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風(fēng)子軒把周六放回椅子上,替他檢查了下褲腰,不由得失笑:“阿流,你怎么連腰帶都沒系就跑出來了?” 周六不太了解這種衣服的穿法:“啊,有腰帶嗎?” 風(fēng)子軒撩起上衣,讓周六看他的腰帶,周六瞟見結(jié)實的巧克力塊腹肌,心生羨慕。 “給你系上吧。”風(fēng)子軒當(dāng)即解下腰帶,繞過周六的腰,調(diào)整了一下松緊,給他平平整整地系好。 “那你怎么辦?”周六感到腰帶上還帶著風(fēng)子軒暖暖的體溫,風(fēng)子軒對他如此無微不至,令他有些不好意思。 “喏,我還有綁腿。”風(fēng)子軒把綁腿解下來,當(dāng)腰帶系了,隨便打了個結(jié),“好了。” 周六發(fā)現(xiàn),風(fēng)子軒對濯流特別好,對自己卻很隨便。 看來,濯流對風(fēng)子軒真的很重要。 今天晚上的考核,可一定不能給風(fēng)子軒拖后腿啊,周六想。 下午,實地考察過大都會酒店,周六更加印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大都會酒店就是按照金榴蓮大廈1:1比例生成的。 現(xiàn)在只要確認(rèn)波塞冬之夜有沒有被放在展覽區(qū),就可以行動了。 當(dāng)風(fēng)子軒背著周六出現(xiàn)在后門電梯口時,另外兩組人馬也剛剛趕到這里。 “喲,帶傷參賽啊。”其中一個染了黃毛的組員沖周六吹口哨。 “真可憐你,兄弟,分了個拖后腿的。”另外一人沖風(fēng)子軒擠擠眼睛,臉上根本沒有什么同情的神色,全都是揶揄。 周六不禁暗想,這些人素質(zhì)未免太差,心里想什么都寫在臉上了,就這樣的,也能叫百里挑一? 其實,是周六不熟悉爽文,爽文里最不缺的就是“心直口快”的傻,專門造出來給主角打臉用的。 風(fēng)子軒顯然已經(jīng)熟悉了這樣的模式,他視若無睹地背著周六走進(jìn)后門,一點眼白都不給另外兩組組員。 “喲,還橫得很,一個資質(zhì)最差的廢柴,也敢跟老子辰天家族的蹬鼻子上臉?” “哎,算了算了,何必和他們一般計較呢,看他們也是進(jìn)丁班的料。” 聽著后邊倆一唱一和宛如說相聲,周六不覺“噗嗤”笑了出來。 風(fēng)子軒走進(jìn)樓梯間,問:“有那么好笑嗎?” “特別好笑。別分心,快走路。”周六趴在風(fēng)子軒肩膀上說。 少頃,兩人摸進(jìn)監(jiān)控室。 監(jiān)控室一面墻上全是大都會酒店的各個角落,若是不熟悉這里的人,必定要找上半天,才能找到他們想要的,而有那個時間,他們肯定早就被警衛(wèi)發(fā)現(xiàn)了。 周六只掃了一眼,就看見了“波塞冬之夜”。 “我們走。”周六果斷道。 “上樓?” “不,離開這里。” 風(fēng)子軒微微有些詫異,但還是背著周六離開后門,路上又遇見一組人馬,免不了又是一番奚落嘲笑。 待到一處人群流動量很大的噴泉花園邊,風(fēng)子軒按照周六的要求,把他放在花壇的臺子上。 風(fēng)子軒的臉色不太好看。 “怎么,你不是想放棄嗎?”周六笑看著他,發(fā)現(xiàn)周六要撤出來,出來的時候又被奚落,風(fēng)子軒就情緒低落起來,其實,他本心里是不想放棄的吧。 “放心,我有辦法。拿著這個。”周六把微型對講機(jī)甩給風(fēng)子軒,“我腿腳不便,就不和你一起進(jìn)去了,你按照我的吩咐,在……二十分鐘內(nèi)拿到波塞冬之夜,然后我們在這里匯合,最晚期限定在16:20,拿不到就算了,不要戀戰(zhàn)。” 風(fēng)子軒抬起頭來,俊朗的容顏上滿是驚詫:“二十分鐘能拿到波塞冬之夜?” “能,”周六微笑,“相信我。” 第34章 防盜章 no.2 蒼狗王促狹一笑:“哎,你還不知道嗎,幽都王可是把鬼神之眼分給你了呀,否則你怎么可能完好如初地站在這里呢?” 無赦把鬼神之眼分給我? 這種東西也能分? 我還以為他只是用鬼神之眼救了我……沒想到,銅鏡中那暗紅的雙眸,竟然就是鬼神之眼。 我摸摸眼角,仍然不敢相信。 “那我也有鬼神之眼的能力了?”我喃喃自語。 “可惜你修為不夠,不,應(yīng)該說,差得遠(yuǎn)。” “……”好吧,我承認(rèn),這回被大作者坑進(jìn)來,什么新鮮的身體,巨高的修為,完全不是那回事。 “不過,這樣一來,無赦激動的時候,你們兩個的眼睛就會共通起來。”蒼狗王說。 那、那是什么意思? 剛才我看到自己的臉,是因為無赦激動了,所以我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因為無赦激動了。 等等,無赦根本沒有激動吧,怎么可能激動呢,他那若無其事的表情,讓我以為剛才的親吻只不過是一個錯覺。 “七百,你是不是又在想什么yin蕩的東西?” 蒼狗王大喝一聲,把我嚇得退開一步。 地獄里沒有平靜個兩天。 有一天,我正在屋里刻小人,順便思考一下新西蘭之旅的路線時,雞公匆匆忙忙地叨開窗戶,叫我快跟他出去。 我把小人順手揣進(jìn)懷里,走出小院。 “怎么了?” “糟啦,糟啦,前殿打起來啦!”雞公尖聲說。 他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跑,穿過長長的巷道,我看到紅色的高墻外,暗紅色的蒼穹上劃過一道青光。 那是……天玨? 青色飛劍也有很多修真者在用,不一定就是天玨。 但我本能感覺到,能直接殺進(jìn)地獄的,多半就是天玨。 “轟——” 遠(yuǎn)處傳來一陣爆炸巨響,地面隨之震動,我和雞公摔向兩邊,我扶住墻站穩(wěn)身體,直起腰,看到摔得翹著兩只雞爪的雞公。 我過去拉起雞公,雞公罵罵咧咧:“那混賬小子,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覬覦幽都王的妃子。” 我聽的默然,若我不是當(dāng)事人,定會以為這是一出狗血大劇。 雞公抓緊我的手,雞頭轉(zhuǎn)向我,雞冠一點一點,認(rèn)真叮囑道:“妃七百,到時候你就明確地拒絕了他,叫他不要再來我們這里搗亂,讓他斷了心思,你已經(jīng)是幽都王的人了。” 我不知該作何回答。 前殿,碧瓦飛甍的屋頂上,一人青衫而立,飄然欲仙。 還未接近前殿,我就已經(jīng)感覺到他釋放出的神識,強(qiáng)大而剛正,遠(yuǎn)非普通修真者可比。 這就是渡劫之后的主角,手執(zhí)審判之力,放眼三界,無人能敵。 我一直期盼著天玨早日升級成完全版的主角,可是,當(dāng)這一天真的到來,我卻寧可他不要來了。 因為我實在沒力氣幫他搖旗吶喊,對他來這里的目的,也沒有絲毫興趣。 天玨端正的容貌上籠罩著一層光彩,使他有如降世天神般英武。 他雙目凝向殿下,那里有一個人,身穿暗金色戰(zhàn)甲,血紅的披風(fēng)隨風(fēng)擺動。 那個人的站姿很隨意,卻無懈可擊。 “邪魔,交出我?guī)煹軄恚 碧飓k凜然道。 無赦勾起嘴角:“你師弟是誰?” 天玨道:“我知道他就在這里,你不用再藏了,如今,以我之能,你已不是對手。” 無赦淡笑:“怎么,仙境可好玩,流連了這些日子,才想起來下界找人?” 天玨神色一變,似乎有幾分愧疚,他皺眉道:“承蒙上神眷顧,通知我先行去領(lǐng)那升仙詔,所以才……晚了片刻。” 無赦笑意更濃,雙手抱臂:“片刻?對上仙來說,片刻只是片刻,對凡人來說,片刻就是一生,韶華易逝,彈指百年,你要找的是人是鬼,還不一定。” 天玨眼中閃過惶然,臉上籠罩的光彩也暗了一暗:“不可能,那么快的,才幾天而已……我、我只是去領(lǐng)那升仙詔而已……” 無赦哼笑一聲:“不用問了,你要找的那人,已被我埋了。” 天玨先是一愣,接著小聲問:“什么?” 無赦抱臂看著他,似乎冷眼旁觀,嘲弄不盡。 天玨小幅度地?fù)u著頭,身體微微向前傾,他的手掌伸開,似乎想抓住什么扶一下,卻抓了個空。 接著,他惱怒起來:“邪魔,你休要胡說,素只是被你那魔器害得老了些而已,怎么會……不可能!” 無赦一笑,揚起手中的天鑰:“魔器?你說的是這個?可惜它是來自仙境三十六重天的仙品,并不是什么魔器。” 天玨一見天鑰,立時恨得牙癢癢,祭起飛劍,向無赦斬來:“我今日就替天行道,替天下蒼生滅了你這妖魔!” 前殿狹窄,根本無法承受一仙一魔的斗法,很快被炸成一片廢墟。 兩人開始斗法時,我就知道我來錯了。 不跟雞公多講,我轉(zhuǎn)身就跑。 “嘎,妃七百,你去哪里!”雞公響亮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宮廷。 我一把捂住雞公的嘴巴,把他拖到角落里。 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天玨發(fā)現(xiàn)。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聽到天玨在我身后大叫一聲:“素!” 他的聲音似乎有十分委屈,好像當(dāng)初拋下我斷然離開的人不是他一樣。 然而,天玨并沒能追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