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直到呼吸更湊近,他鼻尖觸到她鼻尖,鄭意眠福至心靈地閉上了眼睛。 梁寓沉聲笑,珠玉落盤似的:“以為我要親你?” ………… ……………………??? 再次被他嘲笑,鄭意眠下一秒就想抬腿踩他腳,然而,她的理智沒能成功支配自己的身體。 因為須臾間,他帶著清晨牙膏味道的吻落下來。 嘴唇觸碰前,他說—— “猜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梁寓,一個連接吻都讓人跌宕起伏的藍孩。 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句名言:【man no bad,women no love】 祝大家……明天……四級……順利…… ☆、第47章 四十七條魚 帶著梁寓給的好運,鄭意眠在下午的時候, 跟著大家一起去抽簽。 十六個參賽者在大廳內(nèi)集齊, 鄭意眠本只是淡淡往后掃了一眼, 發(fā)現(xiàn)一張熟悉臉孔。 她正在思索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下一秒, 有人打招呼, 印證了她的猜測。 “嗨,瑤瑤。” 柯瑤感受到鄭意眠的目光, 發(fā)現(xiàn)她的當下,也是一愣。 這時候, 有人認出鄭意眠了。 穿綠色外套的人站到鄭意眠身前,不可思議地問:“天,我好像在直播里見過你……不好意思, 問一下, 你是畫手眠衣嗎?” 頓了一下,鄭意眠點了點頭。 “真的啊, ”那女生雙眼放光, “你也在讀大學(xué)嗎?你是哪邊的?” “w大的。” 綠外套女生搓了搓手臂, 訕笑:“大家都這么厲害, 搞得我好像條咸魚。” 聊了幾句, 大家進入后場, 開始抽簽。 第一抽,抽的是編號順序。 編號里有一到十六號,待會兒他們就要就憑借這個的前后順序, 去抽取決賽命題。 鄭意眠抽到十六號。 她的生日就在十六號,這下算是抽到了幸運數(shù)字了。 抽好之后,大家順著一到十六的順序,站成一列。 柯瑤抽中了十五號,鄭意眠十六號。 鄭意眠就站在柯瑤身后。 一開始要抽命題,氣氛有點緊張,大家都沒有說話,偌大的廳堂里,只剩工作人員和他們的呼吸聲。 第一個人伸手,從箱子里帶出自己的選擇,打開看了一眼,退到一邊。 第二個、第三個……第十個,大家陸陸續(xù)續(xù)地取完自己的命題條,站在一邊低聲議論。 “你拿到的是什么?” “蟬。你呢?” “我拿到月亮。” “我拿到收音機……我的媽,這次命題都這么簡單又難畫嗎?” 緊接著,十三十四號也取完了東西,退到一邊。 大家越討論越熱絡(luò)。 “我靠,她抽中了年畫,這個很好畫出感覺啊!” “我抽中鋼筆。” “鋼筆也很好畫啊,我抽的是備忘錄,幸好不太難……” 大家逐漸被討論吸引去了目光,鄭意眠就在后面,看到柯瑤手伸進木箱,扯出來一張白色紙條。 她展開看了一眼,然后快速把紙條握進手心里,又把手放進了木箱里。 趁著大家沒把目光投向柯瑤的空當,柯瑤飛快在心里權(quán)衡利弊——她抽中的是“傘”,她是否有把握自己能畫好這個主題?如果覺得不行,那立刻松開手里的換下一張,會不會比“傘”更容易掌握? 里面只剩兩張紙條,無論怎么選都讓她手心發(fā)燙。 當討論聲逐漸歸于平寂,大家把目光投向柯瑤。 “嗯?柯瑤你還沒選嗎?” “選了選了,”柯瑤松開手心里的紙條,決心無論如何也不能浪費這第二次抉擇的機會,在箱子里摸到自己之前未曾碰到的那張,“我選這張。” 等柯瑤拿著紙條攤開看,才舒了一口氣。 有人問:“你選到的是什么?” 柯瑤:“碗。” 無論如何,碗比傘還是要簡單。 “好啦,眠眠你快拿你的命題吧。” 鄭意眠點點頭,毫無懸念地抽出那張命題紙,展開看了一眼。 一起同住的宿友靠過來:“你的是什么?” 鄭意眠抿抿唇:“傘。” “有點難誒……”宿友說,“感覺你的比我的稍微迂回那么一點點。” 鄭意眠笑笑:“不管簡單還是難,選中了就要畫,沒事。” “嗯嗯,”宿友說,“我反正相信你肯定能畫好。” 鄭意眠沒說話,低頭看手里的命題紙。 被柯瑤反復(fù)揉過太多遍,紙張邊沿微皺,整張紙,被汗打得濕透。 一路上,柯瑤不知為何,顯出一種恍惚的緊張,好像是怕鄭意眠什么時候忽然揭穿她,說她取了兩次命題的事。 但鄭意眠一路都沒說話。 到了寢室,鄭意眠把紙條扔在桌上,自己去冰箱里取東西。 打開冰箱門的那一刻,她想起梁寓說的變了天不能再喝冰的,又從柜子里取了一罐常溫的草莓汁。 她用鑰匙撬開拉環(huán),放了根吸管,就聽到宿友問:“那個是你男朋友嗎?感覺好好啊,一直來給我們送東西。” 梁寓怕她在這邊生活得不好,買了點什么都會送上樓來,來了兩次,大家就認識了。 鄭意眠點點頭,又聊了點什么,轉(zhuǎn)眼瞥見那張命題紙條,想起柯瑤惶惶的神色。 當時柯瑤取了兩次命題,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更沒有監(jiān)控,說出去也沒人相信,無非就是這么一鬧大家又要重新抽簽。但是大家抽中什么都已經(jīng)透明化,還有人討論了自己要畫的思路,重新抽取就顯得不夠公正;可要是再次換一輪新的命題,又要評委再想一組,費時又費力。 更何況……鄭意眠并不覺得“傘”這個命題很難。 宿友看鄭意眠在出神,禁不住問她:“對啦,你想好要畫什么了嗎?” 鄭意眠把易拉罐擱在桌上,罐底壓上桌面,砰一聲輕響。 她捏了幾分的把握,笑道:“想好了。” /// 拿到各自的題目之后,大家的重心慢慢就挪到畫漫畫上了。 因為時間很寬裕,大家的安排就都很自由,經(jīng)常畫一天,第二天就去y市玩一圈,玩到下午回來,畫一會兒就洗澡睡覺。 鄭意眠自然也是一樣,一般畫一天,就放松一段時間,跟著梁寓出去逛一逛。每次走之前,她都會把自己的畫稿鎖好,免得弄丟了或者發(fā)生其他意外。 宿舍里的人都出去玩了,鄭意眠最后一個出門,把門反鎖上,一轉(zhuǎn)身,就看到身后正在轉(zhuǎn)鑰匙的梁寓。 見她鎖好了,梁寓停下手里的動作,略抬眉,問:“走吧?” 她點點頭,走到他身邊,任他拉著自己往前走。 踏下兩格樓梯,鄭意眠問他:“我們?nèi)ツ膬耗兀俊?/br> 梁寓把她手指往手心又包了包,道:“景林公園吧,聽他們說里面還挺有意思的。” 頓了頓,他又問鄭意眠:“她們一般都去哪里?” 鄭意眠聳聳肩:“她們?nèi)ス浣掷玻⒆勇铮凸涔浣仲I兩件衣服,然后吃吃喝喝什么的,就很滿足了。” 他點了點頭,很自然地順著問下去:“那你呢,你怎么樣會覺得滿足?” 鄭意眠沉吟稍許,輕聲道:“現(xiàn)在,你在我旁邊,我就很滿足了。” /// 景林公園修建得早,在這一塊兒乃至更遠一些的范圍都小有名氣,近幾年國家撥款,將它修葺一新。 鄭意眠之前沒來過,但這次光是在外面看著,就感覺它連門口處的只磚片瓦都透著一股簡單又別致的工匠精神。 沿路都有小孩打鬧,順著樓梯一路嘻嘻哈哈。 雖然時值初秋,但y城今天天氣格外好,鄭意眠出門前本想穿一條光腿神器來御寒,看了看窗外太陽,又覺得不必,就索性直接穿了條格子裙。 現(xiàn)在被暖陽一照,加上又一直走動著,她一點都感覺不到冷。 此刻,更覺得自己出門前的決定很正確。 她正順著臺階往上走,忽然感覺到腿窩連著膝蓋邊一涼,正覺得有什么不對勁,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梁寓就已經(jīng)快速地截住了一只握著水槍的小手。 鄭意眠回過頭,看到身后大約七八歲的熊孩子,手里握著一管小孩子經(jīng)常玩的玩具水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