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白婉婷落面
陸默說:“因為他們深深愛護著你,并且用一種正確的方式,傾聽你的選擇,對你的尊重和理解讓你內心是深深得到安慰的。 你親近他們,他們是你愛的人,自然也是我愛的人。 我會用一種真誠的付出作為行動讓他們看到,他們是可以相信我的。 相信把她們的女兒交到我手里是個正確的選擇。” 是,未來會有很多風雨,這是不可避免的。或許他有能力或者沒有能力將她照顧周全,但是至少,他會和她一同抵御風霜雨雪。 會站在她的面前為她遮風擋雨,會盡最大的可能讓她的生活風平浪靜。 至少,他會一直愛著她,陪伴著她,這就足夠了。 封琪琪真的懷疑陸默喝醉了嗎?竟說出這么令人感動的話。 可是吐出來那污穢物真是想讓人把他暴打一頓! 這男人,混跡多少酒局下來,跟他爸喝酒就高興成這樣?還生生把自己喝醉了。 不過,到底在家里也情有可原。 后來,封琪琪也想明白了這一點,任何交流相處,想要進入更深入的溝通,只有在相互信任的基礎之上。 就像她當初也是在信任陸默(水默)之后,才會有所坦白訴說某些情感。 這無外乎是源于對方對自己的尊重和理解,就像她和父母的關系一樣。 因為父母對她從來尊重理解,所以她無比信任與依賴這一段安全的關系。 是以,沒有什么不能坦誠說出來。 然后他就聽隔壁他爸酒后語無倫次跟她媽亂說:“你這次表現不錯,對姑爺挺好,你說咱們對他那么好,他還忍心對咱們閨女不好嗎?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把鞋脫了躺下!”她媽一臉無奈附和。 “等一下等一下,我再去看看房產證,是不是真的。” “給你給你,你抱著它睡覺吧!” 她媽怕是要被耍酒瘋的老爸氣炸。 后來,封琪琪才知道那一次陸默突然殺上門到底做了怎樣的決定。 陸默就是掏出一本房產證,跟她爸媽說‘拜托了房地產炒房的朋友,在隔壁街道買了套房子,上面寫的是琪琪一個人的名字,等我們舉行完婚禮后就搬去婚房住,離爸媽也近一點。’ 這家,算是就安在了她們家里。 內心爭斗過去,留下安詳與平靜。 同上次相比較,陸默這次明顯輕松很多,拉著封琪琪一路歡聲笑語的來到墓地里看望他的親生父母。 封琪琪彎腰捧上一大捧表達愛意的香檳玫瑰。 “爸,媽,早上好。”稱呼也叫的比上次從容太多。 陸默也應道:“爸媽,你兒子是不是很有眼光,看看這媳婦漂亮吧,人乖巧懂事,冰雪聰明,是個賢妻良母,咱們家肯定能人丁興旺。” 看著挺嚴謹一人,說起話來這么口無遮攔,封琪琪瞟了陸默一眼,眼里帶著nongnong的警告意味,你再得瑟? 但是封琪琪的想法還未完全表達出來,余光里突然瞥見的一人讓她愣了一愣。 不遠處,白婉婷正抱著一大束香檳玫瑰走來。 她那張臉封琪琪很熟悉,她手里的花封琪琪也很熟悉。 白婉婷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偶遇,面露一絲詫異。 “陸默,封琪琪?” 時間一晃已經十二月中下旬,這一年又快要走完。 看看時間就一起吃個午飯,到達餐廳,封琪琪和白婉婷不約而同在洗手間碰了個面。 洗手間里,白婉婷冷冷地看了封琪琪一眼,讓后者微微一怔,洗手的動作也慢了半拍。 白婉婷這眼神很熟悉又很陌生,封琪琪突然間覺得,白婉婷是個藏不住野心的人。 別看她表面溫柔大方裝輕松,實則心里警鈴一直在敲,暗中找機會,準備將她一擊斃命。 雖然當著陸默的面她進退有度,但是她的舉動無疑是在釋放一個信號,她要從她手里搶走陸默。 畢竟從白婉婷的種種舉動與行為來看皆是如此,如果封琪琪神經大條起來還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但是此時,封琪琪面露風輕云淡,只若無其事地淺淺一笑,她那自信的模樣倒是讓白婉婷暗暗吃癟。 不知道封琪琪是真的看不懂她的宣戰,還是心思深沉裝作不懂。顯然,兩種想法白婉婷傾向于后者。 飯后,陸默說:“我送你回去?” 封琪琪搖搖頭說:“你不是說等下你還要回公司嗎?算了,你們聊,我直接回學校了,明天還有活動要參加,我也很忙好嗎?” 陸默一笑,搶在封琪琪之前拿起她的外套,溫柔體貼的幫她穿上,且說:“真是辛苦媳婦陪我來一趟了。” “好了,我走了。” 兩人濃情蜜意的模樣真是令人很不爽,白婉婷睜著眼睛直直的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看著封琪琪的背影漸遠,才稍稍收斂心神。 白婉婷才勾唇笑著出聲道:“你們真是羨煞旁人啊。” “羨慕啊,那就趕緊找個真心對你愛你的。” “因為我喜歡你,可怎么辦?”白婉婷一臉為難。 陸默哈哈大笑,看來白婉婷是藏著心思不想跟他說,算了,他也不多問。 白婉婷挑了挑眉峰,又笑說:“明天我生日聚會,你可不要遲到。” “沒問題。” 白婉婷雖然不算高調但也不低調,邀請了不少好友或閨中密友也有生意伙伴,不過基本上都是年輕人,有單身貴族也有成家立業的。 白婉婷更是禮服加身盛裝出席,人還沒來齊全,白婉婷則是先招呼起來,這個聊一句那個打個招呼。 而陸默一出現和白婉婷金童玉女般站在一起,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圍上來。 來時,在不顯眼的地方,陸默第一句話就跟白婉婷說在外面看到被藍曉伊拉走的陸雙,應該是故意堵人的。 白婉婷說:“是我叫陸雙過來的,他和曉伊之間,總該要說清楚一些。” 陸默略一沉思,細細說道:“可能就是有點不甘心吧?其實見了面又能怎么樣。” 愛情這回事可能從來都是不由自已,沉淪其中便是無法自拔。 如果是上輩子欠下的債,那么這輩子就要用盡氣力去救贖。只期盼下一世不要再有這樣讓人大動干戈的情緒,是傷筋又動骨。 “陸默,白婉婷……”有好友朝著他們倆走來,兩人老練的應對著。 雖說在這種私人場合會輕松很多,不似飯局上的老成,但到底也有種生意的意思在里面,互相試探。 倆人相識的朋友甚多,觥籌交錯間皆是歡聲笑語。 當白婉婷以為自己運籌帷幄的時候,封琪琪突然的一個電話讓白婉婷再一次正視那個無欲無求的封琪琪起來。 電話是柳楠打的。 柳楠說:“陸默,你在哪呢?下班沒?” “怎么了?” “琪琪演出活動出事了。 不過她人沒事,就是現場出了點意外別人幫她圓了。 然后這會兒大家高興的喝酒去了,她跟我講架不住師兄妹們的熱情喝了兩杯沒擋住。我這會兒沒時間去接她,你有空吧?” “她人在哪兒?”想起封琪琪那不過兩杯就開始旁若無人發瘋的酒量,陸默不悅地皺起眉來。 “好,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白婉婷跟她的三兩閨中好友正閑聊著,心里隱隱感覺不安,就見陸默回來跟她說:“有急事,我先走了,你們玩的開心。” 陸默沖著眾人頷首笑了笑,不待白婉婷有反應,大步徑直離開。 白婉婷精致的面容上頓時有那么一絲不自然,在他轉身毫不猶豫離開的時候,她面色一僵。 本是傾國傾城的笑意突然癡了一般,就那么定定地看著陸默因為聞訊封琪琪有事便是趕忙離開的背影。 她面色微變,眉頭更是微蹙,她的好友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有個竟然還說:“之前面向媒體前,我看你們兩個人的關系不是很好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可是她又理所應當覺得白婉婷和陸默的關系應該很不錯,所以說,生日聚會還沒開始呢,怎么就要走呢? “我跟陸默是世家關系不說,從小又是一起長大的,關系當然好。”白婉婷轉過頭來的瞬間,已然凝眉展笑。 國色天香的面容再次盛開繁華美貌。 接著又不以為然道:“但是關系好情誼好,可不代表是男女關系,他心有所屬我當然是祝福他的,你們以后可不能亂開玩笑哦。” 白婉婷勾唇打趣著眾好友,先發制人。 “真真是灑脫的可人,真不知道這世上哪個男人能駕馭得了你,把你給收了。” 好閨蜜的調侃惹來白婉婷哈哈一笑。 笑容雖然綻放如花兒般明媚,可心里的冷意卻冰封起來不讓人有所察覺,她維護的是她自己的尊嚴與體面。 同時,白婉婷又覺得,是封琪琪,毀了她的生日派對。 看來她以往還真是小瞧封琪琪了,沒想到她心機這么重。 不過也是,能把陸默哄在身邊對她百依百順的人,哪有一個是單純簡單的。 其實白婉婷這就冤枉封琪琪了,對陸默,她并沒有耍什么手段,只是兩個交心的人罷了。 而這一點,白婉婷是永遠做不到的,也就注定在這愛情里,她會輸。 輸的一敗涂地。 陸默看見封琪琪的時候,她正站在風口處搖搖晃晃,面色潮紅一片,一看就是喝了幾口酒,一點就上頭。 她說她趁著清醒先走一步了,在這等車來呢。 陸默本來想斥責一番警告她,可是看她這迷瞪的模樣就算他說什么她也聽不進去,便是噤了聲,摟著人上了車。 封琪琪瞇了瞇眼,其實她現在腦子很清醒。 她清楚的知道柳楠剛才是故意給陸默打電話的,而當時,她是一口酒都沒沾。 并且柳楠還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跟她說:“白婉婷那個女的,叫了藍曉伊,又把陸雙和陸默都叫過去了。 陸雙都說了那是私人場所,就是那些大家混的熟的朋友,那天打電話的時候我都聽見了。” 封琪琪挑眉一笑,就說:“你那是吃醋了吧,看陸雙和藍曉伊在一起就情緒不對。既然你怕被藍曉伊搶走,就跟陸雙在一起算了啊?” 柳楠像是被戳中心事,又哼哼兩句反駁說:“自家狗子的終生幸福,我當然要把關啦!”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冠冕堂皇,封琪琪也就只察言觀色聽之任之沒多言。 封琪琪徹底閉上眼睛假寐,一天活動下來累是有點累,還有一點是有點不敢面對陸默。 畢竟這是柳楠撒謊來著,她多說兩句陸默肯定能瞧出來不對勁。 要知道她上次是耍過酒瘋的,這次她清醒怎么耍的出來?只能是閉著眼睛,閉著閉著也就睡著了。 相比較封琪琪一個電話的成本,柳楠思來想去則是奔赴到陸雙跟前,她這次準備正面殺殺藍曉伊的銳氣。 老虎不發威還以為她是病貓?一次次在她跟前挑釁,當她是軟柿子?柳楠那脾氣怎么也下不去。 她偷偷溜進會所,正準備給陸雙打電話問在哪的時候,就耳聞隔壁屏風后有什么動靜。 是那種植株滿地,實木屏風裝飾的高檔會所。 她側耳聽了聽,有點意外。 打眼看去,藍曉伊今天的打扮也算得上是溫婉動人。 高定的抹胸小禮裙襯托著美麗的身體,皎潔嬌俏的面容,很明顯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扮。 可是藍曉伊心中卻絲毫沒有女為悅己者容的心情。 她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才又出現在陸雙面前。 吃著東西,藍曉伊想起之前在家里陸雙的調侃。 陸雙連名帶姓的說‘藍曉伊啊,就算你飯做的再好吃,在我眼里,哪怕柳楠不會做飯,我也會說她做的好吃。 何況我們家柳楠烹飪料理上手就來,我胃就喜歡吃那一口。 更別說你這做得不怎么樣,就有種東施效顰的意思在里頭了。’ 這一口蜂蜜奶酥糕點藍曉伊吃的有些難受,明明是入口即化的糕點,這會兒似如鯁在喉,難受的要命。 她輕呼出一口氣,抬起眼皮看了看眼前漫不經心的陸雙一眼。 她也只能連名帶姓說:“陸雙,你知道嗎,我很羨慕她,羨慕柳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