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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燦爛的七十年代在線閱讀 - 第14節

第14節

    “咦,你們怎么在這兒?”忽然聽到羅建剛的聲音。

    “沒,沒事。”嚴愛花慌慌張張地說。

    “沒事就快點回去吧,不然天都要黑了。”

    “我們這就走。”

    “對了,你們有沒有看到五組的許秋陽?”

    “沒有啊,你找她啊?”

    “嗯,我再到別處看看。”

    聽到外邊的腳步聲遠去,許秋陽趁機悄悄地溜了出來,找到自己的飯缸,蹲坐在一塊石頭上吃起飯來,工地的簡易廚房也修好了,終于可以吃上現蒸的白米飯了,公家的白米飯就是香,不要菜她也能吃上一大缸。

    一個被掏得半空的玻璃罐出現在她面前:“喏,還有點咸菜,要吃不?”

    許秋陽看了眼羅建剛:“你還帶菜來啊?”

    “嗯,就剩一點,我也懶得存起來了,你要吃就吃,不吃我拿給別人了。”這是昨天劉玉梅給他裝的那瓶咸菜燜冬筍,原本還說可以吃上幾天呢,沒想到今天一拿出來,就被一搶而空,好不容易虎口奪食留下來了這一點兒。

    “吃,當然吃了。”許秋陽不客氣地拿起玻璃罐子,往自己的飯缸中撥拉咸菜,劉玉梅做菜的時候放了很多五花腩,油水都留在缸底呢,還沒入口就能聞到一陣陣香味。

    “你不吃嗎?”

    “我早吃過了,還等你啊!你都吃完吧,順便幫我把罐子也洗了。”

    許秋陽不客氣地把里面剩下的菜都吃掉,看見里面還是油汪汪的,就這么洗掉太可惜,便到大水壺那兒倒了點兒熱水,把罐子好生涮了一遍,當成湯喝掉。

    最后拍一拍肚子,打了一個飽嗝:“啊,吃飽了。”

    羅建剛把頭轉到一邊,他都不忍心看了,真沒見過這么不講究的姑娘家。

    許秋陽樂顛顛地去洗碗洗罐子,罐子底還有油,沾了她一手,只聽她懊惱地說:“早知道還有那么多油,就多涮一次來喝了,真浪費!”隨手從河里拔了些水草,再加上一些河沙,把玻璃罐子擦洗得干干凈凈。

    “對了,羅建剛,那個去廣播站的事兒。”

    “怎么樣?”羅建剛沒來由地緊張起來。

    “我想過了,還是不怎么想去,真不好意思啊,要麻煩你幫我跟那邊說聲抱歉了。”

    羅建剛莫名地感到一身輕松,歡快地笑了起來:“那有什么,我明天去跑一趟就得了,其實那地方真沒什么好的,還不如咱們這兒自由自在。”

    “你真的覺得這兒好,不覺得我傻,放棄了這么好的機會?”

    “傻什么啊,你自己也說過,是金子總會發光的,我跟你說,你要是去了廣播站,那就是個小蝦米,里面誰的來頭不比你大啊,誰都可以欺負你,哪像咱們這兒啊,都把你當寶似的捧著。”

    “對啊,我也這樣覺得。”

    “嗤!”羅建剛笑了起來,“還真拿自己當寶了呀!”

    “許秋陽,快過來,幫我把這鍋拿去洗一下,真是的,一個個吃完了就知道拍拍屁股就走,沒個有眼力見兒的。”說話的是長得胖胖的炊事員,他著急著快點收拾完了好跟站長的車回縣城,不然的話靠雙腿慢慢走,得走到明天早上去。

    “來了!”許秋陽樂顛顛地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喊:“周大哥,這兒放著我來收拾,你快回去吧!”路過那塊力爭上游的小黑板的時候,看到他們組的名字“艷陽天”又是排在最前面,心情更是好了許多。

    炊事員老周一邊上車,一邊笑呵呵地對彭站長說:“小許這姑娘不錯。”

    “嗯,沒錯。”彭站長贊同地點點頭。

    第二天一早,楊雪珍又給許秋陽帶來了一個消息:“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們村組織全體社員一起聽廣播了。”

    “啊?聽什么廣播?”

    “就是講你的事跡的廣播啊!上頭特地發了文件,要組織所有的群眾一起來聽呢!”平時的廣播一般只有家里有收音機而且喜歡聽這個的人才會聽,村口的大樹上雖然也掛著大喇叭天天播放廣播,但真正有沒有人聽進耳朵里去,那就很難說了。

    許秋陽的文章交上去之后,縣委宣傳部十分重視,當即就下了文件,要求全縣人民共同學習。

    其實上邊一直都在提倡婚姻自由,反對包辦婚姻,可是這方面在城鎮里還好些,下到下面的基層農村,各種娃娃親、換親之類的包辦婚姻還是屢禁不絕,而且甚至連受害者都把這當成是十分正常的事,只說自己命苦罷了。

    這些東西管又不好管,除了勸阻,還真沒有別的好辦法,總不能把人捉去坐牢了。

    因此出了許秋陽這樣的一個典型,當然要抓住時機,好好地宣傳一番了。

    “那別人都知道講的是我家的事了嗎?”許秋陽擔心的問。

    “怎么能不知道啊,你媽發了好大的脾氣,差點兒扔石頭把咱們村的大喇叭都給砸了呢!哦,她還說要打死你呢,這兩天你當心點兒啊!”

    “唉!”許秋陽嘆了口氣,“這件事這么下去總不是個辦法,這樣吧,我今晚跟你回去一趟。”

    “你要回家?不行吧,你就不怕回去就出不來了?”楊雪珍不放心地說。

    “那不然怎么辦?總不能讓她到這里來鬧,那我就真的是全部臉面都丟盡了。”許秋陽無奈道。

    “那行吧,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不怕也被我媽打了啊?”

    “要真的打起來,那我就跑唄!”

    氣得許秋陽去掐她:“你還講不講義氣啦?”

    ☆、23.回家

    許秋陽從朱朝盛那兒知道, 他們村也開了社員大會, 學習了廣播的內容,他們村的村干部還專門找過王瘸子,狠狠地批評了他。

    朱朝盛讓許秋陽放心,最起碼近期之內, 王瘸子是沒那個膽子再找她的麻煩了。

    許秋陽便放心了一些, 這樣一來,李桂芳應該也不會再怎么為難她了吧!

    下午收工之后,大伙兒照常在工地廚房里排隊領了飯,今天吃白米飯和水煮大白菜,每人一勺米飯, 上面再連湯帶水澆上一勺大白菜,大白菜里放了豬油渣, 面上飄著一層油花, 比平常在家里飯菜一年到頭見不著一粒油腥要好多了。

    大伙兒西里呼嚕地吃得可香。

    平時吃完飯楊雪珍他們都會比較急著回家, 畢竟現在天黑得早, 回去得太晚的話夜路不好走。

    鄧淑美一向是跟著楊雪珍的,今天楊雪珍不走, 她當然也乖乖地等在一旁。

    她們不走,朱朝盛自然也跟著:“怎么了,還不走?”

    楊雪珍指指正在跟炊事員周師傅套近乎的許秋陽:“等秋陽呢!”

    朱朝盛驚訝:“她不是不回去的嗎?”

    “今天她說想回去看看, 我怕出事, 就陪著她。”楊雪珍說。

    朱朝盛立刻說:“那我也去, 你們兩個姑娘家, 要真有什么事也不頂用。”

    鄧淑美怯怯地看了他們一眼,弱弱地問:“那我也可以去嗎?”

    楊雪珍拍拍她的肩膀:“行,你站后邊。”

    許秋陽已經幫周師傅收拾利索了鍋灶,正盯著灶臺上那一小盆收拾出來的鍋巴剩菜,有點不好意思地問周師傅:“周大哥,這些帶回去也沒什么用了吧?”

    周師傅看了她一眼:“你想要?”

    “嘿嘿,我今天想回家一趟,你也知道我媽那人,不帶點東西回去恐怕連門也進不了,這些剩飯能不能分點給我帶回去?”說出這樣的話,許秋陽自己也覺得挺丟臉的,但現實如此,不得不低頭啊,她今天回去,是想跟李桂芳好好地說一說話的,不給點好處,恐怕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你拿走更好,我還懶得拎呢!”周師傅熱情地找出一個網兜,把整個盆子放了進去,拎起來交給許秋陽,“連盆子一塊兒拿回去吧,明天別忘了帶回來就行。”

    按照慣例,這些多出來的剩飯剩菜,炊事員是可以自己帶回去的,不過周師傅的妻子前兩年因病去世了,膝下也沒有留下一兒半女,他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帶回去也沒什么用。

    既然許秋陽想要,當然樂得給個順水人情。

    “全拿走啊,這怎么好意思呢!”許秋陽有點過意不去,她本來就像拿一點點帶回去意思一下的。

    “沒事沒事,反正我帶回去也沒用,這些天你天天幫我干活,站里本來還應該給你發工錢呢,這點兒飯菜算得了什么,以后還要什么只管來找我,我老周別的沒有,這口吃的還是不在話下的。”

    “那謝謝您啦,周大哥。”

    “咳,客氣什么呢!”

    許秋陽拎了飯盆,一轉身差點兒撞上剛好走過來的羅建剛,嚇得她拍拍胸口:“嚇我一跳。”

    羅建剛朝她手里拿一兜飯菜努了努嘴:“怎么,還準備上宵夜了?”

    “才不是呢,我回家,周大哥好心讓我帶回去的。”

    羅建剛吃了一驚:“回家?你不是怕回去以后出不來了所以才不回去的嗎?”

    許秋陽嘆了口氣:“是呀,可我想著老這么做縮頭烏龜也不是辦法,王瘸子的事始終都是要解決的,這兩天廣播的事也鬧得挺大的,我想趁機回去說清楚了,省得以后還有麻煩。”

    “說得也對,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羅建剛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說。

    “對對對,我們也一塊去。”朱朝盛領著他們組的好幾個大小伙子一塊走過來說。

    許秋陽無奈地看著他們,一個個都那么興奮,別人看了還以為有什么好事呢!

    于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上了路,別人都是走路,羅建剛自然也不好騎自行車,只好推著車子跟在一旁。

    楊雪珍拉著許秋陽湊過去:“羅同志,你這自行車是什么牌的?我哥有一輛五羊牌的。”

    “大永久。”羅建剛回答。

    “哇!”楊雪珍捂著嘴驚嘆,“這得老貴的吧!”說著忍不住輕輕用手去碰了一下锃亮的車頭,“我哥那輛五羊都寶貝得什么似的,碰都不讓我碰。”

    羅建剛笑了笑說:“你要想騎的話就騎一下唄!”

    “真的啊,太好了!”楊雪珍高興的跳了起來,迫不及待地接過車把,“來,秋陽,幫我扶一下。”一把將許秋陽手中拎著的網兜塞到羅建剛手中,“你幫忙拿著。”

    難怪她哥不讓她碰他的自行車,她這車技實在是太糟糕了,搖搖晃晃的讓人看著都揪心,羅建剛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們越去越遠。

    過了一會兒又輪到許秋陽騎車,她騎著倒是好了很多,穩穩當當的,還讓楊雪珍跳上車后座,載著她騎了一段。

    鄧淑美臉皮薄,沒好意思跟上去,只是一臉羨慕地看著她們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朱朝盛走在她身旁:“你怎么不去騎?”

    鄧淑美連忙搖頭:“我不會。”

    “我大姑家也有一輛,你要想學的話我去借回來教你。”

    嚇得鄧淑美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想學。”

    走在他們后面的羅建剛沒忍住笑了出聲,朱朝盛回頭看他一眼:“羅同志,你一個縣城來的公子哥兒,不跟你們縣城的人混在一起,跟我們幾個農村人混個什么勁兒啊!”

    現在工地上干活的人主要有兩種,一種是像羅建剛他們這樣的城鎮居民,通過供電局的招工,然后被分配到這兒來當開荒牛的,如無意外,工程完畢后這批人都會留在水電站,成為水電站的第一批職工。

    而另一種就是許秋陽、朱朝盛他們這些各個生產隊安排過來的臨時工了,工程完畢后,水電站會安排一次考核,再結合各人平時的表現,會留下一部分人轉為正式工,而更多的,則是要回生產隊繼續當農民去。

    幾天下來,這兩種人之間的界限可以說是涇渭分明,主要是城鎮居民看不起他們這些農村人,特別是那幾個城鎮來的姑娘們,正眼都不愿意瞧過來的,仿佛多看幾眼能臟了她們的眼睛似的,平時說話也一點兒也不客氣。

    農村人也是有骨氣的,你們瞧不起我們,我們還看不上你們呢,一個個就是嘴上會說,看看那活都干成什么樣子了,連個鋤把都拿不像樣,要是沒有咱們農村人,你們這電站建十年也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