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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皇后生存日記在線閱讀 - 第21節

第21節

    他小的時候,大概四五歲吧,漸漸懂事了,知道了照顧他的人不是他的親娘,知道了他在世界上還有一個親娘,他就特別想見她。特別是當他傷心,受了委屈的時候,他就想要親娘。

    他的父親太子跟他并不太親,他的皇祖父對他很嚴厲,幼年的他生活無憂無慮,但總是感覺缺了一點什么。每次難過的時候,他就會想要娘。因為別人都說,母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兒子的人,任何人對他的好,都比不上親生母親對他好,因為他是母親生下來的,是母親的血rou化成的,沒有任何東西能把母親和兒子分開。他覺得如果母親在身邊,自己一定會更加幸福,更加滿足。

    他知道母親為什么會離開他,心里就越發思念。他覺得母親一定和他一樣,在宮廷的某個角落牽掛著他,思念這寶貝兒子,也許,她在傷心的以淚洗面。他多么想念她啊!他還是個小男孩的時候,特別羨慕南安王拓拔余。拓拔余和他年紀差不多大,小時候也經常一起玩耍。拓拔余從小也是保母撫養,母親不在身邊,但是他的親生母親,麗貴嬪,特別惦念他,總是悄悄的給他送禮物,送東西,送母親親手做的針線。他就特別羨慕拓拔余,覺得別人說的很對,親娘的確是最愛兒子的,麗嬪娘娘多么千辛萬苦的和親生兒子保持著聯系啊。自己的娘應該也是這樣的。

    他心里想,心里盼,但是他娘從來沒有給過他一點訊息,好像世界上并沒有這個人似的,只是他的臆想。

    他想,也許是有人攔著,不讓母親跟他見面,通信。也許母親是被人關了起來,不能苛責她。他想著,等自己長大了,救她出來,他就也有娘了。

    再長大一點,他明白了皇位繼承人是什么,他知道如果他登基,他母親大概是活不了了,他也就漸漸不指望了。他心想,這么多年了,她從來沒有主動找過他,也許她并不愛他,也許她早就忘了有這個兒子。他連她長什么樣,是什么性情都不知道,也許根本就合不來,也許根本就沒感情。這么多年,沒有她,他也活的很好,他的心漸漸堅硬起來了,他心想,沒有就沒有吧,有或沒有也沒什么差別,反正他要登基。

    但是現在,他登基了,他的娘還活著,幼年時的心情重新回來,他又想見到她了。他心里又升騰起了一絲希望。

    也許她也是想他,愛他的。

    那是他的親娘呢!

    懷胎十個月生了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的臍帶連在她身上。

    兒子是娘的寶啊,世上人都知道,如果兒子都不愛娘,娘都不愛兒子了,那世上還有誰能愛誰呢?沒有了。

    他現在終于能見她了。

    他心跳的很快,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他心里想象著她的模樣,應該是很溫婉的,她有烏黑的頭發,淡淡的眉眼,她有柔軟細膩的雙手和豐滿的胸脯。

    她非常美麗,非常溫柔,她有著世界上最動聽的聲音,最慈和的笑容。

    拓拔叡此時此刻,特別希望賀若或者烏洛蘭延在。賀若和蘭延是他從小一塊長大的伙伴,哪怕他不說,也能懂得他的心思,可惜蘭延現在還在流放地。他下了赦令召蘭延回京,賀若去接蘭延去了。他只好找馮憑和他一起。

    他原以為這段路很遠,沒想到這段路原來是這樣近,轉眼就到了。他還想能夠都走一會呢,他已經準備了好幾日了,但他總感覺不夠,還沒準備好。

    他站在宮殿門前。

    深夜里,宮人們也都在睡覺,只有一兩個值夜。拓拔叡身后的小太監道明身份,那兩個值夜的宮女登時嚇的臉色都變了,慌慌張張敢過來跪下,戰戰兢兢道:“皇上萬福,奴婢這就去叫娘娘。”

    拓拔叡看這宮門口,挺冷清的。宮門上的匾額,油漆都剝落了,門上的銅環都生了銹。宮門外遍生衰草,孤零零的幾株松柏立在道旁。大晚上的,門口也只掛著兩只燈籠,宮女們穿戴的非常寒素,都是上了年紀的的老媽子,頭上連個貴重點的首飾都沒有。拓拔叡心里一陣心酸,心說,原來她就住在這種地方。已經住了十幾年了。

    拓拔叡道:“不用,朕自己去找她。”

    那宮女臉色更難看了,表情沒有一點驚喜,反而是驚恐不已,臉色幾乎要變成灰白。馮憑感覺有異,拓拔叡卻沒察覺,直接邁步上了臺階就進去了。

    馮憑在他后頭跟上。

    這一路,凡是遇到一個宮人,見到拓拔叡,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戰戰兢兢的直冒汗。馮憑越走越感覺不對。

    閭氏正在殿中睡覺,太監慌慌張張沖進來推她:“娘娘快醒醒!出大事了!皇上來了!”閭氏睡夢中被驚醒:“怎么了?”

    太監道:“皇上來云中宮了!”

    閭氏迷惑不解道:“什么皇上,哪個皇上?”

    太監說:“還有哪個皇上!”

    閭氏聽到這一句,猛然一下子驚醒了,后背一激靈。拓拔叡匆匆的腳步已經從殿門處傳來。

    閭氏嚇的魂飛魄散,一跟頭從床上爬起來,匆忙摟衣服,同時伸手推了一把身邊裸.著上身酣睡的男子,扯了床頭的衣服丟到他身上,叫道:“別睡了!快起來!”

    閭氏的情夫,此人名叫崔瀛,生的身材高大,相貌不凡,儀表堂堂,也是個貴族出身。崔瀛聽見皇上來了,也是嚇的不輕,同時有點莫名其妙,一邊迅速穿衣服一邊道:“大半夜的,皇上怎么突然來了?他來這里做什么?”

    閭氏一肚子急火:“我又沒消息,我怎么知道!”顧不得崔瀛褲子都沒穿好,就將他往床后推。崔瀛也有點上火,這殿中空蕩蕩的,哪也不是藏人的地方,閭氏還一直推他,他褲子踩在腳底下,差點被推了個趔趄,生氣道:“你別推了!你讓我躲哪啊!我沒處躲!”

    閭氏抓著他,又想往床底下塞,又想往被子里塞,崔瀛又是個高大的,完全沒地藏。閭氏慌忙打開床后的箱子,讓他跳進去,結果箱子蓋關不上!閭氏頭一次發現這大塊頭這么可氣,一巴掌捶在他背上:“你倒是縮一下啊!”

    崔瀛氣道:“我縮了啊!”

    拓拔叡已經打開門進來了。

    宮女太監們已經齊齊跪下:“皇上萬歲。”

    第36章 相見

    拓拔叡看到殿中的情形,先是愣了一下,再看崔瀛,又愣了一下。

    閭氏慌慌張張的趕過來下跪,也說:“皇上萬歲!”拓拔叡很驚訝,半晌沒反應過來這下跪的人是誰。

    他看眼前的婦人,身形婀娜,姿容婉約,面貌柔和,倒是很美麗的,符合他心目中對于美人的想象。只是這場景就有點不符合了,他心中準備好要見到一個哀傷垂淚的慈母,而不是一個剛從床上下來,衣衫不整的風流美婦。

    崔瀛躲藏不及,也慌忙過來跪下,口稱萬歲。拓拔叡遲鈍了好半晌,總算是明白了,眼前婦人就是他的母親。

    這崔瀛是個什么情況,他不是傻子,看一眼就懂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厭惡從心底里生出來,這就是他母親?

    閭氏已經嚇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戰戰兢兢跪在那不敢抬頭。拓拔叡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閭氏和崔瀛,轉頭又看了一眼跪的滿地,顫栗惶恐的宮女太監,訝異道:“這是哪里,朕走錯了?”

    他退回殿門外,抬頭看了一眼殿頂的匾額,又快速走進來,瞪著閭氏:“朕沒走錯啊?這是朕母親的住處嗎?朕不解,這是闖進哪對新人的閨房了?”

    閭氏慌亂無措,哪有言辭辯解,只是跪著不敢抬頭,壓根看都不敢看他。拓拔叡看到她這個態度,表情更惱怒了:“朕好歹也是皇帝,你給朕找了個新爹,不用給朕一個解釋嗎?”

    他音調一下提的非常高,在場下跪的人都跟著打了個抖。

    馮憑也沒意料會面對這個場面,心也嚇的抖了一下,因為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生氣。

    崔瀛嚇的亂顫,連忙爬上前來,叩頭不止:“皇上饒命,臣有罪,都是臣的罪過,是臣冒犯了娘娘,臣有罪。”

    拓拔叡怒氣騰騰道:“你承認你有罪,那你就去死吧!”他伸手一指:“來人,把他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那太監都認得崔瀛,平素都是自己人,然而皇帝下令,又哪敢不應,連忙將崔瀛拖了出去,按在地上,你一棍我一棍的亂打。拓拔叡跟出去看行刑,怒罵道:“給朕用力,往死里打!狗奴才,打不死他,朕要你們的腦袋。”

    閭氏爬出來,抱著拓拔叡的腿哭道:“皇上!看在妾的面子上,你放了他吧!你才剛登基,就要殺人嗎?”

    拓拔叡道:“你有什么面子?朕為什么要看你的面子?”

    拓拔叡道:“你的面子被你自己丟盡了。”

    閭氏泣不成聲:“她好歹生了你一場……你們母子第一次見面,你就要在她面前殺人嗎?你真要這樣做嗎?”

    拓拔叡道:“不殺他,不能泄朕這么多年的心頭之恨。”

    閭氏勸不服他,又伏地痛哭道:“這么多年?你才多少年?你今年才見我第一面,你哪有什么多年之恨?我怎么這么命苦,生了個兒子,一出生就不得相見,他要當皇帝,我就得送命,好不容易熬過了這個坎,還指望能母子團聚,誰知道他一上來就要打打殺殺。你祖父要殺我,你父親要殺我,他們無情無義也就算了,你是我親生的兒子,是我身上落下來的rou,你也要殺我。你們父子三代全都是這樣心狠的,我怎么就碰上你們這些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一邊說著,一邊就沖過去要撞柱,宮人看見了,連忙沖上去阻攔。

    馮憑嚇的叫:“娘娘不可!”也幫忙去攔,閭氏撞在柱子上,額頭撞的鮮血長流。拓拔叡驚的臉色煞白,手腳亂顫道:“你胡說,我何時說要殺你了?”

    閭氏痛哭道:“你們母子頭一回見面,你只看她和旁人有瓜葛,就要當著她的面殺了他,不惜讓她痛苦悲傷,不惜看她下跪求饒。她是你母親!這就是你做兒子的,對母親的愛,對母親的孝順嗎?你孝順她的方法,就是承你父親的衣缽,監.禁她,管束她,虐待她,折磨她,讓她痛苦讓她恐懼,讓她向你下跪求饒!你這樣和你的祖父父親有什么分別!你還不如直接殺了她!”

    拓拔叡露出驚恐的表情:“我沒有……”

    閭氏閉上眼睛,泣道:“隨你吧。反正你們是君,什么事情都是你們說了算。我只是你們拓拔家繁衍子嗣的工具,你們愛殺就殺,愛怎樣就怎樣。我只當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子。”

    拓拔叡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這樣說我?我本來想來看你,看你生活的怎么樣,我現在是皇帝,我可以將你接進宮,好好照顧你,咱們母子團聚,以后時常作伴。結果你讓我看到了什么?這么多年來我思念著你,日夜盼望著能夠和你在一起,你呢?你說你心里當從來沒有生過我?還在這里跟這個男人偷情?”他指了殿外,崔瀛的方向:“我父親祖父或許是對你不好,可是我何時對你不好過?你卻說我跟他們一樣,說我要殺你?你說這樣的話,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嗎?我沒有盡到做兒子的本分,你有盡到你做母親的本分嗎?母親的本分是愛兒子,你愛過他嗎?”

    閭氏道:“我不想跟你吵架,從你出生那一刻,咱們母子間的感情,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這么多年了,再說這些有什么用呢?咱們一點也不熟悉,你當登基皇帝了,我也沾不到光,落不得好,你遇到危難了,我也幫不上忙。我早就不指望你能惦念我了,你能有今天,我知道你吃了不少苦,我也替你高興,但我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拓拔叡聽到她最后一句,心情又有點緩和,強壓了怒氣,道:“我也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要接你回宮去。”

    閭氏道:“別了吧,我不想回宮。這么多年,我一個人在這里住慣了。宮中那些名位之爭,我已經怕了,我應付不來,早就不知道怎么跟那些人打交道了。我只想沒人記得的,一個人在這里。”

    拓拔叡冷笑道:“沒人記得,一個人在這里,在這里做什么?養情人嗎?”

    閭氏道:“皇上不要說的這么難聽。”

    拓拔叡道:“我說的難聽,還是你本來就做的難看。”

    閭氏呆坐著,額頭還在流血:“難看就難看吧,又沒人看見。就算看見又怎么樣,誰在乎呢?宮里烏七八糟的事兒多了去了,我這不算什么。我又沒妨礙著別人,沒損著誰的好處,沒人會閑的無聊找我的茬。你在宮里過著好日子,要什么有什么,夜夜都有女人作伴,你老娘一個人在這破地方,夜夜獨守空房,孤枕冷被,好難入眠,好不容易才找著個好人暖床被,你就別為難她了。你是好孩子,你就當是孝順她吧。”

    拓拔叡簡直不敢相信她說的話,簡直是公然的不要面皮了。然而反駁,又無話可反駁。

    半晌,他道:“朕當真是自作多情了。”

    閭氏心一顫,沒有說話。

    拓拔叡心情沉重地呆了半晌,心不甘,情不愿,終究還是無可奈何,轉身走了。

    宦官連忙把崔瀛攙扶起來,閭氏也不想再看,不想再理。落了兩行淚,回到殿里,她坐在床上,細思起方才種種,眼淚簌簌的直落。誰知道會有這樣一場相見,早知道有苦盡甘來的這一天,哪怕等待孤獨的日子再乏味,再寂寞,她也就忍一忍,熬一熬了,那樣也許今日的重逢就不會這樣荒唐可笑,下半輩子,她就會有一個孝順體貼的好兒子。她想起了方才見到的他的模樣,他長得真好呢,才十二歲就長得那樣高大俊美,他長得真的很像自己。她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端詳自己的臉,腦子里回想著方才見到的,那孩子的臉,眉毛眼睛,嘴巴都一樣,長得那樣相像。

    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是她十二年前生下來的那個孩子。那時候看著還是一團紅紅的rou,什么樣貌都看不出來,現在卻看著幾乎跟自己一模一樣。

    她捧著臉哭了起來,哭的非常傷心,感覺自己這十多年又白活了。

    好不容易生了個兒子,好不容易長這么大,歷盡千辛,好不容易當了皇帝,難為他還記得她,來找她,她卻傷了他的心,把他氣走了。

    她心想,都怪自己,早不早,晚不晚,干嘛非要昨天把崔瀛叫來呢?她最近心情有點不好,她知道拓拔叡登基了,她心想,她是拓拔叡的生母,怎么樣都是有特殊身份的,但是好幾天了,沒有人搭理她,也沒有人提起她,她心里有點酸,還有點擔憂自己的命運,就將崔瀛找來商量商量,順便想讓他安慰安慰自己。哪里想到拓拔叡會不打招呼,突然半夜過來看她呢?皇帝那樣貴重的身份,如果要來,肯定要打招呼的,這是很正式的事,都依著慣例來的。

    她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哭。

    回去一路,拓拔叡走的飛快,馮憑都要跟不上他了。馮憑心說,幸好他先前猶豫如果閭氏不想見他怎么辦的時候,自己沒有攛掇鼓動他,說什么娘一定會高興見到他的傻話,否則這會肯定要倒霉,看他氣的那個樣子,印堂都發黑了。果然在這宮里少說話是沒錯的。

    第37章 獲封貴人

    閭氏坐在房中落了兩日淚,哭的眼睛通紅,直到這日清晨,她等來了一道詔書。一個宦官,帶著兩個小太監,攜帶著太后懿旨,賜給她一杯毒酒。

    閭氏哭的非常絕望,怎么都不敢相信,拽著宦官的袖痛哭流涕:“這是皇上的意思嗎?皇上要殺了我?我是他的親生母親啊!他為什么這樣狠心!”

    宦官看她哭的可憐,扶起她,裝作很同情的模樣,嘆道:“娘娘,我等奴婢,只是奉皇太后的旨意,別的事情,就不是我能得知的了。”看了一眼閭氏痛哭的神情,那宦官又暗示地說:“這件事,娘娘心里,想必早有明數。”

    閭氏肝腸寸斷,哭道:“皇上啊,你真的對我這樣狠心嗎?就因為這件事,你就要殺了我嗎?我總想,你肯來見我,心里是有我這個娘的,就算生氣,也能體諒,沒想到你是這樣絕情。”

    她一直哭,卻始終不肯飲毒酒。宦官有些著急,催促道:“臣還要回宮去復命,娘娘還是盡快飲了酒上路吧。”

    閭氏心不甘情不愿,圣旨當頭,又哪有能力反抗。她為崔瀛那件事,這兩日已經是痛不欲生了,心里只要一想到拓拔叡就腸子如絞,想到兒子會恨她,怨她,憂愁的不知道要怎樣面對。此時終于等到了這個結果,她痛哭不已,卻也只有認命。宦官將毒酒送到她嘴邊,她飲了一口,苦的又吐了出來,宦官看她咽不下去,連忙捏來她的嘴,往她嘴里灌,逼她咽了下去。

    閭氏含著毒酒掙扎,聲音凄厲,長長的哭喚了一聲:“皇上啊!”

    負責賜死的那宦官名叫劉超,進宮十多年了,這是他辦的最揪心的一樁差事。他的的確確是赫連皇太后身邊的親信,但是這懿旨卻并非出自赫連皇后的授意。

    有人許了他極大的好處,命他來做這件事,他出于自保的目的還有利祿的誘惑而答應了。然而一路他心里都一直在猶豫,不知道這件事是對是錯,對自己來說是禍是福,所以他表現的有點焦躁。直到看到閭氏死在眼前,他心里漸漸升起了一股恐懼的情緒,他突然感覺到害怕。

    榮華富貴不是那么容易得的,腦袋才是最寶貴的,劉超心道:說是許我榮華富貴,說不定回去就是殺人滅口。就算沒有被滅口,那位來日還能饒了我嗎?想到此,他突然脊背一陣發寒,終于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腦子里醒悟過來,他一下子就緊張起來了,一刻也不敢遲疑,哪還敢回宮去復命?出了云中宮就慌忙逃命去了。

    拓拔叡回了宮,食不下咽,躺在床上只是發呆。馮憑拉著他的手,坐在床邊撫摸他頭發,安慰他,像撫摸一只受傷的小狗似的,只是不言。常氏走了進來,站在床前問道:“我聽到有宦官說話,皇上下旨,派人去云中宮了?”

    拓拔叡本來不想說話,聽到這句,卻驚訝了一下,道:“沒有。”

    “朕何時派人去云中宮了?”

    常氏臉色大變:“皇上沒有下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