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
書迷正在閱讀:總裁崩了對誰都不好[快穿]、逍遙兒子拜金娘、神醫千金、想紅想瘋了[娛樂圈]、毒手狂妃、論皇后的養成(重生)、每天都在要抱抱、(穿書)每天醒來就要送甜棗、娛樂圈寵婚[重生]、在最好的時光說愛你
看來,她已經不用再來勸上官淺韻回唐氏了,她如今最該做的是傳信回唐氏,把唐蘭之未死的事告訴唐旭,讓唐旭派人盡快找到唐蘭之的下落。 至于她……她要留在長安暗尋唐蘭之的下落。 既然上官淺韻多年錢見過唐蘭之,那便可說唐蘭之放心不下她唯一的女兒。 也可以說,唐蘭之就在長安,在一個偶爾能看到上官淺韻地方,可能是城中,也可能是深宮之中。 無論是哪里,她都必須留在長安,這樣才有機會找到唐蘭之,帶她回唐氏承繼鳳王之王。 上官淺韻望著鳳凰長老開門離開的背影,她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也許,世人都看錯鳳凰長老了,這個老人有她的睿智,并不是一個看著只懂得瘋瘋癲癲的老妖婆。 飛鳶已把孩子送去了翠微,回來伺候的她,跪在一旁,微低頭說道:“公主,柳丞相讓人傳信來,說想約您秘密一見?!?/br> “柳亭?”上官淺韻垂眸沉吟良久后,才嘆氣般道:“早猜到聰明如他,豈會有看不透的?可如今時候尚早,本公主又不能給他答案,只能……且不見他,讓他好好準備迎接他父親回長安的事吧?!?/br> “是?!憋w鳶應了一聲,便起身退了下去。 上官淺韻在飛鳶退下去后,她拂袖起身,轉身走向梳妝臺,在梳妝臺前端莊跪坐,伸手打開一個木雕鑲嵌各色金玉寶石的妝奩,在最底層的小抽屜里,拿出一個巴掌長,男子手腕粗細的水晶簡書。 這每一片都是剔透如冰的水晶削成的,用蠶絲線串連而成簡書,上面的刻字是一種很古老的文字,距今已有兩千年,她父皇教過她,前世她學習這種古老文字的很辛苦,幾次都不愿意學這些古老沒用的字,可他父皇卻耐心的哄著她學,學了五年之久,她才認識了不過八百字。 直到學了十年之久,她才能通順的將一本書熟讀完整。 如今看到這些文字,她越發覺得她的重生是人為,而不是什么上蒼可憐她,讓她再重活一世。 天機子的師父死在她小時候一次重病那年,忘機也在想推算她命數時,而瞎了雙眼,這一切看似巧合,可細思卻讓她極恐。 天下沒有這么多巧合的事,這些事就像是一張網,包含了太多的陰謀算計。 而她,便是漩渦最深處那個掙扎的人。 她伸手撫摸著那些透明的刻字,緩緩閉上了雙眼。心上浮現的是遺詔的最后那幾句:傳位于長女淺韻,丞相柳亭,大將軍展君魅,為輔政大臣。望其忠心輔佐女主,不負朕心,欽此! 父皇啊父皇,您這一生是愛瘋了她嗎?為何要把皇位給我?你是想彌補她,還是想把祖先欠唐氏的江山,還給唐氏的鳳女呢? 真不知道,當她母后看到這遺詔時,會是個什么心情。 這便是她從鳳凰殿取走的東西,真正的先帝傳位遺詔,用血色丹砂,可在水晶簡書上的傳位遺詔。 這份遺詔,是承天國最為尊貴的傳位遺詔,當年也只有開過皇帝上官炎用過此遺詔。 時隔千年,他父皇竟然用炎火晶制成的簡書,寫下了傳位于她的遺詔。 她不想接受,可卻又必須要接受,這是最快成全上官翎帝位的捷徑,她為何不走這捷徑,卻偏要去勞心費神的走那條算計謀權之路呢? 展君魅也就去安排一下,讓那些暗衛暗中監視如意公子,不準這人在將軍府里過于放肆。 上官淺韻聽到開門聲,她便收起了那簡書,用一塊金線繡龍紋的縑帛包裹好,放回了妝奩最底層的抽屜暗格里,才起身走向外面,果見是展君魅回來了。 展君魅回來后,便沒看到她,直到她走出來,他便走過去摟著她纖腰,低頭抵著她的額頭,為難的與她說:“蜀王任由我提條件,只要不太過分,什么要求他都肯點頭答應,只要我們放了上官拂如和安龍世子?!?/br> 上官淺韻抬手撫摸上他的臉龐,含笑的杏眼似水盈盈,朱唇輕啟露出潔白的皓齒,聲音幾分清冷道:“那便答應他,條件可以開的大一些,憑上官冀好面子的脾氣,只要不過分到他不能接受,多苛刻的交換條件,他最終都會點頭的?!?/br> 展君魅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么痛苦,不過,交出上官拂如前,他還要與墨曲說一聲,怎么說,也該讓墨曲出一口氣。 畢竟,如意公子之前可差點被拂如郡主害死,他必須要給墨曲一個交代,讓墨曲泄這一口怒氣。 上官淺韻放下了手,也拿開了他摟著她后腰的手,轉身走向一旁,步到桌邊拂袖端莊跪坐,神色淡淡道:“鳳凰長老之前又來找了我,我告訴她,我母后并未死,她似乎已決定找出我母后,讓我母后去承繼鳳王之位。” 展君魅走過去,拂袖落座在她身邊,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妥,伸手自斟了一杯茶,淺抿了口,才垂眸淡然道:“她是最正統的繼承人,那怕曾嫁入過上官氏,可她身上流著的血,卻是唐氏最尊貴的血脈。這一點,龍兒你可比不得,鳳凰長老在有選擇時,自然會選她,而非你。” “你說得對,比起我這個流著一半上官氏血脈的公主殿下,母后她這個出生唐氏的正統嫡出大小姐,確實比我繼位的名正言順多了?!鄙瞎贉\韻也是因為想解決鳳凰長老這個麻煩,才會道出她母后未死之事。 至于這件事會不會引起大亂子?她相信鳳凰長老沒那么愚蠢的會把這么重大的事,宣揚的人盡皆知。 鳳凰長老回去后,便立刻給唐旭寫了信,召喚來了她身邊養著的金眼雕,把卷號的白布條,放入了金眼雕腿上綁著的鐵質管筒里,放飛了金眼雕,她才收拾一下,離開房間。 鳳凰長老出了大將軍府的事,很寬被傳到上官淺韻耳中。 而她也隨著鳳凰長老去,反正只要鳳凰長老不來繼續糾纏她,她想怎么早出晚歸找人都可以。 而柳亭在接到上官淺韻拒見的消息后,便是一陣苦笑,這位長公主殿下,是把他當瘟疫來防備了嗎? 唐芊近日以來倒是很忙,召集大家一起給丞相府來個大掃除,一定要把整座府邸前院后院都打掃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孫伯對此是很高興樂意的,這位古怪精靈的唐小姐,可比那位總追著他家少爺撒潑的呂小姐強多了。 至少,他家少爺就很喜歡唐小姐,他老人家也喜歡,闔府上下都喜歡這位俏皮可愛的唐小姐,因為人家姑娘沒架子很親和人啊! 楊宸趁著上官思容守著唐明的空閑間,便來了丞相府,因為他從上官思容哪里聽到一個很震驚的消息,他必須要來和柳亭這位好友分享一下。 柳亭本來正在書房里處理政務,因楊宸忽然的到來,他只能擱筆看向楊宸,絲毫沒有起來的意思,很隨意的問:“你這回來又是為了什么天大的事?” “少揶揄我,這回可是真出大事了。”楊宸散漫的走過去,在柳亭堆放各地奏書書案上一坐,便先喝口壓驚酒,才轉頭看著皺眉柳亭搖頭咂嘴道:“這回出事的是山都那邊,之前不是傳來長安消息,說山都王殿下路上遇刺,傷了身子,可能以后都再不能有子嗣了嗎?” 柳亭伸手拿起筆,蘸了蘸墨水,低頭批閱奏書嗎,啟唇淡淡道:“這事也就你會信以為真,也不想想山都王是誰保的人,她那樣一個走一步算十步的人,會讓山都王出那樣的意外嗎?” 楊宸抿嘴搖了搖頭道:“不會!” 柳亭抬頭看了酒鬼楊宸一眼,便繼續低頭處理政務,語氣淡淡下逐客令道:“如沒什么事,你便走吧,我這好好的文雅之地,都快要被你熏成酒窖了。” 楊宸聞言輕笑一聲,傾身低頭望著柳亭笑說:“青君,你似乎變了,以往你可沒嫌棄過為兄身上這酒香。怎么,有了紅顏知己,聞慣了脂粉香,便嫌棄為兄這身酒香了?真是個重色輕友的……風流君子。” 柳亭抬頭想說楊宸兩句,可楊宸卻一下子就沒了人影,他只能是對此搖頭一嘆:“來無影,去無蹤,鬼投的胎?!?/br> “咱們彼此彼此,都是鬼投的胎?!睏铄泛鋈粡牧荷巷w落下來,仰頭灌一口酒,便搖搖晃晃的走了。 柳亭望著身形搖搖晃晃腳步虛浮的楊宸,他放下筆,無奈一嘆:“楊兄,請回來做,我們坐下來談談?!?/br> “談什么?”楊宸轉回頭看了柳亭一會兒,才轉過身腳步虛浮的走過去,單膝跪在書案上,低頭盯著面有不悅的好友,勾唇壞壞一笑道:“告訴你,本少爺可不好男色,想和本少爺談情說愛,那是沒門兒的事?!?/br> 柳亭額角青筋凸起,眸光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好友,冷淡的說道:“楊兄,你自作多情了。請坐好,不要總這樣沒規沒矩的,成何體統?!?/br> “呵!你就是太規矩了,才會瞧著人家展大將軍都兒女成雙了,你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可悲可嘆??!”楊宸笑的很輕挑,可卻真老實的到那邊坐下,酒也不喝了,準備好好聽柳亭說。 柳亭抬手按按太陽xue,對于這位多年好友,他很是頭疼,可也不想和他繼續廢話,只能盡量平心靜氣的與他說:“楊家雖然一直空置至今,可你也該知道,先帝當年曾下過旨意,楊家不絕后,楊將軍府會永遠留給楊家后人?!?/br> 楊宸勾唇看向柳亭笑問:“青君,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你該回來了,在山都王暗中招兵買馬收編軍隊后的如今,你該回歸楊家了?!绷ぴ缫训玫较?,上官翎在訓練一支軍隊,人數在源源不斷的增加。 而這到底代表什么,不用他說,他相信楊宸也明白。 楊宸收起了嬉皮笑臉,臉色變得有些沉冷,望著柳亭道:“青君,你我相交多年,你該知我為何不肯回楊家,不是因為我還無法忘記我父親之死,而是……如今承天國根本不曾安定過,一旦我回到楊家接了兵權,你說我是做個忠君的臣子,還是去幫長公主推翻當今皇上?” 柳亭被楊宸問的啞口無言,因為他如今便是處于抉擇中,而他選擇了上官淺韻,而楊宸他……他背后有著楊家軍,一旦站到上官淺韻這邊,很可能背上一個亂臣賊子的罵名。 這樣的話,楊延將軍一生忠義之名,便要就此毀了。 楊宸對柳亭一笑,便起身走了,連他的酒葫蘆都不要了,留給柳亭,讓柳亭飲上幾杯,好好想清楚一些事。 ------題外話------ 漓漓,真相帝了,留言領獎哦。親愛的們,乃們也可以當真相帝,寫長評小劇場,偶給你們發獎勵,請讓評論區熱鬧一些吧,嘻嘻嘻哈哈哈哦哦哦嘿嘿嘿…… 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 ☆、第一百八十章 喜事近 而在三月初五,柳亭的父親柳瑞回到了長安,也是在這一日,宮里出了大事,差點鬧出了命案。 柳瑞回到丞相府,便看到丞相府干凈的幾乎一塵不染,地面似乎用清水沖刷過,干凈如新。 一路走來,松柏盆栽青青翠翠,花卉盆栽那是葉綠花紅,連長廊的的柱子欄桿都擦得清亮干凈。 轉頭看向那些屋頂上,一片破損的瓦片都沒有,更沒有一點落葉飛花。 路過花園,清澈的湖水里游曳著紅色錦鯉,那些潮濕的土壤里,似都散發著泥土的芬芳。 孫伯見柳瑞一路走來臉上已浮現恍然如夢之色,他在一旁跟隨著笑的一臉褶子道:“老爺,咱們整個府邸能這般干凈的一塵不染,可全是為了歡迎您回來,等你到了飯堂,還能看到一桌子精致可口的美酒佳肴呢。” 柳瑞總覺得他這次回來,府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變化有點詭異,讓他心頭隱有不安。 孫伯一路都笑得合不攏嘴,帶著柳瑞去了丞相府飯堂的方向,唐小姐的手藝那是自不必說,那桃花酒更是他活了一大把年紀,聞所未聞的仙品佳釀,想來愛小酌一杯的老爺,定然會喜歡那桃花釀的。 柳瑞一路看了孫伯好幾回,發現孫伯一直笑的合不攏嘴,也不知丞相府發生什么天大的喜事了,竟然讓一向穩重的孫伯,笑成這樣? 飯堂 唐芊把筷子擺好,青銅酒爵擺好,當一個丫頭說柳瑞快來了時,她便讓人趕緊把食盒里溫著的熱菜端上桌擺好。 一群身著粉色曲裾的丫環,有條不紊的將菜肴一碟碟端出食盒,一道道擺在了桌子上,然后一行人拎著食盒忙退了出去。 柳亭是去半道迎上了他父親,拱手作揖,規矩行一禮:“父親,歡迎您回家?!?/br> “嗯!”柳瑞只淡淡應一聲,目光帶著關心之色的打量一下快兩年不見的兒子,的確是成長為一名不負他期望的丞相大人。 柳亭側身伸手請他父親先行,而他則隨在其后跟著,一路上沒有多言多語,因為他知道他父親喜歡安靜。 柳瑞來到飯堂,舉步邁過門檻,走進飯堂后,他便被一陣酒香吸引了。 唐芊一瞧柳瑞走進來,她便落落大方的款步走到桌邊跪坐下,提壺斟了一杯酒,酒水流出的瞬間,飯堂便飄起了一陣清雅的酒香。 這酒香就像是春日桃花水香,又像是高山之雪的沁涼,絲絲縷縷,清寒與灼灼的花香,讓人猶如置身在初春萬物復蘇的山崗之上,展開雙臂擁抱著天地自然,心胸開闊,靈臺清明。 柳瑞從不曾聞到過這般超脫凡塵的酒香,這樣的酒香,該來自無憂仙境,而不該出現在紅塵俗世之中。 而這個紅衣少女桃花粉面,一雙烏黑清澈的眸子天真無邪,笑容很干凈純粹,一眼望去,他心中竟然也生出這少女,也不該存于俗世之感。 孫伯瞧著柳瑞已走過去,他對柳亭點頭一笑,瞧老爺這樣子,只要唐小姐以后不做錯事,老爺便不會討厭唐小姐了。 柳瑞走過去拂袖落座,望著那紅衣少女遞到他面前桌上的酒水,嗯!不錯,是個守規矩的姑娘,沒端著酒輕浮的送到他手里。 唐芊表面是很乖巧懂事,可心里卻好緊張,很怕柳亭的父親會不喜歡她,因為柳亭的父親看著真的好嚴肅。 柳瑞端起酒杯要嘗一口令他沉醉的好酒,可這剛才還懂事守規矩的姑娘,怎么就這般失禮的拉住他衣袖了呢? 難不成是他看錯人了?這姑娘就是個假裝乖巧的心機女孩? 唐芊被柳瑞一看,雖然心里緊張的要死,可她還是在松開柳瑞衣袖時,執起一雙公筷,夾了一道菜,放在了柳瑞面前桌上的白瓷小碗里,羞赧的笑看對方說:“空腹喝酒不好,您……您還是吃點菜,再喝酒吧,桃花釀放一放,味道會更好的。” 為了討好柳亭的父親,她可是專程飛鷹傳書,讓她大哥去找唐朗,討要了一小壇桃花釀,從咸陽讓人送來的長安的呢。 柳瑞見是他誤會這姑娘了,便放下手里的青銅酒爵,伸手拿起筷子,一手端起白瓷小碗,嘗了口那菜肴一口,還別說,丞相府的廚子手藝漸長,這菜肴不會太寡淡,也不會太油膩,細細品味,令人頗有種回味無窮之感。 唐芊在一旁看緊張的盯著柳瑞臉上的神色變化,小心翼翼問了句:“好吃?還是不好吃?” 柳亭一聽唐芊問出這句話,他便覺得全完了,之前做的一切,可能都要因為唐芊這句話,而要前功盡棄了。 孫伯卻不覺得唐芊問這句話會惹到老爺厭煩,畢竟他也是個有兒孫的老人,最知這人老了,就喜歡一些小輩關心自己,老爺再嚴肅,那也不是不近人情之人,對于小輩的關心,他也會覺得很受用。 柳瑞果然沒生氣,只是放下了碗筷,望著這個可愛的姑娘,他端起之前放下的青銅酒爵,面容溫和的問:“菜吃了,酒可以喝了嗎?” “呃?可以啊,您喝,我給您布菜,這些菜可都是我親手做的,不知道您會不會喜歡……不過沒關系,您要是不喜歡,我可以再做您喜歡口味的菜肴?!碧栖芬痪o張過頭,就有些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