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倒是徐斯揚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輕聲說:“剛才也沒吃什么東西,要不我們先去吃飯,我再送你回家吧。” 他剛說完,莫星辰轉頭看他,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你今天怎么會在這里?” 徐斯揚心底咯噔一下,他都忘了這茬。 莫星辰瞇著眼睛:“你跟蹤我?” “不是,”他失口否認,可又想起來不能騙她,支支吾吾地半天才說:“我是怕你吃虧。” “那還是跟蹤我,”莫星辰哼笑了一聲。 徐斯揚乖乖點頭,不敢再撒謊。 莫星辰瞥了他一眼,問道:“你還是喜歡我?” 徐斯揚驚訝地抬頭,不懂她問這話的意思,可是見她臉上露出不耐煩,趕緊點頭,說:“喜歡。” “嗯,我同意了,”莫星辰面無表情地說。 徐斯揚開心地看著她,簡直不敢相信,還特別認真地問:“你同意當我女朋友了?” “當然不是,”結果她又否認了,“你不是說在努力追求我,我同意你追我了。” 于是還來不及露出失望表情的徐斯揚,開心地笑了起來。 霍慈和易擇城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情商加起來都不超過六十的人。 可以,你們很搭配了。 第65章 霍慈沒想到晚上還有這么一出, 把人接出來了。徐斯揚非要請他們吃飯,說是要慶祝莫星辰終于讓他追求了。 結果莫星辰居然也非要拉著他們一起去。 于是最后四人到了餐廳, 徐斯揚特地選的地方, 云中餐廳。 徐斯揚還特地叫人開了一瓶紅酒,居然真的要慶祝。一頓飯吃完,已近十點。回去的路上,易擇城偏頭看了一眼霍慈, 問她:“很開心?” 今天霍慈難得喝酒。 霍慈點頭,說道:“我這是為兩個情商差不多的人,能找到彼此而高興。” 結果易擇城輕笑了一聲, 提醒她:“徐斯揚是小舅舅。” 言下之意就是, 那還是客氣點兒。 霍慈忍不住笑了,靠在他肩膀上,抬頭看他:“那你還傻逼、傻逼地叫。” “他也確實是”說完,易擇城說完,連自己都笑了。不過他又說;“有一次氣地急了,當著我爸的面兒這么叫了,結果還被揍了一頓。” 易懷澤多嚴肅的一個人,怎么能允許他不分尊卑的。徐斯揚是比他年紀小, 而且也沒他懂事, 可再怎么說,那也是嫡嫡親的舅舅,他這一句傻逼罵下去, 把易懷澤氣地夠嗆。也沒跟他客氣了,當場就和他翻臉了。 其實易擇城長大了之后,才明白,徐斯揚哪里是小舅舅。不管是易懷澤還是徐狄,這都是把他當成小兒子在養著。 重擔都壓在易擇城的身上,徐家的小少爺啊,只要開開心心地就好。 要不然他如今這樣不著調,也沒真見誰揍他一頓。 霍慈也有些感慨地說:“莫星辰這家伙肯定是存心的,占我便宜。” 從霍爸爸平白成了小輩兒,她不就是被莫星辰占便宜了。 霍慈也笑了,說道:“你必須要負主要責任。” 誰讓你比徐斯揚要小一輩兒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軟軟地,說是抱怨可其實就是撒嬌。漆黑的車廂里,偶爾從外面透射進來的路燈,將她漆黑的眼睛照地泛著亮光。 前面司機正在專心開車,易擇城不怎么會在人前和霍慈親熱,畢竟都是成年人,若是太過親密,難免會輕浮。要是在家里,此刻他就會立即壓住她,親上她說不出一句話。他伸手摸著她的臉頰,拇指在光滑柔嫩的肌膚上,輕輕地摩挲。 易擇城偏頭看她,嘴角帶著點兒笑:“怪我。” 于是到了家的易先生,剛進門,就把人一把抱在懷里親了。霍慈被他親地快喘不上氣了,才被他松開。她眼睛本來就又圓又好看,抬頭看他的時候,像是要把他吸進去一樣。 易擇城一直都最喜歡她的眼睛,好看又透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 霍慈推了下他,還沒問怎么了,就聽他說:“不是說怪我的,我現在給你補償好不好?”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暗啞,充滿了魅惑。他緊緊地摟著霍慈的腰身,叫她動彈不得。霍慈忍不住發笑,嬌嗔道:“你這是補償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易擇城低笑,霍慈連躲都躲不開。 結果這一試,霍慈就徹底被做到沒有力氣。就連最后去洗澡,她都是被易擇城抱住的。等她穿著睡衣重新躺在床上的時候,困地只想立即睡覺。偏偏旁邊的男人就是一點兒也不安生,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就出去了。 霍慈見他許久沒回來,又覺得奇怪,正要起床去看看,就見臥室的門被推開。 她先引入眼簾的是一大捧花,是那種連易擇城這樣高大的男人抱在懷中,都顯得特別大的一大捧花,鮮艷欲滴的紅玫瑰,紅地耀眼奪目。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 直到易擇城抱著花走到她面前,特別認真地說:“有人和我說,求婚應該有玫瑰、戒指,還要單膝下跪。可是我好像一樣都沒給你。” 甚至連他的求婚都是沖動的,他對著窗戶邊站著的她,就問她,要是愿意的話,就下樓來。這些求婚該有的東西,他好像一樣地沒給她。 霍慈也是頭一次被人求婚,聽到他在樓下喊著她名字的時候,她就激動地難以言喻。 所以她連一秒思考的時間都沒要,直接就跑到樓下。 兩個都是新手,一個是頭一回求婚,一個是頭一回被人求婚。雖然都見過豬跑,真到那種時候,遵循的也只有內心。 等回頭別人一提醒,易擇城又覺得太委屈了霍慈。 霍慈眼巴巴地看著他懷里的這捧鮮花,問他:“這是多少束啊?” “1314,”易擇城沉聲說。 霍慈愣住,半晌才看他:“易先生,你可真俗氣。” 可是俗氣地卻讓她喜歡。 她伸手就要去接,可是易擇城卻沒給她,而是把花放在了床邊。霍慈看著他的動作,直到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絲絨方盒,她眼睛猛然睜地滾圓。 直到易擇城緩緩地單膝跪下,坐在床上的人,已經徹底傻了。 易擇城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他不是情緒十分外露的人,可現在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歡笑是他們,傷心也是他們,霍慈是他最親密的人,他可以在她面前毫不保留地做任何一件事。 “他們都說,每個女人都會喜歡鮮花和戒指,就算嘴上不說,心底也會想要的,”他突然低笑了下,認真地說:“別人都有,我怎么委屈我的小姑娘呢。” 此刻他打開那個黑色絲絨盒子,一枚奪目耀眼的戒指,就安靜地躺在盒子里。 霍慈愣愣地看著那枚戒指,她曾經給ta拍過很多珠寶廣告,那些名貴的珠寶,甚至要請專門的安保人員護送到現場。就連模樣帶著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弄掉上面的任何一顆鉆石。 當時霍慈就在想,鉆石真夠麻煩的。 此刻,她看著這枚戒指,看著這個盒子里里繁復華麗的戒指,主鉆是一顆極閃爍耀眼的鉆石,周圍還鑲嵌著兩圈碎鉆,在燈光下,它是那么閃耀奪目。 “你是什么時候準備的,”霍慈知道這樣的鉆戒,肯定不是立即能買到的。 易擇城看著她,“是在美國的時候,我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看到這枚未切割的鉆石時,就把它拍下來了。” “所以這枚戒指,你早就準備好了?”霍慈有點兒不敢相信地問。 其實易擇城求婚時,她都覺得太過驚訝了。從他們認識到現在,甚至才過了半年而已。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想過,會這么快等到他的求婚。 不是不相信他,只是兩人都是慢熱的性格,要接受一個人完全走進生活中,需要一個并不短的時間。 易擇城看著她眼角微濕,抬手,用拇指在她眼淚擦拭了下。 “我說過了,只要我認定你了,不管是一天也好,十天也好,我要你這個人,就不會改變,”男人穿著一身簡單的家居服,頭發還有點兒濕,說話的時候,喉結微微滑動著,他單膝跪在那里,卻不見瑟縮,反而更加地叫人沉醉。 這個男人,是她當初拼了命地要回來的。 霍慈不知道自己這一生可以確定什么,否定什么,可是她唯一能確定她從不會后悔的事情,就是愛上面前這個男人。 她伸出手掌,修長白嫩的指尖,像是三月里的筍尖。 “霍慈,”他將戒指緩緩地戴在她手指上的時候,淡淡地說:“你再也跑不了了。” 霍慈笑了下,可是眼淚也跟著落下了。 他湊近,伸手將她抱在懷中,語氣中難得志得意滿地說:“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這話說的,他可真像個占山頭的土匪。 ** 等第二天早上,霍慈起床的時候,想了想,還是把戒指盒里的鉆戒給戴在了手指上。 一路上開車的時候,她總是不自覺地往手指上看,她的手指修長又白皙,十分地漂亮。特別是拿著黑色相機的時候,漂亮地簡直叫人挪不開眼睛。 所以她一向不喜歡在手指上帶東西,怕工作的時候不方便。 等到了工作室,她已經開了電腦,準備今天的拍攝工作。助理敲門進來,告訴她,今天的拍攝時間改了。 霍慈皺眉,立即問;“怎么回事?” “是雜志社那邊打電話過來說的,說是要延遲兩個小時,因為這期的封面人物,昨晚參加了個活動……”助理越說越小聲。 霍慈知道問題不在她,現在這些明星被捧地越來越高,粉絲恨不得天天為他們搖旗吶喊,就算真的耍大牌,也有一堆粉絲幫忙洗地。 她揮揮手讓助理先出去。 結果小助理眼睛一愣,直接指著她的手掌就說:“老板,這是您的求婚戒指嗎?” 也不怪小助理驚訝,實在是這戒指太醒目了,剛才霍慈一揮手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鴿子蛋吧? 霍慈淺笑,點了下頭,又叫她出去了。 小助理出門之后,當然沒放過這個八卦到極點的事情。其實之前易擇城求婚時,雖然大部分都說這個求婚太太太太浪漫了。可是也有酸溜溜地人表示,這求婚也太廉價了,別說鴿子蛋了,連個戒指都沒有。 結果這轉頭,鴿子蛋就有了。 于是一個早上,工作室的人找了各種借口進了霍慈的辦公室,就為了瞻仰一下,傳說中的鴿子蛋。 等下午拍攝封面的時候,因為之前已經打過招呼了,這次雜志拍攝會有同步直播。 雖然對方還沒到,雜志社的人卻已經先把直播開了,霍慈正在調整相機,就見對面拿著手機的編輯說道:“現在呢,你們的信哥哥還沒到。就讓我們先看看攝影棚,對,這就是今天的攝影師哦,霍慈霍老師。” 彈幕瞬間爆炸一樣,粉絲一看居然是霍慈,登時開始給她表白。 這期拍的也是個當紅的小鮮rou,粉絲一見雜志社請了霍慈,當即狂表白。當編輯手機鏡頭對準她的時候,就見她低頭看著面前的相機,桌子上擺著電腦還有其他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