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更年期 提前了 ? 第173章 “追蹤我們?”景岳四下張望,他怎么半點異樣都沒察覺? 阿無:“別看了,對方離我們還遠,只是用秘術(shù)算出你我行蹤,如今已追了過來。” 秦燕支皺了皺眉,“可與天紫殿有關(guān)?” 阿無:“有可能。” 阿無突然盤膝坐地,十指飛速變換,口中喃喃念著晦澀而難懂的咒文。 數(shù)息后,他面色一白,用力咬住唇,還是沒忍住小嘔了一口血。 “師尊!” 景岳緊張上前,就見阿無睜開眼,一把抹掉唇邊血跡,“不好!快走!” 景岳:“何事?” 阿無:“是遙姬,當世唯一一位地劫女人!” “遙姬?”景岳不明所以,“她追我們作甚?” 而秦燕支臉色則跟著一變,“她是苗聞香的母親!” 阿無和景岳同時一驚,天紫殿對前者來說從來都很神秘,大部分消息還是從景岳口中聽來的;而后者雖知道苗聞香母族很厲害,但秘境里的相關(guān)記載中并沒有詳細提過其母族,他連對方名字也不知道。 萬萬沒有想到,苗聞香的母親竟會是位地劫修士! 在景岳的認知里,渡過人劫已是不可想象,更可況地劫? 他蹙眉道:“若遙姬這般強悍,怎能容忍自己的孩子被父族遺棄?” 阿無:“因為遙姬不止苗聞香一個兒子。” 阿無對苗聞香了解不多,對遙姬可就不一樣了,那可是當今世上屈指可數(shù)的地劫大能,一舉一動都受人關(guān)注。 遙姬昔年有過許多面首,又因年輕時服食過孕果,比其它人族大能更易受孕,早就養(yǎng)育了四五個孩子。 一直到數(shù)千年前,遙姬與一位同是地劫修為的男子結(jié)為道侶,數(shù)百年前,傳聞遙姬再度有孕,之后卻沒了下文,而遙姬與其道侶似乎發(fā)生了矛盾,沒多久便回到自己洞府閉關(guān),幾百年未曾現(xiàn)世。 若苗聞香乃是遙姬與那位大能之子,兩人之間的矛盾很能就源于這個“廢物”兒子。 大能不肯承認此子,而遙姬心中有愧自己生了個“廢物”,便不好管男子的作法,只能為苗聞香建立天紫殿護他周全。 但也僅僅如此了,遙姬還有幾個天賦上佳的后代,對于苗聞香這個兒子的看中有限,可作為母親,她絕不能容忍兒子被滅掉神魂,只留一具空殼! “如今遙姬已出關(guān),既然得知此事,必然要來找我們報仇。”阿無的聲音有些虛弱,“方才我已遮掩天機,暫時隱蔽了我們的行蹤,但遙姬實力強橫,要不多了多久必能追來,我們要盡快逃走!” 景岳:“可我們往哪里逃?” 若被一位地劫修士盯上,天上地下都無所遁形! 阿無:“去東邊那片死地,有天道指引,死地是我們唯一的生機!” 景岳與秦燕支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阿無站了起來,腳下一個踉蹌。 景岳匆匆扶上去,“師尊!” 阿無:“沒事,只是受了些天道反噬,養(yǎng)養(yǎng)便好,快走!” 一連數(shù)十日,景岳等人片刻不敢停,這日,他們終于進入東方死地的范圍。 入眼是一片漆黑的樹林,林子里卻只有密集的、光禿禿的樹干,連一片落葉也不見,就像被大火燒遍了一般。 還沒有進入林子,他們便聞到了腐爛的惡臭,也不知林子里到底是什么樣,據(jù)阿無所說,進去的人,從來沒誰還能出來。 這時,原本安安靜靜待在景岳懷里的藍鳳鉆出了頭。 “景景!嘰嘰又聽見了!” 景岳:“聽見什么?” 藍鳳:“嘰嘰聽見有什么在召喚我,在里面,就在林子里!” 幾人趕緊入林,一路上他們未曾遇到什么危險,也不知道這樣的地方有什么可怕,為何吞噬了那么多人命?又為何從頭到尾不見一點生機。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們面前出現(xiàn)一片海,海面漆黑而寧靜,遠望去竟分不清是陸是海,只是海面上空漂浮著一片片銀白的銀子,但它們都是靜止的,好似這方空間不受時間所影響,只是一副永不衰退的畫卷。 突然,藍鳳從景岳懷里飛出,落在海邊,呆立地望著海的遠方。 景岳:“嘰嘰,那里有什么?” 可藍鳳并未回答,而是直直沖進了黑海領(lǐng)域。 “嘰嘰!” 景岳心知藍鳳又不受控制了,下意識就要追上去,可他一踏進黑海范圍,原本靜止的銀葉忽然旋轉(zhuǎn)起來,瞬間如蟲子般鉆入景岳身體,只聽景岳一聲慘叫,迅速退回。 “阿景!” “徒兒!” 秦燕支和阿無都沖了過來,卻聽景岳大喊:“走開!” 此時他渾身都在顫抖,抽搐著動了動手指,引動小滄瀾劍。 小滄瀾劍脫出劍鞘,略略一停,迅速在景岳身上割出百十道傷口,鮮血噴灑,將景岳染成個血人。隨即,景岳周身靈力暴動,每一處傷口都有數(shù)片葉子被逼出體外,只是原本的銀葉如今已成了暗紅色,就像吸飽了血一般。 葉子散落在地上,轉(zhuǎn)瞬沒入土中,不過一息間,幾十棵樹干破土而出。 景岳身子晃了晃,眼看就要往后倒,秦燕支趕緊扶住他,“怎么了?” 景岳喘了口氣,望著海面上慢慢浮動的銀葉,虛弱道:“這些銀葉有古怪。” 剛剛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神魂被割裂成數(shù)片,分散進入不同的時空,不同的靈魂,經(jīng)歷著不同的人生。他穿著不同的衣服,有著不同的性別,說著不同的語言,而那些光怪陸離的畫面有如浮光掠影般,根本捉不住。 景岳只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爆炸,偏偏每一片子葉子似乎都想搶奪他神魂的控制權(quán),若非景岳神識強大,且意志堅定,只怕早已瘋了! 阿無聽了景岳的描述,表情更加凝重,問道:“你告訴我,你那只小靈寵,到底是不是藍鳳一族?” 景岳一愣,不知阿無為何提到此事,但也點了點頭。 這件事秦燕支知道,所以并不意外,阿無卻是大驚,片刻后喃喃道:“沒錯了,是這里沒錯了!” 景岳:“什么是這里?” 阿無:“你聽說過靈魂樹嗎?” 景岳遲疑地點了點頭,藍鳳曾說過,靈魂樹乃是他們一族的母樹,但具體的他就不夠了解了。 景岳道出自己的困惑,阿無有些意外,似乎沒料到他竟如此“無知”,解釋道:“天地初開時,一共有十棵靈魂樹,每一株樹都生于荒海之中,樹冠足有百里之廣,其葉銀白,宛如月光。” “傳聞靈魂樹與冥界互通,每一片銀葉都代表著一個靈魂,而藍鳳一族的誕生便是起源于靈魂樹。它們生來全知全能,一是由于血脈傳承,二則是因為它們在孕育期便通過靈魂樹了解了萬界知識。” 景岳想到藍鳳進入中古秘境以來的異常,心中已是信了,便道:“方才那些銀葉,就是靈魂樹的樹葉?” 阿無:“我猜是如此,只是隨著天地清氣和鳳族的消失,靈魂樹已經(jīng)久不現(xiàn)世,我還以為靈魂樹都絕種了。” 景岳:“那還有其它的靈魂樹嗎?” 阿無搖搖頭,“靈魂樹滋養(yǎng)著藍鳳,也靠藍鳳為它帶來生氣,否則,它就是一棵死樹,周圍自然是一片死地。據(jù)我所知,世間如今只有這一片死地。” “難怪。”景岳望著無邊黑海,海面上早已沒有藍鳳的身影,只有已活過來的銀葉,“難怪嘰嘰沖過去毫發(fā)無傷,我卻有萬生萬死之感。” 如果是靈魂樹在召喚嘰嘰,嘰嘰當然無可抗拒,它再怎么不靠譜,也確確實實是如今唯一一只藍鳳。 景岳估計,當年鳳族獻祭,只剩下靈魂樹上還未誕生的一枚藍鳳蛋,可藍鳳蛋還未生靈,靈魂樹沒有藍鳳一族的生氣反哺,漸漸枯萎,因此嘰嘰才久久未能孵化。 后來雖得他點醒,卻也因發(fā)育不全,對宇宙萬物一知半解。 景岳:“那我們只能等在這里?” 他心里始終放心不下嘰嘰。 阿無:“這里的銀葉,估計只是靈魂樹當年的落葉,只是靈魂樹死,葉片也都靜止了。如今靈魂樹感應(yīng)到藍鳳的氣息,自然恢復(fù)生氣,而葉片則會自發(fā)地抵制外來生靈。” 他手一攝,一片葉子被他夾在指尖,葉子果然像有生命一般奮力掙動,試圖鉆入他體內(nèi)。 阿無用力一捏,葉子被碾做銀色粉塵,從他手中流瀉而下,閃爍著晶亮的光。 “如此多的銀葉,我們根本扛不住,要闖過去,除非你是一件死物。” 景岳眉心微皺,一時想不出法子,卻聽秦燕支道:“或許我能試試。” 阿無懷疑地挑眉:“你?” 說罷,就見秦燕支氣勢一變,阿無立刻感應(yīng)不到秦燕支的氣息。 對方明明就在他面前,可他卻覺得那是一把人形的劍! 阿無愣愣地看著秦燕支踏進黑海,而那些漂浮的銀葉竟無一攻擊秦燕支。 “我即是劍,劍即是我……”阿無低喃道,這是他所追求的境界,沒料到竟被一個后輩實現(xiàn)…… 景岳卻沒那么多感慨,他早知秦燕支有如此本事,當年還在九天書苑,他入劍閣時便沒有察覺到秦燕支的存在,只是情急之下才沒有想到。 “燕支,你能帶著我們一塊兒嗎?” 秦燕支:“當然。” 不知為何,景岳總覺得對方語氣里有幾分期待。 下一刻,他和阿無就被卷入了秦燕支的袖袍中,這一次感覺……很穩(wěn)! 咦?秦燕支袖里乾坤的技巧居然變好了?莫非偷偷練過? 就在此時,袖子里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接著他整個人就從中滾了出來。 還不等他搞清楚狀況,就聽一人道:“想逃?沒那么容易!” 作者有話要說: 嘰嘰:啊啊啊啊啊到我了到我了,終于到嘰嘰的戲份了!嘰嘰馬上要大規(guī)模圈粉了!(蒼蠅腿搓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