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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進防盜章的男人你傷不起在線閱讀 - 第140節

第140節

    字名米蟲的家伙 打分 2:

    腦補一萬字rourou,好吃~西厄斯雖然床下兇猛,但床上還是挺溫柔的嘛,還拿軟墊子給小奴隸墊著嘻嘻。

    執著一品 回復:

    快把一萬字的rourou發出來!

    噗嘰嘰回復:

    交rou不殺!

    看樣子這些讀者比他掌握的信息也多不到哪里去,西厄斯暗想。

    不過,他應該沒有做得太過分,醉醺醺的還知道拿墊子,很不容易了,按照以往他借酒發泄時的行為,把人弄廢了也是有可能的。

    西厄斯把石碑抱到床上去,一邊等小奴隸醒來,一邊刷評論,看看還沒有更新鮮的夸他的說辭冒出來。

    陶瓷打分 2:

    西厄斯斗牛這章帥!~(@^_^@)~

    墨月小小打分 2:

    沒看出來西厄斯還挺孩子氣的嘛(⊙v⊙)~

    綺羽打分 2:

    感覺和以前看的暴君西厄斯不是一個人了,嘿嘿,轉性變溫柔啦,送給小奴隸的金錐,其實是定情信物吧2333

    西厄斯:“??”他哪里孩子氣了?這一身足以力挫野牛的肌rou,怎么可能給人孩子氣的感覺?這個人是評論錯對象了嗎?而且溫柔這種弱者才會有的氣質,他怎么可能會有?看來他是太寵他的小奴隸了,以至于另個世界的庸碌凡人產生了“他很溫柔”“他會送定情信物”這種錯覺……

    西厄斯嘴角上揚,正在高興,就聽見周六嘴里含糊著喊了一聲什么,然后“騰”地坐了起來,肩膀還在發抖,好像做了什么可怕的噩夢。

    西厄斯將石碑塞進被褥下面,從后面抱住小奴隸:“你在叫誰?”是叫我么?

    ——可惜小奴隸是在叫別人。

    ——幸好是小奴隸討厭的人。

    不要問西厄斯是怎么知道的,他光聽小奴隸對那個同鄉的描述語氣都覺得十分討厭。

    大船駛入港灣,黃金行宮就在不遠處的山上,金燦燦的屋頂反射著奪目的光輝。

    奴隸們放下為皇帝陛下專門準備的馬車,馬車的車轅由白金打造,車窗是五彩斑斕的千花玻璃,次一等級的馬車則有青銅打造的車轅,馬車隊浩浩蕩蕩排開,竟有近百輛,全部從船上運送下來,專門為皇帝出行開道準備。

    西厄斯將周六帶進馬車車廂里,讓他倚靠在軟墊上,馬車內壁上畫著七種顏色的鳶尾花——這是周六頭一次看見如此小清新的圖樣,他還以為又會看見春2宮圖。

    “你知道鳶尾花代表什么嗎?”西厄斯看起來心情不錯,主動與周六談論這種“弱者才會談論的事”。

    “不知道。”周六坦然地回答。

    “代表幸福。”西厄斯說道,“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你希望獲得幸福?”周六隨口說,正常人都會希望獲得幸福,但西厄斯他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知道。”西厄斯凝視著一朵紫色的鳶尾花,“我已經享用盡了這片土地上的美食、美酒,我有世界上最奢華的宮殿,睡過最圣潔的貞女和最yin蕩的妓女……”

    周六暗中翻了個白眼,按照陳柯矯情的劇本,此刻他應該說:“……但你仍然感到空虛?”

    “沒錯,你怎么知道?”西厄斯有些意外。

    “因為那些都不是你想要的,”周六懶洋洋地說,“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狀似隨意的話,卻把西厄斯引導了周六想要的答案跟前——從始至終,周六的唯一目的就是:西厄斯的執念。

    第137章 防盜章no.4

    西厄斯聽到周六的問題,不僅沒有露出絲毫憧憬的表情,反而神色凝重起來:“你真的想知道?”

    周六見有戲,立刻豎起耳朵:“嗯,我想知道。”

    “你就那么想了解我?”西厄斯嘴角又掛上了曖昧的笑容,他攬住周六的腰,手伸下去揉了揉他的屁股,“是不是愛上我了,嗯?不自量力的小家伙。”

    周六強忍著掐死他的沖動,很生氣但還是要保持微笑:“屬下真的很想知道皇帝陛下的真實想法。”

    西厄斯的sao2擾動作停住了,他的手又回到周六腰上,神情中戲謔的成分退去,他盯著周六的眼睛:“你真的想知道?”

    周六“嗯”了一聲。

    “我死過一次。”西厄斯說,此時的聲音已變得低沉而壓抑,隱隱克制著什么。

    周六知道,他已被獲準進入了西厄斯的真實內心,那里有致命的危險,是一片未知恐怖的黑暗水域,但解決執念的關鍵也在那里,他必須盡快進去,找到平安回家的方法。

    “死過一次?”周六表現出適度的驚訝。

    “是,那個人從這里把劍插進去,”西厄斯指著自己脖子上的傷疤,“然后拔出來,我看見鮮血像霧氣一樣噴出去,很快鋪滿我面前的土地,滲入黃沙里,人死前,眼睛里的光會一片一片暗下來,像是被黑色的東西擋住了,漸漸就看不到什么,接下來消失的聽覺和嗅覺,最后是觸覺。”

    周六愕然地坐直了身子。

    “殺我的人是——一個我非常信賴的人,他對于我,就像父親對兒子,師父對徒弟,神明對凡人,他創造了我,又為我創造這個世界,但最終殺了我。”西厄斯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此刻他的聲音已開始發抖,里面含著瘋狂的情緒,“我說過,最先失去的是視覺,接著是聽覺,所以我什么都看不見的時候,依然聽到了他離開的聲音,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不見。我倒在地上,鼻子里全是土腥味和血腥味,我的身體開始發涼,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到有蟲子在咬我的耳朵,那種輕微的咔噠聲,卻沒有痛覺,像魔鬼的聲音一樣,無休無止……”

    周六有些不忍聽,固然知道陳柯殺其他人格的事實存在,但他還從來沒有從被殺者這里聽過如此栩栩如生的描述。

    “你恨他?”周六問。

    “當然,我恨他,但我也感謝他,如果不是他在我心中留下如此強烈的恨意,我也不會得到永生。”西厄斯面帶瘋狂的笑容,卻在將臉轉向周六的一刻,柔和下來,“也不會見到你,我的小奴隸。人總有背運走到頭的時候。”

    周六默然,最后問到的竟然是這個結果……或者說,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西厄斯對陳柯的恨意,就是他的執念。

    “你好像不怎么高興?”西厄斯捏住周六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瞇起眼睛,“皇帝的寵愛都無法取悅你么?”

    “不,我只是在想,假如你再次遇到那個人,你打算怎么辦?殺了他嗎?”周六繼續問,他想知道如何才能化解西厄斯的執念。

    “殺了他?那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嘗嘗絕望的滋味。”西厄斯松開周六的下巴,打開千花玻璃,向外看去,“車里太悶了,怎么還沒到?”

    讓陳柯嘗嘗絕望的滋味?周六皺起眉頭,所以,西厄斯將陳柯引2誘進這個世界,并把他的意識封閉在自己身體里,就是一種報復陳柯的方式?

    假如真是如此,倒不用周六想辦法幫西厄斯化解執念了,西厄斯自己就在這么做,可是,不知道這種“囚禁”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解恨呢?周六暗中嘆息,也許,他和陳柯真的等不到西厄斯的執念化解的那一天。

    那豈不是真的要同歸于盡……

    “你太優柔寡斷了,總想把不該留下的留下。”

    “我正是出于保全整體的考慮,才想快速了結西厄斯。”

    陳柯的說法好像都沒錯。

    但是,話說回來,西厄斯既然敢說“永生”,想必和他的復活能力有關,只要他的復活能力一直在,那陳柯就無法徹底消滅他,他這個威脅就永遠存在。

    直到馬車駛進黃金行宮,停在高高的階梯下面,奴隸跪伏在地上,充當皇帝陛下和他新寵的腳踏,周六被人攙扶下來,一腳踩在一個軟軟又熱乎乎的脊背上,給嚇了一跳,差點摔倒——

    他才從魂不守舍的狀態回歸現實。

    “你要習慣這些,”西厄斯笑著說,“你將成為他們的新主人。”

    跟隨西厄斯走近重重疊疊的回廊,周六才領略到這座窮極奢華的宮殿為什么叫“黃金行宮”,宮殿的表面全部由黃金或鍍金制成,地面上供皇帝陛下行走的步道則直接是金磚鋪地,穹頂被巧妙的工匠制成可以活動的樣式,當他們走上一座高起的觀景臺時,穹頂打開,露出上面蔚藍的天空,四面檐角上插滿鮮花,微風吹過,花朵便微微抖動,落下香風陣陣,給人以身處空中花園的夢幻感。

    按照西厄斯的喜好,周六換上一件重重疊疊由蟬翼薄紗制成的名貴長袍,據說有七層之多,薄紗不能掩住人的身體,這里又四面漏風,坐了一會兒,周六便覺得后腰有點冷。

    同時,他也覺得無比尷尬,不適。

    奴隸們再度奉上珍饈與美酒,這回西厄斯并沒有喝多少,便起身說去取個東西,叫周六在這等著。

    “我要給你一個驚喜。”西厄斯這樣說。

    待到西厄斯走沒影了,周六站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腰間作為配飾掛著的金錐一陣抖。

    他拽了拽這不擋風的紗衣,這是給男人穿的么?不,應該說,這是給人穿的么?

    他站起來,來到高臺邊沿處矗立的大理石圓柱邊,一手扶著圓柱,一邊往外看。

    綿延的沙丘延伸到遠方,黑色的山脊如遠古巨獸般蟄伏在天邊,景色非常壯觀。

    “這景色……”好像聽人說過,周六想道。

    沙丘、眺望臺、黃金行宮,幾個關鍵詞在周六腦海中合在一起——是陳柯的夢。

    不能怪周六反應慢,陳柯的夢畢竟是“小陳柯”口述的,描繪性詞語與真實的精致畢竟還是有區別,周六一下沒反應過來。

    他想起來后,便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忽然,他聽見獸類喘氣的聲音,就在他身后。

    呼嚕嚕的響動在喉間低低碰撞,單憑聲音,就能判斷這是一種大型野獸。

    周六緊緊摳住大理石,脖子僵硬,根本不敢回頭。

    這什么情況?竟然有野獸在黃金行宮里四處亂走,還恰好被他碰上了?

    “雅辛托斯,我的小奴隸,回過頭來。”西厄斯笑意盈盈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周六聽到這聲音,有種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覺,他的身體又恢復了知覺,上身緩緩向后轉去。

    “啊!”周六嚇了一跳,后背整個貼在大理石圓柱上。

    只見一頭鬃毛蓬松的獅子正喘著粗氣,嘴里叼著一束七彩的鳶尾花,蹲在眺望臺的另一端。

    西厄斯站在獅子身邊,拍了拍它威武的頭顱:“去,把花送到mama那里。”

    獅子遲疑地擺動身體,從地上站起來,強壯的前肢抬起又落下,原地踩了幾下,又扭轉碩大的頭顱,用鼻子頂了頂西厄斯的手。

    西厄斯教了它幾次,把周六指給它看,獅子才明白什么意思,甩著尾巴,來到周六面前,將鳶尾花撂下,沖周六呲了呲牙。

    周六已經躲到圓柱后面去了,高處強烈的風吹著他的身體,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么可怕的情境,前面是獅子,后面是懸崖,命懸一線,手腳冰涼。

    而西厄斯顯然不把他的害怕當回事,還笑著問他:“你愿意么?”

    “什么?”周六驚恐地盯著那獅子,根本沒聽見西厄斯上一句說什么。

    “成為我的皇后。”西厄斯又大聲重復了一遍,“雅辛托斯,我要你成為我的皇后,成為羅馬帝國的皇后,成為法卡的mama。”

    周六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然而,西厄斯期待中的喜極而泣并沒有出現,小奴隸反倒皺起眉頭,問:“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準備放獅子咬我?”

    “當然不,”西厄斯愣住,“這只是表示隆重……”

    暴君能想到的最浪漫的求婚方式,顯然沒被求婚對象接收道。

    “你先把它牽走,”周六的心臟都快跳出喉嚨了,他不知道同樣是陳柯的人格,為什么西厄斯能愚蠢到這種地步?!

    遵照周六的請求,西厄斯把獅子牽走了,他返回來的時候,發現花束依然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