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我是一個很幸運的人。幸運的遇上了一座美麗的城市。幸運遇上了一個十分愛我的mama,一個十分寵我的爸爸。幸運的遇上了一個值得我深交的朋友,遇上了三個罵不散吵不走的狐朋狗友。 幸運的遇上了他。 大概是因為我從小在這樣的幸運和愛里長大,事事順遂。 所以對這世上的諸多無奈和痛苦都無法感同身受。 可有一點,我明白,我最明白: 只有被愛過,你才會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 所以,請不要剝奪任何人被愛的權利。 —— 海浪拍岸。這家名叫【南生歌書屋】的小店招牌,溫暖又顯眼。 很多年后,有人相傳,這家治愈人心的書屋的名字由來,只是因為老板娘太懶,用了她和摯愛的人、相守的字。 終 51.番外一 楚河和小書 我們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會愛上彼此, 可我們愛上了。就算愛上了,我們也從沒想過會在一起, 可我們在一起了。 ——題記 蔡小書在床上驚醒的時候才凌晨2點。 又做了那個夢。 她沒起身,從枕邊摸來手機。看了看時間后,慣例劃開微博。 “成書是不是江郎才盡了?” “所謂的天才少女也不過如此么。” “也該紅到頭了吧, 這幾年她那種半科幻的行文風格大家也早就看膩了……聽說《創(chuàng)心》開始捧新人了?” “是啊,好像是新大的高材生。搞管理的投身創(chuàng)作界了,上期雜志的專欄封面就是她。還別說, 真是個美女作家。” …… 刷了兩頁,就大體知道了最近大家都在討論什么。和她猜的大差不差。 蔡小書扔了手機,深吸口氣捂住眼睛。笑著自嘲:“沒想到我有一天也會淪落到要靠賣話題才能維持人氣的地步。蔡小書啊, 蔡小書,你還真是沒用啊。” 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新書的稿子她拖了整整半年都交不出來。沒有靈感、腦袋空白,什么也寫不出來。 編輯社一手兩抓, 捧新人是事實。同時也把“成書江郎才盡”諸如此類的話題賣給了媒體大扒們。把她鮮血淋淋的展現(xiàn)在大眾的眼前。 小書不怪沈岸。她知道編輯部這么做, 說明對她還抱有希望。 至少有人愿意討論,她就還有繼續(xù)寫下去的機會。 房間里時針轉動的聲音尤其刺耳。可她的心里卻出乎意料的平靜。大概是前些天剛回了趟南城,和鍋巴聊了一宿,讓她心里也好過了一些。 蔡小書吐兩口氣,瞇了一會兒又睡了過去。等再醒來的時候, 天還是沒有亮。 最近的睡眠總是這樣, 片段式的。睡得淺, 一次維持的時間也短。每隔個把小時就得醒一次。 這次醒來就再睡不著了, 想著坐到電腦前面去吧,這樣至少手指還能動動。 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自己腿邊的重量。她拉開燈。 楚河蓋著個外套趴在她的床邊。腿盤坐在地上。 車行分行的投資人剛剛撤資,他這兩天鐵定是忙壞了。臉整個趴在被子上。露在外的側面冒了些青色的胡渣。估計是還沒來得及整理。衣服也皺皺褶褶的,看上去很是憔悴。 小書小心翼翼的抽身下床。正想把楚河搬上床的時候。 地上的人突然醒了。他睡得也不深。 “你醒了?”他先開口問,鼻子是囔的。還有些沙啞。 “都進來了,怎么不上床睡?” “你睡眠本來就淺,睡不上幾個小時。就沒想吵你。”楚河揉揉眼睛,“抱歉啊,車行的事情剛結束,本來準備回家睡得,正好開車路過你這,就想上來看看……誰知道自己居然睡著了……” 他說完從地上站了起來,撓撓頭,嘴唇有些蒼白。側臉的傷痕在微弱的燈光下兀自醒目著。 “投資人撤資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不樂觀。”他很直接,手抄在兜里皺著眉,“錢倒是可以變通,但是那個投資商的流失意味著我們損失了一個最重要的德國貨源。” “那個投資商我見過,和你挺投緣的啊,為什么會搞成這樣?” “應該是商業(yè)間諜搞的鬼吧。新城做車行又同時看中德國市場的就那么一兩家。我閉著眼睛都能猜到是誰。不過這在競爭中也是經常用的一種手段。錯失投資商也只能說明是我沒用……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暫時遇到的一些問題都解決了,分店的試運營一切也都正常了。得感謝對手,這么親切的給我上了一課。” 楚河按了按脖子,說完又故作輕松的挑眉,抬抬下巴指著床。 剛端著泡好咖啡走過來的人,看他挑眉的樣子,沒忍住笑了出來。點點頭。 那小子遂一頭扎進被窩里。臉來回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