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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男友總掉毛[末世]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眾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有膽子大的,重新向前邁了幾步,伸著脖子遠遠地觀看,只見尸體也沒什么特別的,不過衣服覆蓋的地方抓痕很少,還有大片的完好皮膚。

    陳子真的語氣卻有些不易察覺的慌亂:“你胡說什么?沒有證據(jù),不許你胡亂誣陷!”左寧輕輕勾了勾唇角,漫不經(jīng)心地吐出一個名字:“周高旻。”

    話音剛落,左寧便看到人群中單馳和幾個反駁陳子真起哄的男人轉(zhuǎn)身離開了,他神情沒什么變化,倒是陳星雨首先沉不住氣了:“你不要血口噴人!周高旻幾天沒出過門了,在家里養(yǎng)病呢,而且他養(yǎng)的是白色長毛布偶,根本就對不上!”

    左寧道:“據(jù)我所知,周高旻只不過是個一階異能者,一直入不了你陳少城主的眼,可你居然連他的生活起居和家里寵物的毛色都這么清楚,真是有心了?!?/br>
    陳子真聞言也狠狠瞪了他一眼,陳星雨一時怔住,暗自后悔剛剛的失言,閉緊嘴巴不說話了,可轉(zhuǎn)念一想又定下了心神:就算是你猜到了又怎么樣?還不是沒有證據(jù)!

    然而片刻后,單馳等人就帶著周高旻本人來了,周高旻哭喪著臉,一路高喊:“不關(guān)我的事,真的不關(guān)我的事!”被陳子真喝住:“閉嘴!如果是誣陷,那就當然不關(guān)你的事,慌什么?”

    周高旻見到高臺上的陳子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即閉了嘴,可這番詭異的對話,有心人稍微一想就能猜出其中關(guān)竅,那位站在陳子真身邊,一直沒說話的老陶開口:“左寧,你到底有什么理由說兇手另有其人?興師動眾得把人請來了,講不出個道理來,可別怪我們不講情面?!?/br>
    左寧指了指地上的尸體:“看他身上的抓痕?!北娙瞬挥傻脺惤艘恍?,左寧繼續(xù)道:“這位周高旻曾經(jīng)帶著他的布偶貓,到我家里拜訪,這件事恐怕也有不少人聽說?!?/br>
    楚惜有種想把自己的腦袋再次埋進爪爪里的沖動,“配種不成反被撓”的事跡,似乎是傳出去了的。

    左寧繼續(xù)道:“他的貓身上帶著我家丸子的毛不足為奇,而且也是速度變異的寵物,最關(guān)鍵的是,那只貓的爪子斷了一根指甲,因此撓出的抓痕是不一樣的?!?/br>
    楚惜配合地在那尸體的傷痕邊淺淺地抓了一道,周圍立即有人符合:“爪印的確不一樣!”“而且仔細看來,‘無根閻羅’的貓,爪印似乎還要更小一點?!薄安寂钾報w型比較大,當然抓痕也更大一點?!?/br>
    楚惜發(fā)現(xiàn)這些聲音最大的人,大多都是熟面孔,不由得暗自佩服起單馳來,短短幾天的功夫,這個人便已經(jīng)結(jié)交、收買了這么多‘手下’么。

    其中也夾雜著“這貓能聽懂人話嘿!變異動物都這么聰明嗎?”“這可不一定,應(yīng)該本來就聰明吧,‘無根閻羅’的貓,那能一樣嗎?”

    左寧沖幾個“目擊證人”問道:“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到底有沒有看到丸子行兇?”那幾人都成了沒嘴的葫蘆,左寧遲遲沒有聽到答復(fù),目光再次掃過幾人:“怎么?”簡簡單單兩個字,卻令幾人膝蓋一軟,有一個扛不住壓力,首先說:“可能,可能我看錯了吧?!?/br>
    有一個人松口,其他人也含糊起來。情勢一下子逆轉(zhuǎn),凈土城內(nèi)的人也不是傻子,分明是“無根閻羅”被陷害了,陳星雨的臉都綠了,陳子真也面色鐵青,站在高臺上,晾了半天,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臺下人頭攢動的民眾,都統(tǒng)一地把目光看向了陳子真,左寧也道:“陳城主,大伙等著你主持公道呢?!?/br>
    與左寧目光相對的瞬間,剛剛還信誓旦旦的陳城主,手里握著的藍珀把件兒差點一個沒抓穩(wěn)滑了下去,那位一直站在陳子真身后的“老陶”忙打圓場,喝道:“周高旻!你竟然栽贓陷害!”

    陳子真趁機偷偷擦了擦出汗過度的手心,將那塊藍珀收回了衣兜里,突然被點名的周高旻也嚇了一跳:“老陶!這你是知道的,陳城主你救……”

    可惜他一個“救”字沒說出口,就突然哽住了話頭,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第47章

    楚惜仔細一看, 發(fā)現(xiàn)那位周高旻的胸口竟插著數(shù)塊尖銳的石子, 鮮血順著他傷口依舊汩汩地向外流淌,很快便蔓延了一地。

    跟著周高旻的大布偶sally, “喵嗷”尖叫一聲,向后退了幾步, 陳子真故技重施,這次楚惜看清了他的手段:地上的石子、乃至空中的塵埃, 都有意識地組合、發(fā)射。

    自然系異能者果然不同凡響, 這種能力如果順利進到高階,戰(zhàn)力不可想象, 只可惜他現(xiàn)在還不到四階, 又加之急于讓周高旻閉嘴之后,并沒有窮追不舍一只貓的意思,速度變異的大布偶在第一輪閃過他的攻擊之后, 扭頭就跑得沒影了。

    在大布偶跑路之后,離得近的圍觀群眾分明看見了剛剛它掙扎躲閃之中,留在地上的抓痕——少了一條印記,與那死尸身上一模一樣。

    陳子真下了個蒼白的命令:“追, 一定要還給無辜平民一個公道。”又強顏歡笑, 假模假樣地好好安撫了左寧一番,這件事便草草結(jié)束。

    然而周高旻死前的那半句未說完的話、陳子真當眾滅口的舉動,以及整個事件的始末,都看在眾人眼里,眾目睽睽之下, 司馬昭之心,他大義凜然的城主形象自然大打折扣。

    因為一己私欲,不惜陷害浴血而歸的“大英雄”,誰高誰低,立竿見影,陳子真最在意的“民心”,終歸被他親手毀掉了。

    暴發(fā)戶氣息濃郁的辦公室中,陳子真越想越氣,覺得這事兒辦得無比窩囊,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鐵青著臉一言不發(fā),老陶和陳星雨都陪在一旁,陳子真看見自家侄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罵,陳星雨蔫頭耷腦地不敢回嘴。

    老陶轉(zhuǎn)身要回避,卻被陳子真叫?。骸岸紕e走!老陶你不是號稱‘軍師’嗎?”老陶應(yīng)聲停?。骸稗k法還真有一個?!?/br>
    耳語半晌,陳子真叔侄都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陳星雨擼了擼有些蓬松的小辮子,那個笑讓他看起來連臉上的痘坑里都仿佛擠滿了陰謀,倒是陳子真拍板定案:“早就該這樣!什么智???惹得一身sao!”老陶忙唯唯諾諾地附和點頭。

    另一邊,左寧等人回到住處,白愷年道:“寧哥,如果你想殺那兩個姓陳的出氣,我樂意給你打下手?!弊髮幍溃骸爱斎徊荒芫瓦@么便宜了他們?!?/br>
    這話說得太云淡風輕,單馳忍不住道:“姓陳的一次沒得逞,一定還有后招,不會善罷甘休,還是不能輕敵。”楚惜卻是知道左寧并不是輕敵,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的左寧的能力,那個陳子真雖然同為自然系異能者,可與左寧相比,實力仍舊是望塵莫及的。

    倒是秦凝打趣道:“小白這些日子來愈發(fā)有年輕人該有生氣了?!背ё⒁獾角啬玫氖恰吧鷼狻保皇恰俺瘹狻?,白愷年卻是微微別過了頭,微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看不清表情。秦凝笑道:“這是好事。”

    幾人商量一番,都各自回去做準備,左寧則帶著楚惜先回家洗澡休息,享受著左寧用火系異能烘毛的楚惜,懶洋洋地趴在臥室的大床上。

    床頭上還留著數(shù)道清晰的抓痕,那些抓痕有大有小,大一些的右側(cè)兩指之間空隙很大,像是折斷了一根指甲,而小一些的抓痕則清晰完整。

    楚惜想起那只大布偶就氣不打一處來,腦回路清奇不說,還搞出這么多事情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它一只貓懂什么呢,楚惜胡思論想著,總覺得心神不寧,像是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們便接到了陳子真的請?zhí)?,說是“心中不安,特來賠罪”,單馳的總結(jié)十分精辟:“鴻門宴?!鼻啬溃骸凹热皇区欓T宴,我們還去嗎?”白愷年言簡意賅:“去?!弊髮幙戳税讗鹉暌谎郏骸熬退闼麄儾徽埧停乙惨疑祥T去?!?/br>
    這一次的宴會就設(shè)在陳子真的家里,末世之中,這么大的宅邸,楚惜還是第二次見到,第一個當屬“金甌城”的“白金宮”,涂老大的宅邸。

    也是奇怪,越是資源匱乏、餓殍遍野的時候,越不缺乏這些獨占資源的大異能者,楚惜抽抽鼻子,發(fā)現(xiàn)陳宅里彌漫著一股濃重的檀香氣,心想這位陳城主還真是附庸風雅,末世還要講究這些。陳子真笑道:“這是家宴,大家不要客氣?!?/br>
    幾人都落座了,陳子真道:“都是凈土城內(nèi)自己養(yǎng)的雞鴨,大棚里扣的蔬菜,沒有一點變異,味道新鮮爽口,你們嘗嘗。”

    幾人都沒有動筷子,陳子真笑了笑,首先夾了一筷子送到嘴里,感嘆道:“誰能想到,末世之前天天吃農(nóng)藥、蘇丹紅和防腐劑,現(xiàn)在反而吃上了真正健康無污染的菜品呢?”

    見陳子真動了筷子,左寧等人這才稍稍放下戒備,也夾了幾口菜,陪席的只有陳星雨和老陶兩人,看規(guī)模還真的是“家宴”。老陶舀了小半碗竹蓀湯,笑道:“這菜色跟你們平時吃的比怎么樣?都是一樣的食材,可見城主沒有藏私,一直把你們當貴賓呢?!?/br>
    這話表面上在安撫恭維幾人,實際也在暗暗提醒:他們一直吃凈土城內(nèi)特供的食物,如果想下毒,早就下了。

    而且異能者進化之后,對惡劣環(huán)境的抵抗力也有所增加,周教授就對他們說過,異能者的代謝比普通人要快得過,也就是說普通的“毒藥”,對他們作用十分有限。

    老陶繼續(xù)道:“不過城主家的廚師手藝可是這個!”他比了個大拇指,“各位嘗嘗?!?/br>
    這些菜品看起來普通,可味道都不錯,芥藍爽口清脆,耗油生菜咸香味美,甚至還有一大盤東坡rou,蒸得軟糯酥爛,豐厚的rou皮上泛著一層紅紅的油光,香氣撲鼻。

    左寧夾了一塊放在骨碟里給楚惜晾涼,楚惜早饞的口水直流,那rou味醇汁濃,咬一口rou香味便在嘴巴里溢開,幾乎入口即化。

    楚惜很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熟食,在確認安全之后,差點沒把舌頭吞下去,可桌上的其余人似乎都不像他那么沒心沒肺,陳星雨看楚惜的吃相,不掩飾地低低嗤笑了一聲,一臉“果然是只蠢貓”的不屑。

    楚惜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現(xiàn)在連窩頭都吃不飽的人多得是,誰知道明天會怎么樣呢?何況末世中危機重重,當然要懂得及時行樂,正所謂“有rou當吃直須吃”。

    陳子真輕咳一聲:“這里還有一道‘佛跳墻’,是我家廚師的拿手菜,不過末世以來食物匱乏,并不常做,今天有貴客來,我也跟著奢侈一次,哈哈,端上來吧?!?/br>
    聽到“佛跳墻”幾人臉色都微微起了變化,“佛跳墻”是按著人頭做成“份菜”,雖說理論上食物應(yīng)該沒什么大問題,可陳子真一直笑呵呵地不肯說重點,一桌子菜吃了這么久,也沒有下文,愈發(fā)讓人懷疑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

    單馳笑呵呵地站起身來,對上菜的小姑娘道:“辛苦了,我們來吃頓飯,還真給你們添麻煩了?!闭f罷親自挑了一份原本要放到陳子真面前的“佛跳墻”,那小姑娘面有難色,卻終究沒說什么,但這樣的表現(xiàn)怎能不讓人生疑?

    幾人都停了筷子,倒是陳子真叔侄和老陶面色如故,楚惜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盛菜的小壇里竟埋著一顆鮑魚,看大小至少是只“三頭鮑”,不由得饞的咽了口口水,楚惜兩只爪爪扒上了餐桌,覺得不吃有點可惜,搖著尾巴偷偷摸摸地把圓腦袋伸進去聞了聞,卻忽然感到一陣頭暈。

    不止楚惜,左寧、秦凝、單馳、白愷年四人也紛紛軟倒在了椅子上,陳子真笑呵呵地放下了筷子:“各位,是不是不舒服?”

    陳星雨生龍活虎地站了起來:“你們是不是很奇怪,異能者體能在各個方面都有所增強,對毒素的代謝也變快了,理論上不應(yīng)該中毒?!彼亮舜淋涇浥吭谧髮幋笸壬系某В岸疫B吃菜都小心翼翼,我們動過的,你們才敢動……”

    老陶卻打斷他:“少城主,這藥珍貴,而且時限不長,還是先辦正事?!背О档肋@個反派怎么不按套路來,你們不絮絮叨叨地說大話,我們怎么能絕地反擊?陳子真道:“不錯,星雨,那個左寧就交給你,其他的留給我?!?/br>
    陳星雨興奮道:“謝謝二叔!”楚惜不知他有什么好興奮的,陳星雨是個力量異能者,卻不打算使用異能,他抽出一柄閃著寒光的匕首,對左寧道:“‘無根閻羅’是吧?整個凈土城的救世主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手腳不能動,怎么……”

    話未說完,陳星雨只覺手腕一陣劇痛,手中的匕首應(yīng)聲而落,陳子真忙戒備地轉(zhuǎn)過身來:“怎么回事?”

    原來是楚惜死死咬住了陳星雨的手腕,他尖利的牙齒深深刺入皮膚,連兩只爪爪上的尖銳指甲也刺出了幾個血洞,陳星雨疼得面色發(fā)白,他大力一甩,楚惜軟軟落回了左寧的大腿上,陳子真冷哼一聲:“原來是那只貓,皮毛倒是不錯,不知道貓毛能不能做成毛領(lǐng)子。”

    陳星雨揉著手腕,惡狠狠道:“那可要活活掐死了才好,別留下刀口?!闭f罷向前進了一步,冷笑一聲:“還真是情深意重啊,臨死前要親一親主人嗎?”

    老陶忙大叫了一聲“不好!”可還是晚了一刻,一條無根草激射而出,當場刺穿了他的胸口,這位一路幫陳氏叔侄二人出謀劃策的“軍師”,連一句完整的慘叫都沒發(fā)出,便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成了一張干癟的人皮。

    陳星雨驚恐地看向左寧,陳子真則反應(yīng)更快,院落內(nèi)的石塊、沙土剎那間升上了半空中,朝著幾個還不能動彈的人飛馳而去!然而大片的爬山虎葉片比沙土的動作更快,兩相撞擊,竟發(fā)出了金鐵交鳴之聲。

    沙石力道不小,而那爬山虎的葉片似乎更加堅硬,陳子真根本想象不到自己的攻擊竟然穿不透一片葉子!難道那葉子是鋼鐵鑄就的不成?

    可沒等他再次發(fā)出攻擊,左寧的無根草已經(jīng)將他徹底纏住,陳星雨慘叫一聲,跌跌撞撞地跑開了,左寧忌憚著陳子真,倒是楚惜追了過去。

    陳星雨狼狽地跑上了樓,原來陳宅是由三幢獨棟別墅合并而成的,這個時候他不往外跑,反而要上樓,是什么道理?楚惜卻沒想那么多,這個人上輩子是金甌城拍賣場的??停攘瞬恢嗌僮约旱孽r血。

    多年來,陳星雨滿臉痘坑的一張臉,一直出現(xiàn)在楚惜的噩夢中,楚惜雖然更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上一世,可仇人近在咫尺,他也不會輕易放過。

    楚惜一路追到了頂樓,在原房主自建的陽光房里,陳星雨從看似不起眼的地方掏出了一大把進階藥丸。

    楚惜卻停住了腳步,沒有立即攻擊,好整以暇地看著陳星雨發(fā)瘋似的往嘴里塞透明的藥丸,樓下的風沙聲被慘叫聲替代,楚惜只定定地看著陳星雨吞食進階藥丸,陳星雨因為太過急躁,被噎得夠嗆,可稍一停頓,楚惜便上前一步。

    不多時,身后傳來上樓的腳步聲,左寧剛剛到達時,入目便是陳星雨驚恐的眼神,和青筋暴起的一張臉,連那頭亂蓬蓬的小辮子也無法遮掩他完全扭曲的五官,而就在下一刻,陳星雨抬腿向他們跑來,似乎要發(fā)動攻擊。

    可“爆炸”卻先他一步,左寧眼疾手快將楚惜拎進了懷里,眼前是血光沖天的腥臭,那污臟的內(nèi)臟和鮮血噴了滿墻滿地,楚惜并沒有完全領(lǐng)左寧的情,從他的衣襟里使勁兒探出腦袋來,剛好看到一顆眼球滾到了左寧的腳下。

    第48章

    看著滿墻滿地都是的“陳星雨”, 楚惜意義不明地“喵”了一聲, 左寧以為自家丸子被嚇到了,安撫地摸了一把他的貓毛, 左寧注意到,那散落的內(nèi)臟中, 似乎還有一小堆紅色的“珠子”因為慣性沒有停止?jié)L動。

    左寧走近,不由得彎下腰仔細查看, 發(fā)現(xiàn)那哪里是什么紅色的珠子, 分明是被血液染紅的進階藥丸。

    楚惜從左寧的懷里跳下,引著他找到了陳星雨的“小倉庫”, 里邊竟還有上百顆進階藥丸, 這至少要幾萬顆紅色腦核才能提煉出來,而凈土城內(nèi)從事體力勞動的普通人,一個月差不多只能賺取一顆紅色腦核, 陳子真這城主還真是做得富庶。

    左寧也沒客氣,一股腦地將那些藥丸收進了空間。而后便下樓去解救單馳等人,此時樓下除了那個大大的金屬化變異的爬山虎所支成的“帳篷”和兩具干尸之外,竟空無一人——陳宅所有的保鏢、保姆、廚師等等見到了陳子真的死狀, 早已跑得不見了蹤影。

    給他們“解毒”的方法十分簡單, 左寧收回了爬山虎,盛了幾勺內(nèi)容十分奢侈的“佛跳墻”,喂給了幾人,便很快轉(zhuǎn)醒了。單馳第一個坐起身來:“陳子真死了,陳星雨呢?”

    左寧道:“陳星雨強行服用進階藥丸, 爆體而亡了?!卑讗鹉挈c了點頭,臉上也是沒什么特別的表情。

    秦凝倒是微微皺了皺眉,像是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卻換了話題:“是了,我們怎么沒想到,自從進了這院子,我們處處小心,正是因為沒吃這碗‘佛跳墻’,所以才會中毒,原來這里邊是解藥??墒?,究竟是怎么中的毒呢?”

    白愷年突然道:“檀香,應(yīng)該是檀香!”左寧點頭:“是我們疏忽了,即使在和平年代,也不會有人把檀香熏得滿院子都是,這次能脫險,還多虧了丸子嘴饞?!弊髮帉櫮绲財]了一把楚惜的貓毛。

    幾人早已對左寧酷愛擼貓的“鐵漢柔情”習以為常了,檀香的味道還在彌漫,秦凝道:“此地不宜久留?!卑讗鹉挈c頭:“我們殺了陳子真,凈土城恐怕待不下去了……”單馳卻打斷他:“凈土城也未必就一定姓陳。”

    左寧沒有接他們的話,緩緩道:“這里很古怪,剛剛那一刻的手腳無力,并不是四肢無法動彈,更像是異能一下子被抽干了,所以身體一時無法適應(yīng)導(dǎo)致的結(jié)果。”

    單馳點頭:“我也是這樣,也許源頭跟那檀香有關(guān),我去找找香爐吧?!弊髮幍溃骸罢业搅?,可以拿給周教授看看,他對異能很有研究?!?/br>
    楚惜卻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如果檀香只是為了掩蓋氣味呢?他倒是知道有一種東西能令人渾身無力,如果是那東西,會是它嗎?這‘毒藥’的原理是抽干人的異能……難怪自己上輩子遲遲無法進階。

    左寧幾人分頭行動,沒有人注意到楚惜的爪爪在地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痕跡。

    單馳回來時,只是搖了搖頭,是了,如果是那東西,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揮發(fā)沒了。

    左寧把一小壇沒吃完的“佛跳墻”收入空間:“我去找周教授,單哥,我們分頭行動?”

    于是白愷年和左寧一隊,單馳和秦凝一起,分作兩波,楚惜不肯鉆進左寧的懷里,自己跳下了地,亦步亦趨地跟著。

    白愷年問左寧:“凝姐他們這是去哪兒啊?”左寧步伐很穩(wěn),像是怕不小心踩到了自家毛團,回答他:“你沒注意到單馳自從回到凈土城之后,就一直很忙嗎?”

    白愷年有些疑惑地搖搖頭,左寧淡淡道:“他手底下已經(jīng)有了一伙兄弟,在他們誣陷丸子的時候,那伙人便已經(jīng)對單馳唯命是從了。為什么陳子真執(zhí)意要把咱們干凈殺絕?真的只是因為我們名頭太響,實力太強嗎?”

    左寧自說自話地搖搖頭:“他又不是那個異想天開的陳星雨,單馳這個人對他的確有威脅,而我們在他眼里是一個利益體?!卑讗鹉暧行┎豢芍眯牛杂种沟溃骸拔覜]想到單哥他是這種人?!?/br>
    左寧看了白愷年一眼,他再置生死于度外,也終究是個十九、二十歲的孩子,如果在和平年代,正該是象牙塔里的大學生,現(xiàn)在卻迫不得已,每日刀口舔血。

    左寧微微嘆了口氣:“這也不是什么壞事,陳子真雖然建立了凈土城,可私欲太強,過了界?!彼D了頓:“我相信單馳不會,何況還有凝姐?!?/br>
    說著,兩人便已經(jīng)到了周教授的實驗室,可敲了半天門,卻一點應(yīng)答也沒有,左寧和白愷年對視一眼,合力撞開了門,里邊竟空空如也!而周教授的辦公室內(nèi),被翻得亂七八糟,桌子底下有本被撕壞了的筆記本“殘骸”。

    末世前大部分人都習慣了電腦辦公,可現(xiàn)在電本身就成了奢侈品,周教授用筆記本記錄也不足為奇,這里被翻得亂七八糟,除了那半本筆記之外,就只剩下翻倒的試驗臺和一件染了血的白袍,連那個被周教授小心翼翼收起的奇蝦腦核也不翼而飛。

    左寧將筆記本收入空間,兩人心中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可誰也不愿意說破,一路沉默著趕去和單馳、秦凝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