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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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火很大,他以為,他弟弟和全家都死在火海里了。 可在多年前,他回到中原時,卻有人告訴他,當年墨家還有遺孤,是一個孩子,據說是墨家的嫡出次子。 他一直在尋找,十多年了,可他要找的人,卻一直近在一城之中,他卻一直沒能找到他……如今找到了,可他卻不知能不能救回他唯一的弟弟。 如意公子從不知道,他的手背上還藏著這樣的秘密,墨色的一半蝶翼,到底代表著什么呢? “墨歌,你是……我親弟弟。”墨曲將手指尖的血染在自己的左手背上,半片墨色蝶翼出現,他伸手放在如意公子手背外側,兩片蝶翼拼湊成一只蝴蝶,這是墨家嫡出公子,才會有的印記,用特殊的藥汁染出的家族墨蝶。 如意公子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墨曲,對方這樣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他這般卑賤之人的兄長? “歌兒,我是你的哥哥,我找了你十五年,一直都尋覓你無果,我以為此生都再也找不到你了,可你卻出現了,知道哥哥有多高興嗎?哥哥總算可以去父母墳前祭奠他們了,因為哥哥尋回你了。”墨曲雙手捧著如意公子的手,他喜極而泣,哭的像個找到家的孩子。 “哥哥……”如意公子本以為他該悲苦一生的,可沒想到,他竟然還有個骨rou至親的哥哥? 而他的哥哥是這般的能耐本事,而他卻是那般的骯臟卑賤。 展君魅很快取了藥箱回來,當站在一旁看著墨曲那般小心翼翼的疼惜如意公子時,他心里的確有些失落不是滋味,也許是孩子氣在作怪吧,他本以為屬于他一個人的兄長,有一日卻成了別人血親不可分的親兄長。 而他……師兄有了親弟弟,便再也不會如以往那般關心他這個師弟了吧? 墨曲一直在醫治如意公子的傷,并沒有看到展君魅失落的樣子。 可如意公子卻看到了,那怕他此時真的很痛,可他心里卻開心極了。原來展君魅也會失落難過?是因為他被找回來了,他的親哥哥,便再也不會眼里只有他一個人了,所以他展大將軍心里不是滋味了,對嗎? 很好啊!就這樣下去,展君魅奪走了他喜歡女子的心,而他便要奪走展君魅在乎人的心。 那怕墨曲對展君魅不是重要到想獨占,可奪走墨曲的關心,展君魅還是會很難受的吧? 展君魅對上如意公子眼睛,他看到了如意公子眼底的得意,心里覺得非常惡心。果然,喜歡拂如郡主的人,也和她一樣惡心,物以類聚,便是如此。 墨曲一心為如意公子處理傷口,等包扎好了,他才長舒了口氣,抬袖擦了擦額頭上汗水,轉頭沒看到展君魅的人影,他便皺眉喚了聲:“君魅?” 展君魅聽到墨曲喊他,他便轉身走向了門口,從外面緩步走了進來,面無表情望著墨曲問:“師兄,喚我有何事?” “呃?沒什么,只是沒看到你,喊你……咦?你這衣服怎么了?怎么臟成這樣?”墨曲走到展君魅身邊,便伸手一摸,摸了一手血,這應該是墨歌的血吧? “沒事,我回去換衣服,師兄你也早點回來。”展君魅后退一步,轉身出了門。 “哎?君魅,你這又鬧什么脾氣?怎么越大越孩子孩子氣,都是公主給你慣的。”墨曲這從懷里掏出的帕子,最后只能給自己擦汗了,這小子真是脾氣越來越古怪了。 如意公子面色蒼白的看著墨曲的背影,眼底浮現嫉妒之色,他的親哥哥,憑什么那樣寵著展君魅一個外人? 而且,本該陪著他長大的哥哥,卻陪了展君魅那些年,無微不至的照顧展君魅,瞧展君魅對他哥哥耍脾氣,就知道他哥哥曾經多么寵慣展君魅,才會把對方寵慣成這般任性的壞脾氣。 墨曲已轉回身走向床邊,彎腰很輕松的抱起如意公子,邊走邊苦笑道:“君魅就這樣,當年他年幼失憶,常常做噩夢,我一直很是擔心他,守著守著,習慣了,也就改不掉了。多年以來,就慣出了他的少爺脾氣。” 如意公子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嫉妒,本該屬于他的寵愛,卻被展君魅占有了那么多年,如今他回到了哥哥的身邊,這些寵愛也都該被他拿回來了。 展君魅急匆匆的回到了大將軍府,去溫泉池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才回到了鳳儀閣。 上官淺韻剛吃完飛鳶端來的粥,便躺在床上繼續睡,反正有唐晏那個溫柔的人在,孩子也不會鬧,她太累了,真的累。 展君魅回來后,見到她還在睡,他也沒去吵醒她,就坐在床邊看著她,至少還有她,她是不會離開他的。 上官淺韻不知睡了多久,終于翻了個身,臉蛋兒紅撲撲的嘴角含笑醒來了,一醒來就看到展君魅坐在床邊盯著她看,她伸個懶腰剛想問展君魅見蜀王談的如何? 結果,她被展君魅壓住抱在了懷里。 展君魅抱著她,埋頭在她脖頸處,不想說話,只想這樣抱著她,感受她真是的存在。 “這是怎么了?”上官淺韻感到很是奇怪,這平白無故的,他怎么又對她撒嬌了?伸手抱著他,在他耳邊柔聲問:“出什么事了?有人氣你了?” 展君魅抱著她,悶聲道:“師兄的親弟弟找到了,他……很關心他的親弟弟,忽略了我。” 上官淺韻聽了他說的事,真是忍不住想發笑,可是她不能笑,還要柔聲安慰他道:“沒關系,你還有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誰也搶不走。” “誰也搶不走?包括那兩個小不點?”展君魅抬頭盯著她的眼睛,有些執拗的要一個滿意的答案。 上官淺韻的腳有些癢,想一腳踹開這男人,那有這樣的父親?連自己孩子的醋也吃?不過,看在他今日不開心的份兒上,她忍他,伸手摸著她的臉,溫柔的笑點頭:“對,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最重要的,誰也無法替代。” 展君魅得到滿意的答案,他心情瞬間就好了,笑的很是明媚美麗,讓人望著他臉上因開心而純粹的笑,真有些移不開眼了。 上官淺韻忽然覺得太陽xue有點疼,為什么她在一點點長大成熟,而她這個比她大好幾歲的駙馬,卻越來越像個孩子了呢? “龍兒,師兄以后不會寵我一個人了,你可要多多寵愛我,彌補我心里的缺失。”展君魅已經側臥在她身邊,把她抱在懷里,很滿足的親吻她的唇,有他在真好。 上官淺韻眼底浮現無奈的笑意,這個人,自從孩子出生后,他可是越發的為了爭寵愛撒嬌了。 展君魅抱著她,倒是覺得很是安心,至少還有她不離不棄,永遠不會因別人而不要他…… 在之后,上官淺韻吩咐了持珠送點東西去墨苑,就說是展君魅送的。 畢竟墨曲找到弟弟是好事,他們該為墨曲高興才對,可不能任由展君魅這般孩子氣任性不理人。 墨曲帶著如意公子回到了將軍府,住在他的住處墨苑,他想悉心照顧這個弟弟,以彌補他對這個弟弟的虧欠。 持珠帶著人到來,揮手讓人把一些東西放好,她看著墨曲床上躺著的陰柔男子,覺得這人和墨曲長得一點不像。 “持珠,你這是……”墨曲走過去,雖然見到持珠來他很高興,不過這些東西又是怎么回事? 持珠一貫的面無表情道:“是駙馬送給如意公子的禮物,恭喜你找回了弟弟。” “君魅?他這別扭鬧完了?”墨曲笑了,展君魅是什么心思,他懂!不就是小孩子在大人面前爭寵嗎? 唉!回頭要去和他說說話,可不能讓那小子以為他有了親弟弟,就不在乎他那個師弟了。 如意公子躺在床上,偏頭望著那名紅衣冷艷的女子。他從不知道,似火的紅色,還可以被人穿的這般冷艷,一點不妖嬈,而是一種冰中火的冷艷。 而這個女子,容貌也勝過拂如郡主,雖然不會令人一眼驚艷,卻是會讓男人心生挑戰欲的女子,因為她看起來像是一把利劍,讓男人很想征服她,把她這把鋒利的利劍握在手中。 持珠有些不喜歡這個如意公子,因為在這個人的身上,她看到了邪惡,從骨子里透出來的邪惡。 墨曲見持珠一直盯著他弟弟看,他便拉著持珠的手走向床邊,給他們做介紹道:“持珠,這是我弟弟,墨歌。歌兒,這是你未來的嫂子。” “我沒答應要嫁給你。”持珠說這些話時,臉上的確還是冷冰冰的沒變色,可是耳朵卻紅了。 墨曲見持珠又口是心非,便又是壞壞湊到持珠耳邊輕笑道:“不答應?那你耳朵怎么紅了?口是心非的小丫頭,看我成親后怎么收拾你。” 持珠耳朵的羞紅蔓延到臉頰上,雪白的脖頸都被染紅了一抹羞色,她轉頭怒瞪著墨曲,握著劍的手抵在墨曲胸膛上,聲音冷冰冰道:“你再敢胡說,我便殺了你。” 墨曲一點都不害怕她惱羞成怒的威脅,反而低頭欣賞她害羞強撐的樣子,伸手撫摸上她臉頰,輕挑的揉捏她的耳垂,指尖輕撫過她雪白的脖頸,勾唇一笑很壞道:“你殺了我,可是會守寡的。再說了,珠珠,比起你用劍殺我,我更想你用嘴咬死我。” 持珠眼角都染上了羞紅之色,瞪了墨曲一眼,便收起劍轉身走了。 “哎,珠珠,你的嫁衣可快做好了,到時候為夫幫你親自試穿啊!”墨曲很喜歡調戲持珠,因為持珠越來越容易害羞了。 如意公子在床上倒是心思齷齪了,用嘴咬死他?墨曲是在說他和那個持珠已有肌膚之親過了嗎?可他瞧那位持珠姑娘,明明還是個處子。 也許,只是墨曲在占嘴上便宜吧! 不過,那位看似冷冰冰的持珠姑娘竟然沒真氣惱,可見她也是喜歡壞男人調戲她的,說不定也是表面嚴肅正經,背地里水性楊花的女人。 而這樣的女人,他在如意館可見的多的,全都是人盡可夫的賤人。 不過這個女子長的不錯,還是個處子,若是他能一嘗她的滋味就好了。 畢竟睡了拂如郡主后,他便更渴望多嘗一些清白干凈的姑娘了,特別是沒破瓜的處子。 墨曲還不知道他一心想要彌補的弟弟,竟然是個內心如此yin邪惡心的人。 持珠出了墨苑,便直接回了鳳儀閣。 上官淺韻已起身,正坐在桌邊哄孩子,見持珠回來了,便隨口一問:“那人如何?” 持珠想起如意公子那種陰冷的目光,便皺起了眉頭:“他給人的感覺很陰冷,像是腐草下爬行的毒蛇,吐著腥臭的蛇信,令人感覺很惡心。” “嗯?”上官淺韻還是第一次聽持珠如此嫌惡一個人,而她只當持珠不會說謊,既然持珠說那人是腐草下陰冷的毒蛇,那這人的心一定是陰險邪惡的。 展君魅和持珠對如意公子的感覺一樣,很厭惡那個人。他出聲喚來了小靈,吩咐道:“你去他身邊伺候,寸步不離的守著他,莫讓他在將軍府胡來。” “是!”小靈拱手領命離去,她倒要去見識見識,這個如意公子到底是何等的惡心之人。 展君魅在小靈走后,便起身說道:“你先用膳,我去安排下,絕不能讓他污染了我這大將軍府清凈。” “嗯,早去早回,別總為無關緊要的人生氣,不值得。”上官淺韻唇邊淺笑溫柔,眼神卻透著如寒冰般的冷意,如果如意公子敢在大將軍府里胡來,她會不在乎傷了墨曲的心,也要設計讓如意公子原形畢露。 展君魅離開了鳳儀閣,他雖然心里也很不忍去讓墨曲知道真想難過,可如果真有那么一日,他也許會做出拆穿如意公子假面具的事吧? 就算墨曲因此與他不能在如從前般親如兄弟,他也會下定決心幫墨曲切掉這顆毒瘤。 上官淺韻在展君魅離開后,便吩咐持珠道:“去查一下,看他這些年里到底接觸過什么人,又曾經做過什么惡事,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明白嗎?” “是。”持珠垂眸領命,那怕是為了墨曲,她也必然要查清楚這個如意公子。 之前查的還是太淺,這回她要深入去查,將如意公子自從墨家滅門后的事,都要一件件的查清楚仔細了。 飛鳶在持珠離開后,不由擔心道:“公主,墨公子那般心疼他這個失而復得的弟弟,會不會在將來您對付這人時,會惹得墨公子恨您和將軍?” “墨曲不是那般不明是非之人,他與子緣的兄弟情義,也未必比與如意公子的親兄弟之情淺薄。”上官淺韻看得出來,曾經共患難過的墨曲與展君魅,有著比親兄弟更深的感情。 他們是一起出生入死,把背后交給對方的兄弟,那種不會生疑心的情義,豈是一個多年不見的親弟弟,可以比得了的? 飛鳶低下頭不在說話,只是喂那懶到家的世子爺喝點白開水。 上官淺韻懷里抱著她可愛的女兒,這孩子真是越長越粉團兒似的可愛,要不是脾氣太壞,她還真不舍得給信兒那孩子當媳婦兒了。 唐晏還在勸鳳凰長老,無非是讓鳳凰長老別白費心思了,上官淺韻絕對不會回唐氏繼承鳳王之位的。 鳳凰長老對此很執著,畢竟她當初對唐旭說大話了,要是不能勸上官淺韻回唐氏當鳳王,她豈不是要沒臉去見唐旭了? 唐晏對此也是無可奈何的直搖頭,這位鳳凰長老真是執拗,撞了南墻也不回頭。 唐信修已快六個月了,倒是有點懂事了,不過還是吃虧不改,被展瑤華傷了那么多次,他還是一見到展瑤華就笑著要靠近對方,也是愁人。 鳳凰長老一拍桌子,又來勁道:“我這就去找她,一定要讓她跟我回唐氏,如果她不跟我回去,我就……” 唐晏一瞧鳳凰長老兇狠的握拳,他便在一旁忙勸道:“鳳凰長老,凝香最是吃軟不吃硬,您要是硬來,說不定她會讓人直接把您轟出大將軍府去,這事您可要考慮清楚了。” 鳳凰長老握拳的手指松開了,兇狠的神情,瞬間變得可憐兮兮的道:“那你說怎么辦?來軟的,她不理我。來硬的,你又說會適得其反,那我該怎么辦?” 唐晏頭又疼了,這位鳳凰長老太怪異,那怕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還是不習慣她的怪異脾氣。 鳳凰長老見唐晏苦笑看著她,她便倏地站起身來,風風火火的就轉身出了門。 唐晏伸手想喊她,可最終還是搖頭無奈一笑,想想還是隨他去吧。 鳳凰長老是離開了采薇,便去了桃夭,來到桃夭又被阻攔,她老人家發火了,揮袖揮開那兩個礙事的小丫頭,舉步進了桃夭,走到桌邊豪氣的坐下,一拍桌子盯著對面淡定的女子,深呼吸后問道:“你說,你有什么條件?要怎樣才肯回唐氏繼承鳳王之位?” 上官淺韻示意小毓小鐘退下,并且讓飛鳶帶著伺候在屋里的婢女,抱著孩子全部退下。等所有人都退出屋子,房門緊閉后,她傾身望著鳳凰長老低聲說:“我母親還活著,你要是有本事找到她,大可讓她回唐氏繼承鳳王之位。我相信,她會比我更適合當唐氏的鳳王。” “什么?你……”鳳凰長老因為太過于震驚聽到這個消息,她差點失口尖叫出聲,抬手忙捂住自己的嘴,當察覺四周又不少人時,她便放下手看著上官淺韻,湊過去難以置信的低聲道:“你不是在騙我吧?蘭之少主不是在十九年前就沒了嗎?” 上官淺韻望著鳳凰長老,很認真嚴肅的道:“她沒死,是她給我下了忘憂心,讓我失去了許多的記憶,可在有一個人想下魂牽夢縈害我時,忘憂心的毒解了,我尋回了失去的記憶,我的母親,她在十九年前拋棄了我,我如何還會回到她的家族,繼承她族的鳳王之位。” 鳳凰長老已是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如果上官淺韻說的都是真的……唐蘭之未死,那唐氏便不可能讓上官淺韻繼承鳳王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