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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妻在線閱讀 - 第8節(jié)

第8節(jié)

    “他畢竟算是我的舅兄,恐怕也是定王殿下的意思,算是犒勞這一路勞苦。咱們初來乍到,還是該過去瞧瞧。”陶靖隨手將他帖子扔在桌上,“你收拾一下,早點出來。”

    等父女二人跟著那家仆到了刺史府上時,外頭兩排燈籠在夏夜里朦朧生輝,繞過那氣派的影壁,一路走至正廳,便聽里頭言笑晏晏,像是來了不少人。

    阿殷這會兒依舊是勁裝打扮,入內(nèi)掃了一圈,除了定王身邊幾個熟人外,下首竟還坐了許多陌生的男子,左右有丫鬟斟酒,幾架屏風后面身姿綽約,應(yīng)是準備獻舞的舞姬。

    對面姜玳已然站起身來,擺出主人家的款款熱情,吩咐人將阿殷父女送入席中,笑道:“剛同殿下說起這路上經(jīng)歷,未料有這些波折,實在辛苦。妹夫來遲了,先喝一杯。”

    陶靖也不推阻,舉杯一飲而盡,又同席上其他人打招呼。

    他在西洲已有數(shù)年,與刺史姜玳、長史高儉言、錄事何參以及六曹官員、鳳翔城的官員都有往來,言談之間倒顯得頗為熟稔。

    酒過三巡,有了幾位舞姬助興,氣氛漸漸熱絡(luò)。

    姜玳三十六歲的年紀卻能坐到刺史的位置,靠的可不止是侯爵家族的助力,本人也是滿腹文韜,政事經(jīng)史之外,天文地理皆有涉及。席上與定王侃侃而談,從西洲風物說到地理人情,漸漸又提起這幾年的大旱和匪患,姜玳搖頭嘆息,十分的慚愧——

    “……臣腆居這刺史之位,雖傾盡全力,卻也未能平了匪患,實在愧對圣顏。殿下這回親自過來,臣既喜且愧,剿匪之事雖難,但只要殿下開口,臣必定傾力而為。”

    定王表情未變,只是舉樽,“姜刺史過謙了。”

    “前些日子山匪驚擾殿下,是底下官員們失察,臣也覺得慚愧,儉言——”姜玳剛才已經(jīng)哭訴了一通三年大旱后人財匱乏緊缺,官員有多盡力,剿匪卻有多不易,這會兒便叫上席間眾位官員,“咱們該敬殿下一杯請罪。”

    經(jīng)營數(shù)年的地方大員比定王這王爺?shù)纳矸莨苡枚嗔耍ㄍ跽f話時那些官員還有暗里怠慢的,如今姜玳一開口,官員們立馬紛紛起身,慚愧請罪的聲音不絕于耳。

    定王只是笑了笑,滿飲酒杯。

    慚愧又如何?他不還是腆居其位,無所作為!

    西洲的匪患被瞞了許久,如今鬧到皇帝跟前,參奏姜玳辦事不力的寥寥可數(shù),借大旱之名為他開脫的倒是不少。他的父親懷恩侯姜善是御史大夫,是景興帝跟前的紅人,當今皇上對他也有頗多倚重之處,朝堂上下,受他恩佑領(lǐng)俸祿的官員不知有多少,姜玳即使全無作為,等資歷時機合適,自然還是能擔負要職。

    而如今在這西洲,他即便口綻蓮花,每句話都不離鼎力相助又如何?

    在林子山的那回,姜玳不就已經(jīng)動了手腳,想給他個下馬威么。

    定王把玩著那酒杯,目光掃過在座的眾位官員。

    哪些陰奉陽違心懷鬼胎,哪些剛正率直在位謀政,留神瞧過去,還是能分辨一二。

    *

    一頓晚宴賓主盡歡,官員們散去后,姜玳特地請定王和陶靖留步,拋去朝堂官位,只以姜家長子的身份,關(guān)懷皇上龍體是否康健,詢問臨陽郡主順遂與否。

    因為景興帝是禪位于永初帝,當今圣上特意教導諸子女,務(wù)必與代王、壽安公主等人和睦友好,他前兩年在朝堂上也會給景興帝的重臣幾分顏面。就算如今時移世易,表面上的和睦卻還需要維系,況姜玳也是一方大員,定王自然不能冷待。

    他們在那兒秉燭而談,倒讓阿殷在外頭坐得百無聊賴,困意襲人。

    好容易熬到宴散,辭別姜玳后,陶靖自請護送定王回府,阿殷便也跟隨。繞至都督府門口,昏黃燈籠光芒下父女倆告辭離去,定王頗含玩味的瞧著他們背影離去,才入府閉門。

    阿殷一路觀賞夜色,到了住處,陶靖才道:“今日已跟馮遠道說定,明日他會向殿下保舉,安排你到都督府做個侍衛(wèi)。殿下剛來西洲,府內(nèi)人手不足,這事兒不會有錯,你也該心里有數(shù)。”

    “馮遠道……就是那位定王府的右典軍?”

    陶靖點頭道:“我跟他是過命的交情,你在那邊若碰見疑難的事,盡可找他。”

    阿殷點頭應(yīng)了,瞧著陶靖今兒喝了不少,便吩咐如意拿來早就備好的醒酒湯,請?zhí)站负韧旰螅退卣荨?/br>
    *

    馮遠道辦事很妥帖,沒過兩天便遣人過來知會陶靖,讓阿殷到去都督府。

    陶靖在鳳翔城停留了兩日,帶著女兒熟悉了城中街市布置,打算等阿殷安定下來后,再回他的金匱折沖府去——

    正月里他帶著幾位部下造衛(wèi)士名籍,將衛(wèi)士們的宿衛(wèi)、征防等事詳盡報送至京城的十六衛(wèi)官署,忙完這些急事,臨走時又將cao練等事做了安排,且這回是奉皇命護送定王,也未要求他何時回營,耽誤兩天倒是無妨的。

    聽得定王應(yīng)準,父女二人自是欣喜,陶靖又跟阿殷叮囑了好些話,說來說去,總是不放心將初來乍到的女兒單獨留在這里。

    阿殷聽了只是笑著安慰,“父親還當我是小孩子看呢?這一路從京城到西洲,父親看我可有做得不妥的?何況金匱距離這鳳翔城也不算太遠,若有急事,城里有馮典軍照應(yīng),我騎馬跑上大半天就能到金匱找你,不必擔心。”

    “我只是怕你沖動,像上回似的跟著定王去冒險。”陶靖再有雄心壯志,在女兒跟前,到底是多了情長,“你只記著我的話,有事盡管去找馮遠道,不必有疑慮。不過畢竟都在定王帳下做事,為免嫌疑,尋常也不必過于來往。”

    從陶靖言語中,阿殷能察覺出他跟馮遠道必定有極深的交情。

    不過這一路行來,他兩人雖都在定王左右守衛(wèi),除了日常的來往之外,并未有太多熟稔之態(tài),可見并不想太過張揚。

    阿殷心領(lǐng)神會,“馮典軍掌管都督府戍衛(wèi)的事,我只當他是我的頂頭上司,盡禮就是。”

    陶靖聞之寬慰,即便心內(nèi)有不舍,卻還是在次日清晨將她送到了都督府,而后策馬離去,直奔金匱。

    這頭阿殷深吸了口氣,踏入都督府中,按照門房的指引,到了馮遠道處領(lǐng)命。

    馮遠道見著她,也是依例辦事,試了她身手之后,便安排她進了右衛(wèi)隊,負責定王殿下出入的戍衛(wèi)——定王既是親王,又是領(lǐng)命來剿匪的大都督,雖然不能將京城中的衛(wèi)隊隨身帶來,出入還是要選精干侍衛(wèi)隨身守護,共選了八人,分左右兩隊輪流上值。

    阿殷聽罷職責,領(lǐng)了侍衛(wèi)衣裳,到侍衛(wèi)輪值歇息的地方換好衣裝,便懸著腰刀,往定王處理機務(wù)的官署政知堂去。那邊領(lǐng)頭的隊長本就是從京城帶來的人,見到阿殷忽然成了侍衛(wèi),倒是有些意外,旋即安排她在署外站崗。

    初夏的天氣已日漸熱起來,阿殷跟棵小松樹似的站在那兒,沒過片刻,就見定王同姜玳議完事情出來。

    定王早就知道此事,瞧見阿殷那身侍衛(wèi)的圓領(lǐng)袍穿在阿殷身上時,卻還是將眼神駐留了片刻。他的身后,姜玳看清那侍衛(wèi)的臉竟是阿殷時,立時騰起nongnong的不悅,只是礙著定王在場,未擇一聲。

    阿殷自知姜玳不悅的原因,卻是挺胸抬頭,迎著驕陽站得更直——

    姜玳跟臨陽郡主是親兄妹,自然不想看到meimei的眼中釘四處露臉。可他不悅又如何?往后是敵非友,從前又沒什么交情,阿殷才不用顧及他的看法!

    作者有話要說:  常荀:以后可以每天看到小美人兒啦,開心~

    定王:給你看的?

    ☆、012

    阿殷這侍衛(wèi)當?shù)煤苜u力,跟著定王出門時護衛(wèi)盡心盡力,回府后在他的政知堂外侍立,也是打了十分的精神,修長的身姿立在那兒,腰背挺直,眉目如畫,自成風景。

    最初的幾天,定王只是來往于州府和都督府之間,阿殷除了隨他中間一段路之外,剩下的時間都是站著——

    這可是個體力活。

    若是在外走動,不管騎馬或是徒步,阿殷都還能變著法兒的緩一緩?fù)雀梗饶_也不覺得怎樣,這般侍立得久了,卻叫人腿上僵麻。她的年紀比起其他侍衛(wèi)小了不少,功夫固然不錯,卻也不見得有多突出,每日里除了上值,剩下的時間還會抽空習武,數(shù)天時間下來,小腿便有些浮腫。

    早晨下值后回到城南的院里,如意幫她擦拭膏藥,瞧著那腿肚子便覺得心疼,“姑娘這又是何苦?雖說姑娘有練武的底子,到底平常都在府里歇著,哪里吃過這樣的苦?”手指頭滑過小腿上兩處不知何時磕碰出來的淤青,愈發(fā)不忍下手了,“若是郡馬爺看見,可得心疼死。”

    “無妨。”阿殷捧了一卷新尋來的西洲地理志瞧著,渾不在意。

    “可奴婢瞧著心疼,”如意撅著嘴,“姑娘這身子我最知道,細皮嫩rou的叫人羨慕,可再這么折騰下去,還不知會怎樣呢。”

    “剛開始習武的時候不也常磕磕碰碰的么,過了這段時間就好。倒是每日里在太陽底下曬著臉上難受,回頭尋個好些的膏子,可不能毀了這張臉。”阿殷說得一本正經(jīng)。

    如意噗嗤一笑,“虧得姑娘還記得這身份,膏子我早就備好了,睡前抹上一層,保準明兒醒來時又白又膩——說起來,今兒姑娘去那邊當差的時候,那位高司馬來了,給了我一盒膏藥,說是舒筋活絡(luò),消腫最好。”

    “高司馬?”阿殷的視線總算從那地理志上收回,定王身邊就兩位司馬,一個是定王府司馬常荀,另一個西洲大都督府司馬高元驍,她不甚確定的問道:“是高元驍?”

    “嗯。”如意去柜子里翻出個盒子來,遞給阿殷,“聞著倒是挺香。”

    高元驍送她舒筋活絡(luò)的藥膏?阿殷接過那盒子,半晌沒想明白。

    這一路上雖然跟高元驍接觸過幾次,不過每回她都能迅速脫身,跟高元驍?shù)膩硗鶎嵲谏俚每蓱z。甭管高元驍是瞧出她走路時姿態(tài)不同,還是猜出她初做侍衛(wèi)腿會難受,兩個人幾乎沒什么交情,他卻特地送藥膏?

    這份關(guān)懷于阿殷而言,未免過頭。

    她將那錦盒遞回給如意,“收起來放著,往后不許收他的東西。”

    如意不敢抗命,只是有些可惜,“高司馬說這藥膏舒筋活絡(luò)最好了……”

    “我瞧你是腦袋腫了,不如抹上去活絡(luò)活絡(luò)?”阿殷斜睨。

    如意立馬收起來,“姑娘說不用,咱就不用,明日我去尋更好的藥膏來!”

    *

    隔日,阿殷趕在辰時前到了都督府中,剛換了侍衛(wèi)的衣裳往政知堂那邊走,半路竟碰見了高元驍。

    他在這都督府內(nèi)有住處,此時晨練完了,也正往政知堂走。

    見得阿殷,高元驍開口叫住,阿殷只好回身行禮,“高司馬。”

    “都督府的侍衛(wèi)不像御前嚴明,你不必時刻站得筆直。”高元驍瞧著勁裝的少女,意有關(guān)懷,“那藥膏是內(nèi)廷制的,舒筋活絡(luò)最好,每日睡前抹些,于你有益。”

    “多謝高司馬——”阿殷抬頭抱拳,“卑職筋骨如常,高司馬的好意心領(lǐng)了。”

    她穿了侍衛(wèi)的精干裝束,蟹殼青的圓領(lǐng)袍子明明做工只算上乘,穿在她身上卻別顯氣度,愈發(fā)襯出玉白的頰色。她的身量跟男子比起來算不上高,腰間懸著寶刀,頭發(fā)拿玉簪束在頂心,在晨光里投了頎長的影子,因神態(tài)恭敬疏離,便顯得清冷。

    陸陸續(xù)續(xù)有其他侍衛(wèi)前來,阿殷也不逗留,沖高元驍施禮過了,往政知堂門前去接班。

    高元驍尚且站在那里,看她的背影穿過洞門,拂開低垂的花枝,拐入右側(cè)。

    是在何時,他也曾這樣站著,看她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消失在院墻之后?

    美人如斯,叫人時刻念念不忘,她忽然拋開京城的安逸富貴,跟著定王來西洲做侍衛(wèi),難道也是跟他一樣?高元驍愣怔了許久,被同僚的問候聲揪回了神思,便一同前行。

    *

    這一日定王的事情依舊不多,等到日上三竿時往州府衙門走了一遭。他昨兒已經(jīng)吩咐姜玳將前幾次負責剿匪的將領(lǐng)官員召來,這回逐個盤問了當時剿匪的經(jīng)過,順道在姜玳那兒用了午飯,才起駕回都督府。

    到得政知堂,阿殷正要如常的在門外侍立,就見常荀一身貴公子的打扮,不知從那兒尋了把折扇抓在手里,上前招呼定王,“殿下可算回來了,我正要去拜訪那位大名鼎鼎的薛姬,殿下可有興致一同去?”

    “不去。”

    “殿下就算不去,也該叫旁人也沾沾這油水吧。陶侍衛(wèi)——”常荀走到阿殷跟前,上下打量著,“這些個侍衛(wèi)里就數(shù)你最賣力,每天站得跟松樹似的,就連殿下都夸你。今兒給你多半天休沐,跟我去看美人兒如何?我好歹也是定王府的司馬,身邊帶個侍衛(wèi),也更氣派。”

    他是定王摯友,更是定王的得力助手,有時身邊缺了人手,也會跟定王暫借。

    阿殷看向定王,那位抿唇肅容,未置可否。

    這般神情,照往常就是默許了,阿殷并不知這薛姬是什么人,對看美人也沒興致,只是依命行事,少不得要陪著這不正經(jīng)的常荀走一遭。她跨前半步拱手為禮,一個“遵命”還沒說出口,定王卻發(fā)話了,“回來。”

    阿殷咽回聲音,有些詫異。

    定王卻是隨手指了另一個侍衛(wèi)夏柯,“帶著他。”

    常荀嘿嘿一笑,“這個看著就笨,不夠機靈,卑職還是想帶著陶侍衛(wèi)。殿下,那薛姬是個什么人,你又不是沒聽說,帶陶侍衛(wèi)過去,更好行事。”

    “她今晚值夜,不能亂走。”定王不再理會無理取鬧的常荀,竟自入了政知堂。

    剩下阿殷跟夏柯面面相覷。

    定王選出來的八個侍衛(wèi)分左右衛(wèi)隊交替值守,每隊從當日的辰時開始,值守十二個時辰。每天值守的四名侍衛(wèi)從清晨開始便護衛(wèi)定王出入,一直到晚間戌時二刻,若是定王這邊無甚大事,便安排三人到值房暫時歇息待命,只留一人值夜,以備定王隨時召喚,直到次日辰時換班。

    這值夜的人自然是輪流來的,阿殷這隊四個人,阿殷排在最末,今日按理該夏柯值夜。

    可既然定王都這么說了……

    不管是他無心記錯,還是有意為之,萬事都得聽他的命令。

    阿殷同夏柯?lián)Q個眼神,各自以眼神同意調(diào)換這回值夜的次序,夏柯道聲“遵命”隨失望的常荀離開,阿殷便又恢復(fù)了松樹的模樣,侍立在門口。

    是夜用罷晚飯,到得戌時二刻,瞧著定王這里沒有旁的吩咐,隊長便帶另外兩人去值房暫歇,阿殷則還是筆直的站在政知堂外,聽夏夜里此起彼伏的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