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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初懷公主在線閱讀 - 第41節(jié)

第41節(jié)

    夏侯昭讓風荷將盤尼真送出宮,自己帶著王雪柳去翰墨齋還林夫子的地圖。

    自從夏侯朝拜林夫子為師之后,逐漸搜羅了許多兵書典籍放入了翰墨閣的書房。林夫子是個單身漢,平日里都住在羽林演武堂的值房內(nèi),閑暇時候多半也就窩在演武堂里讀讀書。奈何上三軍的小將們各個精力充沛,能將一段《太/祖軍典》念得聲如擂鼓,破云而出。

    而翰墨齋這里不僅壞境清幽,無人打攪,還有風荷時不時送些飲品點心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林夫子享受過這樣的環(huán)境后,再也無法忍受窄陋的羽林值房了,午前教完夏侯昭和王雪柳后,他也不再急著出宮,后來干脆就將讀書的地點轉到了翰墨齋。

    這一日夏侯昭請了假,又借了他的地圖去。林夫子還以為她不會來翰墨齋了,拿著一本南朝傳來的志怪集子津津有味地看著,一只腳翹在案幾上,另一只腳則蜷在懷中,姿態(tài)極不端正。他正看到一則有關美艷狐妖的異聞,忽然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聲,王雪柳大聲道:“夫子,我們給您送地圖來了。”

    林夫子雖然不是翰林院的老學究,在學生面前也是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此時慌忙趿拉上鞋,將手中的書塞到了坐墊之下,重新擺了個端正的坐姿,“咳咳”兩聲,清了清嗓子,道:“進來吧。”

    那志怪集子是新出的典藏版,厚約寸許。林夫子藏的時候有些著急了,集子的邊沿正好卡在一個極不妥當?shù)奈恢谩?嘤趯W生們都進來了,他實在是不好意思抽出來,重新藏一遍,只能使出“強忍*”,挺直了腰桿,故作鎮(zhèn)定道:“何事?”

    林夫子是個素來沒架子的老師,待夏侯昭和王雪柳很是隨和。王雪柳雖然覺得他今日話語有些簡短,倒也不以為意,道:“夫子不是說這地圖十分要緊,所以我們用完就送回來了。”

    “甚好,放在那里便好。”有苦難言的林夫子隨手指了一處書閣,只盼著她倆放下地圖便離開,自己就解脫了。

    王雪柳看了看那個毫無遮擋的書閣,猶豫了一下道:“夫子,這地圖如此貴重,放在這里不甚妥當吧?”

    林夫子只覺得腦門上的汗都冒了出來,許是他臉色不好看,望著他的王雪柳唬了一跳道:“先生,你可是哪里不舒服?”說著,就要放下手中的地圖,上前來探看。

    眼瞧這林夫子一時的英名就要付諸東流了,一旁的夏侯昭道:“你放下便是了,夫子自有安排。夫子,我想去拜訪丘敦將軍,如您無事,可否陪我一同前往?”

    林夫子連連道:“使得,使得。”

    夏侯昭道:“那我先回去換身衣服,一會兒在宮門前恭候夫子。”

    王雪柳放下了地圖,隨著夏侯昭出去了,林夫子一把抽出了墊子底下的志怪集子。還沒等他松一口氣,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硗跹┝唤獾穆曇簦骸胺蜃幽皇怯惺裁措y言之隱?”

    林夫子:……

    出了宮門,王雪柳便告退回家了,夫子的滿腔怒火無處發(fā)泄,暗暗銘記:下次王雪柳在課上睡覺,自己一定毫不留情地叫醒她!

    夏侯昭帶著嚴瑜和林夫子到達丘敦府的時候,一家之主丘敦律還在宮中處理事務。接了家人通報的丘敦儒挪匆匆趕到門前,迎了夏侯昭等人入內(nèi)。自從夏侯昭拜了丘敦律為師,丘敦儒挪對她的態(tài)度就好了很多,一疊聲地喚人上點心酥酪,又道:“要不要我使人去請父親回來,反正他在宮中也是和陳可始扯皮。”

    “不用了,”夏侯昭搖搖頭,道,“我今日就是來尋丘敦將軍的。”

    丘敦儒挪大為驚奇,道:“尋我?殿下尋我有什么事情?”

    夏侯昭不做聲,掃了一眼站在堂上的仆役,輕輕搖了搖頭,丘敦儒挪最初以為夏侯昭是來尋自己父親的,如今看來,卻是找自己有機密之事議論。他揮了揮手,仆役們齊齊行了一禮,然后默不作聲魚貫而出。

    片刻之后,堂上便只剩下了他們四人,夏侯昭摩挲著丘敦儒挪剛剛放在她面前的那只犀角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卻遲遲沒有開口。丘敦儒挪不敢催促她,只好目視林夫子。卻見這個無恥之徒,先是從眼前的盤子里拿起了一塊做得十分精細的牛乳糕,一口一口細細嚼了,方氣定神閑地搖了搖頭。直把丘敦儒挪氣得生煙,心里不由得暗罵一句“酸文人”。

    就在丘敦儒挪忍不住要開口催促夏侯昭的時候,她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丘敦將軍,我今日來是想請您為我解惑的。”

    丘敦儒挪一聽,知道夏侯昭所言定然不是小事,面容一肅,道:“殿下但有所為,末將一定知無不言。”

    夏侯昭將犀角杯輕輕放下,一字一句地重復了一便他的話:“知無不言?”

    “正是!”丘敦儒挪答得干脆,他雖不如乃父智計百出,經(jīng)過這幾年的相處,也曉得眼前這個少女胸懷生民,腹有丘壑,她特地尋到府里找他,絕對有極為重要的事情相詢。他丘敦儒挪自問上對得起祖先,下對得起黎元,自然無需隱瞞。不過他朗聲應答之后,忍不住看了一眼林夫子。之間那廝閉了眼睛,仿佛毫不關心堂上的對話,這讓丘敦儒挪的心里隱隱生出一絲不安來。

    但夏侯昭并不留給他后悔的余地,緊接著他的話音便問道:“今日我只想問將軍一個問題。此次九邊大旱,如果有人故伎重演,將晏和十二年白道川的事情復現(xiàn)一次,以十萬之眾進逼我朝,那需要調(diào)動多少兵力,才能夠保得大燕的安危。”

    “殿下慎言!”丘敦儒挪無論如何想不到夏侯昭竟然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能以十萬之眾進逼燕朝,只有北狄人有這個實力,但想要如庫莫奚人那樣取道白道川,只有兩種可能,要么是九邊防線已破,要么是有人里通夷狄,引狼入室。無論哪一種,都是驚天巨禍,豈能妄言?

    夏侯昭不理會他的驚異,續(xù)道:“將軍曾經(jīng)搜查過白道川,應該知道那年庫莫奚人之所以能夠潛入白道城,又不驚動沿途的守軍,定是知曉了我軍在白道川的布防。然而直到剿平這次叛亂,也沒有抓到那個泄密的人。到底是推測有誤,還是這泄密的人隱藏的太好呢?此次九邊大旱,流民離鄉(xiāng),戍卒心思動搖,正是北狄大舉南下的好時機。如果那個泄密的人,再次出手。丘敦將軍,你需要多少兵力,才能保得我大燕百萬黎元!”

    丘敦儒挪只覺得冷汗順著面頰涔涔而下。

    第52章 桑葚

    丘敦儒挪是曾經(jīng)親自帶入搜查過白道川的,庫莫奚人所轄帶的那些精良的武器,完美避開所有燕軍不防的行進路線……這些事情匯總起來,隱藏著一個太過驚人的推測。丘敦儒挪和父親商議后,將這些線索都匯集在一起,秘密上奏給了圣上。

    也正是因為懷有這個憂心,當初懷公主殿下扣門拜師的時候,丘敦律只是稍加考難便應了。但此后數(shù)年,再也沒有提起此事。如今看來,初懷公主殿下早有了與他們一樣的猜測,并且與現(xiàn)下的局勢聯(lián)系起來,得出了一個驚人的預測。

    盡管丘敦儒挪和歷代燕軍將領一樣,都以驅逐北狄為最高志向,但他也深知,如果真的發(fā)生夏侯昭所預測的事情,一定大潰千里。

    這樣的結果是誰都無法承擔的!

    “那人……那人……為何要這樣做?”丘敦儒挪做著最后的掙扎。

    夏侯昭道:“北狄人是不會在我朝內(nèi)停留太久的,只要他們搶夠了,殺夠了,自然退去。到時候有功還是有過,不全靠軍前文書的一支筆嗎?自古邊功最重,生民涂炭,照樣有人加官進爵。”

    自從昨日以來,夏侯昭腦海中關于前世這一戰(zhàn)的記憶越來越清晰。五月初,北狄十萬鐵騎南下,橫掃信州、平州諸府,緊接著又逼近了北軍軍府的所在地北盧城。原本應該鎮(zhèn)守于此的沈明卻正好因為巡視秀水防務,離開了北盧。九邊最重要的軍鎮(zhèn)不到一日,就被攻破。數(shù)以萬計的百姓熬過了春旱,卻死在了北狄人的鐵蹄下。

    可恨沈明卻因事后驅逐北狄有功,被加封了太子太保!

    夏侯昭緊握著拳頭,只要自己一日是大燕的公主,就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次發(fā)生。

    她朗聲向丘敦儒挪道:“丘敦將軍,如果我妄言有誤,那是天佑大燕,如果我不幸猜中,那可是萬民之禍。將軍帶兵多年,當知兵家無萬全之策,只能勉力圖之。將軍可有良策教我?”

    面前的少女,年未及笄,卻已有如此丘壑在胸,難怪父親愿意教導輔佐她。丘敦儒挪感到胸中涌起了萬千豪氣,他撩起衣袍,單膝跪地道:“末將雖然魯愚,也知身為軍人,職在保家衛(wèi)國。當此危難之時,殿下但有所令,無不服從。”

    “殿下但有所令,無不服從!”嚴瑜也隨著丘敦儒挪單膝跪地應聲道。

    “啪啪啪!”幾下掌聲從外傳來,諸人皆驚,轉頭看去,卻是丘敦律緩步而來。他走到夏侯昭面前,躬身行禮。

    在幾人驚異的目光中,丘敦律道:“殿下所慮,正是老臣今日一直擔心的事情。到了今日,老臣終于明白殿下的那盆涼水,是澆在何處了。”自夏侯昭拜師以來,丘敦律的態(tài)度雖然恭敬,卻始終帶著幾分疏離之感。兩人一直以師生之禮相待,此刻卻在他的一禮間,分了君臣。

    有了丘敦律的加入,對北方防衛(wèi)的討論就進行得更加順利了。夏侯昭又讓嚴瑜請來熟知九邊的陳睿一同商討,務必要防止北狄人借春旱之機入境燒殺擄掠。

    眾人雖然一語未及沈明,但在商議之時,都未將北盧的態(tài)度考慮入內(nèi),首要依托的還是九邊諸鎮(zhèn)的守軍和上三軍的兵力。

    到了倦鳥歸巢,云霞滿天之時,丘敦府中的討論終于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