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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妻在線閱讀 - 第21節

第21節

    高元驍心中百味陳雜,慚愧的聲音愈發低沉,“陶殷——”

    “高司馬!”阿殷轉身,低頭看著他,臉上是少見的冰寒,態度中卻分明藏著傲氣,“既然你慣于用武,就等你清醒時能打過我再說,以身手論高低,公平公正。否則,就請你閉嘴!”

    阿殷漸漸遠去了,高元驍卻還直挺挺跪在那里。

    少女的話像是一記巴掌裹在臉上,將藏在心底的幻想擊得粉碎。他并非打不過她,皇宮右衛軍的統領豈是平庸之輩,真個硬碰硬打起來,目下的阿殷絕非他的敵手。然而——他的苦練武功是為守衛皇宮、報效朝堂,卻不是為強迫一位姑娘。更何況他這次的初衷,只是想跟她剖白深藏于心的事情……

    方才他沉醉之下,到底做了什么!

    都督府里漸漸安靜,高元驍還跪在那里一動不動。

    前塵往事飛速掠過心頭,他記得她當時掙脫繩索束縛后對他的嫌惡,亦牢記今夜她話語中的輕慢。他似乎總在選擇她厭惡的方式去接近,魯莽又沖動,連從前的心結都未解開,便又添一層寒冰。

    次日清晨,高元驍領了二十軍棍,強忍疼痛回到住處,就見陶靖不知何時進了他屋中。

    他似乎已站了一夜,石刻的雕塑般立在那里,臉色陰沉。三十余歲的男子身材魁梧,如淵渟岳峙,看到高元驍的那一瞬,眼中便騰起惱怒。

    高元驍才闔上屋門,陶靖便踏步上前,二話不說,掄開拳頭便砸向高元驍。

    *

    都督府中一切如常,定王和常荀更加忙碌,阿殷便盡職盡責的跟隨在后,隨時待命。

    定王前次安排侍衛們兵分兩路探查匪窩動靜,顯然成效很好,加上馮遠道和高元驍深入銅瓦山的匪寨之中,更是拿到了許多新的情報。常荀這些天奔馳在虎關和鳳翔之間,就連馮遠道都受命奔忙,在府中幾乎不見蹤影。

    只有高元驍似乎變了些,閑時總愛獨坐沉思,做事卻又愈發勤懇。

    都督府司馬挨了軍棍的事情并沒有瞞過姜玳,這些天高元驍收到了不少請柬,或者邀請他去賞月游山,或是往酒樓品菜敘話,一天都沒消停過——然而除了這些請柬外,姜玳似乎突然安分了,即便被定王處置了兩個副手,也不曾多說半個字。

    而高元驍看過之后只隨手丟在一旁,仿佛從未見過。

    某日,定王得知此事,便命高元驍應邀赴宴,高元驍欣然前往。

    阿殷這頭跟高元驍除了避不開的公事外,不曾多說半個字,高元驍有所收斂,她便樂得清靜。她每日跟著定王辦事,自然能聽到不少消息,從蛛絲馬跡中猜測如今的進展,回家后同陶靖請教,兩下里核對,倒是慢慢練出了揣摩推測的本事。

    從前父女倆相處的時間不多,而今正好都在,每日晚飯后父女倆比試身手,偶爾馮遠道過來指點,叫阿殷身手也長進不少。

    如此一晃,便到了中秋。

    都督府中日益緊張起來,銅瓦山和南籠溝是難啃的骨頭,定王布置安排了兩個月,快到收網的時候,自是更加謹慎,務求周密。

    這日阿殷跟隨定王前往虎關,都尉夏青看見,忙殷勤迎了進去。

    是夜在虎關歇了一宿,定王同夏青連夜議事,阿殷在外面守著無事,便聽夏錚講關于南郡的故事。次日清晨辭別,夏青卻將一道火漆封住的信遞給她,叫她回去交給陶靖。

    阿殷欣然應命,跟隨定王出了軍營,同行的夏柯被派往城中去傳口訊,剩下兩人緩緩前行,等夏柯傳訊后趕來。

    中秋之后天氣漸涼,卻比酷熱沉悶的夏日更見爽朗。秋陽已在半空高懸,天地間被秋風掃得明凈開闊,遠處山上已有樹葉漸漸轉黃,層層疊疊的與綠樹交織。偶爾有樹梢鳥雀撲棱棱的飛離,踩下半黃的落葉打著旋懶懶的落下來。

    定王走得慢,阿殷便隔了半匹馬跟隨在后,催馬緩行。

    郊野里風光疏闊,阿殷偷偷闔眼,任陽光肆意灑在臉上。秋日的侍衛衣衫換成了青金色,阿殷卻罩了件象牙色的披風,迤邐拖在馬背上。深藍的綢帶在胸前系成蝴蝶,她將頭發全都束在烏帽之中,只留了素凈美麗的一張臉在外面——

    沒有釵簪耳環,不飾螺黛朱丹,如畫眉目在青衣烏帽的映襯之下愈見韻致,那雙平常靈動的杏眼微闔,濃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分明。

    定王稍稍側目,便見少女在秋景中縱馬怡然緩行,腰背挺直,精神奕奕。修長的腿屈出弧度,柔軟的披風隨風拂動,天然圖畫。

    而她的容色,即便毫無妝扮的擱在秋日明艷陽光下,也不見半點瑕疵。

    定王的目光停留了片刻,恍然回神時,發現她眼睫微動,像是要睜眼了。

    “來到西洲已有半年”定王當即正了神色,側頭覷著阿殷,“長進如何。”

    阿殷從愜意中回過神,聽見他問話,忙在馬上坐得更直,唇角一翹,竟是半點都不謙虛——

    “跟在殿下身邊,自然大有長進。卑職的身手自不必說,跟人交手后才懂得應變的重要,也才知學以致用,多練多琢磨,上回常司馬試我的功夫,也贊我進步不少。再則跟著殿下去過狼胥山,也去過銅瓦山,長了許多見識,這兩月謀劃布局,更是從前在京城中根本想不到的。”她沖定王抱拳,真心實意,“卑職能得此機會歷練,深感殿下之恩。”

    “你能長進,便不算我都督府委屈人才。”定王回首,毫不掩飾的打量她。

    阿殷不知他這打量的意圖,又不能躲避,跟定王對視了兩息,不知為何竟有些緊張。

    他的風采一向令人折服,頎長高健的身材和俊朗英挺的容貌襯以皇家養出的貴氣,沉著臉時威儀迫人,叫人心生敬畏,像如今稍有溫和之色,便覺如春陽朗照,萬物生輝。這般風采,莫說限于京城,就是翻遍了整個大魏,也找不出第二個。

    阿殷也是個俗人,這般容貌風姿擺在跟前,兩相對視間,心里竟自砰砰跳了起來。

    定王收回目光,徐徐道:“還在跟高元驍置氣?”

    阿殷一怔,不知他為何忽然說起這個,旋即回答,“卑職不敢。”

    片刻后沒見定王出聲,阿殷怕他誤會,便解釋道:“卑職當初仰慕殿下威名,請求馮典軍代為引薦,入都督府中做侍衛時,便暗下決心,定要做出些名堂,方不墜我父親名聲。上回的事情固然不愉快,卑職卻也不會因此影響了正事。卑職承蒙殿下栽培,又怎會意氣用事。”

    定王頷首。

    如此甚好,否則銅瓦山之戰在即,若將舊日小怨凌駕在公務之上,難免耽誤正事。她根底子好,又有志氣,這回著實是鍛煉的良機,不容出差池。他原本以為——

    “我原本擔心你會因私誤公,”定王回首,看向阿殷,“畢竟此次會由高元驍帶人攻上后山。”而阿殷當日曾在銅瓦山下豪氣的說,會帶頭沖上后山懸崖,攻入匪寨,取下周綱的人頭。

    時隔兩月,他竟然還記得她當時揮鞭豪言,笑容明朗的模樣。

    阿殷聞言而笑,“殿下多慮了。那晚的事只是意外,卑職早已拋在腦后,只想做個出色的侍衛。”

    “只想做侍衛?”

    “嗯!”

    “好——”遠處蹄聲得得,夏柯的身影漸漸趨近,定王夾動馬腹,道:“就先做好侍衛!”

    回到鳳翔時在城門口碰見常荀,定王與他并肩入城。因天色已晚,定王便叫阿殷直接回家去,不必再去都督府中。阿殷拱手告辭,扯著韁繩擇了進了旁邊巷子,常荀打量定王神色,低聲打趣,“怎么,殿下舍不得了?”

    定王橫他一眼,并未答話。

    常荀卻是跟他慣熟的,將隨行的侍衛甩開些距離,對定王緊追不舍,“我跟殿下相識這么些年,還是頭一回見殿下對哪個姑娘如此上心。陶侍衛是個美人,殿下要是連她都看不上,那就別想找王妃了。”

    定王不欲理會他,“你最近很閑?”

    常荀不吃威脅,依舊窮追,“難道是我猜錯了?若真如此,殿下才是真正太閑。”

    “她想做好侍衛。”定王緩了速度,看向常荀,“而她如今,還差不少。”

    ——至少比她期待的,還差很多。

    常荀聽了卻是嘖嘖稱嘆。

    陶殷還不算出色的侍衛?政知堂前筆直的小松樹,都督府上下哪個沒聽過?姑娘家嬌貴的身子給他值夜跟班,吃苦受累從不吭一聲,受了委屈也忍著,連銅瓦山那等地方都去過了,還不算好侍衛?

    瞧著定王那副冷肅的神情,常荀暗暗撇嘴。

    是誰不時走神看向窗外,是誰有意無意的表露出對這個女侍衛的欣賞,是誰身為事務繁忙的王爺,卻要分出時間去敲打高元驍,說阿殷是他的侍衛,不許旁人欺負的?

    都對人家姑娘上心成這樣了,卻還在口中嫌棄。

    活該至今娶不到心儀的王妃。

    *

    阿殷回到家中,正巧陶靖也剛從府衙回來。

    他被定王特地調來協助剿匪,這段時間除了去金匱做些安排外,其余時間便在都督府中,同常荀一處籌劃剿匪的事。

    阿殷同他進了院子,如意自去安排人備水呈飯,阿殷卻將夏青的書信掏出來遞過去,“今日跟定王去虎關,夏都尉叫我將這封信給你。”她坐在桌邊斟了茶喝,眼中藏有笑意,“夏錚講了許多關于南郡的事情,真想去看看。”

    “若有時機便帶你去。”陶靖隨口回答,利落的剝掉火漆,將那信看了片刻,卻抬頭瞧向阿殷。

    阿殷手臂擱在桌上,瞧見陶靖奇怪的眼神,有些莫名所以。

    陶靖又垂頭看信,最后折起來原樣放回信封里,卻朝阿殷道:“夏錚跟你講南郡的事?”

    “風土人情,無所不包。”

    “你喜歡聽?”

    “當然,我從沒去過南郡!”阿殷小心試探,“父親閑的時候,能跟我講講娘親的故事嗎?”那些陳年舊事像是那半枚梳篦般被陶靖深藏,阿殷連影子都窺不到,只能憑借前世奶娘說過的只言片語來揣測。聽夏錚說得越多,她便愈是神往,愈想勾出娘親馮卿的過往。

    陶靖卻未置可否,手中尚且握著那封信沉吟,又不像是為什么事情煩惱。

    片刻后,陶靖站起身來,自顧自的在桌邊走了兩步,低頭問道:“你覺得夏錚此人如何?”

    “夏校尉……”阿殷猛然頓住,詫異的看著父親的眼神。

    那樣的眼神他見過,在前世陶靖跟她提起和夏家的婚事的時候。

    回想今日夏青將信交給她時那滿面笑意,阿殷猛然明白過來——她今日帶回來的這封信里,夏青不會是提起了婚事吧?

    作者有話要說:  ( ̄▽ ̄)趕緊解決土匪回京城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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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12.22

    贊賞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下,阿殷作勢喝茶,心思轉得飛快。

    對于夏錚,她的印象其實不錯。畢竟有前世的好感墊著,此生幾番接觸,夏青的豪爽和夏錚的平易也叫人覺得親近。然而那也只是因南郡同鄉而生出的親近而已,并不摻雜旁的情感。

    阿殷還未考量過嫁人成婚的事,更未曾想過夏錚是不是良配。不過在將臨陽郡主送上刑場之前,議定婚事顯然不合適——萬一中間行事不慎有什么變故,何必拖累無關的人?

    阿殷定了心思,便無猶疑,抬起頭時,神態一派安適——

    “夏校尉說起南郡的事情,自然叫人神往,至于他么,固然比旁人出色些,卻也算不上多出彩。我在虎關時,曾跟他比試過,比起都督府上的同僚們,他的身手應變,終究有所不及。”她含笑仰頭看向陶靖,“聽說這回剿匪夏都尉也會前往,父親突然提起他,不會是夏校尉也要去吧?”

    不算出彩么?

    陶靖打量女兒的神色,斟酌半天后終究壓下了信中的內容,順著阿殷所言,道:“前往銅瓦山剿匪的事,怕就在這這幾天內。屆時夏錚或許會與你同行,協力潛入銅瓦山,你該心中有數。”

    阿殷點頭,“銅瓦山的輿圖已經畫好了,殿下依上回所走的路,也叫人備了爬山的繩索鐵鉤,不必擔心。”

    話題被生硬的轉到公務,陶靖心里還想著兒女婚事,只道:“想阻撓殿下剿匪的人不少,這些日子要格外留神。”遂步入臥房,將那封信收起來。

    阿殷應命,回屋去換衣裳。

    *

    剿匪的日子定在了八月廿五,除了定王倚重的將士,旁人一概不知。

    二十的那天下了場秋雨,定王連著勞累多日后心神俱疲,便同常荀一道去百里春去聽薛姬撫琴。那天恰又是阿殷當值,正好過去聽曲。

    一行人踏著秋雨進了百里春,老板娘當即殷勤迎了上來,安排了最好的雅間,將薛姬請過來。

    比起上回姜玳所選的旖旎處所,這回的雅間顯然當得起這稱號——闊朗的屋中陳設簡單,沒有女子慣用的紗帳甜香和意味曖昧的畫卷,倒是掛了幾幅山水畫作,卻也只是尋常點綴。靠窗處設了半尺高的臺子,三面垂了柔軟厚重的帷帳,正前方則擺著矮案蒲團,案上瓜果齊備,婢子跪坐在側,以備奉茶。

    矮案之前原本還設有紗屏,隔屏賞樂,另有滋味。

    定王倒是沒這般心思,瞧著那紗屏礙眼,便叫人撤去,于是抱著琵琶坐在矮凳上的薛姬便在眼前,一舉一動,皆無處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