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皇后生存日記在線閱讀 - 第22節

第22節

    拓拔叡道:“沒有!”

    常氏道:“可能是出事了,皇上,不知道是誰讓人去傳的旨,你趕緊讓人去追回來吧!興許還來得及!”

    拓拔叡一跟頭從床上爬起來,急忙趕去云中宮。到了地方,宮人跪了一地,都在哭泣,床上躺著閭氏的尸首,她還沒有完全斷氣,不過已經快要不行了,鮮血不斷地從口中,鼻子里淌出來。

    拓拔叡腦子里“嗡”的一聲。

    他沖到床邊,扶著她的手,握了一手的血。他表情猙獰,回過頭向跪在地上的宮人大叫道:“誰干的!誰干的!是誰!誰這樣膽大包天殺了她!”

    宮人哭道:“是皇太后,是皇太后派人來傳的旨,是皇太后的旨?!?/br>
    拓拔叡叫道:“傳旨的人在哪??!”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閭氏的手軟綿綿的垂了下去。他拼命想堵住她的嘴,想讓她的血不要涌出來,然而那鮮血還是一捧一捧的,浸染了他的雙手。他驚恐的大哭,眼淚迸濺出來,好像一個怪物似的,張著大嘴,眼淚,鼻涕,口水一起綿綿不絕地往下流淌,口中發出恐懼的怪叫:“啊!??!”他張著鮮紅的五指,想擺脫眼前的血,紅的顏色在他眼前編成了一張網。他的臉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眼睛發紅,臉部肌rou腫脹。

    他轉過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他做夢。

    他做了很多色彩斑斕,離奇古怪的夢。夢里他是個小男孩,他一直在哭,哭的嗓子都啞了,哭的眼淚都干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哭,他不想哭了,他想停下來,然而無論他怎么努力也停不下來,他太壓抑,太痛苦了。

    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著他的臉,突然一下子驚醒了。他漸漸醒了過來,感覺到燈燭的光芒。那只手,他知道是常氏的手,常氏的手從水盆里,擰了一塊熱毛巾,替他擦拭著額頭和臉上的汗。

    不知道為何,他心里冷冰冰的,感覺一切都如此陌生。常氏的手和往常一樣的溫柔,他心卻好像死了一般,感覺不到任何的觸動,非常冰冷麻木。

    他沒有睜眼睛,常氏卻知道他醒了,低聲喚道:“皇上?”

    拓拔叡沒有回答。

    常氏撫摸著他的頭發,道:“我知道皇上心里難過,只是人死不能復生,皇上還是看開一些,保重身體。朝中大大小小的事還要等著皇上去處理呢?!?/br>
    拓拔叡還是沒有出聲。

    常氏嘆了口氣,道:“皇上心里難受,我也不煩皇上,皇上閉著眼睛,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上起來就過去了?!?/br>
    拓拔叡聽見她站起來,腳步聲漸漸離去,才睜開眼睛。原來殿中也沒有那么亮的,只點著一盞燈。宮女也被常氏叫走了,此時殿中黑暗寂靜,拓拔叡炯炯有神地睜著雙眼,忽然看見馮憑走了過來,她立在轉角的屏風處,兩只眼睛正看著自己,猶猶豫豫的不敢前進。

    拓拔叡也看著她。

    馮憑不安小聲道:“皇上?!?/br>
    拓拔叡沒有發話,她就踟躕了一下,挪動腳步,輕輕走了過來。她穿著綠裙,頭上戴著珠花,身上穿著月白薄衫。兩只手按在床上,她曲了膝爬了上來,像條小狗兒似的,鉆在他被里。

    拓拔叡不知道為什么,看誰都覺得陌生,唯獨對她,還像昨日一樣親切熟悉?;蛟S是因為她小吧,年紀小,單純,讓人可以完全信任,不用懷疑防備。

    人只要一長大了,心思就復雜起來了,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你摸不準誰是真的,誰是假的??墒撬€小,她還是個心地純凈,沒有被污染的少女。

    拓拔叡摟住她。她身上有股子少女的甜香,身體柔軟而溫暖。拓拔叡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他傷心的時候,需要人陪,需要人摟抱,她就主動偎過來。

    她像個小童養媳似的,拓拔叡知道自己肯定是會娶她的。沒有為什么,她是宮里人,他是這宮里唯一的男人,她不嫁他,還能嫁誰呢?更何況她呆在自己身邊,和他一塊睡過那么多覺呢。

    她很小,無依無靠,他發過誓,要對她負責任。他負責任的唯一方式就是娶她了,她長大了,會是他的女人。

    可是當他的女人,又有什么好呢?他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能保護。

    拓拔叡撫摸著她肩膀,輕道:“你有什么想法嗎?你年紀還小,朕發過誓要照顧你,朕送你出宮去好不好?你在宮外還有什么家人或親戚嗎?我記得你還有一個哥哥,我送你回你自己家去,將你哥哥召回來,封他一個爵位。朕認你做個妹子好了,怎么樣?”

    馮憑在他手掌中搖頭:“不好?!?/br>
    拓拔叡道:“這宮里多不自由,你在自己家里,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沒人約束你,也不用擔心得罪什么人。哪里不好了?朕覺得把你送出去很好。”

    馮憑仍舊說:“嗯~不好?!?/br>
    拓拔叡說:“你太小了,什么事都不明白,這宮里的人都太壞了,你心眼兒不夠,斗不過他們,要躲起來?!?/br>
    馮憑道:“不要,我要跟著皇上。別的地方都危險,皇上身邊才是最安全的。我就要跟在皇上身邊。”

    拓拔叡說:“皇上身邊不安全。全天下人都看著你,都盯著你的位置,都想利用你謀奪地位,榮譽和財富?!?/br>
    馮憑道:“那我也要跟著皇上?!?/br>
    拓拔叡道:“我每年給你送一箱金子,送一箱銀子,你不要跟著我了?!?/br>
    馮憑道:“不要,皇上身邊還有很多金子和銀子,好東西都在你那,我才不受你的騙?!?/br>
    拓拔叡道:“我哪有好東西?”

    馮憑抱住他脖子,臉貼在他熱乎乎的脖頸上蹭啊蹭的,臉蛋緋紅,心跳隆隆的說:“皇上就是最好的東西,我要嫁給皇上?!?/br>
    拓拔叡道:“你才多大,你懂什么叫嫁嗎?”

    馮憑道:“我懂的,就是夫妻?!?/br>
    拓拔叡道:“你懂夫妻是什么嗎?”

    馮憑點頭道:“懂的?!?/br>
    拓拔叡道:“懂什么?”

    馮憑臉上火燙,摟著他說:“就是我的男人,我要做皇上的女人。”

    自十五號登基日起,拓拔叡糾結了半月的,朝臣諱言的,關于對閭氏如何處置的問題,終究還是塵埃落定。

    她死了,皇太后的懿旨賜死。這本是宮中的慣例,沒有任何人感到驚訝,陸麗等朝臣也沒有絲毫疑問,好像早就等著這個結果似的。拓拔叡坐在永安殿的朝堂上,無人關注他母親是被何人謀害,這個問題提也沒人提,眾人七嘴八舌討論的大事是,給閭氏什么謚號。

    兩日之后大詔頒下來。這是拓拔叡繼位十多日以來頒布的最隆重的一道詔書,以皇帝和皇太后的名義,追尊拓拔叡生父,景穆太子為景穆皇帝,皇妣為恭皇后,尊保母常氏為保太后。

    初四,祔葬恭皇后于金陵,與景穆合葬。喪事非常隆重,寒冬臘月,拓拔叡親率了朝臣前去為恭皇后送葬。看著長長的殯葬隊伍,他心中悲哀的想,她生的冷落,死的凄涼,唯獨死后的喪事這樣盛隆。他越想越憤懣,越想越不甘心,胸中堵著一股惡氣。

    常氏被尊為保太后的同時,馮憑也得到了一個封號,貴人。從今往后,她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小宮女了,她是拓拔叡的妻妾之一,馮貴人。這已經是天降的福運,一年多以前,她還是掖庭中一個賤役的宮女,過著饑寒交迫,辛苦勞碌的日子,眼前一片黑暗,沒有任何前途。

    但現在,她已經是馮貴人了。

    她才九歲,還不到女孩出嫁的年紀,也還不夠入選嬪妃的資格,更沒有能支撐她在宮中立足的家族。她得到這個封號,完全是常氏的意思,常氏喜歡她,向拓拔叡提議,封她個名分,拓拔叡也不反對,于是她就成了貴人。

    第38章 貴人

    韓林兒走進紫寰宮,馮憑正帶著兩個小宮女蹲在殿中,挽了袖子,擺開架勢給貓洗澡。

    地上放著一大盆清水,兩把牛角梳子,匣子里盛著澡豆。兩個宮女分別抓著貓的前腿和后腿,馮憑用木勺舀水把貓全身的貓打濕,往它身上搓澡豆。

    那畜生跟上刑場似的,一聲接一聲,嗷嗷的叫著。

    韓林兒看驚了,訝異笑道:“貴人這是做什么?”

    馮憑道:“這是一只貓?!?/br>
    韓林兒干笑,心說:我知道這是一只貓。半晌,他反應過來,她現在身份不同,忘了請安了,他忙跪下給她道了安。

    馮憑抬了頭笑道:“你起來吧。”

    “這只貓跟皇上有緣分?!瘪T憑說,一邊給貓背上淋水:“皇上讓我把它捉過來,我就把它捉過來了,先給它洗個澡,待會把它抱進屋里,給它吃魚?!?/br>
    韓林兒聽那畜生嘴里“嗷嗚~”“嗷嗚~”,叫的很兇,怕把她咬著了,忙蹲下去,幫忙把貓給抓住,說:“這樣啊,讓小人來做吧?!?/br>
    馮憑笑道:“沒事的,它不咬人,它就是叫的兇,不會咬人的?!?/br>
    韓林兒說:“畜生東西,保不準的,貴人還是在一旁看著吧,小人來?!?/br>
    他堅持要求,馮憑只得答應了,把貓給他。她用盆中的清水洗了手,站到一邊去,韓林兒注意到她的打扮。她穿了一身素色的衣裳,料子華貴,上面用銀線繡著精致的花紋,日光底下隱隱泛著銀光,裙子的褶擺層層疊疊的,每一幅上面都繪著一叢精致的蘭草。

    可惜的是,裙角下沾了污跡,絲質的繡鞋也打濕了一些。她袖子挽在肘上,露出一截白皙柔嫩的小手臂。

    洗完澡的貓,是只香噴噴的貓,它的毛是黃色的,眼睛也是黃的,長得又胖又大,相當富態,若是化成人,想必也是個滿肚膏油的大財主。韓林兒把貓放在榻上炭爐邊擦毛,問馮憑道:“這貓叫什么名字?”

    馮憑說:“皇上說,他叫蛋蛋?!?/br>
    韓林兒心說:蛋蛋?這是什么奇怪名?不過他發現這貓屁股上有一只毛茸茸的蛋。他心里咯噔了一下,垂了眼睫,閉了嘴就沒說話。

    馮憑抱了蛋蛋在手上盤弄,宮女用個盤子端了兩條煮熟的魚來,蛋蛋便“喵嗚~”一聲,跳了過去吃魚。韓林兒看著,馮憑道:“我跟保太后請求的,讓你來我宮里伺候,你愿意嗎?”

    韓林兒注意力從貓身上下來,聽到馮憑的問話,連忙跪下,由衷誠懇說道:“能伺候貴人,是小人的福分?!?/br>
    馮憑笑道:“我以前還叫你韓大人呢,你現在又自稱小人了?!?/br>
    韓林兒笑道:“貴人今時不同往日,小人自然不敢再用原來的稱呼?!?/br>
    馮憑道:“我在這宮里,除了皇上,也沒有信賴依靠的人,又沒有爹娘兄弟。唯獨跟你熟識一些,你幫過我好幾次,我心里一直記得。你是我在宮里難能相信的人,所以我想讓你來我身邊,沒事陪陪我,遇事替我出出主意?!?/br>
    她話說的誠懇,韓林兒道:“小人一定盡心盡力,侍奉貴人?!?/br>
    馮憑抱著貓,去了簾幕后。韓林兒站在原地等待,過了一會,她又出來了,還是抱著貓,身上的白衣白裙子已經變成了白衣黃裙子,素鞋也換了一雙。

    她抱著貓上了榻,靠著枕畔,兩腿并攏側坐著,像條小小美人魚似的。裙子下擺松散,被鞋子撩起來,露出了白皙小腿,她伸手去整理了一下,把肌膚蓋住,只露了一雙繡鞋在外面。

    “把火盆挪一挪?!彼箚緦m女。

    宮女忙將火盆挪到她榻下邊的位置,她伸出一只手,正好能夠到火盆上方。很合適了,她叫宮女:“添點炭?!?/br>
    炭火熊熊的燃燒起來,紅通通的火光將一殿的空氣都帶動的暖熱起來,熏香的氣息越發濃郁了。

    她招手示意韓林兒:“你坐,別干站著,這會沒事,咱們說會話?!?/br>
    韓林兒撿了個地坐下。

    馮憑笑道:“案上有吃的,你自己拿著吃,不必拘束的,就像往常一樣。你這樣子,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br>
    韓林兒笑,他的確有點尷尬。

    馮憑笑道:“人最難得的,不是得意時的知己,是患難時的朋友,得意時的知己多,患難時的朋友少,能有一個,便值得慶幸珍惜了,你說對不對?”

    韓林兒笑:“貴人對皇上來說,也是患難時的朋友,所以能有今日?!?/br>
    馮憑道:“我跟你,還有我跟皇上,是有一些不同的?!?/br>
    韓林兒道:“哪里不同?”

    馮憑道:“皇上,他沒做皇上的時候,也是太孫,身份不同,就算一時落難,惦記他的人,愿意幫助他的人也依然很多。我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宮女,哪怕到現在,有了皇上,在這宮里,也還是不起眼的很,更別說那時,沒有人會注意我,更別說幫助我?!?/br>
    她看了韓林兒:“你是唯一一個,是不是?”

    韓林兒被她那雙認真純凈的眼眸看的慚愧,心嘆道:她是個心如明鏡的人,看起來柔弱易碎,其實比這宮里大多數人都看的通透,活的明白。

    韓林兒笑低了頭,說:“其實第一次見貴人,是因為小貴人模樣長的好,小人心生憐愛,才幫了一把,同小貴人有了交集。人之常情,算不得什么。世上還是善良人多,只是,有好心的人常常沒有能力,有能力的人常常沒有好心,兩者兼有的不多,小人是運好,恰好碰上了?!?/br>
    一番話說的馮憑笑了起來。

    “皇上來過這里嗎?”

    韓林兒忽然問。

    馮憑搖了搖頭:“沒有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