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第33章 “我還不認識你的時候,就沒有放棄你,現在,更不會。” 他的聲音像是暗夜里的蠱惑,在她的耳邊響起,神奇地安撫著她狂躁的心。霍慈拼命地咬著唇,可還是抑制不住身上的顫抖。 她仰著頭,輕閉著眼睛。 剛才她是怕在他眼中看見失望,現在她是不知所措。她心底知道,易擇城和其他所有的人都不一樣。他高大挺拔的身體緊緊地壓著她,雖然密不透氣地無法逃脫,卻讓她覺得在溫暖厚實。 她知道自己很可惡,她喜歡易擇城是不純粹的,她知道他這個人雖然面冷,卻格外地堅定,他能在車外為素不相識的自己,提著四個小時的吊瓶。他能為了一腔理想,放棄人人羨慕的生活和位置,來到非洲這個大陸。 他比誰都有一顆堅定和赤誠的心。 她知道,只要是他認定的,他就不會拋下。 所以她努力讓自己成為他認定的那個,她想盡辦法接近他,勾引他。 “霍慈,”他伸手摸著她的臉頰,指腹刮蹭了下她的耳朵,原本還神色緊繃的人,乍然顫了下,他伸著手指又捏了下她的耳垂。 上次時,他就發現她耳朵敏感極了,摸一下就拼命地往后躲。此時他有節奏地撫弄著,讓原本還一臉抗拒的霍慈,慢慢軟了身子。 “沒什么的,只是個小問題而已,”他低頭在她耳側溫柔地親了下,原本清冷的聲音帶著極致地誘惑,每個字都那樣地輕,又那樣地堅定。 窗外是掛在星空的一輪明月,天際如黑色絨布般,繁星在這片黑色絨布上散發著璀璨星光。周圍很靜,似乎只能聽到他們彼此的呼吸聲。窗簾拉了起來,擋住整個房間,只是窗臺上的半扇門被打開一條縫,淺淺的風吹了進來,撩起紗窗的一角。 房間里只開了一盞燈,暖黃的燈光,并不明亮。 直到霍慈地緩緩睜開眼睛,仰頭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琥珀色地淺淡眼眸,亮地耀眼。 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才說:“這不是小問題,我有抑郁癥已經七年了。我父母離婚之后,我便開始變得不愛說話。等我mama發現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有自殘傾向了。” 易擇城默然地看著她,眼中劃過心疼,是那樣清楚又明了。 也許會有人說,她可真是太脆弱了,不過就是父母離婚,就連變成這樣。那失去父母甚至從小就生活處境困難的孩子,豈不是要去死。 可是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每個人所能承受的都不一樣。十八歲的霍慈,天真單純,她的世界美好地像一幅畫。越是被保護好的孩子,越是容易被傷害。她也曾經問過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在意,為什么要變成這樣。 但她走不出去,她被困在一個狹小的天地。 她看不見外面的世界。 她頓了下,繼續說:“我喜歡你,就像你說的那樣。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就愿意為我拼勁全力。是你把從車里救出來的,是你一直握著我的手不放的。我對你的喜歡并不單純,我想要的是你給我的安全感。” 她的目的不純粹,她活該被當眾這樣拆穿。她想是落水的人,溺在水中太久太久,以至于要不顧一切地抓住路過的一只大船。 直到一個清潤的聲音響起,還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這不是很好嘛,沒關系,我會保護你的。” 這不是很好嘛,你喜歡我就夠了。 深夜寂靜極了,天地之間只剩下他方才的那句話。 霍慈被他的話擊中,身體在顫,胸腔是熱的。 “這對你不公平,兩個人之間不該是……”可是她的話還沒說話,唇就被堵住了,男人的長舌直驅而入,攪弄著她guntang的舌尖,曖昧地喘息聲漸漸加重。 直到霍慈被親地意識模糊時,易擇城才放開她。他低頭看著她,仿佛是嗤笑:“連戀愛都沒談過的人,你怎么知道兩個人之間應該怎么樣?” 霍慈一愣。 “兩個人之間應該怎么樣,沒有模版,更無跡可尋。你喜歡的,正是我可以給你的,”易擇城清潤又嚴肅地聲音,停頓了片刻,然后他的聲音陡然變得輕軟,他說:“這就夠了。” 你喜歡的,是我有的,這就夠了。 霍慈心中熱地發燙,像是有什么東西,想要沖破胸腔。 又熱又漲。 然后他低頭,眼角翹起,輕聲說:“現在我們能做兩個人之間應該的另外一件事嗎?” 霍慈睜著漆黑明亮的大眼睛看著他,無辜又純潔。 他問:“霍慈,我要你,你愿意給我嗎?” 眨了一下眼睛的姑娘,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吻在他的下巴上。 ** 霍慈一直迷戀著易擇城的下巴和喉結,當她親上他的下巴時,整個人急切又熱情,她伸手抽出他塞在腰間的襯衫,順著腰側摸了進去。 當手掌摸到他的皮膚時候,她心頭都在顫。 他的身體高大緊實,肌rou線條她早在訓練館就見到。現在她都能清楚地記得,他穿著黑色短t對著沙袋,渾身的肌rou賁張,金色的光線從窗子透射進來,灑在他的身上,連他身上的汗珠都帶著極致的誘惑。 那時候,她就在想,這個男人在床上,該有多厲害。 易擇城伸出一只手,開始解自己襯衫的紐扣,他的唇在吮吸著霍慈柔軟的嘴唇,像是要吸出甜蜜地漿果汁液。直到將她的嘴親的又紅又腫,他的手指還沒解開所有的襯衫。 可哪知,有一只手卻比他還要還快。 因為她已經解開了他的皮帶扣,銀質鎖扣啪嗒一聲輕響。易擇城微抬起頭,被他壓在身下的姑娘,臉上帶著狡黠嫵媚的笑容。她的眼睛依舊無辜純真,但臉上的笑容卻要勾人心魂。 他跪了起來,雙腿分在她的身體兩側,襯衫已經解到了第四顆,露出大片緊實健碩的肌rou,腹肌一塊一塊,像是巧克力板。 當他脫掉全部的衣服時,就低下頭重新親吻著霍慈 他的雙手掐住她纖細的腰身,短袖被掀開到腰間,露出白地像雪的肌膚。 當雪堆一樣的身子躺在他身下的時候,男人琥珀色的眸子,深地就像是外面的星空。 他低頭咬了一口,白地刺眼的地方,霍慈身子一顫。 她身上布滿了汗水,他的唇一直往下,略有些咸的汗珠就在他的唇舌間。 帶著呻吟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顫顫發抖,婉轉地聲調漸漸不受控制般。霍慈微仰著脖子,她原本攀著他的肩膀,隨著他越親越往下,手指只能堪堪地穿插在他的發間。 略有些長的黑發,出人意料地柔軟。 不像他這個人外表那么冷硬。 她的小腿勾著他的腿,一點點地磨蹭著,然后十根雪白粉嫩腳指頭,在一瞬間蜷縮起來,用力地綣成一團,仿佛就能抵擋那身上的浪潮。 霍慈像是脫水一般地微張著嘴,直到有東西抵了上來。 炙熱、guntang。 她緊張地想要躲開,可是這次,易擇城的雙手緊緊扣著她的肩膀,她的手重新攀著他結實的腰身,然后身上的男人,窄腰頂了上來。 霍慈一下揚起頭,痛呼壓抑不住地從紅唇中溢出來。 疼,真的疼,像被人劈開一樣。 易擇城低頭看著她,眼神筆直又發燙,他頓了一下,然后低下頭,在她耳邊說:“這疼,也是我們兩個人的。” …… 霍慈被他撞地一直往上頂,直到頭頂頂到床柱時,他才將她拉下來。 她意識已是模糊的,渾身都疼,卻又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攀著他后背的手臂已經落在床榻上。 直到他低哼一聲,壓抑至極地悶哼,是男人特有的性感。這一聲像要勾住霍慈的魂,她伸手撫在他臉上,低聲說:“你在床上的聲音,真好聽。” 果然跟她想地一樣。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居然還不知死活地撩自己。 易擇城低頭看她,眼眸深沉地看不見底。 霍慈被抱著去洗澡的時候,眼睛都是閉上的。她不記得過了多久,只知道她很累,又舒服又累。那種饜足,讓她放心地閉上眼睛。 易擇城看著懷中累地連眼皮都抬不起來的人,低笑了一聲。 果然做累了,就不會胡思亂想。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易先生在心底心滿意足地想著。 ** 霍慈睜開眼時,雖然窗簾被拉地嚴嚴實實,可仍舊有種天光大亮的感覺。 然后,她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睡在旁邊的易擇城。他略有些長的黑發,落在雪白的枕頭上。這是她第一次,清晨醒來,看見一個男人的睡顏。 他的眉毛又黑又濃,鼻梁高挺直立,此時閉著眼睛,那雙總是格外冷靜地眸子被藏了起來。薄被就搭在他的胸口,他側著身子面對著霍慈。一條結實的手臂,此時就搭在她的腰間。 霍慈躺了一回,這才感覺到雙腿的酸軟疼痛。 她動了一下,想小心地挪開易擇城的手臂。可是她一動,他的眼皮抖了下,隨后是睫毛顫了顫,只是他沒立即睜開眼睛,而是帶著nongnong地睡意問:“這么早就醒了?” 非洲每個清晨的陽光總是那么充足。 霍慈并不能確定現在是幾點,她有些無奈地說:“今天還有工作。” “我沒有,”他依舊閉著眼睛,聲音里竟然是從未聽過的無賴感,就像是他沒工作,也不許別人起來一樣。說完,他就靠了過來,手臂收緊,一下將她撈進懷里。 “我真的得去工作,”霍慈淡淡地說。 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不允許自己退縮,哪怕被人當眾揭穿被隱私的一面,她也不允許自己放松。 易擇城睜開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在,沒了冷冰冰地硬度,溫暖地像窗外的陽光。 “好,我陪你起床。” 兩人穿好衣服后,霍慈才想起來拿著手機,只是當她看著手機上12:09的數字,愣住了。 這幾天她都是和時窗團隊的人一起離開酒店,都是早上七點就出門,因為有些拍攝的地方很遠。 “都已經這么晚了,”她自語地說,忍不住揉自己的頭發,眉頭緊鎖著。 相反一旁的易擇城反而不緊不慢,他撈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正好吃午餐。” 霍慈回頭看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工作狂易先生能說出的話。 直到他走過來,在她額上親了一眼,說道:“別看了,你的老板允許你今天休息一天。” 霍慈這才想起來,他還是她的老板。 ** 晚上,時窗的人回來時,霍慈正在餐廳的水吧旁坐著,唐旭一進來,就激動地跑了過來:“霍慈,你知道我今天拍到什么了嗎?” “什么?”霍慈先是一怔,隨后也神色如常地反問他。 時窗團隊的人都在抱怨餓死了,大家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下,魏來喊他們兩個:“霍慈,你晚飯吃過了嗎?要不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