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另外三個男孩不斷大聲鼓勵,甚至還豎起了大拇指。 而這一幕恰好令來上茅廁的褚奜銘看個正著,稚嫩的臉上頓時多了一幕憂傷,深深吸口氣轉身直接離去。 阿櫻瞠目結舌,小嘴驚愕的張開,天!這算不算挑戲?雖然味道確實不錯,可好惡心,用出全力推開男孩氣喘吁吁道:“你干什么?”狠狠的擦著嘴角,呸呸呸,好惡心。 “是你自己讓本少爺教你什么叫喜歡的!”艷紅舌尖舔舐了一下唇瓣,好甜! “喜歡就要吃你的口水嗎?”阿櫻腮幫子鼓起,那她不喜歡了。 “噗!大哥,她還小,不懂這些,慢慢她就懂了!” 三個男孩顯得對親嘴嘴很是了解一樣,都一副好笑的表情。 段鴻硯抿唇露出兩個小酒窩,攬過女孩的小肩膀邊走邊教育:“這不叫吃口水,多不文雅是不是?男孩子和女孩子互相喜歡的話,就會親嘴嘴,怎么樣?這可是本少爺第一次親除了娘以外的人,有沒有很心動?” “什么是心動?”阿櫻不解的搖頭,娘沒有教過她哦。 “就是心跳瞬間變得很快!”段鴻硯搬過女孩的身軀,傾身怔怔的看著她。 阿櫻想了很久,最后歉意道:“我沒有哦!” 段鴻硯嘴角再次抽了一下,怎么會沒有呢?他都有啊,難道真的是太小了?六歲……確實有點……只是大五歲而已,差距怎么就如此大? “你喜歡我嗎?”阿櫻不想看他沉默的樣子,再等下去,他要去學識了,那飯還有得吃么? 段鴻硯語塞,看了幾位兄弟一眼,后再次摟著女孩前進:“你說呢?” “喜歡吧!”否則就不會和她親嘴嘴了。 不是說女孩子和男孩子要互相喜歡才親嘴嘴的嗎? “你說喜歡就喜歡吧,想吃什么?” 說到吃,某寶寶立刻雙眼冒光,仰頭甜甜的笑道:“我想吃陽春面,還有糖葫蘆!”好久沒吃過了,自從來了皇宮就沒吃過了。 “這!”段鴻硯為難了一下,后偏頭沖兄弟們使了個眼色:“陽春面,糖葫蘆!” 三個男孩面面相覷,這里哪來的陽春面和糖葫蘆這種低級的食物?不過也沒多說什么,點點頭。 “真的嗎?這里有糖葫蘆嗎?”阿櫻興奮的雙手合十:“那我還要棉花糖!” 段鴻硯抿唇笑笑,小大人一樣挑眉:“那還要不要來杯蜜糖水?或者是糖炒栗子、蜜餞、烤rou串?” “哇!”阿櫻聽得口水直流,這些可都是久違的東西了,點頭如搗蒜。 少年悄悄自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送到了后面的哥們手里,接過錢的男孩頓時沖云櫻道:“這些要全部做齊恐怕要久一點,我去了!” 說完就走向了天一閣出口大門。 “好了,我們這邊走!”段鴻硯強行將女孩轉過身,走向前方一個涼亭。 “咦?飯堂不是在那邊嗎?” “在這里等他送來不就好了?” “哦!” 天一閣外,蘇御華將銀票給了一個侍衛,千叮嚀萬囑咐:“太傅到之前你們不送回來就砍了你們,快去!” “啊?這么多零食啊?小的立刻八百里加急!”侍衛接過銀票點頭哈腰的轉身就瘋了一樣狂奔,小主子們什么時候喜歡吃這種民間才有的玩意了? 阿櫻趴在石桌上不斷的發笑,不自覺就脫口而出:“下次還去男廁!” “你敢!”段鴻硯喝茶的動作頓住,橫眉豎眼的瞪向女孩:“你沒羞恥心嗎?” “什么是羞恥心啊?”阿櫻完全一頭霧水。 呱呱呱…… “噗呵呵!”另外兩個少年捂著肚子不斷發笑,怎么感覺大哥不是在挑戲小meimei,而是在教育一個無知孩童呢? 段鴻硯瞪了他們一眼,語重心長道:“女孩子,得有廉恥之心,那種地方是你該去的地方嗎?也不覺得羞!” 阿櫻見他這樣,只好作罷,嘟嘴道:“萬一餓了!” “以后中午本少爺與你一同用膳!” “晚飯呢?” “這……你想本少爺晚飯也陪你一起吃?”這么喜歡和他在一起嗎? 阿櫻點頭:“恩!” 段鴻硯捏緊茶杯,沒去看女孩,小臉再次被紅云布滿,后慢慢將臉湊了過去,逗弄道:“親一下,晚膳也陪你!” ‘啵!’軟軟的小嘴緊緊貼服著側臉,段鴻硯顯得更加緊張了,完了完了,都感覺心臟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奈何這種感覺好奇妙,明明很難受,卻不想去抗拒,甚至有些期待,這到底是什么感覺? 爺爺說男孩子和女孩子的事,要等他十四歲成親時再告訴他,這難道就是愛情嗎? 娘說要是愛上一個女孩時,就會血脈沸騰,心跳加速…… 難道他愛上這個只見了幾次面的女娃?六歲的女娃,不不不,這不可能,爺爺說三年后給他娶一個妾侍,十年后娶三公主,這個女娃兒要身份沒身份,且只會寫自己的名字,也就是沒才華,起身道:“一會御華就會將你要的給你送來,本少爺……回學室了!” 逃避似的起身快速小跑著離開。 “大哥,你不會真看上這小女娃了吧?” 兩個小跟班都不滿的皺眉,爹爹都有說不許在外面喜歡女孩子的,喜歡了就負責的。 段鴻硯鄙夷的擺手:“不可能!本少爺怎么可能喜歡一個宮女的孩子?不過是見那褚奜銘很喜歡她,來攙和一腳罷了!” “原來如此,大哥這招真高明!” 涼亭內,阿櫻并未聽到這些,只是樂呵呵的享受陽光,不用干活真好。 朝陽宮。 元玉澤正拿著那本幾乎每天都要翻看的冊子記載一些令人好奇的東西,但表情極為認真,而他越是認真,令門外的宮女就越是好奇。 皇上到底都在記什么?每天早上還都要看一遍,太奇怪了。 “皇上!云挽香求見!” “讓她進來!”男人聞言合并冊子,顯然有意不讓人瞧見,面無表情的看著屋外,帶著不解。 云挽香滿臉笑意,走進大殿后就跪了下去:“奴婢參見皇上!” 元玉澤環胸挑眉凝視著女人滿臉的笑意,好似在猜測著有什么事居然令她如此開心一樣,許久后才抬手:“平身!” “謝皇上!”站在屋中央悄悄抬眼望著男人,后咧嘴笑道:“奴婢是來道謝的!” “道謝?”元玉澤擰眉,似乎覺得有些好笑,方才還一臉恨不得他早死早投胎的模樣,怎么一轉眼就完全像變了個人?揚揚下顎:“說說!” 云挽香很是緬甸的一步步上前,親自為男人斟茶,后雙手舉著茶杯遞上前:“皇上請喝茶!” 劍眉皺得更深了,接過茶杯狐疑的偏頭,審視了一會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譏諷道:“下眉藥了?” “奴婢為何要下眉藥?” “無事獻殷情,非jian即盜,莫非是想弄點藥,后爬上龍床,再逼迫朕納你為妃?” 挽香的笑臉有些維持不住,為什么在這個時候都要讓人討厭?繼續笑道:“皇上認為奴婢是這么想的嗎?” 元玉澤偏頭輕視的將女人打量了一下,嗤笑道:“難道不是嗎?禁足才幾天而已,怎么?這么想男人?都到了饑不擇食的地步了?需要來引誘一個你如此憎恨之人?” 牽強的扯了扯嘴角,頓時哭笑不得,呆愣著俯視著男人嘴角的不屑之笑,這么完美的臉,為何總是做出這么討厭的表情?對他好吧,他不滿意,對他不好,跟他硬碰硬,他也不高興。 看來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個錯誤的存在,不管怎么做,都是錯的。 算了,看在他浪子回頭把阿櫻送回來,不和他計較,果然是懂得痛苦了,稍微一點喜悅都會讓人欣喜若狂,抿唇道:“奴婢是來謝謝皇上將阿櫻找回來,并沒那么的鬼心眼!”妃子?嘖嘖嘖,倒貼給她都不要。 看了這么多慘劇,才不要往火坑里跳。 男人邊轉動著玉扳指邊冷笑:“朕何時說要將她找回?” 朕何時說要將她找回…… 方才還充滿溫暖的書房瞬間陷入了冰窖,云挽香沉下臉緩緩后退,仁福是不會騙她的,以為他是在逗她,繼續說道:“仁福說何總管去找那押走阿櫻的侍衛!” “這事啊!朕是想問問他們扔得夠不夠遠,是否能自己走回而已!”轉回頭拿過一疊折子趕人:“看來你確實沒有記性,來人啊,將她送到恭房,叫那些下人可以去喝茶聊天了,打掃不干凈,便不給飯吃!” “哼!”云挽香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跟隨太監們走,她正不想吃呢。 元玉澤,你就是個混蛋。 元玉澤緩緩抬眼,看著女人那無所謂的樣子便繼續道:“繡珍房全體被絞刑!” 呼! 某女挺直的背脊頓時矮了一截,就抓住了她這個軟肋,柴雨是她的好姐妹,縱然是自己死,也不會讓她死,哎!皇帝,這就是皇帝,他想殺誰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老是拿權威來壓她,真不知道他上輩子做了什么好事,幸福都只圍著他一個人轉。 等女人一走,元玉澤便將奏折搬開,翻開冊子繼續記載。 認真得與批閱奏折時毫無差異。 恭房,一些高等奴仆出恭之地,而低等的,像她這樣的,也就是去去茅房了,至于那些妃子什么的,都有專用的恭桶。 手持掃帚站在烈日下,望著前方比老百姓的家還要華麗的一排排房子,怎么會大成這樣?幾乎聞不到一絲臭味。 “此處乃皇宮,不是外面的茅坑,待會誰要進去,你就在這里等著,對方走了后,就進去把她們留下的污穢裝進這個桶里,記得不要隨便打開這桶蓋,入夜時再用墩布將里里外外拖一遍,確定一塵不染了才可離去,明白嗎?”年過四十的老宮女邊將套袖取下遞過去邊教導。 云挽香點點頭:“放心吧,這種活難不倒我!”以前連糞坑都滔過,這么干凈的茅房還有什么不能做的? 二十多個宮女聞言紛紛離去,終于可以去好好睡一覺了。 云挽香深吸一口氣,拿著掃把和銅皮簸箕走進小門,里面設施得相當奢華,聽聞這還是蔣博文親手設計的呢,幾乎誰也看不到誰的私密之處,因為一個一個的格子完全把外界給隔開了。 見一個女孩正從一個格子內走出,就趕緊進去清掃,到最后坑槽內幾乎不留一絲痕跡,再用水將地面的污漬擦干凈才走了出去。 大和宮。 一面金黃銅鏡內,頭戴數種珠寶的女子正散發著清冷之笑,綁著白布的小手縷著胸前的秀發,漂亮的發髻為主人增添了不少的風華。 段鳳羽,這次你可不能怪我,皇后就可以如此囂張嗎?還有云挽香,看本妃對你們多好?九泉下還給你們互相找個伴。 垂眸看著破碎的雙手,那么的痛,可一想到苗溫嬌的完美計策,也就察覺不到痛了,很快,本妃也就熬出頭了,苗溫嬌答應了她,如果事成之后,她做皇后,自己就是現在的苗溫嬌。 皇貴妃。 最后嘛……苗溫嬌,你也不見得是個什么好東西,本妃會成為一國之母的,到時候爹爹就是國師,母親就是國師夫人,多好的未來? “娘娘,好消息!”臉上布滿淤青的寶佳風風火火的小跑到銅鏡前沖柳若云附耳道:“聽說皇上責罰云挽香去洗恭房了!” “哪邊的恭房?”柳若云幾乎瞬間睜圓了眼,難道老天終于開眼了嗎?這么快就讓皇上厭惡那女人了?還被懲罰去洗恭房,是不是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