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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皇后生存日記在線閱讀 - 第102節

第102節

    那會還相當稚嫩,依稀記得是十三四歲吧?正處于一個少女懷春,對男女之事羞澀又好奇的年紀。而今的馮憑早已經年過二十,早已經是個經慣了情.欲,提起那檔子事也早就淡定的,如同吃飯喝水一樣,臉不紅心不跳的了。

    所以她此時見到楊信,也沒有特別的感覺,只是微微有點訝異。

    馮憑說:“你有何事?”

    楊信說:“臣聞皇上病重。臣從一高人處,得了一味藥丸,據說有起死回生之效,所以特意來獻給娘娘。”

    馮憑訝了,將信將疑。她不太信這楊信能有什么起死回生的藥,懷疑他另有目的,只是也猜不出他那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馮憑命人將那藥呈上來。

    三顆透明的黃色藥丸,約有菩提子那么大,裝在一個精致的玉盒中,看著倒挺像那么回事的。馮憑將起交給隨行的宮人收起來,轉而向楊信說:“你既獻藥,那便隨我入宮走一趟吧。若是這藥有毒,或者你敢戲耍本宮,我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你明白了嗎?”

    楊信忙道:“娘娘放心,臣絕不敢戲耍娘娘,更不敢下毒。”

    馮憑向侍衛說道:“把這人帶回宮去,回宮之后,我要細細審問他。”

    繼續起駕。

    回宮的一路,馮憑便在思索,這楊信是何意圖。她相信楊信今日是為了她來的,絕不是為了什么獻藥。這宮中御醫都找不到靈藥,他哪里能找到,還巴巴的跑來獻上,嫌命不夠長么?

    她輕撩開車簾,看到楊信在車外步行跟隨。馮憑有些想不通:這個人,這么多年不冒頭,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她感覺這里頭有事。

    這世上哪有起死回生的神藥?就算有,也落不到楊信手里。楊信的確不是為了獻藥,那藥丸只不過是蜂蜜做的糖丸,他要求見皇后,實則是另有目的。

    他是針對韓林兒來的。

    他抓住了一件韓林兒的把柄。

    其實這件把柄,他已經捏了很久了。當初在皇后身邊伺候的時候,他就留心了。但是一直得不到使用發揮的機會,后來還沒韓林兒陷害趕出宮。要不是皇后留情,他已經被這人害死了。

    這么多年過去,姓韓的還在皇后身邊得意,楊信怎么能容忍呢?如果此番他能成功,他就可以再度回到宮中,回到皇后身邊,并且得到皇后的信任。

    他要讓韓林兒失寵。

    他有把握,姓韓的這次,一定會完蛋的。姓韓的完蛋,楊信就可以順理成章取代他的位置,只要運用得當,他的權力、富貴,一切都會水到渠成。

    他看準了拓拔叡病重不能理事,宮中事物都由皇后做主的時機,又終于等到皇后出宮的日子,冒險攔駕,以獻藥為借口,瞞過眾人的疑心,來到了皇后宮中。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皇后明顯看出他別有所圖,于是到深夜的時候,皇后以問藥為名,終于單獨召見他了。

    皇后一襲華服,雍容端芳坐在錦榻上。高貴美麗的面龐映照在一片燈火煌煌,錦繡燦爛的之中,仿佛一朵幽夜盛開的曇花,又似乎帶著隱隱哀愁。

    楊信心中喜悅而惶恐。

    沒想到當真還有再見到她的這一天。

    盡管她變了很多。不論是外貌還是性情……她的眼中已經沒有十幾歲時少女的羞澀和稚氣了,眉目間多了少婦的風韻。她已經不是少女,而完完全全是個婦人了。然而對楊信來說,吸引力不減反增。

    少女有少女的美麗,婦人有婦人的美麗。他迷戀她眉宇間那淡淡的冷漠和疏離。她是柔弱而堅強的,不管面對怎樣的痛苦和打擊,她都是那副柔和而平靜的神情,心事和倔強藏在骨子里,只是將雙目露出隱隱的悲傷。這樣的女人格外觸動楊信的柔情,激起他強烈的愛意和保護欲。

    這種心情是無法訴說的,或許無人能懂。他是個不知廉恥的卑鄙小人,但是他也是普通的男人,他的心底也會有愛情呢。

    只是他的愛情不一般罷了,不管在誰看來,他都是配不上她的,按理說這種念頭,想都不要想。但是他偏就是不從流俗,他偏就不按世人的眼光來。

    他是下層人,但他偏不守本分,偏不肯老實做牛做馬,偏要絞盡腦汁往上鉆。他偏不肯老老實實娶個地位相當的妻,或者攀高枝娶個有出身的女人,靠著裙帶過活。世人都在乎傳宗接代,看不起宦官,唯獨他不甚在意。他有他的追求,不需問任何人。他對自己為人的底線放到最低,唯獨對愛情他要認真一點。人總是要保留一點真心的,如此才有方向,才不會迷失。不然如此追名逐利又有什么意義呢?

    誰說他不可能成功?他現在不就又見到她了嗎?可見皇天不負有心人。

    楊信伏地叩首:“小人叩見娘娘。”

    馮憑說:“我看你步履從容,你知道我會見你?”

    楊信說:“娘娘是好奇的人,知道小人絕不會憑白冒出來擋駕,定會想知道其中緣故。”

    馮憑說:“我把你獻的藥交給御醫化驗去了,很快就會知道你在搞什么名堂。”

    楊信道:“娘娘請不必等御醫化驗了,那藥是假的。小人實話實說,小人先前所貢的藥丸只是普通糖丸,只能益氣養心,并無起死回生之效。”

    馮憑說:“知道是欺君之罪,你還敢信口雌黃。你的膽子不小。”

    她言語不善,但表情卻沒有什么變化。楊信說:“小人若不這樣說,哪里有機會能得見娘娘天顏,又哪能現在跪在這里聽娘娘訓話呢。小人實在出于無奈,不得不撒謊。請娘娘原諒。”

    馮憑說:“你有什么事就說吧,你廢了這么大勁演戲,我倒想聽聽你騙我的目的。”

    楊信叩了個頭,直入主題說:“小人要告訴娘娘的事是,娘娘身邊有jian細,在謀害娘娘。小人是特意來提醒娘娘當心,不要輕信了jian細。”

    馮憑目光冷冽起來。

    這話聽的很不爽,她本能的就是一股厭惡。

    沒有哪個人聽到自己身邊親近的人是jian細會舒服。謀害這種字眼,聽著很刺耳。

    她神情還是很平靜,顯示著對于掌控局面的自信,并沒有因為楊信一句話而失色,只是語氣淡淡地說:“你一個宮外人,不在崇政殿伺候,卻來指控本宮身邊的人,還言之鑿鑿。你知道欺騙本宮會是什么結果嗎?誣告陷害,本宮會治你的罪。”

    楊信說:“小人不敢撒謊。小人既知道欺騙娘娘的后果,又怎么敢在此胡說呢。”

    馮憑說:“那你說,jian細是誰?”

    楊信說:“是珍珠。”

    馮憑說:“珍珠?”

    楊信說:“珍珠她膽大包天,利用她在娘娘身邊侍奉,得娘娘信任的機會,將娘娘平日喝的求子藥換成了損害娘娘身體,使娘娘無法生育的□□。小人親眼所見,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傳她過來問話,小人愿同她當面對質。”

    馮憑心中突突作跳,一股恐懼寒冷之意倏地從骨頭里滲出來,順著四肢百骸游動,將她的身體凍的成了冰。

    她知道她這么多年,一直最關心最痛苦的便是生孩子的事。她和拓拔叡夫妻多年,寵冠六宮,唯獨沒有生下一子半女。這是她心中最隱秘的痛,也是她和拓拔叡最深的忌諱和隔閡。因為沒有孩子,她始終沒有安全感,始終充滿了孤獨和恐懼,患得患失,總擔心有一天他會拋棄自己,擔心自己終有一天會失去一切,一無所有。看到拓拔叡和別的人有孩子,她總覺得自己缺了一塊,覺得兩人之間差了東西,無論如何都無法填補。

    不考慮楊信這句話本身有多大可信度,光是她這么多年為了生子吃下那么多苦藥,遭了那么多罪,甚至流產險些送命,以及之后的再未能懷孕……僅僅是這件事本身,就足以折磨地她日夜不安,輾轉反側了。楊信的話像一柄利劍,突破重重鎧甲,直接刺中了她的心臟,一時刺的她鮮血淋漓,心絞痛,遍體發寒,連呼吸都好像接不上勁了。

    第155章 錐心

    她臉色已然變了,竭力掩飾著心中的慌亂和不自然,聲音卻還是盡可能地保持著鎮定:“你說這種話,你可有證據嗎?”

    她語氣輕輕的,好像是在說跟她不相關的事似的,任誰也聽不出她內心的情緒:“我不能因為你隨便一句話便懷疑身邊的親近,讓她跟你對質吧?除非你有讓人信得過的證據。”

    楊信知道她面上起伏,心中必定翻騰著巨浪,堅決說:“小人絕不敢信口開河。小人當初懷疑那藥有蹊蹺,特意趁她不注意時開,藏了一點藥渣,打算帶出宮去找人化驗。只是小人還沒驗出結果就得罪了皇上被趕出了宮。小人出了宮之后,再去找當初化驗的醫生,得知那藥確實是害人的毒.藥。小人一直想要告訴娘娘,卻一直無機會,直到今日才見到娘娘稟明此事。那藥和當初驗藥的醫生均可做證,娘娘隨時可以傳喚他入宮詢問。”

    馮憑說:“這藥我當初讓阿兄帶出去找人驗過,并不是你說的□□。這你怎么解釋呢?阿兄是決不會害我的。”

    這話剛從嘴里出來,她自己卻愣住了。她突然想起,她并沒有自己真正親手去做這件事……她流產之后,幾次擔心過藥的問題,因為不放心宮中的御醫,所以把那藥渣交給馮瑯,讓馮瑯帶出宮去找宮外的醫生驗,結果沒有驗出問題,她也就作罷了。但是自始至終她自己沒有碰過那藥渣……她的飲食藥物是珍珠在管,交給馮瑯的藥渣是讓韓林兒去取的。她不可能自己去做這種小事的。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那心里頓時全亂了。

    楊信叩首說:“小人也不知道那是何緣故,想必是有人故意欺瞞,或者是國舅找的驗藥的人不可靠,所以沒驗出來,但小人所說的句句都是實言。”

    馮憑目光冷冷的看著他,聲音不由自主的變了調:“阿兄找的人不會不可靠。”

    她的語氣已經不自然到堪稱怪異了,好像是被人提著,用一根細線勒住了脖子:“阿兄比我更關心子嗣,這種事情他斷不會馬虎大意的。”

    她隱隱希望楊信能講出個緣由,證明這事可能的確是馮瑯弄錯了,跟韓林兒無關,跟她信任的人無關。但是楊信顯然認同她這一分析,沒有反駁她。

    不,她絕不相信韓林兒會在這種事上欺瞞她。

    韓林兒不會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這宮里誰都可能害她,宮女、太監、甚至太后,甚至拓拔叡,她都不敢完全信任,唯獨韓林兒,她從不懷疑他對她的忠誠。在她危難困頓時,人人都拋棄她,唯獨他從不曾放棄過她。寺塔失火,他不惜性命陪著她沖進火里,如果這樣的人都無法信任,那這世上還有什么人能信任。她不相信,這絕不可能的。

    但是為什么她的心跳的這么快,她現在感覺這樣恐懼呢。

    心好像要從腔子里跳出來了,她感覺四肢冰冷,頭暈目眩。她心中隱隱預感到,楊信說的這一切,很有可能是真的。否則無法解釋這么多年來的種種疑點。她甚至很快聯想到另一個人。

    最可怕的情形是,這一切,所有人都知道,唯獨她被蒙在鼓里。

    她莫名想起太后臨終的話,太后臨終說她單純,說她傻,她當時并沒有聽懂,不知太后具體指什么,只當是尋常的憐惜關愛之言,卻并未去細想那話的內涵……而今一想,卻感覺背后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她腦子里飛快理著條條線索,判斷每一種可能性。珍珠是不會有動機害她的,她一個普通奴婢,這么多年一直謹慎當差,害自己的主子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韓林兒也是沒有動機的,不管從感情上還是利害上,他們都不可能做這種事,正是因此她才從來不曾懷疑過。

    除非……

    既然他們不會有動機,那么只能是受命。這宮中,有誰能讓珍珠聽話,又能讓最忠誠的韓林兒也閉嘴,讓她身邊所有人都裝聾作啞,緘口不言呢。

    誰有這個能力。

    這個問題,答案幾乎是唯一的。

    連太后也沒有這個能力。

    別的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世上能讓韓林兒閉嘴的只有一個人。

    如果楊信所說,包括她這眼前的一切推斷都屬實,那么,一切過程和事實都不言而喻了。

    她從不愿往這方面想,也從不敢往這方面想,哪怕心中再懷疑,她也努力把自己拽回來。

    不能這樣想,她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她寧愿不去想,寧愿不知道。盡管真相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她只要稍微一探究,就能得知,但她不愿去探。

    她一直竭力逃避思考。

    楊信看到她兩眼癡怔的表情,知道她相信了。

    他一時有點同情她。

    你真心待別人,別人不見得真心待你。你以為你們感情深,他不會欺騙你不會害你,那是你以為的呢,他可不這么以為。你是皇后身份尊貴,他自然要千方百計的討好你,給你甜言蜜語,騙你相信。而究竟心里怎么想的,哪能讓你知道呢?主子終歸是主子,奴婢終歸是奴婢,人的關系牽扯到利害,多少就要掩藏真心了。宮里個個都是人精,誰還不會虛與委蛇了?互相道起來都是jiejiemeimei,兄弟朋友,你還真當那就是你親jiejie親meimei親兄弟親朋友了?

    哪怕他真為你沖進火里送了命,也不能證明他對你是真心。你是主子,你死了他也得沒命,重賞當前,誰都可能悍不畏死。給他萬戶侯,他也能豁出命去干。也許有真心吧,但這二者并非是一定掛鉤,人心是很復雜的,不是非善即惡非敵即友,這世上大多數人都不過徘徊在這條線的中間,不好不壞不倫不類。年輕單純的皇后,何時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呢?

    楊信說:“娘娘若想傳喚那人,小人可以立刻讓他入宮。”

    皇后聲音有些飄渺了,說:“你先退下吧。”

    楊信退下了。

    馮憑手扶著額頭,靠在榻上。她感覺很累,很疲憊,整個人一瞬間變得打不起精神來。她不知道該做什么,也不知道該想什么,她沉湎了半天,感到腰酸背疼,頭痛欲裂,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她抬起頭,怔怔看著那插在白凈瓷瓶的梅花。

    她難受了很久,躺在榻上,肚子有點疼。她蜷縮了身體躺著,躺了一整個下午,沒有任何一個人來過問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感覺很奇怪,平常她但有一點不適,珍珠和韓林兒就過來了,她現在躺了這么久了,他們怎么還不過來呢。

    她閉眼,困倦臥著,有太監過來傳話。是太華殿那邊的,進來看皇后在榻上躺著,精神萎靡,很驚訝:“娘娘可是身體不舒服?怎不請御醫來啊?”

    馮憑聽聲音便知道是拓拔叡那邊的人。她眼睛沒睜,有氣無力道:“有什么事便說吧?”

    太監說:“皇上方用晚飯,沒見到娘娘,所以尋娘娘到太華殿。”

    太監說完這話,探著腰,觀察著皇后的神情,等著她回復。然而皇后一言不發,好像沒聽到似的,太監等了半天沒聲,看她眼睛閉著,幾乎懷疑她睡著了,剛打算要試探地再問一句,皇后疲倦地出了聲:“跟皇上說,我身體不舒服,今日不去了。”

    太監得了話,便依言去回了。

    那邊拓拔叡,因為一天沒見到她人影,到晚上她還沒出現,覺得有些奇怪反常,所以差人去問。得到這樣一句意味古怪的回答,他默了半天,也沒有說什么。

    當天晚上,拓拔叡沒有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