿紙。

    她趕緊拿了出來,激動地翻看著,前面是許秋陽幫羅建剛備課的內容,嚴愛花沒有心思細看,飛快地翻了過去,終于看到了許秋陽寫的那篇廣播稿。

    嚴愛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越看便越是心驚,寫得太好了,這真是一個沒上過學的農村姑娘寫出來的嗎?比較之下,自己千辛萬苦想了一個中午才寫出來的那些東西簡直就是渣渣,根本沒法看。

    不行,萬一這些東西真被領導看到了,那以后還有她的份嗎?

    不,她要先下手為強,把這篇文章當成是自己寫的先交上去,只要她不說,沒人會相信這會是一個沒念過書的人寫出來的。

    嚴愛花顫抖著雙手,拿出紙筆,快速地照著許秋陽的文章抄了起來。

    寫文章這種事情,自己寫起來難,抄別人的卻是容易得很,嚴愛花“刷刷刷”地抄寫著,沒過多久就把整篇文章都抄完了,最后喘著粗氣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隨后她把許秋陽的稿紙重新放回她的枕頭下面,然后拿著自己抄寫的那份跑了出去,直接去了臨時辦公室找廖志濤。

    廖志濤正在算賬,他鼻子上架著他的黑框眼鏡,右手握筆左手撥算盤,“噼里啪啦”地算得正歡,他喜歡算賬,也愿意管著站里七零八碎的瑣事,但就是怵寫文章,昨天的廣播稿拖到今天都還沒寫,要是被站長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頓批評。

    可他真的寫不出來啊,找站長說過好多遍,找個人來代替他了,可站長一直說找不到人,一直拖著這事,真是無奈得很。

    聽見有人進來,廖志濤抬起了頭:“嚴愛花?你怎么來了?”

    嚴愛花大口喘著氣,雙手遞上自己的稿子:“廖干部,我寫的廣播稿。”

    廖志濤雖然有點莫名其妙,但一聽廣播稿三個字就什么也顧不得了,先看看再說。

    一口氣看完,廖志濤驚喜地拍桌子:“好,寫的太好了!嚴愛花,這是你寫的?”

    嚴愛花一咬牙,承認了:“對,是我寫的。”

    “人才啊!你等著,我這就去找站長,以后就讓你來負責我們站的廣播和寫稿工作。”廖志濤激動地拿著稿子一路小跑出去。

    嚴愛花呼出一口氣,松開緊緊握著的雙拳,一手的冷汗。

    彭站長看了廣播稿之后也非常滿意:“寫得不錯,嚴愛花寫的?”

    廖志濤比自己得到表揚還要高興:“對,沒錯,站長,她的水平可以吧?以后我們站的廣播工作就交給她了?”

    站長想起之前羅建剛找過他的事,沉吟了一下:“你先讓她來試播一下再說。”

    “好勒!”廖志濤抬腳就往回跑。

    “等等,先別告訴她咱們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

    廖志濤跑回自己辦公的地方,見嚴愛花還在等消息沒有離開,便對她說:“這樣吧,你今天下午先不要回去上工了,我嗓子有點不舒服,你先幫我念一下這個廣播稿。”

    嚴愛花滿眼驚喜:“謝謝廖干部的信任,我一定完成任務。”

    廖志濤把嚴愛花帶到廣播室,教會她基本cao作,便讓她開始念廣播稿了。

    工地上,大伙兒干活正干得歡,忽然高音喇叭里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各位工友們,大家好,今天由我來播送今天的廣播,吃苦在前,享受在后……”

    這可是新鮮事,這廣播里傳出來的一向是小眼鏡的公鴨嗓,什么時候出現過女人的聲音了?

    “咦,這不是嚴愛花的聲音嗎?”

    “對呀,她不是不舒服嘛,怎么跑去念廣播了?”

    許秋陽聽了兩句,突然停了下來,跟她一起推車的楊雪珍奇怪地問:“秋陽,你怎么不走了?”

    許秋陽突然雙手一撒,轉身飛快地就往臨時辦公室那邊跑了過去。

    車上的磚塊落了一地,楊雪珍一邊蹲下來撿,一邊念叨:“怎么了這是。”

    羅建剛從聽到廣播響的時候就開始留意著許秋陽這邊,見她突然跑開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也還是馬上就跟了過去。

    “砰!”許秋陽重重地推開了廣播室的門。

    嚴愛花剛好念完廣播稿上的最后一個字,慢條斯理地關上喇叭:“農村人就是農村人,連點禮貌都不懂。”

    許秋陽眼里冒火:“嚴愛花,你手里的廣播稿是哪里來的?”

    “什么哪里來的,當然是我自己寫的啦!”

    許秋陽從來沒見過這么厚臉皮的人,氣得雙手都在發抖:“你不要臉,分明就是抄我的!”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你說我抄你的,拿出證據來啊!”

    “怎么了這是,怎么鬧起來了?”廖志濤聽到動靜,趕緊過來看個究竟,沒想到一進門就看見兩個姑娘斗雞似的對峙著的情景。

    “廖干部你來得正好,我好好地在這兒念廣播,這人突然闖進來,還胡說什么我抄了她的廣播稿,真是好笑,明明是我自己寫的,平白無故竟然被人說成是抄的了。”嚴愛花惡人先告狀。

    “廖干部,這真的是我寫的,我中午的時候才寫好的,還沒來得及交上來呢,剛才在干活的時候突然聽到被人念出來,我都嚇了一跳,所以才匆匆跑過來的,真的,你相信我。”

    廖志濤從理智上是比較相信嚴愛花的,畢竟她是縣城來的,還上過高中,而許秋陽則只是個連小學都沒上過的農村人,當然他也不能直接這么說:“許秋陽同志,你說她是抄你的,那證據呢?”

    “你們等等,我去把我的稿子拿來。”許秋陽說完,急忙往外跑。

    差點撞上剛剛趕過來的羅建剛,羅建剛急忙抓著她問:“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許秋陽眼眶一紅,一時也說不清楚:“你先等著,回頭再說。”

    羅建剛走進廣播室:“嚴愛花,你怎么在這里?”說著又轉向廖志濤,“剛才的稿子你讓她念的?”他中午并沒有看見許秋陽寫的是什么,不過從剛才聽到的內容來說,比平常廖志濤念的要好得多了。

    嚴愛花搶著回答:“羅組長,今天上午你不是讓我寫廣播稿嗎?我中午就寫好了,剛才肚子不舒服回了宿舍休息,歇了一會之后感覺好多了,覺得不應該這樣浪費時間,所以就直接拿著稿子來找廖干部,廖干部請示了彭站長之后才讓我念的,你覺得我寫得怎么樣?”

    廖志濤也說:“羅建剛,你們組出人才了啊,這可是你們組的光榮啊!”

    羅建剛覺得不太對勁:“中午就寫好了?這么快?”

    “是啊,你跟我說了這事我就放在心上了,想著領導交代的任務一定要快點完成,所以就犧牲了午休的時間來寫的。”

    許秋陽大口喘著氣跑進來:“廖干部,這,這就是我寫的稿子,你看看。”

    廖志濤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接,羅建剛就一把搶了過去,粗略看了一遍,果然是跟剛才嚴愛花在廣播里念的是一樣的,他不悅地看著嚴愛花:“這是怎么回事?”

    嚴愛花不高興地轉過頭:“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內容是一樣的,那就說明是她抄我的唄!”

    “胡說!”羅建剛憤怒地說,“這分明是許秋陽寫的,我中午的時候親眼看著她寫的!”

    “廖干部,他們是一伙的,擺明了就是合起來欺負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嚴愛花委屈地說。

    “這……”這一片混亂的,廖志濤也不知道誰是誰非了,“這樣吧,找站長評理去!”

    一行人浩浩蕩蕩去找了站長,羅建剛走到許秋陽身邊:“別怕,我會幫你的。”

    許秋陽這時也冷靜了下來:“嗯,我不怕。”

    彭站長聽完雙方的述說,手里拿著兩份內容一模一樣的稿子看來看去:“既然你們都說這份稿子是對方抄自己的,我們現在也看不出來這兩份稿子誰先誰后,但是不管怎么樣,首先寫出這份稿子的人總是憑自己的真才實學寫出來的,稿子能被別人炒,但才學總是抄不走的,這樣吧,我就再給你們兩個小時的時間,你們當場在這里各自再寫一篇廣播稿出來,怎么樣?”

    許秋陽心中一喜,她等的就是這句話呢,當下爽快地回答:“沒問題,站長英明!”

    嚴愛花卻慌了神:“站長,寫文章這種事也是要講靈感的,不是說寫就能寫得出來的,我上午寫了這篇文章已經費盡了心思,現在暫時沒有這個精力再寫了。”

    許秋陽冷笑:“怎么,怕露餡,不敢寫了?”

    嚴愛花強撐著說:“誰怕了?你根本就不懂,寫文章跟在地里干活可不一樣,不是你想寫就寫得出來的,要醞釀情緒、組織文字,還要查資料呢,短短的兩個小時怎么能寫得出一篇高質量的廣播稿?站長,給我兩天時間,我一定可以再寫一篇很好的廣播稿出來的。”

    嚴愛花到現在都還認為,許秋陽之所以能寫出這篇文章,只不過是一時走了狗屎運而已,只要自己再花些心思,肯定能寫得比她更好的。

    許秋陽淡淡一笑:“你應該也是今天上午才得到通知要寫廣播稿的吧,中午休息時間除了吃飯之外還不到兩個小時呢,不知道你這一篇是怎么寫出來的?”

    “有靈感的時候自然就能下筆如有神了,你什么都不懂,胡說些什么?”

    “算了,我不想跟你爭,站長,請問你們現在是想要選拔有能力的人來擔任廣播的工作嗎?”許秋陽覺得跟嚴愛花這樣糾纏下去一點意思都沒有,干脆直接跟站長對話。

    彭站長點了點頭:“是有這樣的意思。”

    “那可不可以放下之前的這一篇廣播稿不要理會,接下來我再跟這位嚴愛花同志公平公正地比一次呢?我不需要兩天的時間,只要兩個小時,現在就可以開始寫,寫完以后交給站長您親自保管,兩天以后,等這位嚴愛花同志的稿子也交上來之后,您再比一比,看誰寫得好,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心服口服。”

    “好,我就喜歡這樣的爽快人,廖志濤,給她準備紙筆,現在就寫,至于你……”彭站長看了看嚴愛花,皺了皺眉說,“你也在這里寫,兩天才寫一篇效率太低,在咱們站做廣播工作,一天至少也得播報兩篇以上,寫得太慢了可不行。”

    嚴愛花咬著唇,硬著頭皮說:“好,好吧!”

    兩人一拿起筆,高下立現,許秋陽是略一思索之后,立馬低下頭運筆如飛,洋洋灑灑一寫就是一頁紙,而嚴愛花,則是咬了半天筆頭,才勉強寫出幾行字,還要不停地回頭涂掉重寫,廖志濤看見她的樣子都忍不住搖頭,這寫得比他自己寫都還艱難呢!

    羅建剛更是得意地笑了起來:“沒這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了,丟不丟人啊!”

    彭站長瞪他一眼:“就你多話,趕緊給我回去干活去!”

    羅建剛嘴里應著,腳下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彭站長也懶得管他了。

    嚴愛花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額頭上一股股的冷汗,已經到了快要崩潰的地步了,眼看著許秋陽寫完一頁又一頁,她的腦子卻像漿糊似的攪成一團,什么都想不出來。

    終于許秋陽站了起來:“報告站長,我已經寫完了。”

    嚴愛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突然整個人趴在了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彭站長認認真真地看了許秋陽寫的稿子,就算他是個粗人,也看得出來跟之前那一篇風格如出一轍,擺明了就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再看看嚴愛花面前那只寫了幾行,還涂得亂七八糟的稿紙,還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嚴愛花,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嚴愛花哭得一塌糊涂:“站長,對不起,我是一時糊涂才做出了這樣的事,求求你們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彭站長最怕就是聽女人哭了,他苦惱地揉了揉太陽xue:“你犯了錯誤我不處罰也說不過去,這樣吧,記過一次,扣半個月工資。以后做事情之前先想一想,這么明顯的錯誤,就不要犯了,記住了嗎?”

    嚴愛花哭得整個人趴在了地上:“站長,求求您了,不要記過,扣我一個月的工資行嗎?”她算是通過供電局的考試正式招進來的,跟許秋陽他們這些臨時工不一樣,水電站建成以后,如無意外,以后是肯定能留在電站工作的,但如果被記了過,那以后就很難說了。

    羅建剛冷哼一聲:“站長,記過太便宜她了,她這種人就是心術不正,留著也是禍害,我看最好是開除了。”

    “你怎么還在?這兒沒你的事,趕緊滾回去干活!”彭站長朝他吼道,當站長有站長的難處,雖然他也很看不上嚴愛花這樣的做法,但僅僅因為這樣就要開除一個人,一來于心不忍,要知道被單位開除,那可是很大的一個污點,以后要再分配工作就很難了。

    二來,他雖然是站長,但也不是說開除就能開除的,也要打報告讓上級批準才行。

    羅建剛不甘心地問:“那許秋陽怎么樣?你們相信是她寫的了吧?”

    彭站長換上一副慈祥的笑臉:“那個,小許啊,你的文章確實寫得很不錯,不過我聽說你以前沒有上過學,你是怎么學來的?”

    許秋陽恭恭敬敬地說:“報告站長,我雖然沒有上過學,但從小就愛聽村口大喇叭的廣播,聽完以后都在心里默默地記著呢,來到水電站以后,能夠得到學習的機會,我真的非常高興,并且很珍惜每一次上課的時間,學會寫字以后,每次開學習會,我都會很認真地做筆記,然后回到宿舍自己偷偷地學著寫文章。”

    廖志濤也說:“對,這點我可以證明,許秋陽同志真的非常認真學習,每次的學習會,她都是最認真勤奮的一個,我相信,今天能夠取得這樣的學習成果,跟她平時的努力是分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