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嬌娘美如玉在線閱讀 - 第108節(jié)

第108節(jié)

    張震身形利落,隨即便攔到了門上:“算大哥求你,聽我把話說完。”

    如玉突了幾番突不出去,滿心的慍怒,轉(zhuǎn)身走到窗前,兩手打開窗扇,深吸了口氣道:“說!”

    “后來,我從老四口中再一回聽說你,聽他說起母親初喪之后,你于靜心齋一番訓(xùn)話,才知那三個皮小子,之所以脫胎換骨都能有個人樣,全在于你。家和萬事興,如玉,我得多謝你在母親去后,于危難關(guān)頭撐起一府。”

    回想當(dāng)初,如玉確實將張君三兄弟罵了個狗血淋頭。趙鈺壓她在妝臺上羞辱,張君躺在床上吐血,而張誠被打趴在地哀聲嗚嗚像條狗一樣,那一幕她永生不能忘。那一幕,差點就成真了。

    她曾說:大哥之死,全怪你們,你們一個個都有錯。

    張仕和張誠兩個,確實是自那日開始人模狗樣,學(xué)著變好了。而張君也不在像仇人一樣,開始學(xué)著接納兄弟,與他們合作共處。

    如玉低聲道:“那是我身為他們的妻子,嫂子所該做的。”

    張震不停的踱著步子,忽而止步:“你不是想知道趙蕩的消息么?他去了花剌,耶律夷已死,陳二妮的養(yǎng)子季連登上皇位。憑借著金人的支持,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雷霆厲行,干掉了西遼幾位掌權(quán)王爺,如今位封國父,集權(quán)無雙。”

    不過四個多月的時間,趙蕩重回權(quán)力之巔,這一回,他攝政統(tǒng)治了西遼,聽起來仿如天方夜譚。如玉一時還無法接受,也抑不住自己狂跳的心,往前兩步手攀上窗臺轉(zhuǎn)過身來,便見相距不到一尺,張震一雙洞穿人心的利目正盯著她。

    他道:“忘了趙蕩,好好跟欽澤過日子,趙蕩能給你的,我們兄弟一樣也能給你……”

    如玉劈手就給了張震一巴掌,打完,又有些不可置信,那只手還未收回來。而張震顯然也不敢相信自己被第二回 見面的弟媳婦給打了,半邊臉有些微紅,就那么錯愕的盯著如玉,薄唇微張:“外面那么多人在瞧著,你竟敢打我?”

    如玉忽而省悟過來,窗外站滿了他的貼身侍衛(wèi)們,這一巴掌,只怕所有的侍衛(wèi)都瞧見了。

    終是張震生生吞了這一巴掌:“去,回府之后說服你大嫂,叫她允了安九月入府,安九月要住母親原來的院子,你看著將那院子重新修葺一番。我承諾將來會補償她,但現(xiàn)在,她必須尊安九月為正。”

    這才是他今天特意回京,來墨香齋私下找如玉的目的。

    安九月?

    那是花剌國的公主,當(dāng)初張震在花剌,正是因為娶了公主,才能掌握兵權(quán),才能自夏州入關(guān),力挽狂瀾,扶趙宣登上王位。

    如玉忽而覺得有些可笑,反問道:“您回府眼看半年,竟然還未將娶了花剌公主的事情告訴大嫂?”

    張震半邊臉的紅漸漸褪下去,莫名有些頹喪:“當(dāng)初我曾承諾過,此生絕不再娶,更不納妾,不收通房。她也曾說過,但凡知我再娶,立刻自請合離出府,從此與我一別兩寬。”

    這就是他活該了。

    “我們之間還有個囡囡,在知我身死之后,她一心一意守節(jié),恨不能絞發(fā)以示守節(jié)之心,如此重恩,我無法自己說服她,所以一直在等你回來,希望你能拿出當(dāng)年說服那三個小皮子的智慧,說服她,讓她暫時尊安九月為長。我曾經(jīng)給她承諾,只要我們不必借助花剌之勢,只要我會有更高的位置,我必棄安九月,替她正名。”

    正室是天生的同盟。如玉一笑道:“不可能,慢說我與大嫂并未到能促膝而談的地步,便是果真能促膝而談,我也只會支持她休夫再嫁,絕不會說服她自降為妾。”

    曾經(jīng),張震在如玉心頭,是天神一樣的存在。既便后來于趙蕩口中聽說過張震的野心,也從未持疑過他的私德。

    今天聽他一席話,她竟有些鄙視張震:“大哥既有平天下之志,應(yīng)當(dāng)也曾聽過一句話:一屋不平,何以平天下?您自己院中的事兒,恕弟媳無法插手。

    弟媳還得勸您一句,我與趙蕩,是一母系的表兄妹,無論他待我還是我待他,皆坦坦蕩蕩,沒有任何不可于外人言的地方,若您下次還想告訴我趙蕩的消息,最好是當(dāng)著張君的面,否則,我仍還要打你。”

    她言罷便走,直沖沖自張震面前沖過,將他拂到一邊。修身長褙,腰姿纖楚,略疾的步子漾開裙擺如蓮輕拂,便是一般甚少在婦人們身上落眼的張震,瞧著她娉娉婷婷的背影時,忍不住要長噓一哨而贊,張君個小王八蛋,難怪拼了命的要將她找回來,周昭沒有她的生動活潑,安九月更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這趙如玉,是朵火辣辣的玫瑰花兒,妙的不能再妙。

    *

    回到竹外軒,還未進(jìn)門便聽到一陣陣的笑聲。小初一在張君替他裝飾過的新屋子里,簇新的大床,還有一排書架,除此之外寬寬展展,蔡香晚懷抱著初一坐在床上,安康上竄下跳的逗著,小初一兩排紅紅的牙垠笑露在外,兩只眼睛追隨著安康的身影,小小兩只手兒揮舞個不停。

    “少奶奶!”丫丫在身后一聲喊,氣喘噓噓過了游廊,將方才張震放在桌上的兩只小象捧給她道:“大少爺方才說,這是他要送給咱們初一的見面禮,叫您好生替初一收著。”

    如玉接了過來,兩只圓頭圓腦,象牙雕成的小象。象者,吉祥、喜相。他這彩頭倒是不錯,如玉一笑,接過兩只小象手捧著進(jìn)了屋子。

    初一一見如玉便不肯再在蔡香晚懷里呆,扭著脖子屁股遠(yuǎn)遠(yuǎn)伸了兩只手。叫張震耽擱了許久的功夫,孩子早就餓了,一顆毛發(fā)卷卷的小腦袋在如玉胸前拱著,急著要尋糧袋。

    如玉支走了安康,叫丫丫關(guān)上了門,和蔡香晚兩個在床沿上坐了,撩起衣襟來給孩子喂奶。兩妯娌本是無話不談的,分開一年,再見面仍還親切無比,相視著一笑,蔡香晚搶聲道:“自打你走之后,我一直抱著他不曾放下,擦屎又擦尿的,瞧瞧,親娘一回來,他連看都不肯再看我一眼。”

    發(fā)玉道:“要不怎么說孩子還是得自己生了?”

    她低聲問道:“大嫂與大哥兩個,如今到底是個什么狀況。我上午在慎德堂看大嫂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那花剌公主的事,她果真不放在心上?”

    蔡香晚連連搖頭,撇著嘴道:“據(jù)我所知道的,大哥人雖回來了,一直沒跟大嫂見過面。大嫂仍還是如原來那般的過日子,似乎也沒有因為大哥的復(fù)活而格外高興,也沒有因為他另娶了花剌公主就傷心。

    她的城府咱們比不得,夫妻之間的事情也不容外人多說,且看著唄。”

    *

    新帝并不在福寧殿起居,而是住在旁邊新建的勤政殿中。殿外傳召處,當(dāng)朝宰執(zhí)姜世恩父子俱在,除此之外還有六部幾位實權(quán)侍郎亦在隨同等待,見張君自殿外疾步走了進(jìn)來,姜世恩情聲暗誹:小王八蛋,心機遠(yuǎn)在他老子之上。

    若永國府沒有這家伙,分分鐘灰飛煙滅。可若是沒有他,趙宣也不可能在趙蕩兩座大營的虎視眈眈之下登上皇位。

    姜世恩本想攏他做孫婿,誰知陰差陽錯,如今他位更低一輩,遙遙見了便在拱拳:“欽澤見過太/祖父、祖父大人!”

    在一朝文武眼中,姜世恩父子是憑借著將孫女嫁予張登,才能換來永樂府一系支持的。所以隨著張君這一聲喊,浩浩蕩蕩十幾個文臣,面上顏色十分好看。

    姜順頗有些掛不住,伸了手道:“皇上一直在等你,既你來了,咱們一同進(jìn)去。”

    趙宣雖為帝,但遠(yuǎn)沒有他父親的氣勢。他深陷在龍椅之中,眉頭緊鎖,面色青黃,眼看快入四月的暖春了,龍袍還是棉里。坐在那里,連男子該有的陽剛之氣都沒有,更遑論天子龍陽之氣。

    他積蓄了許久的怒火,在張君甫一進(jìn)殿便將幾分奏折扔到了地上:“欽澤,你們永樂一府,待朕有再造之恩,朕一直懷恩而自謙,但你瞧瞧你大哥張虎在外都干了些什么!”

    張君三月未歸,先在御案前行過大禮,順便撿起那份奏折草草掃了一眼。隔壁張享府上的長子張虎,一直在夏州守邊,這分折子參奏他在夏州時擅自從地方官手中征調(diào)救濟(jì)糧草,殺平民以冒充金兵,謊報收復(fù)失地,以此而向朝中請功,請賞請封。

    張虎的為人,張君還算比較了解。性格粗糙,但為人誠實,張享夫妻教子有方,他絕計不會干這樣的事情。

    趙宣如今應(yīng)當(dāng)還不敢動永樂府,一進(jìn)門就發(fā)難,他必然有所圖謀。張君合上奏折,擺到御案上,后退兩步道:“邊關(guān)將士中,殺平民而報軍功,謊失地而討糧草不在少數(shù)。臣以為此風(fēng)不可長,無論他是誰,皆該嚴(yán)查不怠。”

    姜順父子本以為張君必定會替張虎辯駁,才授意皇帝有此一逼,誰知他風(fēng)輕云淡,說查就查,一下倒叫他們有些措手不及。

    二人抬眉俱去看趙宣,要看趙宣如何應(yīng)對。

    趙宣起身轉(zhuǎn)出御案,捏著拳管輕咳,走起路來像一抹魂魄般輕盈,踱到張君面前:“此事暫且按下不議。你在路上時,朕就曾傳快書一封,想必你也看到了。如今花剌愿意退兵至黑水河后方,將原本屬于亡國西夏三分之二的土地,皆劃歸到我們大歷來。

    但他們有一要求,便是要請尊夫人回一趟娘家,花剌國主安達(dá)欲以公主之禮而迎,只為她能回趟花剌,朕特恩準(zhǔn)你全程陪同,為防路途有異,也為揚我大歷國威,朕特準(zhǔn)張震張指揮使帶五萬大軍隨行,共赴花剌,你看如何?”

    御案后常設(shè)屏風(fēng),隨著季節(jié)變風(fēng),材質(zhì)與圖畫皆有不同。如今三月春暖,屏風(fēng)換成了紫檀鑲框的粵繡,圖為九龍騰海。陽光自殿外照灑進(jìn)來,屏風(fēng)后隱隱端坐一位婦人,不必說,能屏風(fēng)聽政的,除了姜皇后再無她人。

    先是加封郡王,再將他和大哥張震調(diào)離京城,叫他們遠(yuǎn)赴花剌,再然后彈奏并拿下張虎,張登永樂郡王的異姓王位還未坐穩(wěn),只怕就得叫姜順父子拿下大獄,千刀萬刮。

    而能出這妙主意的,除了姜皇后也再無她人。

    一廷文臣,除了張君,全是姜順一脈。永樂府如果再沒有一個得力的文臣,那怕手握重兵,最終也得叫這幫文臣們玩死。

    張君微挑了挑眉,在趙宣的注視中前走兩步,朗聲問道:“皇上可知道瑞王趙蕩去了何處?”

    趙宣眉頭深皺,扶著御案道:“聽聞他去了西遼,如今還被西遼人尊為國父。一國皇子叛投他國,甘愿為夷邦幼帝鋪馬架鞍,當(dāng)真辱沒天家顏面。”

    張君在十幾位文臣對于趙蕩眼露無疑的鄙夷中說道:“瑞王與金國兵馬大元帥完顏胥有十幾年的交情,愿以女嫁之,只為能招攬他。而他之所以能在西遼輔幼帝,也恰是因為完顏胥的支持。

    西遼與金之間相隔,恰是如今的花剌,而瑞王有一半花剌血統(tǒng),若此三國結(jié)盟,整個北方便會成為鐵板一塊,屆時,他們聯(lián)兵南下,您覺得咱們大歷可能頂?shù)米。俊?/br>
    姜順道:“花剌世受金人欺侮,怎會與金結(jié)盟,真真笑話!”

    張君轉(zhuǎn)眸迎上這老狐貍的眼睛,唇角一絲挑釁:“結(jié)盟只為利益,不論仇家。當(dāng)初趙蕩欲要聯(lián)五國而滅金時,下官記得姜中書的折子里,便有過這一樣一句話,難道如今您不認(rèn)同了?”

    比之姜順等人,趙宣對于趙蕩那個大哥,有著侵入骨髓的畏懼。他兩眼中滿浮著不安:“欽澤,你認(rèn)為三國果真會結(jié)盟?”

    張君道:“果真。如今三國只差個亡遼公主,便能以復(fù)仇的名義起兵,席卷直下,到那時,傀儡皇帝也得由趙蕩來做,畢竟他才是亡遼公主在永昌之盟中欽定的女婿。”

    小不過兒女之情,大卻及家國安然。張君這樣一席話才叫趙宣恍然大悟,將趙如玉送給花剌,或者能換來西夏三分之一的土地,但同時也將坐飼趙蕩再度成猛虎,皆時江山都不用改姓,他這皇帝卻再也做不下去。

    他自幼深受趙蕩的威懾,先帝斷氣那日,若不是禁軍侍衛(wèi)們忽而發(fā)難,趙蕩就要取而代之,坐穩(wěn)皇位。他對趙蕩有刻骨的懼意,那怕如今相隔萬里,但凡聽到他的名字都骨寒無比:“既是如此,卿等先拒了花剌國主的邀請,此事容朕再好好思量思量!”

    *

    是夜在長青苑用飯,張登與姜璃珠兩個夫妻和睦,姜璃珠還一個勁兒給三個兒媳婦勸菜勸飯,不是親娘,勝似親娘。

    如玉還要奶孩子,不過略吃了幾口便走。匆匆回到竹外軒,自院門上瞧著臥室中昏黃亮著燭火,以為孩子在臥室,急匆匆沖進(jìn)臥室兩只手往床上摸著,嘴里連聲哼著我的乖兒心肝兒,摸了兩番未摸到孩子,只覺得有兩只手掐腰一捉,整個人便叫張君扔到了床上。

    如玉還不及轉(zhuǎn)身,張君便滅了那盞燭,帶著一股才沐洗過的清香氣息撲了上來。

    他手指冰涼,輕輕翻挑著她的衣帶,唇也是涼的,肩壓了上來,冰的如玉整個人都蜷到了一起,趁他埋頭解衣帶的功夫,她輕聲問道:“我兒子了?”

    張君冰涼的唇在黑暗中摸索著,深嗅一口她身上的奶香,直覺如玉身子還是硬的,耐著性子解釋道:“吃了乳母的奶,在隔壁睡著了。兩個乳母和小丫丫三個人在床前一眨不眨的守著,難道你還不放心?”

    如玉自然不放心,兩只耳朵還在聽著隔壁的聲響。有孩子那一回是吃了春/藥,她險險疼死,拿命拼了一回。

    第111章 甘為妾

    兩個乳母就隔著一間客廳, 張君方才還刻意交待過,只要今夜能乖乖兒哄初一到天亮, 明天他額外一人給五兩銀子的賞錢, 重賞之下兩個乳母夜不敢睡,燈罩的暗暗, 齊齊坐在床前, 一動不動緊盯著熟睡中的小初一。

    隔壁那是當(dāng)是一張極為結(jié)實,任憑地動山搖也不會響的床, 可過不得多久,便有極細(xì), 卻穿透力極強的咯吱聲傳了過來。那咯吱聲愈來愈急, 兩個乳母也是經(jīng)過人事生過孩子, 才二十五六的少婦人們, 一聽聲音便知隔壁在做什么。

    她們怕那咯吱咯吱的聲音要吵醒初一,俱懸提膽子, 一個已經(jīng)撩起了衣服,只待初一嘴巴一歪就能給他堵上。一個忍不住走到門上,側(cè)耳靜聽, 隱隱一聲抽泣, 接著便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顫哼,再接著有良久的沉默,乳母才松了口氣,豈知榆木大床又開始咯吱咯吱搖個不停。

    忽而一聲急促的短叫,小初一猛然睜開眼睛, 對上乳母的眼睛,咧嘴才要大哭,乳母已經(jīng)將奶塞給了他。一個抱著顛,一個搓手揉腳,二人總算沒叫這孩子發(fā)出聲來。

    孩子本還飽著,下意識吮了幾口又沉沉閉上眼睛。兩個乳母大松一口氣,才癱倒在床上,便聽隔壁那床又開始咯吱咯吱響了起來,產(chǎn)后男主家頭一回開葷,直到三更鑼敲兩個乳母撐不住睡著的時候,隔壁那榆木大床的咯吱聲猶還未停。

    這一夜水rujiao融,張君立誓要讓如玉忘了小初一,從此只想著自己。聽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伺候著她厥過去幾回,越戰(zhàn)越猛,最后聽她哀求個不停,心憐她這些日子來的辛苦,要放她一回讓她在無初一相擾的情況下睡上個好覺,豈知她醒轉(zhuǎn)過來第一句話便是:“快將我的初一抱來,我該喂奶了!”

    張君出門不過引了盞燈進(jìn)來,放在床頭上,隨即便坐到床沿側(cè),頗有興致的,玩味似的盯著她看。于沉睡之中,她一只手無意識摸著,微張了張嘴,大約說得句什么,張君猜不到,卻也勢躺到她胸前。

    小兒子的奶終究是叫大馬猴一樣的假兒子給吃了個空,而如玉昏昏沉沉于夢中,還以為張君果真替自己抱來了兒子,而自己又喂飽了小初一。

    一家三口同躺在一張床上,自己也重新接納了張君,一家三口相依相偎,和和美美。

    生完孩子三個月,如玉陷入沉沉夢鄉(xiāng),雖不過一個時辰而已,卻睡的極沉。

    一聲略帶著鈍音的碰撞之聲從腦海深處響起,如玉睜開眼睛,灰褐色的天地之間,一男子伏于她的腳邊,輕撩著她的裙子喘個不停。

    “趙如玉你個小騙子,本王還從來沒跟任何人道過歉……”是趙鈺,他唇角的血痕分外刺眼,兩目滿浮著焦灼,失忘,憤恨。他還想說什么,張大嘴拽著她的裙子,青筋畢現(xiàn)的脖頸上忽而滲出齊齊一圈血痕來,那是張君提刀劃過的。

    他那后半句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本王只是嘴壞,人還是好的,這個,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忽而又是在馬車上,趙鈺與她四目相對側(cè)躺著,伸出一只手指要觸她的眉心,手指先是如象牙般出了笑紋,他繼續(xù)往前伸著,一瓣,兩瓣,手指如花瓣飛揚開來。

    這是個死人呀!

    如玉驚出一身冷汗,騰的翻坐起來,深喘了兩口粗氣,仿如昨天下田耕了整三畝地,從骨髓酸到每一根細(xì)細(xì)汗毛,又仿佛被重石從頭到腳碾壓過,又酸又痛,胳膊都抬不起來。

    張君在床前站著,燭火太低照不到他的臉,唯能瞧見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嘴角微揚。他手中捏著兩只玉白的,圓乎乎的東西。如玉細(xì)瞧了許久才記起來,這是張震昨日送給初一的兩只象牙雕象。

    如玉怔了片刻,見張君遞來一杯溫?zé)岬乃椭氖趾攘耍蛛S著他的手往后挪了挪,倚坐在引枕上,小聲解釋道:“昨兒大哥往墨香齋找我,說那兩只小象,是他送給初一頑兒的,我就收了。”

    張君將那兩只小象隨手壓在床里側(cè)的架子上,已穿好青色直裰,斜倚在床邊,就著如玉喝剩的溫水抿了一唇道:“拜將入相,這兩只象牙雕,原是大哥百歲宴時,先帝所賜。”

    如玉解釋道:“他刻意到墨香齋找我,要我說服大嫂,讓大嫂同意迎安九月入府,還說,安九月要住母親原來住過那院子,叫我照料著修葺修葺。”

    “大哥也是可笑,這些事他何必來求你?”張君還在擺弄那兩只小象。張震為世子,張登器重,歸元帝也器重,賞了這兩只小象的那日,由張震自己端著,開永樂府的正門迎進(jìn)前院正殿,一擺很多年,那是長子,世子當(dāng)仁不讓的象征。

    他將這兩只象送給初一,便是以行動來承認(rèn)初一的血統(tǒng),承認(rèn)張君如今的世子之位。

    如玉慢騰騰的穿著衣服:“雖是一府,卻是兩房,況且大嫂一直與我關(guān)系很淡,這種事情,我只勸分,不勸和。”

    她生過一個孩子才不久,整個身子玲瓏的曲線已恢復(fù)如初,在燭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

    昨夜芙蓉暖帳他中間不過放她緩了一氣,至少折騰了三個時辰,此時看她穿衣,看她玉體橫陳,目光肆無忌憚。仿如宿醉一般,她還未從那透骨的□□中解脫出來,張君心有癢意,很想趁勢再搬弄一回,無奈今日兩夫妻都必得要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