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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皇專寵大齡妃在線閱讀 - 第33節

第33節

    小步跟在女孩的身后,腦海里早已亂作一團麻,看寶佳的臉色就知道不會有好事,定不是找她做衣裳,那么還有什么?

    難道是引誘帝王之事嗎?不容她多想,在快到達波煙亭時,步伐不自覺的放緩,定定的凝視著那個坐在石桌前品茶賞花之人。

    見他看過來就趕緊垂下頭繼續前進。

    寶佳路過時,轉身沖亭子欠身道:“參見皇上!”

    元玉澤一手抵在膝蓋上,一手舉著白瓷杯輕抿,冷到極致的樣子甚是嚴厲,掃了云挽香一眼點頭道:“嗯!”

    “奴婢告退!”

    云挽香同寶佳一起行禮,一起離去,誰都沒有多看誰一眼,真的成了最熟悉的陌路人,太后大壽完,我們或許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碰面,而我……永遠都會祝福著你。

    遠遠望去,萬花擁簇的漢白玉亭子內,男人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的湖面,將茶水當成香醇的美酒一樣,瀟灑的一飲而盡。

    沒有人看得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什么,旁邊的宮女只負責上前沏茶,沒有任何權利說任何一個字。

    而那嬌弱的身影就這么擦肩而過,仿佛兩人從不認識般,那么的陌生。

    有誰看得出曾經他們無憂無慮的生活在一個溫馨的家庭里?jiejie總是把弟弟照顧得無微不至,任勞任怨,兩人一起上山采藥,一起讀書,晚上睡一個屋子,弟弟會為了讓jiejie幫他洗澡而費盡心思……

    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時光只會永無止盡的流逝,想再倒回才是真正的癡人說夢。

    當年手足無措下想出的一個自以為是的決定,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又怨得了誰?

    大和宮。

    “娘娘,云挽香帶到!”

    柳若云始終沒有放開過自己的女兒,陰笑著將門口站著的女子上下打量一遍,后挑眉道:“怎么?皇上都敢勾引,這會卻不敢進這個屋?”

    挽香盯著屋中央的地上擺放著一些令人發寒的刑具就已經心知肚明,多么想掉頭就走,若是曾經,被人欺負了,家中還有一個男孩可以找,弟弟永遠都不會讓她被人欺負的。

    現在又能去找誰?沒地位的只會跟著來遭殃罷了,皇后在常清宮,太后也明顯討厭她,慕楓也不過是個奴才,而那個人……

    呵呵!真傻,居然會想到他,這一切不都因為他嗎?抿唇顫抖著進屋,‘砰’的一聲,木門緊閉,心也跟著漏掉一拍。

    此刻前方的兩個美人在她眼里堪稱地獄的主宰者,在刑具旁無力的下跪:“奴婢參見兩位娘娘!”

    “知道叫你來做什么嗎?”越詩情最為興奮,人,本就有善與惡的兩面,由于地位關系,惡的那一面被人們生生壓了下去,悲傷了,哀愁了都只能以哭來發泄,現在不需要了。

    最起碼今天完全不需要。

    “不知道!”云挽香搖搖頭,女人正一步一步靠近她,這也令那顆心跳得愈加強烈。

    ‘啪!’越詩情想也不想就彎腰一巴掌打了下去,彎腰捏起那潔白的下顎繼續問道:“現在知道了嗎?”

    挽香點點頭,沒有哭,人就是這樣,你越是哭,對方就會越是興奮,這點痛她還忍得住。

    柳若云將云思焉輕輕放在椅子上,也上前居高臨下的抬腳踩在卑賤之人的頭頂上,這感覺真好,病態道:“我們要怎么玩呢?”

    越詩情看向地面的各色刑具,后拿起一排夾棍命令:“手伸出來!”

    “奴婢沒有引誘皇上!”云挽香放在腰間的小手開始殘忍的抓住腰側的rou收緊,不敢向前伸,難道她已經到了命如草芥了嗎?都如此明目張膽的來動刑了?

    不斷的搖頭,呼吸都開始散發著疼痛,她沒有,真的沒有。

    “不要讓本妃說第二遍!”越詩情突然皺眉,眸子內都能射出寒芒一樣。

    而柳若云則蹲在另一邊,女孩越是垂死掙扎,她就越是興奮,怪不得人們會弄出如此多的刑具,看著另一個人卑微的哭泣,著實讓人興奮。

    云挽香低著頭,緊緊咬著嘴唇,我該怎么辦?

    “怎么?聽說你女兒很美吧?”柳若云玩味道。

    果然,抓住腰側的十指松開,驚顫著慢慢抬起,淚,還是滾了下來,感覺到每一根手指都被強行送進了堅硬的木棍中,眼睜睜看著它們即將會受到璀璨卻無能力來保護。

    “好了,拉!”

    兩位穿著華麗的美人一人扯著一邊的繩子,開始慢慢的……慢慢的拉緊,好像有意要拉長凌虐的時間。

    ‘嘎吱嘎吱’木棍散發出了叫人心寒的聲音,從一開始的微微疼痛到最后的鉆心刺痛,云挽香頭冒冷汗的承受,不敢叫出聲,狠狠閉目將頭偏向一旁,不忍去看一樣。

    “你看她的表情,多能忍,看看她到底可以忍到什么程度!”越詩情眼睛冒光的看向柳若云,后兩人相視一笑,咬牙使出所有力氣就那么殘忍的一拉。

    “啊!”

    剝皮刮骨的痛讓女人再也堅持不下去,狠狠閉目仰頭發出了一聲極為凄慘的叫聲,后又緊緊咬住牙關,緊到牙齒都接近碎裂。

    汗珠將瀏海全部粘稠在一起,凌亂的貼服著前額,就著眼淚大顆大顆落地,短短時間,十根手指的關節開始沁出血珠,而木棍還在不斷的收緊。

    “叫啊,怎么不叫了?難道是不夠痛嗎?不會啊,都流血了啊!”柳若云見云挽香一直咬著牙不叫出來,那這就不好玩了。

    “求求你們嗚嗚嗚放了我吧嗚嗚嗚我真的沒有勾引皇上我沒有嗚嗚嗚!”老天爺,求求您告訴我到底哪里做錯了還不好?我可以去改的,求您放過我……

    “你個下賤的東西,居然敢說皇上滿口胡言,看今天不弄死你本妃就不叫柳若云!”氣急敗壞的伸手狠狠擰著女人的嘴用力撕扯,所有的憤怒都在這一瞬間爆發,扔掉夾棍,拔下簪子就那么按住女人抖動的肩膀沖她的身上胡亂扎刺。

    噴火的眸子里全是仇恨,仿佛對著的真的是那個恨了兩年卻無可奈何的人一樣,咬牙殘忍的狠扎。

    “啊……求求你們嗚嗚嗚……不要……嗚嗚嗚好痛……柴雨救我嗚嗚嗚!”云挽香幾乎都感覺到那尖銳的發簪刺進rou里,又被大力拔出,忍受不了痛苦趴在了地上,可不管她怎么叫就是得不到解脫。

    屋子外的六個人聽得也跟著屏住了呼吸,如此撕心裂肺的叫聲還是頭一次聽到,越加肯定將來莫要得罪這些人了。

    慘叫在帶著回音的屋子內層出不窮的響著,哭聲都變得嘶啞,忽感臉頰也傳來一道她根本就無法去承受的痛,舌尖都碰觸到了自腮邊穿透進來的金屬,那么的冰涼。

    越詩情忘記了繼續發泄,傻傻的看著柳若云瘋了一樣在女人身上亂扎亂刺,連她都被嚇到了,驚恐的盯著躺在地上打滾的女人的右臉頰,正不不斷冒出涓涓細流,這……也太狠了點吧?

    可柳若云并不這么想,一手緊緊抓著云挽香的頭發,在那舊傷未愈的小腹處扎出一個又一個的細小血洞,不斷的嘶喊著:“殺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么要害我的女兒?為什么?她還那么小,你為什么要害她嗚嗚嗚?”

    “咳咳!”云挽香停止住了叫喊,凄涼的躺在地上咳出了一口鮮紅,眼里布滿了血絲,已經不知是淚還是汗,大片頭發都被浸濕,身上的痛還在蔓延,沒有盡頭一樣。

    原本紅潤的小臉也變得毫無血色,右臉頰上一個綠豆大小的傷口著實觸目驚心,而粉白色的輕紗也早已被血液染紅,周身的血液都爭先恐后的隨著那已經不知道有多少的血洞內流出,第一次嘗試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見女孩漸漸的不再掙扎,柳若云便直接騎在了她的腹部抬手兇狠的左右開工,無情的扇打著已經鮮血淋漓的臉,而她自己此刻也淚如雨下,可見心中的恨不管她怎么做都無法消除。

    常清宮。

    蕭條的院子里,連只鳥兒的叫聲都無法聽到,段鳳羽見那五人已經餓得站都站不起,全倒在一堆打瞌睡,而她自己也饑腸轆轆,很快那些送飯的人就會到來了。

    那些真正沒有血rou的人,放下東西,收走昨日沒有觸碰過的飯菜,看都不會看她一眼,都這么肯定她會老死冷宮嗎?

    心里也頓時沒了底,真的會老死此處嗎?爹爹真的可以取勝嗎?

    ‘咕咕’緩緩摸向小腹,發干的嘴唇配上慘白的容顏,顯得異常的憔悴,一直在賭男人的不忍心,看來是賭錯了。

    皇上,再怎么說臣妾也是您的結發妻子,真的就不念丁點舊情嗎?

    您是怎么做到能如此絕情的?您告訴臣妾,您是怎么做到的?

    即便沒有愛,可十年啊,難道臣妾在您心里就如此沒份量嗎?

    一絲驕傲正在崩塌,吞吞口水,緩緩看向地上那張帶著無數個腳印的銀票,不斷告訴著自己不能撿,一旦撿了就真的如了對方的意了。

    可身體就是不聽話的走了過去,更不聽話的手顫抖著將銀票撿了起來,等父親派人送銀子來估計是不可能了,他若有辦法,早就送了。

    也是,一旦來救濟,就是違抗旨意,為什么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為什么?

    云挽香,你真將本宮害慘了,若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本宮就不會給你令牌,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一切,更不會卑微的需要撿銀票……

    見兩個太監走入大門就趕緊拍拍銀票站了起來,故作剛從懷中拿出,上前阻止他們將飯菜擱下,咬牙放低姿態將銀票送了過去,和顏悅色道:“兩位公公,這些東西我們一時之間真的無法適應,求你們法外開恩,這些銀票拿著,給我們弄一桌像樣的飯菜好不好?”

    其中一個微微發福的太監接過后左看右看,后露出了笑意:“皇后娘娘真是出手大方,奴才定讓廚子改善伙食,您請等好!”

    說完兩人就屁顛屁顛的有說有笑的奔向門口,發財了發財了,五十兩,他們一個月才十兩餉銀,也是皇宮內月銀最底層的太監。

    段鳳羽待人都消失后才向后一個倉促,我都做什么了?居然如此低聲下氣,這真的是我嗎?不可能的,我是皇后,我是帝月國的皇后,怎么能向這種太監低頭?

    老天爺,什么時候才放我出去?可否告知一聲?來世做豬做狗都可以,我不要在這里,我不要……

    蹲下身子抱著頭顱不斷的輕搖,不要住在這里。

    自古皇宮多是非,此話當真不假。

    宮外的帝都城,總是那么的熱熱鬧鬧,老百姓對如今的太平盛世感到很是滿意,雖然偶爾會出那么個幾個貪官,好在皇上從不壓榨他們的血汗錢。

    臉上個個都洋溢著幸福,而他們哪里知道此刻那神圣的宮殿里發生的事?

    中書院。

    站姿筆挺的阿蓮搖頭:“腹部腳印后跟較重,雙肩被大力按壓過,大腿布滿淤青,別無異樣!”

    捏著毛筆記載的褚邦國不敢相信的仰頭,周遭的大伙也是一副目瞪口呆,這怎么可能呢?但阿蓮是他們最信任的仵作,一年來,辦事最為認真,從不要人恩惠,不貪圖小利,對她,可謂是深信不疑。

    “儲兄,這跟預期的好似不一樣啊!”

    “這可如何是好?”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我們如此對她無禮,回去后要真當上皇后,還不得第一個就拿我們開刀?”

    褚邦國的笑臉無法保持了,沉下臉垂眸沉思,按理說不應該:“如果里面真的都如她所說,為何會心虛呢?”

    阿蓮繼續冷聲道:“或許是因為褚大人乃丞相門生,所以害怕來個栽贓吧!”

    “不無道理,但還有許多地方不明不白,命人去將那幾個打人的太監找來,本官要自己盤問他們是否是真的受人之托!”要說皇后叫人踢掉那孩子,他就是死都不會去相信。

    “阿蓮你下去吧!”

    等門一關好,褚邦國就以食指用力敲擊著桌面:“本官肯定這里面有事,那個打掉龍種的太監已經被斬殺,苗貴妃如今一口咬定是皇后所害,要想確認是不是,只要把那個肇事者的尸體找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現在只要確定那太監并非誠心傷人,案子就結了。

    “此話怎講?”

    “只要是人,身體構造都一樣,倘若當時他只想毒打苗貴妃,而并非要打落她的胎兒,那么他的身體內的某個部分就會有變化,如果是有意,那么就會和常人無異,這么大的高度,定不會踢錯,如果是苗皇貴妃故意壓低身軀,才有可能,那么他踢到后就會惶恐,人的苦膽是一項神氣的構造,受到驚嚇,就會驀然膨脹,久久不退,本官倒要看看他的膽是否當真沒有變化!”

    “可是萬歲爺去了,他也有可能懼怕,同樣會脹大!”

    褚邦國搖搖手指,輕哼道:“如果他真是受皇后指示,即便萬歲爺去了他在短時間里也不會怕到那種程度,因為他知道會有皇后幫他撐腰,畢竟是皇后指示他做的,別忘了殺他之前,可還沒確保胎兒是否滑落,他就更不會害怕了!”

    “褚大人分析得對,走!”

    大和宮。

    “說啊……為什么害我的女兒?為什么?”

    “啪啪啪啪!”

    越詩情膽顫心驚的望著柳若云,這都打了一百多下了,再打下去,恐怕真要出人命,如今宮中如此多是非,還是不要再惹麻煩的好,趕緊上前拉住那還要打的女人:“別打了,再打她就死了!”

    云挽香整張臉都已經麻木,太佩服自己的意志力了,這個時候都還沒暈倒,木訥的望著房梁,身軀不時的抽搐,紅色血漬令衣裙好似長滿了大朵大朵的紅花,若不仔細看,還真難分辨那到底是不是血液染成。

    柳若云氣喘吁吁的起身,抬起僵硬的雙手,暗暗吞下一口津液,顯然也沒想到自己會這么的可怕,壓下驚慌指著門外不容拒絕的命令:“不想死就趕緊滾!敢亂嚼舌根本妃就割了你的舌頭。”

    地上的女人聞言慢慢爬了起來,每一步都得承受著無法想象的痛覺,臉部好像被毀容,腫得不像話,大腿上,腹部,背部,肩上處處都正冒著血水,令門外的幾人看得差點昏倒。

    好殘忍……

    云挽香低著頭艱難的前行,盯著地面的眸子內崆峒一片,腦中也一片空白,淚都已經干枯了,或許它也知道此刻流出來除了會給主人增加痛苦外,也沒任何發泄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