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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初懷公主在線閱讀 - 第2節

第2節

    屋外的侍女低低應了,一只腳剛剛踏進門檻,就聽到駙馬喝道:“滾出去!”

    侍女腳步微頓,屋內緊接著又傳出公主的聲音:“怕什么,去把扇子給我供起來,難不成駙馬還敢動我公主府里的人。”語未畢,便是“啪”的一聲,卻是公主已經將扇子掃到了地上。

    盡管如今沈將軍正位高權重,在這公主府中,到底是夏侯昭為尊,侍女低頭進來,從地上拾起團扇,屏著呼吸,退了出去。然后捧著那金貴的團扇一路小跑,去尋月姑姑。

    不過高聲說了兩句話,夏侯昭已經不由得開始氣喘,但她在沈泰容面前是絕不肯露怯的,強忍著胸中翻滾的怒氣,道:“你既然已經完成了淑妃娘娘的囑托,便請回府吧。順便代我問候姑母,就說初懷祝姑姑長命百歲,永享仙福!”

    樂陽大長公主而今門客遍布朝野,有時地方官員的奏折,還沒有呈到今上面前,里面的內容卻已經在樂陽長公主的府邸里傳開了。沈明和沈泰容父子又把持了帝京和天樞宮的防衛,加上宮內淑妃娘娘的支持。沈家可謂權勢滔天。

    夏侯昭多次上書今上,請求和離,據說都是被樂陽大長公主擋了回來。她一直不明白,既然沈泰容也不愿意再和她一起生活,為什么不肯勸自己的母親,同意兩人和離。

    沈泰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原來你到現在,還以為是我母親不肯讓你我二人和離。”

    她有些詫異地轉頭看他,沈泰容道:“我勸你也不要折騰了,如果你今日不是我沈泰容的妻子,你還能安穩地住在這偌大的公主府里養病?”

    夏侯昭大怒:“你胡說什么?”

    沈泰容道:“你以為你還是國朝最尊貴的天之驕女?嚴瑜里通外國,他的副將早就指認是奉了初懷公主的密令,想要將今上從皇位上逼下來,你好當女皇。只是我沒想到,已經到了今天這樣的情況,兄長還護著你。”

    她震驚地看著沈泰容,只覺得他在講述一個完全不可置信的故事。那張臉上的笑容,仿佛是孩童玩樂時覆在臉上的面具一樣,輕輕一撥,就會掉在地上摔個粉粹。夏侯昭心中生起一股寒意,當初那個溫柔和善的他,難道真的是在姑母樂陽公主的授意下,刻意偽裝的嗎?

    然而這一日,沈泰容忽然來到數月不曾踏入的公主府,顯然還有更驚人的消息要告訴夏侯昭。恐怕連他都沒有發覺,自己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些微嫉妒:“你還不知道吧,嚴瑜已經在西羌戰死了。”

    “你胡說!”她心痛如絞,猛地按住胸口,在匆匆趕來的月姑姑的驚呼聲中,眼前一黑,猛地暈了過去。

    夏侯昭從黑暗中醒來,使女正在將燃了一夜的蠟燭吹滅。也許是做了一個好夢,夏侯昭感到身上十分爽快,似乎心情也變得好了起來。這是自從她生病以來,從沒未有過的感受。

    她長長地伸了一個懶腰,聽到聲音的使女走上前來,輕聲詢問:”殿下,要起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夏侯昭心中不禁一跳,這不是近年來新入府那些使女的聲音,也不是月姑姑,倒像是……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拉開簾子,外面微微笑著的使女,正是一同陪伴她長大的風荷。

    不,怎么可能?風荷下葬那天,是她親自送到山上的。那小小的墓xue,在滿山的蒼翠里,仿佛一個青色的小小的帳篷,將風荷和夏侯昭自己所有的僅存的快樂都藏了起來。那一天,她在風荷墓前坐了很久,然而她再也哭不出來了。因為她已經知道,任憑她如何哭喊,那些溫暖的東西,總會離開。

    然而此時此刻,風荷又俏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不是因為病痛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的風荷,而是二八年華,笑起來仿佛一支盛開的白荷的風荷。

    風荷從她七歲開始,就常伴左右,因為天樞宮中只有夏侯昭一個公主,兩人仿佛姐妹一般長大。此時風荷見夏侯昭起來呆呆的,不由得笑道:“公主若還是困,還可以睡會兒,皇后殿下說,昨天您拉著紙鳶跑了幾個時辰,應該累極了,今天可以晚些起。”

    腦海中一片混沌的夏侯昭從她的話語中抓到幾個關鍵字:“母后?紙鳶?”夏侯昭的母親元心皇后,在她成婚之前,就去世了。而放紙鳶這樣的事情,自從晏和十四年后,她再也沒有做過。

    她心里升起一個念頭:難道,自己還在夢中?

    夏侯昭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她清清楚楚地記得,在暈過去之前,自己剛剛和沈泰容爭執了一番,想起這個名字,那種心痛如絞的感覺仿佛又出現了,她微微抖了一下。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外響起:“昭兒,昨天可累了吧?”她睜開眼睛,看到風荷退后了兩步,朝著一名正走進來的宮裝女子行禮。這宮裝女子鵝蛋面龐,眉目溫柔,一笑起來宛如春風拂面。

    她怔怔地看著這婦人,半晌才喃喃地喚道:“母后。”

    第3章 天倫

    “怎么傻傻的,難道是做噩夢了?”后來被稱為“元心皇后”的母親此時只有三十余歲,雖不是傾城美人,自有一股端莊嫻雅的風度。這明明是二十年之前的母后啊!夏侯昭心中驚濤拍岸,她環顧四周,樣樣擺設都無比熟悉,果然是她出嫁前住了十八年的芷芳殿,她看看自己的手掌,又摸摸自己的臉,這分明是幼年時候的自己啊。

    這是夢嗎?這樣甜美的夢千萬不要醒來啊!

    夏侯昭猶如歸巢的倦鳥一般,投入皇后的懷抱:“母后,我好想你啊。”

    皇后對著唯一的女兒,有著無限的耐心,摟了她道:“母后也想你啊,”又指揮著風荷和一眾宮女幫她梳洗打扮,“今日你父皇給你選的伴讀就要入宮了,你總是說沒有小伙伴和你玩耍,現在好啦。”

    夏侯昭有些驚慌,更多的卻是驚喜。即便此刻身處的是夢境,她也不愿意醒來,不管皇后說什么,她也只顧得上點頭應是,兩只手卻牢牢抱著母后的腰,不肯放開。

    元心皇后見到女兒懵懂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更軟,低聲道:“還有月姑姑的侄兒也來了。你可記得,以前母后囑咐過你什么?”

    “月姑姑的侄兒?”夏侯昭猛然記起,這明明是嚴瑜進宮那天發生的事情,是她十歲時的的確確發生的事情。正是這一天,王雪柳和裴云成為了她的伴讀,所有人的命運全都交織在了一起。

    難道這一切并不是夢?

    或許竟是上天有知,讓她重新回到幼年,讓一切丑惡的事情,都煙消云散嗎?

    夏侯昭一直忐忑地等待著自己從夢中驚醒。這次恐怕又要讓月姑姑擔心了,對于自己來說,實在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其他事情了。

    然而,此時此刻,面對著周遭熟悉的事物,面對著多年不見的母親,夏侯昭心中不禁升起了一個念頭,難道這并非是夢?

    夏侯氏建立大燕王朝之后,逐漸受到南朝的影響,儒佛兩家日漸興盛。但鮮卑一族自古信奉薩滿教,不僅風俗與中原不同,對于死亡的理解也頗為不同。鮮卑族篤信自己死后魂靈會歷經險阻,最終歸于赤山。因此當親人故去之時,必須舉行送魂儀式,指引死者的靈魂,沿著正確的方向,去往赤山。

    夏侯昭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她死了之后,沈泰容歡喜還來不及,恐怕不會費那多余的功夫為她送魂。沒有指引的魂靈,無法回到赤山,只能在荒野中游蕩。然而她積攢了那么多的仇恨,怎么能夠輕易放棄!想到此處,夏侯昭心中那個念頭越來越明晰,是不是公主府中的那個自己已經死了?游蕩的魂靈帶著無法磨滅的記憶,又回到了年幼的時候?

    夏侯昭的心中涌起了一陣狂喜!既然命運給予了自己一個新的機會,自己一定要牢牢抓住。

    元心皇后笑了:“就是那個每年上元節和你一起看燈的小哥哥,”她指著夏侯昭床頭掛著的一個草編的蝴蝶,“你忘記了?這還是他親手編給你的,月姑姑不讓你掛在床頭,你還發了老大的脾氣。”

    夏侯昭喃喃道:“嚴瑜哥哥。”在她心中,嚴瑜已經是那個武藝高超,在千里之外掌軍守關的大將軍。她卻忘記了,他本是元心皇后身邊女官月姑姑的侄兒,因為出生時父母雙亡,就被月姑姑接到帝京里來生活。在她幼年之時,常常由月姑姑帶著出宮,在嚴家小小的院子里玩耍,到了上元日,按例宮中是要舉辦國宴的,父皇和母后覺得她一個小孩子參加宴會太無聊了,就讓月姑姑帶著她和嚴瑜,微服觀燈。那可是她幼年最快樂的時光之一。

    元心皇后叮囑道:“記得,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你和嚴瑜哥哥認識。”

    夏侯昭點點頭,她心中思緒萬千,懵懵懂懂間,已經被團團圍著的皇后和宮女梳洗打扮好了。皇后心情極好地贊道:“這是母后的小公主嗎?這明明是菩薩坐前的小仙女呦。”夏侯昭感覺到母后溫熱的手掌,在自己發心拂過,這樣熟悉的觸感,從母后去世,有十余年不曾體會過了。她禁不住喃喃念著“母后、母后”,再次緊緊依偎著皇后。

    此時殿外傳來宮人的通傳聲:“皇上駕到。”一個身姿挺拔的身影邁入了殿中,正是夏侯昭的父親世宗皇帝。此時正當壯年的他,劍眉星目,是個極為俊朗的男子,此時也笑吟吟地彎下腰來哄著小女兒:“朕的公主又頑皮了嗎?”

    皇后道:“難不成是聽到有小伙伴進來,害羞了?”

    皇上哈哈大笑:“朕的女兒怎么會害羞,多半是又闖了禍,怕你責怪,”他特意壓低了聲音,向夏侯昭許諾道,“昭兒乖,有父皇出面保你,你母后絕對會網開一面的。說吧,是丟了你母后的首飾呢,還是偷偷穿了你母后的裙子?”

    她小的時候的確是十分頑皮,愛登高上樹,愛游船騎馬,一天到晚不消停。母后擔憂她東跑西跑受傷,難免會念叨兩句,從來都是父皇來解圍的,所以她小時候其實更親近父皇一些。此時世宗皇帝彎下腰來要抱她,她也就順從地摟著他的脖子,不再纏著母后了。這樣愛嬌的動作,惹得皇帝又笑了起來,干脆抱著她走出了殿門。

    宮人們簇擁著一家三口向璇璣宮走去。

    世宗皇帝膝下只有夏侯昭一個女兒,雖然不是予取予求,也著實寵得很。他一邊走,一邊和夏侯昭說話,講的也是這次進宮的兩個陪讀:“這次父皇給你選了兩個小姑娘,都和你同年。一個是你永寧姑祖母的孫女,聰明伶俐,聽說功課很好,你若是想畫畫寫詩,她盡可陪得。另一個是你皇祖母家的侄孫女,她父親說自己女兒不喜歡讀書寫字,就愛爬樹游水,萬萬不敢進宮。朕心想,這可不正好與我家小猴子湊成一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