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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寵后日常在線閱讀 - 第117節(jié)

第117節(jié)

    話至此處,他聲音幾欲哽咽,眼淚簌簌而下,用袖子擦去:“小民又聽這些人說,‘要怪就去怪當(dāng)年行事不做得干凈些,留人以把柄,如今不怪宮中的主子心狠手辣。’小民當(dāng)時也不敢出來,好在這起子人不多時就走了,小民這才敢從水井之中爬出,沖進(jìn)火場救人,奈何火勢太大,只能救出老父親……”他說到這里,露出自己的左臂來,上面留有明顯的燒傷痕跡,“父親給這些歹人砍了一刀,所幸并未死去,只是被煙一嗆,也留下了許多燒傷。這些日子,小民四處奔波為父親尋找治療的藥材,奈何杯水車薪,不多日子就溘然長逝了。父親說,為首的那人,是當(dāng)年將小民闔家送到幽州安家的人,他們進(jìn)了門,竟然開始?xì)⑷恕_@人小民是識得的,是郁府的官家郁安。”

    季瑤靜默的聽著,看他哭得滿臉是淚,明白目睹被滅門這樣的事,沒有人不傷心的。“你進(jìn)京來告狀,而不是找州府找治所,是你父親的意思么?”她起身,死死的看著邵梵音,“先帝在時你不敢來告,只因沒有確切的把握先帝會發(fā)落郁貴太嬪。若是她不死,你也算不得報仇雪恨。你如今敢來告御狀,是因為手上握有絕對的證據(jù)能讓郁貴太嬪永世不得翻身。”她一面說,一面向前邁了一步,“你方才說替人看病,你的父親,是不是當(dāng)年的太醫(yī)院正邵樹榮?”

    □□(五)

    季瑤聲音不大,但這話出來,邵梵音臉色立時白如金紙,沒有半點(diǎn)血色,就那樣怔怔的瞧著季瑤:“你……”

    “我要實話。”她半點(diǎn)不退讓,目光灼灼的盯著邵梵音,“是或者不是,馬上告訴我。”

    邵梵音額上冷汗都滲了出來,咬著牙道:“邵樹榮是小民的祖父,當(dāng)年的確官拜五品太醫(yī)院正。”

    聽到他承認(rèn)是邵家的人,季瑤長長的舒了口氣,心中的大石頭忽然落在了地上:“說說吧,郁家為何非要和你們過不去,你又是哪里來的底氣,認(rèn)為陛下一定會去發(fā)落先帝的嬪妃,得個不孝的罪名?”

    邵梵音臉色如同死灰槁木一樣,渾身劇烈的顫抖著。對于季瑤張口便說出祖父的名諱,他是有些后怕的,那是他的撒手锏,若是皇帝不肯為他伸冤,他才會使用這個手段,但面前這個年歲不大的女子對他的來歷似乎了如指掌。沒有什么比自己手段被全部看破來得更讓人害怕了。

    “你有什么話就說,”裴玨心中也十分的急切,看邵梵音的樣子,他幾乎可以斷定,邵家是知道當(dāng)年母妃難產(chǎn)的真相的,然而這人卻一副天人交戰(zhàn)的樣子,著實讓他百爪撓心,“這幾日為了找你費(fèi)了多少人力物力,朕無暇在這里和你干耗著。”

    聽他自稱“朕”,邵梵音一激靈,已然跪下了:“陛下,求陛下為小民做主。”

    “做主的前提,是你知道的都得說出來。”裴玨聲音低沉而冷淡,仿佛一把寶劍龍吟陣陣,“邵樹榮以對溫惠母后看顧不力為由辭去官位,郁家又有甚么緣故在邵樹榮離開朝堂近二十年后,對邵家痛下殺手。你什么都不說,是糊弄朕還是意欲誣告先帝嬪妃?”

    邵樹榮重重的叩了下去:“小民一家十三口,包括即將出嫁的長女和尚在襁褓之中的幼子給郁家殺了,并被那把大火燒得尸骨無存,還求陛下為小民做主。”他說到這里,抬頭,臉上淚水縱橫蔓延,“昔年祖父犯下的事,小民愿一力承擔(dān),求陛下為小民枉死的家人伸冤。”

    眾人面色沉沉,看著邵梵音出去又回來,手中拿著他上次攔路之時穿著的破舊衣裳,當(dāng)著幾人的面將衣裳撕開,露出一個小小的包裹來,將那包裹抖開,其中是幾封信和一張發(fā)黃的紙。他膝行到裴玨跟前:“陛下請過目。”

    撕了信封,裴玨細(xì)看起其中的信件來,頓時雙目圓睜:“郁成章,他怎敢!”郁成章乃是郁貴太嬪的幼弟,也就是那年的新科狀元,不過三十余歲,可謂是奇才。見他怒成這樣,眾人噤若寒蟬,季瑤則去了那頁發(fā)黃的紙出來,細(xì)細(xì)看罷,長嘆了一口氣:“果然如我所想一般……”

    那頁紙正是缺失的脈案,上面赫然寫著——“淑妃乃陰虛血熱之癥”。之前的脈案上注明過邵太醫(yī)是以十三太保來為溫惠皇后正胎位,而陰虛血熱者決不能服用十三太保方劑,否則必會血崩而亡。

    將手中的脈案交給裴玨,季瑤又接了他手中的信,一一看罷,冷笑道:“郁家果然是心大了。”書信雖不多,但幾乎都是郁成章寫給邵樹榮的,讓邵樹榮和郁家聯(lián)手,將當(dāng)年懷有裴玨的劉淑妃神不知鬼不覺的暗殺了。最后一封,字跡娟秀了很多,是郁貴太嬪親自給邵樹榮寫的。

    裴玨氣得渾身都在哆嗦,母妃、母妃竟然是給郁貴太嬪這毒婦給殘害致死!這才導(dǎo)致他連母妃的模樣也沒有見過!更因為這樣,害他和母后離心離德,若非瑤瑤苦勸,他如今只怕早已釀成大禍!

    “你說,知道的都說出來!”裴玨從未在人前這樣失態(tài)過,他雙目含淚,似乎下一刻就要痛哭出來,“快說!”

    邵梵音叩首,道:“祖父在時曾經(jīng)說過,溫惠皇后性子張揚(yáng)明媚,是以雖然先帝陛下喜歡,但各宮娘娘對她有諸多不滿。后來溫惠皇后所出大皇子早夭,卻又懷上了身子,先帝陛下親自指了祖父去看顧溫惠皇后的胎。后來當(dāng)年的郁貴妃派人找到祖父,要祖父和她聯(lián)手,祖父起先不從,郁家又?jǐn)?shù)次示好,祖父不為所動,郁家則派人拿了小民的弱弟相要挾,祖父無奈只能聽從。只是到底,祖父還有些懼怕,并未在安胎藥之中加入大量十三太保方劑,否則……”

    否則,如今裴玨都不會存在了。十三太保方劑雖有安胎之效,但陰虛血熱者服用,則變成了打胎,份量再精確一些,直接能使產(chǎn)婦血崩。

    裴玨渾身都籠罩著盛怒,揮手命邵梵音繼續(xù)說下去:“而在陛下出生當(dāng)日,溫惠皇后本就是早產(chǎn),偏生那日,當(dāng)年的郁貴妃派人問祖父,為何溫惠皇后的胎還是好好的,祖父顧念小民的弱弟,無奈之下,只能……事后祖父匆匆辭官,將書信和脈案上的記載帶走,留給后人,只盼著有一日能夠用來保命。而郁家為保干凈,將邵家從濟(jì)州給遷到了幽州。”

    難怪在濟(jì)州找不到邵家人,季瑤暗自思忖,見裴玨失了魂魄一般,也明白他受到的打擊很大,握住他的手,又覺得他指尖冰涼,就將他雙手捧在手中,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命人將邵梵音領(lǐng)了下去,李云昶才嘆道:“如今來看,已然很清楚了。當(dāng)年溫惠皇后很得先帝陛下寵愛,郁貴妃生了庶人裴璋,未免溫惠皇后生了皇子威脅到裴璋,這才買通了太醫(yī),要暗自除掉溫惠皇后腹中的胎兒。只是邵樹榮一念之仁,讓阿玨平安生了下來,只是溫惠皇后卻……”

    “混賬東西!”裴玨陡然怒喝道,手中茶盞“啪”的摔在地上,立時粉碎,“狼狽為jian的畜生,這樣就奪去了一條鮮活的人命——”

    “裴玨!”季瑤忙起身拉住他,“不要這樣……”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不由分說,將她死死抱在懷里。后者無可奈何,揮手讓李云昶和霍柔悠出去,這才低聲道:“此事也明白了,當(dāng)年大皇子二皇子接連早夭,裴璋是實際上的皇長子,郁貴太嬪怎么可能讓人生了皇子來威脅裴璋的地位?若母妃當(dāng)年不將你托付給母后,只怕你不能長大了。”

    “我知道。”裴玨聲音之中含著幾分哭腔,“是我錯怪了母后……”

    “不要緊,咱們還可以補(bǔ)救。”即便那根刺消除了,但是傷痕卻仍然在涓涓流血,又怎會不恨呢?

    當(dāng)夜,裴玨和季瑤去了太廟,在太廟之中待了一夜。第二日,裴玨跪在懿寧宮之前向太后賠不是。唬得太后趕緊來扶他:“你是母后的兒子,你什么心思母后難道不知么?母后又怎會和你置氣?往日有什么不是的地方都過去了,你是皇帝,咱們大楚的帝王,可沒有下一次了。你可以跪天跪地跪列祖列宗,但絕不能跪一個活生生的人,否則,天下要恥笑你了。”

    裴玨頷首稱是,轉(zhuǎn)頭則將郁貴太嬪這些罪行公之于眾,命刑部和大理寺并宮中慎刑司查證,并令李云昶往幽州去徹查。對此李云昶是捶胸頓足直呼上了賊船,軟磨硬泡逼裴玨松口帶霍柔悠去。

    這幾日查郁貴太嬪的事,季瑤也沒有睡好,也一直都昏沉沉的,早上喂了灼華一碗米糊糊,又有人說端王太妃來了。也不知道此刻端王太妃來這里是要做什么,饒是如此作想,但季瑤仍讓進(jìn)來,寶哥兒蹦蹦跳跳的撲了進(jìn)來:“四嬸。”

    見他笑得格外喜慶,季瑤也是樂了,將他抱在懷里:“咱們寶哥兒壓手了。”又將端王太妃讓進(jìn)來:“嫂子今日怎么來了?”

    “我本早就該來了,我和兩個孩子有今日,也凈是你為我們斡旋才有的。”端王太妃笑道,“只是我前些日子害了病,也不好過了病氣給你。”

    “嫂子客氣了,到底是妯娌一場,況且我是十分喜歡嫂子的。”季瑤笑瞇瞇的,身邊的灼華見有人占了母后的懷抱,小臉一癟就要開哭,季瑤忙去笑道:“你這孩子離了一會子都不成,可不能慣著你了,來日仔細(xì)哭的時候多呢。”又讓人布置了攢心盒子出來給寶哥兒和妞妞吃。

    見母后連自己哭都不管了,灼華急得咿呀呀直叫喚,季瑤也只握了握她的小手,并不抱她。灼華圓圓的小包子臉鼓了起來,小手?jǐn)€成拳頭,像是蓄了大力氣,憋得小臉通紅了也不沒有出聲。端王太妃忙道:“這孩子莫不是置氣了?”

    “就讓陛下給慣得,一鬧騰就抱。”話雖如此,季瑤也琢磨著孩子到底還小,也不要以大人的眼光去看待了。誰知這小丫頭憋得小臉通紅,伸出手顫巍巍的:“母、后……”

    聲音尚且稚嫩,也有些不清楚,但卻能聽見是“母后”二字的,季瑤喜出望外,忙將寶哥兒放下去抱了灼華:“好姑娘,是不是叫了母后?”

    灼華得了她抱,哪里還管方才是不是叫了什么,笑得咿咿呀呀的。季瑤笑道:“九個月了,第一次叫人。”端王太妃也笑道:“可不是這樣歡喜么,這兩個小的的當(dāng)年第一回叫我,也讓我歡喜壞了。”又抱了妞妞,“實則我來,也是有個不情之請,如今母妃被陛下下旨徹查,以我對她的了解,怕是確有其事。只是我做人媳婦的,又能說什么?若母妃真的和溫惠皇后的死有關(guān),只怕陛下愈發(fā)不待見兩個孩子了。眼看兩個孩子也快四歲,也該開蒙了,我這心里……”

    “嫂子放心,有我呢。”季瑤笑道,“我也是喜歡妞妞和寶哥兒的,他倆如今這樣子,必然是勝過我那好jiejie和庶人裴璋的。”

    端王太妃嘆道:“非是我要說三道四,只是母妃和……這母子之間行事未免有失偏頗,我和大jiejie如今這青黃不接的吊著,又怎生是好?”

    大公主和端王太妃的確是拿了一手爛到了極點(diǎn)的牌,郁貴太嬪和裴璋這對母子太不著調(diào),害得她們十分的被動。況且裴玨因為知道了生母的死因,對郁貴太嬪恨之入骨,恨不能生啖其rou,如何會容忍她?只怕到時候被遷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暗自下定決心會為這兩人周旋一二,攸寧又打了簾子從外面來,見端王太妃也在,忙止住了自己想說的話:“皇后,我回來了。”

    早派了攸寧去看看慎刑司那頭審的如何,季瑤也知道她礙著端王太妃在,有些話不能明說,也就笑道:“嫂子,我先去換一件衣裳,一會子再來與嫂子作伴。”

    又對攸寧招手,“寧jiejie來伺候我更衣吧。”

    攸寧從善如流,和季瑤一起進(jìn)了寢殿,這才道:“皇后拿個主意才是,方才用了刑,郁貴太嬪的侍女受不住全招了。這事若不知會太后只怕是不敬,若是知會了,又怕老太后受不住。”

    □□(六)

    昔年跟在姜氏身邊,攸寧的辦事能力和應(yīng)變能力可謂是出類拔萃,很難遇到像現(xiàn)在這樣沒有辦法的時候。她神色頗為為難,秀氣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煩惱之色顯而易見。

    “是什么事,讓你都拿不出主意了。”季瑤很是不解,出言問道,“這樣為難?”

    “是。”攸寧也不否認(rèn),頷首應(yīng)下了,一面給季瑤換衣裳,一面說,“郁貴太嬪對溫惠皇后下手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了,故此慎刑司得了陛下的話,要狠狠的用刑,今日方才才用了刑,郁貴太嬪的貼身侍女受不住的情況下,又招了一些事,何貴妃的死,還有太后的孩子。”

    何貴妃?!一聽到這三個字,季瑤旋即想到了雪團(tuán)子可憐巴巴的神色,又靜默下來。而且,太后的孩子?三公主么?季瑤狐疑的神色映入攸寧眼中,知道她是想到了三公主,搖頭:“不,不是三公主,是太后的親兒子,陛下的二哥。”

    二皇子裴珩乃是太后親出,因為是嫡長子,故此在出生之時得到了帝父十成十的看重,若不是這孩子早夭,只怕是要立為太子,如今繼承大統(tǒng)的。若非當(dāng)年裴珩殤了,太后也不會為了平復(fù)喪子之痛答應(yīng)溫惠皇后撫養(yǎng)裴玨。

    而現(xiàn)在攸寧提到裴珩,神色更是這樣的嚴(yán)峻,讓季瑤冷不丁的想到了一個怕人的念頭來:“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