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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皇家妻在線閱讀 - 第3節

第3節

    他自馮卿死后性子便冷硬起來,平常沉默寡言,郁郁少歡,只是他生得容貌出眾,人過中年后愈發身材偉岸輪廓硬朗,叫人動心。臨陽郡主一則貪戀,再則當年的事鬧得難看,如今沒臉和離,愈發不肯放手了。

    夫妻二人同處時的氣氛素來僵硬,坐了一陣,外頭來人說壽安公主派人來請臨陽郡主和陶秉蘭去品茶,臨陽郡主便安排人伺候陶靖休息,一面帶著兒子赴茶會去了。

    他們二人一走,阿殷這才緩緩上前,站在陶靖跟前。

    陶靖瞧見她眼角似有淚痕,有些意外,卻不愿在這明玉堂多逗留,帶著阿殷到了書房,才問道:“怎么哭了?這半年她虧待你了?”

    “郡主沒有虧待我,只是父親歸來,我很高興罷了。”阿殷眼角發紅,唇邊卻是滿滿的笑容,等陶靖落座后便給他添茶,手中茶杯穩當,聲音卻稍有哽咽。

    應該算是喜極而泣吧。

    前世父親戰死沙場,她未能見他最后一面,甚至連父親臨終時將梳篦葬回南郡的心愿也未能達成。如今父親好端端的坐在跟前,還是令人著迷的偉岸風姿,沒有戰死沙場,更沒有那時的殘破遺憾。

    所有的一切,都還有轉圜的機會。

    陶靖跟臨陽郡主成婚十數年卻一無所出,膝下只有陶秉蘭和阿殷這對兄妹。陶秉蘭是臨陽郡主自小帶在身邊,當成親生兒子教養的,只是阿殷這個庶女瞧著礙眼,常受冷落。陶靖知道女兒的委屈,平常也更疼阿殷一些,如今見她如此,便覺心疼。

    “我在西洲也總惦記你,”陶靖的目光籠罩女兒,嘆了口氣,“這府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女兒已經長大了,父親不必擔心。”阿殷微笑。

    十五歲的少女漸漸長開,容貌里也有了她母親當年的韻味,是京城上下無人能及的麗色。陶靖整年沒見她,如今瞧著明顯的變化,有些恍然,“才十五歲,還是個小姑娘。再過兩年,我給你找個好人家,就再也不必懸心了。”

    阿殷知道那個人家,是他同僚的兒子,前世若非那場變故,她本該在年底時出閣的。

    可如今阿殷卻不想毫無作為的等待,然后眼睜睜的看父親戰死,兄長被斬。

    她取了一方繡凳坐下,將手臂擱在桌案上,望著陶靖,“聽說父親升了都尉,在鳳翔城有自己的住處了?”她唇角翹起,若有期待,“我想跟著父親去西洲,一直都聽父親講那邊的趣事,我還沒親眼見過呢!”

    “西洲比不得京城,你去做什么。”陶靖失笑。

    阿殷卻是認真的,“我不想困在府里,與父親兩地相隔各自懸心。哥哥在這兒很好,我卻不想任由郡主擺布,聽說北庭都護的千金如今都當女將軍了,我就算沒那個本事,也想做些事情,自己掙個出路。”

    如今風氣比較開放,女兒家不必困在深閨繡花逗鳥,集市上有女商人,書院里有女夫子,邊塞有女將軍,宮廷中也有女侍衛,只要肯吃那份苦,總能找到出路。

    陶靖未料女兒還有這份心思,遲疑道:“認真的?”

    “認真的!”阿殷斬釘截鐵。

    陶靖一時還拿不準該不該讓女兒去西洲歷練,便沉默著沒說話,阿殷便續道:“還有,父親教了我那么多弓馬功夫,二月中旬的馬球賽我也想去參加。”她靠近陶靖軟了聲音,是平素極少流露的撒嬌頑皮情態,“父親,你可一定要答應!”

    ——那場馬球賽可是她在定王跟前露臉的最好機會。

    定王殿下是當今皇帝的次子,果敢決斷,英武過人,因為幾年前的墨城之戰得了“殺神”這么個不為文臣所喜的稱號,加之又是庶出皇子,如今朝堂上下都瞧著東宮的太子,對他不怎么看好。

    阿殷卻知道,代王等人謀逆時,太子軟弱無能,是定王以雷厲手段穩住京城形勢,得了帝位。

    而阿殷想要豐滿羽翼改變結局,跟隨定王是最好的出路。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的女主要又美又帥!大家走過路過按個爪印撒(*╯3╰)

    ☆、004

    陶靖沒有立時應準阿殷去西洲的事情,卻答應了馬球賽的時候允她參加,至于臨陽郡主那邊,由他去說。

    馬球是京城內外最受喜愛的活動,陶靖雖算不上精通此技,卻也擅長。他去年在西洲整整待了一年,這回永初帝準許他在京城修養兩個月,在最初的朋友宴飲過去后,便分出了數天的時間,還特地找了個擅長此技的朋友指點,專門教阿殷打馬球。

    到得二月中旬,馬球賽如期舉辦。

    京城里每年都有上百場的馬球賽,最隆重的當屬二月中旬由皇帝在北苑舉辦的這次。

    北苑是皇家園林,里頭草木豐美,密林陰翳,除了獸苑及各處景亭外,專門有片極寬敞的馬球場,每日都有人除草清理,周圍又修了高臺涼棚供人休憩,是皇帝舉辦馬球賽時最鐘愛的場地。

    這時節里草長鶯飛,捂了整個寒冬的皇親貴戚們紛紛換了輕薄的春衫前來,在馬球賽開始前先賞玩北苑風光,就著惠風麗日,言笑晏晏。

    阿殷換上窄袖衫,握住球桿時,心緒漸穩。

    今日要打好幾場,絕大部分都是男子,皇室有興致的公主、郡主、縣主們比試一場,各宮有頭臉的宮女們賽一場,剩下的便是似阿殷這般十六七歲的貴家千金比賽一場。

    這些貴女們平常往來交游,或者熟稔交厚,或者罅隙芥蒂,此時打趣笑語,鬧個不住。

    阿殷是郡主府上的庶女,臨陽郡主極力想要抹滅的人,平常也沒機會跟她們來往太多,此時便也不去湊熱鬧,目光只在高臺上逡巡。

    那里正中坐著的就是當今的永初皇帝,旁邊是雍容的孟皇后及得寵的幾位妃嬪,下首坐著的是幾位親王和長公主、公主等人。

    阿殷見過定王幾次,留神往那里分辨,見他正盤膝端坐時,勾了勾唇角。

    有了定心丸,待得公主們賽罷了,她便精神奕奕的上場。

    二十位姑娘分作兩隊,阿殷穿著是零星點綴細碎白花的妃色窄袖袍,對面則是繡了纏枝牡丹花樣的白色窄袖袍。對面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阿殷視為榜樣的北庭都護之女,已經能夠獨自率兵打仗的隋鐵衣。

    阿殷因為馬術精熟,雖說以前沒在馬球場上露過頭角,這幾日試訓時技藝精湛,被安排做了個先鋒。待得場上揮旗令下,眾人在鼓樂聲里縱馬馳入場中。

    二十余位姑娘穿著同樣款式的衣裳,都是十六七歲風華正茂的時候,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縱馬而來,自是引得一片喝彩,就連高臺上的永初帝都起了興致,瞇著眼睛打量一圈兒。

    定王自然也注意著場上的情形。

    他雖久在京城,這些貴女們卻大多不認得,除了那廂領頭的隋鐵衣是他表妹外,其他的面孔皆是陌生。不過同樣的衣衫裝束,便更能顯出各自氣質的不同,比如那妃色隊伍中的小先鋒。

    那姑娘身材修長,脊背挺得筆直,雖然隔得遠不太能看清臉,卻叫人覺得滿身皆是蓬勃朝氣,比之其他女子更多幾分干練。

    她馬術嫻熟,球技上乘,出手精準,應該是會武功,打起來比其他的貴女們都出彩。

    定王舉樽飲盡,覺得挺有意思。

    旁邊坐著是堂兄代王,三十歲的男子,通身皆是文雅,瞧定王多看了場上幾眼,便打趣,“怎么,隋小將軍一出來,總算是有興致了?”

    定王未置是否,只是再次舉樽,“代王兄喝一杯?”

    這動靜驚動了上首坐著的太子爺,兄弟幾個飲酒評點,等定王再度看向球場時,便見雙方各自插了數面小旗,竟是旗鼓相當。

    這倒是罕見的事情。

    隋鐵衣英武之名在外,也極擅馬球,同她的夫君并稱京城的馬球雙絕。但凡有她帶頭,哪怕往隊伍里塞兩個不頂事的弱女子拖后腿,也是穩cao勝券,從無敗績。而今日,竟被人打成了平手?

    定王留神看了片刻,才發現妃色隊伍里那小先鋒竟不比隋鐵衣差多少,雖不及隋鐵衣開闔的氣勢,勝在動作靈活機變,人馬融為一體,甚至連手里的馬球桿都像是她手臂似的,隨心而動。

    能與隋鐵衣勢均力敵也是少有的事,場外助威之聲不絕于耳。

    到得最后,妃色隊只以一面旗幟的劣勢輸給了隋鐵衣帶頭的白隊,這還是隋鐵衣在最后關頭趁著對方松懈時出其不意打進了一球獲勝的,當即引起滿場喝彩。

    阿殷額頭見了細汗,在鼓樂聲里退場,稍稍喘息。

    *

    更衣的內室里人漸漸少了,阿殷取過桌上涼了的茶猛灌幾口,平復激動的心。

    這場馬球賽對于她來說極為重要,因此她幾乎是拼盡了全力,雖然沒能獲勝,能夠將隋鐵衣的隊伍咬到最后,已經是個奇跡了。阿殷臉上笑意不散,心滿意足的脫下窄袖袍子,擦凈細汗,換了家常的衣服走出來。

    迎面隋鐵衣也已換完了衣裳,正在一株柏樹下站著,見她出來,那目光便穿透人群落在她身上。年輕的女將軍大步走至她的跟前,笑容爽朗,“馬球打得很好,功夫也該不錯,你是哪個府上的,以前竟沒見過。”

    “隋將軍過獎。”阿殷也報以一笑,“家父是金匱府都尉,我叫陶殷。”

    “原來是陶將軍的千金,果真虎父無犬女!”隋鐵衣語含贊賞,“以前沒見你打過馬球,這回卻是一鳴驚人。”

    阿殷笑了笑,“叫將軍見笑了,若非承讓,哪能撐到最后。倒是將軍本事過人,每回進球都叫人驚嘆,阿殷是打心底里佩服。”

    隋鐵衣哈哈一笑,以軍中養出的習慣往她肩上拍了拍,像是勉勵的意思。

    不遠處定王走來,便瞧見笑容爽朗的隋鐵衣和她面前身材修長的少女。她的年紀應該不大,站在十九歲的隋鐵衣跟前,幾乎矮了大半個頭,側面的輪廓很好看,陽光下肌膚細膩姣白,勾起的紅唇十分悅目。

    這身形定王自然是熟悉的,正是方才妃色隊伍里出彩的小先鋒。

    脫下那精干的窄袖袍,她穿了件象牙色繡曇花的高腰襦裙,用的是銀線,若非陽光映照,幾乎看不出那花樣。上身則是對襟的半臂,露出兩截皓腕,沒有姑娘們愛用的纏臂金和手鐲裝飾,素凈的手很好看。發髻倒是京城少女們常見的,裝點也頗簡潔,珠釵斜挑,簪了一朵宮花,很配她修長輕盈的身段。

    她說話間往這邊看了看,那張臉生得極美,如畫眉目間隱然帶著英氣,十分美貌。

    定王極少這樣打量姑娘家,如今迅速掃上幾眼,便留了印象。

    那頭隋鐵衣也看到了他,待定王到來時略作介紹,便同阿殷作別,朝定王道:“那邊場地都安排好了?我可是等了大半年才能回京,這回賽馬必定不會輸給你!”

    “試試看。”定王掃一眼告辭離去的阿殷,便帶著隋鐵衣往西北角走。

    兩人途經之處,三三兩兩聚著笑鬧的少女們都自發避讓,而后偷偷摸摸的瞄上一眼。

    ——這位爺可是京城上下出了名的殺神,加之整日端著個冷淡肅然的臉,就算生得俊美,也叫人不敢親近。除了隋鐵衣這個自幼相熟的表妹外,旁的貴家姑娘即便有大膽的,也不敢在他跟前放肆。

    而另一邊,阿殷則忍著腿上隱隱的痛,正往苑外走。

    今兒雖然出了風頭,然而她一個極少打馬球的人拼盡全力與隋鐵衣抗衡,就算有自幼練就的騎馬和武功做底子,也還是磕磕碰碰的受了不少暗傷。手臂的擦傷就不說了,腿上隱隱的痛處應該是淤青了,回頭還得抹些膏藥才行。

    比這更讓她頭疼的是臨陽郡主——

    今兒她如此出風頭,認識她的人必定會有所議論,臨陽郡主原本就恨不得把她藏在窖里不給見人,聽見旁人議論這郡主府上的庶女,又怎會樂意?今晚回到府里,少不得又是一番折騰。

    她倒是能忍耐,就只怕父親心存維護,跟臨陽郡主鬧起來,那可就麻煩了。

    不過這也是值得的。

    瞧今兒隋鐵衣的表現,應該是對她印象深刻,定王即便未必會記住她的模樣,卻也能對今日異軍突起的姑娘有點印象。回頭阿殷想辦法到他跟前去做事,有隋鐵衣的賞識和這點印象做底子,總能順暢許多。

    阿殷默默盤算著,忽然覺得不遠處似乎有人在看她,詫異的抬起頭來,就見宰相高晟的次子高元驍不知是何時來的,正站在七八步之外,沉默著看她。

    阿殷的眉心突突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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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蟹蟹小院子的地雷~

    ☆、005

    此時的阿殷與高元驍并不認識,阿殷瞧著年輕的男人,霎時又想他身著重甲的模樣。

    前世被困的記憶無法抹去,阿殷見到高元驍時自然不怎么愉快。尤其高元驍那目光灼灼,直白的打量著她,叫人渾身難受。

    阿殷皺了皺眉,挪開目光想要越過他前行。

    高元驍卻突然開口了,“姑娘好身手,能與隋將軍爭鋒,著實叫人佩服。”

    這一開口便不能視若無睹,阿殷敬著他身上的右衛軍服侍,屈膝為禮,“將軍過獎。”

    高元驍往前走了兩步,還待再說什么,阿殷卻記著前世的教訓,不愿再招來這般虎狼,忙與他錯身而過,匆匆離去。走得遠了,還是覺得如芒在背,到得拐角往后掃了一眼,就見高元驍還站在原處,負手瞧著她的方向。

    阿殷心里咯噔一聲——

    原想著在定王跟前露個臉,卻忘了這個高元驍。前世他便是瞧上了她的容貌,幾次三番的找臨陽郡主求娶她,若非陶靖執意不肯,臨陽郡主恐怕早就順水人情把她送過去了。及至后來陶靖戰死,臨陽郡主舉兵謀逆的關頭將她綁起來送進高家,高元驍當即出手相助,可見他的貪婪心思。

    阿殷這輩子可不想再招這個麻煩,也不敢在北苑閑逛,徑直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