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我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乘我還沒準備弄死你,你最好給我消失。”她淡淡的看冷蕎舒一眼,說話依舊和剛剛一樣,完全沒有起伏,但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懷疑這話的可信度。 拉著冷蕎舒,大堂姐看了她一眼,最終什么話也沒說,匆匆地就往電梯走,仿佛要躲開什么恐怖的魔鬼一樣。 李嫂慘淡地看著那兩個人離開的背影。太太就在醫(yī)院,她們卻是連提都沒提,原來,以前一直覺得賢良淑德的兩位小姐,也不過是自私自利的人,任平時多么討喜,這一刻,卻讓人只覺得寒心。 “李嫂,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仿佛壓根沒有把心放在那兩個姐妹身上,云溪忽然扣住她的手,輕聲近乎呢喃:“家里怎么會搜出那些‘證據(jù)’?那些東西到底是誰動的手腳,你可知道?” 李嫂搖頭,她不知道官場上的事情,在冷宅里也就打掃打掃房間,有時候下樓做做飯菜,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東西。要不是當時那個帶頭來搜查的人當眾讀了那些“證據(jù)”,她壓根都不知道這種東西竟然會出現(xiàn)在家里。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連先生這樣的好人都要栽贓!太太現(xiàn)在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老爺子那么大的年紀,竟然因為這莫須有的事情晚節(jié)不保。她每想到一個人,眉目越發(fā)蒼白。 忽然,眼珠一頓,像是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什么,死命地拉住云溪的手:“小姐,你千萬別動,就在這醫(yī)院呆著,我有事出去一趟,馬上,馬上就回來。你千萬別動!” 云溪靜靜地看著她,“你想去哪?” “我家那口子還在房子里,他平時從來都耳目靈敏的,說不定他知道什么,我去找他。”她越想越有可能。老爺叮囑不能讓小姐回家,她一個傭人,反正也不打眼,最多就被人盤問兩句,再說,她丈夫在那,理由看上去也理所當然。 “不行。”大伯二伯的家都被封了,更何況她家里,估計圍著的人最多的就是她家。萬一出了什么意外,李嫂這么大的年紀進去了出不來,又改怎么辦。 “小姐,我就一個下人,沒人會為難我。再說,不找出原因,先生和老爺一直被調(diào)查,沒人敢?guī)兔Γ瑫r間拖得越久,我怕……。”她后面什么話都不說,但云溪知道她的意思。雪中送炭的畢竟極少,樹倒猢猻散,怕是有人趁機落井下石,到時即便不是真的,也有人一定要把這頂黑帽子按在她父親的頭上。 她手上握著的張氏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資產(chǎn)百億的身價,而是催命符。每個人都恨不得多出一張嘴,就差說她的公司經(jīng)營的好完全是某人與商人勾結(jié)的結(jié)果。 她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李嫂像是離玄的箭一般飛奔出去。 旁邊一直暗地里看好戲的人,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也不再逗留。望了一眼那坐在張翠病房門口的冷云溪,絲毫沒有情緒地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或許,得感激自己年紀小,靠在椅子上的云溪冷笑地看著四周人的嘴臉。要不是這樣,怕是張氏商業(yè)犯罪的事情直接落到的是她的頭上,而不是她父親。 背后暗箱cao作的人到底是誰?是故意為之,還是有更厲害的后招在后面? 安安靜靜地閉上雙眼,她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動不動,宛若一尊神像。 清晨,第一縷陽光穿過走廊的窗戶,落進來的時候,震天響的急救車聲音再一次打破了安靜。 “快!傷者右手動脈被隔開,需要輸血!”四個醫(yī)生前后左右地圍著一張帶著轉(zhuǎn)輪的病床,飛快地在走廊疾馳。 云溪睜開眼,隨意地望了一眼那病患,卻生生地定住了視線,動也不動。 “什么血型?”有一聲一邊在做著急救,一邊詢問身邊的救護人員。 “o型,已經(jīng)叫了血庫調(diào)血包上來。” “這傷口,是自殺?”既然血源供給沒問題,依這人的受傷程度來看,應該是沒多大生命危險了。醫(yī)生又檢測了一遍傷者右手腕的傷口,口氣已經(jīng)變得十分不耐。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最反感的就是無視生命,堅持求死的人。 有些人為了生活,什么苦難都能容忍,可有些人一旦遇到些挫折就尋死膩活,在他們看來,反而是最沒有道理活下去的。 “自殺?”云溪雙眼盯著那被人送進手術(shù)室的人,直到門已經(jīng)徹底阻擋了她的視線,她才醒過神來。 不過一晚上沒見,李嫂竟然自殺? 到底昨晚出了什么事?不過是回了家里一趟,怎么會出這種事? “冷云溪?”有護士突然走了過來,無視她臉上震驚的表情,將一張對賬單,推到她的面前。“這是手術(shù)費,昨天因為病人情況危急,醫(yī)生們也有你簽字的手術(shù)同意書,你看一下費用,趕緊繳費。我們醫(yī)院向來不允許病患拖欠醫(yī)藥費。” 云溪這才想起來,自己坐車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將整個錢包都丟給了那個司機。別說是現(xiàn)金連卡都沒有一張。 只得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分別打了個電話給鎏金和司徒白。 兩人很快就帶著錢來到醫(yī)院,雖然擔心云溪,卻不敢怎么安慰,生怕刺激到她。 支付完醫(yī)藥費后,聽說李嫂竟然自殺,連連驚叫不可能。那么樂觀爽朗的一個人,怎么會出去一晚上,立刻就尋死膩活。 鎏金隱約覺得事情不簡單,瞧瞧地對著云溪耳語:“我先幫你去打聽打聽,你別看我媽那個嚴厲慣了,但很有關(guān)系,你先休息一下,等我電話。” 云溪搖了搖頭,并沒有離開醫(yī)院,只是對于她打聽消息的提議并沒有拒絕。 只可惜,鎏金回到家,還沒有開口,就被她母親氣急敗壞地踩著地上一張信封模樣的東西弄得滿臉詫異。 “這是怎么了?媽,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氣?”鎏金急急忙忙地拉開她mama,卻見地上那滿是腳印的信封竟然寫的收信人赫然是她的名字。 “這是什么?”她好奇地撿起來。 “不許看!”她mama冷聲喊道,卻是沒有鎏金動作快,那里面的信紙怕是剛剛才打開一角就被甩在地下,打開來絲毫不費功夫。 “再攙和冷家的事,就不會只是被壓在石礦底下那么簡單!”血紅的大字直晃晃地落入鎏金眼里,她嚇得后退一步,幾乎懷疑是被人惡作劇。 除了云溪、老白他們幾個人知道她當初在倫敦郊區(qū)出了那次意外,她mama都對外宣稱她修養(yǎng)的那段時間是患上風寒,怎么會……。 “厲牧不是已經(jīng)被遣送出國了嗎?”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那張恐嚇信,滿腦子的猜測,卻沒有一個能對的上。 “你懂什么!”鎏金mama一下子將那信搶到手邊,雙手一劃,狠狠地撕,就想要撕掉那個寄信來的人一樣。“既然對方會這么說,那個厲牧肯定就只是個替罪羊,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還以為真的是他動的手腳。” “可誰會幫被人背這種罪?”要不是厲牧的父親賠盡了老臉,那可是要償命的事,再傻也沒人會為自己沒做的事情付出這樣的代價。 “這說明,連厲牧自己都不知道有那個人的存在,壓根是被人當棋子給耍了!”鎏金mama的見識畢竟比她強得多,剛剛看到這恐嚇信的時候,一時怒火攻心,只想著要撕了這該死的東西,現(xiàn)在一想,轉(zhuǎn)眼就能猜出個大概:“是不是冷云溪家里出了什么事?” 鎏金一看她媽這樣,心中直呼完蛋。她媽什么都好,就是護短。本來因為云溪的緣故,她在英國遭遇那次意外的事情,她媽就已經(jīng)算到了云溪的頭上,現(xiàn)在要是知道她因為云溪被人恐嚇,肯定更不會答應幫她。 可眼下,冷家的事情已經(jīng)在圈子里傳得風風雨雨,被封的不僅僅是房子,就連固定資產(chǎn)、不動產(chǎn)都被相關(guān)機構(gòu)給堵得死死的,別說“古玉軒”就連云溪占著第二股東的“金貿(mào)國際”都沒有任何動靜。 否則,云溪不可能會打電話來找她幫忙。 “媽,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云溪的爸爸被人誣陷,已經(jīng)被帶走了。肯定是有人故意想要整冷家,才會寄這種東西來的,哪有你想象的那么邪乎。”她好言好語的安慰,只想讓她mama冷靜下來。 “你不用說了,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給我呆在家里,哪里都別想去。”她媽看她一眼,直接叫來門外的傭人:“送小姐回房間,電話線、網(wǎng)線統(tǒng)統(tǒng)給我剪掉,誰要是讓小姐跑了,以后也不用出現(xiàn)在我這房子里了。” 底下人聽得分明,自家小姐別人寄了恐嚇信,哪里有不聽吩咐的道理。托著鎏金就往房間送,嘴里還苦口婆心地勸導:“小姐,您就聽夫人的話吧。夫人可就您一個女兒,做什么都是為了你好。可憐天下父母心,恐嚇信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鎏金還想掙扎,卻被她mama忽然流出的眼淚嚇了一跳。“我知道你擔心你那個朋友,但你也得想想,冷家那樣的聲勢都能被人弄成現(xiàn)在這樣,如果是真的貪污也就罷了,要是真像你說的那樣想要整冷家,那得是什么樣的背景才敢動這個手,才有能力動這個手!你重情義,難道我就是那么冷心冷血不講情面的人,但鎏金,我就你這么一個女兒,你想讓我眼睜睜地被人當成絆腳石再害一次嗎?上次是僥幸救活了,這次呢?別人信都送到家門口了,你還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 鎏金被她目前那滿臉擔憂倉皇的樣子弄得什么話也說不出來。可什么都不做,她會被自己的良心譴責致死的。 “至少,至少,mama你幫我通知一個人。”她忽然想到一個人,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她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當初那個在百年講堂上和云溪爭鋒相對的人。明明和云溪商戰(zhàn)時那么不留情面,可正是那么雄厚的資本才讓她覺得此刻,這個人絕對能夠有本事救云溪。 整個北京城,或許放眼望去,只有他肯在這個時候出手救云溪,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將這場事故抹平! “閉嘴!”她mama卻是渾身像是被人抽盡力氣一樣,聽都不聽。那寄信的人說的很明確,攙和到冷家的事,絕對不行。敢說出這話,肯定是知道她們動向,說不定,早就在暗處埋伏著盯梢,萬一就因為她一時心軟,鑄成大錯,她會發(fā)瘋的。 “媽!”鎏金喊著,卻不妨身后的傭人一下子將她抬起來,直接送進了房間。隨即,房里所有的通訊設備都被破壞得干干凈凈,就連她的手機都被搜走,窗戶被釘死,像是怕內(nèi)疚一樣,那群人話都不敢多說,直接鎖門就跑。 鎏金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還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這樣。 她只期盼,剛剛才分手的小白機靈點。 鎏金根本不知道,此刻唯一能救云溪的人根本無需通知,接到手下匯報的第一時間,他便直接開了車直奔醫(yī)院,而當他走到云溪身邊時,幾乎同時,從走廊對面有一個人沉著而堅定地跑了過來,兩人抬頭,眼底印出對方的完整容貌,曾經(jīng),他們是最好的兄弟。 陳昊的嘴里微微一苦,看著云溪那張漠然的臉,忽然不知道該做什么才能讓這個人心情好受點。 他懷疑是不是老天眼睛瞎了,她明明沒有錯,錯的一直是他和蕭然,為什么,這些冷酷的事情一再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冷家被封的消息幾乎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來形容,現(xiàn)在只要是城里稍有點臉面的人,怕是都知道她家的情況。明明早就見慣了世事冷暖,可看著她一個人坐在這冰冷的走廊里,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他就恨不得殺人。 他去云溪家,見過冷國翼。雖然只有一次,但那個人眼底透出來的光明磊落、大氣天生他絕不會看錯。更何況,張氏其實是從云溪手里發(fā)跡,編罪名也要有個度,從來就沒有插手過商業(yè)的人怎么可能會去送人賄賂? 行賄,也要有人會收。張氏上市前、后都有同行虎視眈眈的盯著,和自家公司未來發(fā)展比起來,有誰會鼠目寸光的接競爭對手的錢? 可是,如果這種荒謬的東西都有人信,關(guān)鍵就在于那當眾被搜出來的“證據(jù)”,只要能證明那些東西都是偽造的。這一關(guān)就能穩(wěn)穩(wěn)地度過去! 十分輕重緩急,他看著蕭然那擔憂焦急的臉,什么也沒說,只靜靜坐在云溪身邊,默默不語。 “云溪!” 這一聲,急切而焦躁,仿佛害怕最珍惜的珍寶轉(zhuǎn)眼間會消失一般,一個人在走廊盡頭忽然喊道。 那聲音包含太多的情緒,有擔心、有安慰、有慶幸、有欣慰……就像是人世間的一切酸甜苦辣都在這一聲中宣泄出來。 蕭然和陳昊眼睜睜地看著詹溫藍一路跑來,將云溪整個人揉入懷中:“不要怕,有我在。” 他們忽然間只覺得自己別排斥于這兩人的世界之外,即便與她當初牽絆重重,愛恨摻雜,如今,亦比不過這個男人,已是枉然陌路……。 ------題外話------ 《逆轉(zhuǎn)》這一章內(nèi)容共分三節(jié),這是第一節(jié),親們別擔心女主。等第二節(jié)、第三節(jié)上傳之后,你們就明白,這才是王者,真正的歸來。 ☆、第一百二十七章 逆轉(zhuǎn)(二)上 詹溫藍一路跑來,幾乎是狠狠把云溪整個人都死死地擁住,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溫暖都傳給她。 他眼中的冷云溪,向來淡定從容,即便再大的壓力與阻礙,亦不過悠然一笑,一雙眼絕世出塵,深不見底。什么時候,竟然會這么落寞過? 他的眼睛掃過陳昊和詹溫藍,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直輕輕地揉著云溪的發(fā),這個時候,他知道,什么語言都是徒勞,與其安慰,不如讓她一個人好好的靜靜。 “我?guī)愠鋈マD(zhuǎn)轉(zhuǎn)。”他牽起云溪的手,隨即站起來,看也沒看那兩人,如若無人之境。 蕭然一手就將他截在半路:“詹溫藍?”他用一種很隨和甚至于帶著些許聊天的口吻看著詹溫藍搭在云溪身上的手,隨即移開視線,就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般,用疑問的口氣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我是。”懷里的冷云溪沒有一絲反應,他憐惜地讓她靠在自己懷里,抬眉看了一眼這位蕭家公子。 便是云溪已經(jīng)坦誠她和蕭然只有恨,沒有其余,他亦是覺得這個一身縱橫之氣的男人實在太過危險。暫且不論他的身價,光是他的魄力與權(quán)勢,北京城中絕對數(shù)得上數(shù)。 他向來習慣低調(diào)平和,在來北京之前,即便是在軍區(qū)大院,和那些朝夕相處的同伴在一起,也從不會流露出太多過于異常的事情,只是,似乎遇到冷云溪后,很多事情都開始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種變化,他甘之如飴。 蕭然望著靠在他懷里的冷云溪,一副不愿意和他多說一個字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生生地停在那。他想問她,冷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她現(xiàn)在需要什么,只要她肯開口,他什么都能為她去做。 曾經(jīng)她也曾這樣依靠著自己,可那時,他卻不懂得她的所有,只覺得一切不過理所當然。不是他不愛她,而是壓根,他就從來沒有懂過愛情。 “愛情”對于他來說,太抽象,也太可笑。他所有的時間用在蕭氏的發(fā)展上尚嫌不夠,哪來的時間去春花雪月? 他曾鄙視過那些為了愛奮不顧身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喜歡不勞而獲,全公司上下的女性大凡都有一種“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灰姑娘情結(jié),不僅是公司里,他身邊的所有未婚女性,都有同樣的眼神。 她除了當初是公司最出色的cao盤手,是陳昊喜歡的女人,在他看來,與別人并沒有任何差異。 她進入他的世界時是那么順其自然,潤物無聲,可她死了,他才知道,自己有多蠢。他怎么會不愛她,如果不愛她,他怎么能忍受和一個人朝夕相處,甚至讓她搬進來同居。 他只是自尊自傲慣了,不肯承認,只始終拿著當初的借口,認定是為了和陳昊保持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才會接納她,可這個理由,在她真正搬進他的房子,與他同進同出的時候就已經(jīng)脆弱的根本形同虛設。 他愛她。 可是,最慘烈的卻是,他發(fā)現(xiàn)的時候,她已經(jīng)永遠地離開了他。 他曾以為,那只是rou體的離開,如今看著她依偎在別人的懷里,才發(fā)現(xiàn),不管是不是重生為另一個人,她,似乎從頭到尾都沒有再回頭的打算。 就像是他是她的污點,一旦割裂,便是徹底決絕,從此,他于她來說,不過是棄之不要,毫無必要的人。 原來,一個人想要另一個人生不如死,從來不是強勢逼迫、鐵血手腕,只要連一個眼神都不施舍,他便是在世人面前被奉若神明,在她面前,已是連塵埃都不如。 蕭然慘笑一聲,忽然轉(zhuǎn)身,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陳昊冷冷地看著,看著這個當初驕傲狂縱的男人被云溪的無視傷的體無完膚,看著詹溫藍以保護者的姿態(tài)緊緊地守護著她,只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看客,這出戲,任它驚心動魄、纏綿悱惻、凄切情真,卻從來沒有他出場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