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哪知道,就在接到勒索電話一個小時后,三個孩子竟然毫發(fā)無損地從大門回來了! “老大!”發(fā)小們痛哭流涕啊,老天保佑,這么快就回來了,他們還以為會像電視上說的一樣,先收到幾個斷了的手指、耳朵做禮物。 哪知道平日里厲害得生冷不羈的某人,直直地打了個哆嗦,望著站在家門口淺淺微笑的詹某人,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就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大人們摟著孩子們心肝寶貝地叫,一邊眼角淚水直流,一邊沉了心發(fā)了狠想著把那些個悍匪往死里整。 就見那高潔的美少年,微微一笑,君子蘭芝,遺世獨立,眼中沒有一絲大難歸來的情緒。 剩下兩個平安回來的孩子,頓時默了。眼神四處亂飄,嘴角可疑地僵了。 軍區(qū)的人還在奇怪,這兩個霸王平時可不是這么好說話的人,怎么這次吃了虧,還這么安生? 第二天,大家都不用好奇了,也不用想法子來報復了。 因為,劫匪,死了。且,死得很凄慘。 干凈利落,連個尸體都沒留。要不是因為找到了尸體的碎屑,警察們比對了dna,怕是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那坨黑灰是個什么東西。 驗尸報告出來,驚得所有人狠狠地打個冷顫。 **! 淋上汽油,被火活生生地燒死的,真正的灰飛湮滅! 警察要求孩子們協助調查時,懷疑地瞅著這三個,不知道該怎么問。 誰信啊。這么丁點大的孩子能從匪徒手里逃出來就阿彌陀佛了,有可能反而黑了悍匪,把那些人活活弄得死無全尸? 那是妖怪才干得出來的彪悍事。 三個小孩一口咬定都不知道匪徒怎么死的。 警察還是覺得奇怪??捎植恢滥睦锊灰粯印?/br> 看著軍區(qū)首長們都在門口等著,也不敢多留,小心翼翼地送著這三位祖宗出了房間。 哪知,那個職務最高的首長孩子,一出門就魂飛魄散了樣的,飛奔到自家老爺子身邊,頭都不抬一下。 警察摸摸自己的臉,老子長得沒這么兇神惡煞吧。 回頭,就見那位詹小公子,一臉陽春白雪地看著首長公子,笑得妖孽至極。 旁邊的女同事們看到這笑,魂都散了,拉著他什么糖果巧克力立馬貢獻出來,恨不得拐到自己家里去圈養(yǎng)。 警察卻注意到那首長公子現在是連腿都開始打顫了。另一個被綁的小公主,這會兒已經是出氣比進氣多了,臉白得和鬼沒兩樣。 不像啊。 這些個霸王怎么膽子一下子小成這樣了? 再回頭一看,詹小公子長得這么好,哪點讓他們嚇成這樣了? 最后,死無對證,案子成了無頭公案。 畢竟,悍匪死了就死了吧,罪有應得。他們就算不死,逮回來照樣也是槍斃的命。 案子結了的時候,警察去軍區(qū)大院向首長匯報。 經過院子的時候,聽到那首長公子拉著一眾**,滿臉嚴肅道:“以后誰敢得罪詹溫藍,直接當我死了,崩指望我去救你。記著,你們也就長著一個腦袋,沒比那些個匪徒多出一個來。” 警察嚇得不知道說話了。 這話傻子也聽得出來是啥意思吧。 趕忙趕回局里去,查查案發(fā)現場。 心臟嚇得一陣一陣地狂跳。 翻遍檔案也沒找出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真的是連個指紋都沒留,完美地自殺現場。 那時,詹溫藍韶光正好,年滿十歲。 父親在軍區(qū)里不算最高的職位,但是,整個大院里,卻是沒有一個孩子敢憑著自家身世打趣他一分。 簡直是當個大佛一樣地拜。 這樣的人,說到底,其實就是個極品腹黑。 陳昊是縱橫黑白的人物,但,若說詹溫藍是個不知人間黑暗的高門少爺,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悍匪們在地獄估計都會哭的。 “王綱的事情還沒有和你道謝,上次倫敦的事情,麻煩你了?!标愱贿@話,幾乎相當承賣詹溫藍一個天大的人情。 而,眾人皆知,他的人情,向來價值千金。 “陳少客氣了。王綱的事,我只是順帶一筆,要謝就謝云溪?!闭l也沒料到,詹溫藍竟是把自己摘得一清二白,似乎和倫敦警方之間所有的交涉都是由別人出面一般。竟是,把所有的人情都歸到了云溪頭上。 當真是,高山流水,遺世華貴。 周遭的人只覺得,光是這份“有功亦不受祿”的風范,即便是再自傲的人,碰上了陳昊這般的人物,也無法做得。偏,由詹溫藍做來,竟是這樣理所當然。 原以為年紀、背景差了若干的兩人站在一起差距會一目了然,卻沒料,詹溫藍此人宛如看不見底的深淵,氣度、風華和陳昊竟是不分伯仲。 誰知,詹溫藍的話并沒結束,他接著道:“不過,說到底,這么危險的事情,以后還是不要牽扯到云溪為好。”他忽然頓了一頓,眼中閃過一道陰霾,勾著下顎,低低一笑,意有所指道:“畢竟,并不是所有人都適應陳少這種特殊行業(yè)?!?/br> 要是再因為他或王綱的緣故,云溪被人抓做人質,休要怪他心狠手辣!他這話沒說出口,但是意思卻是一目了然。 陳昊冰冷的眼底有一剎那的激蕩,帶著半分詫異。 似是沒有看出眾人眼中的驚異,詹溫藍安之若素地將手中的白水遞給云溪,笑得風輕云淡,“時間不早了,明天你還有課,我陪你先走吧?!?/br> 他竟是打算把所有人都晾在一邊,只露個面就帶著云溪早早離開。 陳昊詫異過后,忍不住低笑。 終究,還是低估了詹家這位公子。 能把競標案的幕后處理得這么渾然天成,這種人物,北京城里也多少年沒見過了。 才二十一歲。 簡直就是個妖怪! 還是個誓死守著獵物的妖怪! 陳昊看了一眼同樣若有所思的云溪,伸出手,緩緩地在她手背上印下一個濕糯的痕跡:“既然明天還有事,藍總那邊我會幫你打招呼,早點回去休息吧?!?/br> 眾人:“……” 誰來告訴他們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陳少是簫氏的大股東,卻幫冷云溪去藍朝升面前打招呼。 詹溫藍長得一副世族清貴的高雅礀態(tài),面對陳昊卻是渾身殺氣。 還有那個冷云溪,你能不能不那么淡定,搞得就像沒看到兩個高手在你面前廝殺一樣! 眾人默默無語,卻見,那三個天仙樣的男女,別有深意地相視一笑,眼底帶著誰也猜不透的幽深。 然后,風輕云淡地走了,留下一票摸不著頭腦的眾人盈盈無語。 媽的,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角色…… 本書由本站首發(fā),請爀轉載! ☆、第七十九章 云溪回到學校的第二天,果然迎來了全院最慘烈一次考試的發(fā)榜。 他們這個專業(yè)大一就兩個班,他們班雖說是小班,但有六個省理科狀元坐鎮(zhèn),市級的狀元更是數不勝數,就這情況,在這次考試面前也死得像個蔥樣的。 全班,就三個及格。 全院這么多的怪才啊,那可個個都是從獨木橋廝殺過來的,就三個及格了! 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 意思是這三個是怪才里面的怪才。 不是神經病,就是天才! 不被圍觀,啊呸,天理不容! 所以,開了外掛的云溪,很悲催的三天之內,被再度盛況空前地像猴子樣的圍觀了。 原因無他,她是三個及格里唯一的女性,更是分數最高的! 高得離譜! 九十分! 親哎,另外兩個玩國際奧數的及格也就在六十分左右徘徊,你說,九十!九十是個神馬概念? 問候你家祖墳無數次也不足以平民怨! 舀著這張華麗麗的考卷,云溪俯首,有種想要錘死詹溫藍的沖動。 早知道那筆記有問題,她打死也不會這么考。 “誰是冷云溪?”課間時候,一個披著白大褂,俗稱試驗袍的中年婦女走到教室門口,亮了這么一嗓子。 頓時,吵吵鬧鬧的四周靜得像個太平間樣的。 那些個狼眼睛們簌簌地望下她,幾乎個個都冒著紅光。 云溪將書本交到司徒白面前,老實地站起來,走到這位中年婦女面前,禮貌地點頭微笑:“刑老師,我是冷云溪?!?/br> “就是你?”對方懷疑地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遍又一遍,似乎有些不相信。 砸吧砸吧了嘴,最后看了眼她背后的學生們,的確各個都沒有什么反常的樣子。 這么說,這次考試最高分就是眼前這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女娃? 有點太玄乎了吧。 云溪本分地站在原地任對方像豬rou一樣地打量一遍一遍又一遍。 有什么辦法? 本院正宗的四大名捕之首。 名氣遠揚全校,背景杠杠的,教導處主任就是這位的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