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照常
老卡剛開始是想抱鳴人回去的，然而他抱不起來。 然后就想著背回去，可惜也背不動。 “你到底有多沉？看著挺輕啊……”卡卡西蹲在病床邊歇了會，提出自己的疑問。 ——前一段時間還不是這樣的。 “真的有那么沉嗎……？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肚皮看。 沒有肥rou，沒有多余的脂肪，也沒有肌rou，看上去挺瘦，輕輕摸摸都能摸到分明的骨節。 “算了，沉點也挺好的。”卡卡西撓頭，把他衣服放下，“總露肚皮會著涼、感冒、肚子疼的。” “喔。”鳴人點頭，“我自己走就行，能牽著你嗎？” “當然。”老卡站起來伸手。 “走吧。”他牽著老卡，老卡帶著他走。 還是有點頭疼。 —— …… 時間是中午，那個通靈獸說鳴人還沒吃什么飯。 “你想吃什么？”老卡一邊走一邊問他。 “沒什么……牛奶粥吧。”鳴人想了好一會，“別的我都不太想吃。” “至少再吃點蔬菜和rou吧……煎一點漢堡rou？”老卡用另外的手摸摸他的頭，“要好好補充能量啊，只是粥和牛奶完全跟不上你身體的消耗吧……畢竟看上去差不多已經是大人了。” “好吧~_~”鳴人點頭，然后老卡就領著他去了蔬果店和超市。 一些綠葉菜和青椒胡蘿卜，買完拎著去超市挑了兩盒鮮rou和醬料，最后拿了幾盒牛奶去結賬。 店員大哥和老卡聊了一會，說著好久不見的問候之話，最后也送給了他一點吃的。 “歡迎下次光臨！” …… 午飯是卡卡西做的。 佐助還沒有醒，鳴人今天不想再出去練習了，自己……嗯，沒事做。 吃完飯后老卡去刷碗，鳴人在家里到處走，在消食。 他發現以前放狗糧的地方新堆了一些方形和支棱出來的不規則管棍狀的東西。 “這是什么？”他蹲在那堆被口袋罩著只能看出外形的東西。 ——不確定能不能動，總之先問問再說。 “嗯？”老卡捧著盤子退出廚房向他那看。 “啊，那個啊，你可以打開看的，樣式還是蠻多的。”說完，老卡沖他笑了笑就繼續去刷碗了。 “……” [嘖，還神神秘秘的。] —— 于是他就拆了外面的袋子。 是各種煙花，大多都是手持的那種。 —— 他是想去焰火大會，但主要又不是為了看焰火，主要是為了很多祭典都會有的小吃和游戲攤位…… “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木葉很久很久都不會有那種大會的，這么多年來我就見過一次……”卡卡西一邊刷碗一邊說，“雖然可能和你期望的不太一樣……但應該也可以吧？總之焰火是不太可能了，這些倒是不會被限制。” “喔。”鳴人把那些都裝回袋子里。 “晚上要去玩嗎？”老卡問。 “行。”鳴人點頭。 反正也沒事做。 “下午就不出去了，等到天黑我們去河灘那邊……那邊空曠，不會有什么意外。” “嗯。” —— …… 午后，老卡靠在床上看書，是文學常識類的。 鳴人在自己的床上看著老卡發呆。 他認真想了一些討厭又蠻讓人難受的話，但是不太清楚怎么和老卡開那個口。 是關于自己的重要說明，雖然以前和上午的時候都說過差不多的了，但是看老卡這個樣子總感覺他是沒記住。 —— 想著想著就熬到了晚上，他起來去廳里抱起那些煙花，準備玩完回來以后再說。 …… 鳴人和卡卡西把短一些的手持煙花尾部懟在河灘的泥壤中插了一排，長一些的就自己拿著。 卡卡西在地上放了個蠟燭點著，然后點燃一個煙花遞給鳴人。 鳴人拿起來在空中甩著玩，順便用這個在空氣里寫了點字。 視覺上的延遲讓字體的誕生與消逝都變得非常夢幻，他拎著還剩下很長一截的煙花順沿河邊向前走，一個個點著了被懟在地里的小煙花。 整個河岸都亮了起來。 繽紛絢麗的小型焰火照亮了河面與那一片地方的天空，本是無風的黑暗夜空卻染上了數不清地多彩光影。 [如果我是真的小孩子，應該會變得激動吧。] 鳴人走回卡卡西身邊，又拿出兩個長的一著，左手畫圈右手畫圓地甩著玩。 —— 玩了一會以后他感覺自己很傻，像個智障。 —— 總之把這些都放完了之后，卡卡西跑去收拾殘局。 “這個是什么時候買的？”鳴人坐在草坪上問他。 “嗯……大概是你說完之后的那個上午吧。”卡卡西蹲在河水與土壤交接的地方從泥中拔找著煙花殘骸。 ——他忘帶護額了，眼睛有些累。 “這樣喔。”鳴人抬頭看天。 今晚沒有月亮。 …… 收拾完畢之后，他們回了老卡的家。 一路沉默，無話。 …… “卡卡西。” “嗯？” “——————……” …… …… 隔天。 鳴人起床伸了個懶腰簡單整了下被子，踩著拖鞋去廳里坐了五分鐘左右。 身上都是昨天的火藥味和一些類似的味道，現在聞起來更加明顯。 早知道睡前沖個澡好了。 他又回屋里翻著衣柜，外層掛著的有老卡的衣服，也有自己的。 畢竟幾天前之前自己也一直是住在這里的，卡卡西也說了不會丟掉自己的東西。 “……早。”卡卡西像樹懶一樣緩慢地翻了個身，躺在床上揉眼睛。 ——昨天放完煙花后，他又有點要瞎的感覺，但那比看鳴人放電好了很多，疲憊感在夜里才涌了上來。 加上昨天聽說鳴人倒下之后產生的緊張感，導致他有些睡眠不足。 一閉眼就是拿著呼啦嘩啦在閃著呲花的鳴人影子。 以后沒事絕對不能睜開左眼，一定要時刻戴著護額。 —— “你繼續睡吧，我想先把那些硝煙味洗下去，之后再叫你吃飯。”鳴人找出來一套可以外穿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 沖洗下了一聞就像是進了迪達拉家一樣的味道后，他拿毛巾一邊擦頭發一邊去廚房開冰箱看有什么現成的食材。 昨天的rou還有一些，就煎點面包片和rou當漢堡吃吧。 …… ——即使自己說了那樣討厭又過分的話，卡卡西也沒有說出自己預想中的那種回答，而是和以往一樣地寬容、說著沒關系、只要我自己喜歡就好，但他不會放棄看著自己平安長大的愿望。 他斜握著鍋鏟給rou翻了個面。 [嘛……就這樣吧，反正只說了一些自己的想法，再怎么說都不至于讓他會想到帶土身上，畢竟已故多年] —— 煎好面包片之后，他把熟了的rou排切成稍薄一些的片放在面包上，洗了一些菜葉扯成小塊撒在上面，拿出來自己調的胡椒醬擠在老卡那份上面，然后蓋第二個面包片，再往上面疊了一層才停手。 自己那份加的是番茄醬。 …… —— “之后順便把被也洗一下晾著吧……說起來你那個毛衣也該洗了，看你一直在出汗……”鳴人一邊吃一邊說。 “……嗯。”老卡點頭，閉著眼睛吃鳴人版的漢堡。 “再說平時也不用穿吧……看著都熱。”鳴人再吐槽。 “嗯……那我就天冷了再穿。”老卡再次閉著眼睛點頭，“你著急嗎，不著急的話一起走吧……我先洗一下那些晾著，然后你跟我去看一下佐助，之后我陪你去練習。” “是不急但是……為什么？”鳴人喝了口水，繼續吃。 “反正我也沒有事做。”老卡先吃完了，把碟子拿走，“而且也很想看看自來也老師是怎么教導你的。” “那你會很失望的。”鳴人也加快了進食速度，在他去廚房前把碟子放到了他手上，然后先進廚房拿了抹布沖了沖去擦桌子。 —— 他在廳看老卡刷完碗去洗被與床單和褥子，洗完這些洗衣服，把昨晚穿出去的和換下的睡衣都洗了晾好，最后洗了個澡換新的外衣，拿了個本和筆招呼鳴人出門。 他終于換下毛衣變得正常了。 ——至少在街上遇到卡卡西的熟人是這么認為的。 …… 他們先去了佐助那里，佐助還沒有醒，卡卡西扯了張紙寫了個留言放到他枕頭邊上。 ——醒了以后來影巖上面的空地。 “走。”卡卡西揣好本子，走在前方。 …… 可能是錯覺，卡卡西不穿毛衣了以后看著變瘦了不少。 鳴人走著走著就從后面掀了老卡的綠馬甲底部，伸手摸撫他的后腰。 “……干嘛。”老卡立刻抓住鳴人的手，停下腳步轉頭和他對視。 “摸摸而已。”鳴人被抓住的是手腕，擰著將手心翻了個面回扣住卡卡西的手。 老卡露在外面的只有右眼和耳朵、手腕那一小部分和手指以及腳掌前端。 “別鬧……你也該好好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了，”卡卡西無奈地松開手，整理下自己的手套，“自來也老師估計還在那里等你呢。” “喔……”鳴人摸包拿了個糖打開吃，糖紙扔到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 —— 自來也還是昨天早上鳴人來這邊的樣子。 鳴人總覺得哪里不對，繞著自來也走了十幾圈以后站定。 “怎、怎么……”自來也現在不太敢看鳴人。 “啊，我忘了把鳶叫來了……先回去一下。”鳴人說完，就順著那邊跑了下去。 卡卡西和自來也相視無言。 “那個，您近來可好……？”老卡撓頭。 “啊、嗯，挺好的，你呢？可真是好久不見了啊。”自來也也撓頭。 “嗯……我也是，鳴人勞您費心了。” “沒、沒有多費心，啊哈哈哈哈……” 兩人面對面撓頭。 ——自來也是鳴人他爸的老師，現在也似乎成為了他的老師……自己根本就沒有盡到監護人的責任…… ——卡卡西是鳴人他爸的徒弟，現在是照顧著鳴人的人……自己還做了那樣的事…… 他們二人都覺得挺對不起對方的。 ——雖然卡卡西不太一樣，因為他是被鳴人欺負的那一方。 —— —— —— —— （?不算計費字數?感覺看煙花可以當作寫輪眼的鍛煉，什么時候能把煙花綻放到消逝的軌跡完全記在腦海后、而且也不會疲憊……那什么時候就是正常了，畢竟他是非宇智波，看東西很耗費精神與查克拉，等消耗沒有那么大就可以輕松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