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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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妃舞知道墨曲這話是什么意思,只要這座麗邑大長公主存在一日,她母親就會被人一直記得,百姓在茶余飯后的議論再難聽,她也無法去堵住那些悠悠眾口。 “舞兒,就讓這座麗邑大長公主府,作為你母親的陵墓吧!”唐晏抱著洛妃舞,今晚這一趟,她流了多少淚,只因為她是一個失去母親的孩子。 父母生前千錯萬錯,死后卻也是萬事消,沒爹娘的孩子,想起父母便會忍不住心酸想落淚。 只因人哪怕活到八十,都想有個抱著自己的父母,這是一份難以割舍的依賴。 “父親……”洛妃舞抱著她父親痛哭,她母親就算生前造下不少孽,可人都死了,為何那些人還要毀了她的遺體,讓她死都沒有歸處…… “表姐,皇室不會讓公主外葬的,哪怕是衣冠冢,都會給大皇姑一個歸宿的。”上官淺韻之前再不喜歡上官翠畫,看著洛妃舞哭的這樣傷心,她也要進宮求皇祖母給上官翠畫一個歸宿,算是死者為大,一切恩怨盡消吧! 洛妃舞抬頭看向上官淺韻,咬唇輕點了下頭,眼淚劃過臉頰,她心很痛,才知至親終是至親,哪怕之前再怎么生對方的氣,可人沒了,傷心的還是至親之人。 這一夜,大火沖天,曾經臭名昭著的麗邑大長公主府,被黑夜一把火付之一炬,燒盡了所有一切事物,也掩蓋去了上官翠畫一生的錯。 當有人看到麗邑大長公主著火時,沒有人上前救火,就連朝廷那些衙門,也沒人派人救火,只因所有人都清楚,只要這座府邸徹底消失了,皇室這件丑聞才會被很快被人遺忘掉。 花鏡月聽說了上官翠畫暴死的事,便丟下唐氏的事,急急忙忙的星夜兼程趕回了長安城。 天還沒亮,花鏡月便做賊似的飛檐走壁進了長安城,直奔向大將軍府方向。 暗衛又被嚇了一跳,結果看到來人是花鏡月,便收了手。 花鏡月先是跑去了竹軒,沒有見到洛妃舞,而后又跑去了唐晏住的寧安堂,還是沒找到洛妃舞,最后他去了鳳儀閣,總算是找到了人。 可洛妃舞剛才唐晏哄著睡著,他也沒敢去吵醒她,只是坐在床邊守著她,望著她睡夢中,還在流淚,他便愧疚心疼的責備自己,怎么在她最難受的時候,他卻沒能守在她身邊陪著她呢。 唐晏在一旁,將手搭在花鏡月肩上,輕聲道:“你也是有事纏身,舞兒她不是不懂事的妻子,會理解的。” “岳父,我在第一次見她哭時,就想著,若可以,一輩子,都不想看到她的眼淚了。”花鏡月說這些話時,聲音雖很平淡,可眸中神色卻很沉重,他真的看不得她落淚,感覺那脆弱的淚水,就像是最尖銳冰刀一樣刺在他心上,很疼。 唐晏搭在花鏡月肩上的手,緩緩收回,在垂袖下緊握成拳。他這一生,似乎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心疼一個人的眼淚,那是怎么的滋味? 他默默轉身離去,只因他心里多了個疑惑,一個他可能一生都找不到答案的疑惑。 翌日 當天蒙蒙亮,洛妃舞緩緩掙開雙眼時,偏頭就看到身邊躺著花鏡月,花鏡月沒有睡在被窩里,只是那樣側臥在她身邊,安靜的閉著眼睛,瞧著倒有些憔悴。 在洛妃舞醒來后,花鏡月便緩緩睜開了雙眼,什么話都沒說,只是將她抱在懷里,大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聽著她哽咽的細微哭泣,縮在他懷里,濕了他的衣衫,讓他的心涼涼的有點痛。 洛妃舞本以為昨晚都把這一生的淚水流干了,可當看到花鏡月,她鼻子就泛酸的難受,當花鏡月無聲擁她在懷,大手輕拍她后背時,她就再也忍不住了,眼淚這樣奪目而出,她在他懷里哽咽落淚。 “我還在,我們孩子還在,你在這個世上,永遠不會是一個人。”花鏡月抱著她,讓她宣泄讓她哭,只希望她能難受哭過后,便可慢慢好起來。 “阿月……”洛妃舞抱著花鏡月,哽咽的喚著他,淚水止不住的流出眼眶,濕了她的臉頰,也濕了他的衣襟。 “我在。”花鏡月抱著她,在她耳邊溫柔應著,她只要喚他,他便會應她,一輩子,都不會覺得厭倦。 “阿月……”洛妃舞哽咽低聲又喚他名字,似乎只有這樣,她心里才會好受一些,不會難受到令她喘不過氣來。 “我在,一直在。”花鏡月抱著她,親吻她額頭一下,大手輕拍著她的背,希望如此便能驅走縈繞在她心頭的悲傷。 唐晏在外面聽著,聽著他女兒一聲聲哽咽喚著“阿月”,聽花鏡月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溫柔應著。 這一刻,他忽然有些羨慕相愛的男女了。 只要彼此相愛,便一定會得到幸福的吧? 上官淺韻今兒可真是起了個大早,主要還是她睡不著。 展君魅自后抱著她,那怕已經給她披著狐皮斗篷了,可還是怕她冷,這冬寒的清晨站在霜霧中,寒氣襲人,真的讓他都感到冷風刺骨。 上官淺韻在唐晏走后,她便緩緩轉過身去,抬頭望著他說了句:“我們回去吧。” “嗯!”展君魅雖然不知道她站這里看唐晏做什么,可只要是她想做的事,刀山火海他都敢陪她闖,更何況只是站在寒霧里吹吹冷風? 上官淺韻與展君魅回了桃夭,用溫熱的水泡了泡手,才命飛鳶去把孩子抱來。 飛鳶行禮退下,很快就帶著兩名奶娘走了進來。 孩子被包的很嚴實,進了暖融融的桃夭后,婢女才上前去掀開那豹皮小毯子。 奶娘走過去雙膝跪下,將兩個孩子抱給了他們夫妻。 上官淺韻抱的是最懶的展靈修,這孩子那怕在母親懷里,也不大理人,她伸手捏他小rou臉,也只得了他睜眼看一眼,而后又閉上眼不理人。 展瑤華可和她哥哥不一樣,見到她美人爹爹,就瞪大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她美人爹爹那張臉,吃手流口水。 上官淺韻一向知道她女兒眼光高,一般美女她不稀罕,美男也要是展君魅這般美的人神共憤的,才能讓她喜歡的盯著看。 記得她看花鏡月的時候,那也是偶爾看一眼,為此,展君魅曾經很嘚瑟,代表他比花鏡月那廝美多了。 花鏡月一直不喜歡展家這兩個孩子,一個脾氣古怪不愛理人,一個見了面就給他兒子掛彩,再加上展君魅這廝。 故此,他覺得他們父子二人,最好是珍愛生命,原離姓展的。 上官淺韻見兒子不理她,她又伸手捏他小rou臉,結果,她覺得她兒子是在瞪她,好神奇的感覺。 展靈修對于這個捏著他臉頰玩的母親大人,他也不閉著眼睛了,而是瞪大了那雙像極了展君魅的鳳眸,盯著他母親大人看,看她還要做什么幼稚的事。 上官淺韻被她孩子看的有點不好意思,笑著戳戳他的小rou臉,說了句:“你長得很像你爹。” 展靈修還是盯著他母后看,真是難得的有精神。 展君魅在一旁搖頭笑著,他兒子長得要不像他,那才要出事呢! 上官淺韻看了看她兒子,又去看她女兒,皺眉來句:“為什么他們長得不一樣?” 展君魅低頭看了看他懷里杏眼圓睜的女兒,的確,這對龍鳳胎怎么長得不相似呢? 上官淺韻之前還沒覺得,可這孩子慢慢長大,她就越發覺得這兩個孩子長得不像了。 “也許……龍鳳胎就是長得不像?”展君魅抱著他寶貝女兒,想象一下他女兒長得像他的話,那也太男人了。 想象他兒子長得想上官淺韻,那也太女氣了。 所以,孩子還是這樣長比較好,要是一模一樣了,那不是過于女氣,就是過于爺們兒。 小毓自外進來,抱劍低頭稟道:“山都王來了。” “十七?”上官淺韻不知道這孩子一早來做什么,不過還是讓小毓請人進來。 小毓退下去沒多久,上官翎便帶著與他形影不離的風谷走了進來。 上官淺韻把孩子給了奶娘,讓奶娘抱孩子下去。 飛鳶帶著抱著孩子的兩個奶娘,退下了去。 上官淺韻抬手示意上官翎先坐下來,又命人可以擺飯了,而后才笑言道:“你們是來得剛好,我們早起還沒用早膳,如今咱們可以邊吃邊說,凡事慢慢來,莫急。” 上官翎本來就有話要說的,可一聽他皇姐說莫急,他便淡定住,沉穩的細致慢慢道來:“皇上要為我賜婚,是南家的嫡出孫十三小姐,比我大上一歲,說是等我十五歲束發后,就讓我迎娶那位南家孫十三小姐為王妃。” 上官淺韻聽完上官翎說的,便是勾唇冷笑一聲:“他們母子倒是算盤打的不錯,可惜!這陰謀皇姐不打算讓你接。這事他既然還沒下圣旨,那便還有轉換余地,皇姐記得安家也有與你年及相仿的孫小姐,回頭你隨皇姐一起進宮見皇祖母,咱們就訂安家的小姐。” “是,皇姐。”上官翎對此沒意義,只要不娶南家的女兒就行。 “安家是皇祖母的娘家,家教甚嚴,女兒家也個個出挑,自是不會委屈了你。”上官淺韻之所以選擇安家的女兒,一是安家的女兒的確知書達理,賢良淑德。 二便是安家女兒在她皇祖母面前,始終會比她人多幾分真心敬重。 “多謝皇姐為我思慮周到。”上官翎雖然沒有見過安家的孫小姐,不過,既然是他皇祖母娘家孫侄女,自然是不會差的。 風谷在一旁一直笑吟吟的打量這位嫡長公主,爺爺說的對,他們這位少主不簡單,可惜了是個女兒家。 展君魅凝眸微涼看向風谷,這個總是笑吟吟的風少主,能跟在上官翎身邊,的確是一大助力。 風谷迎上展君魅的目光,笑吟吟的與對方對視,他不怕人打量,更不怕長得好看的人欣賞他。 上官淺韻看向風谷,這個少年是一只非常狡猾的狐貍,從第一次見到他,她便一直提防著他。 只是萬萬沒想到,風伯竟然會把風谷派到她這十七弟身邊去。 婢女端著早膳上來,一樣樣擺在桌上后,便退了下去。 風谷看著面前一小碟一玉碗,白瓷碟子邊擺放一雙銀筷子,蜜色碗上放著一雙象牙筷子,碗里有調味醬汁,桌上有五盤五色餃子,瞧著倒是讓人食指大動。 上官翎就怕風谷不懂規矩亂動筷子,他先拿起銀筷子,自盤中夾了一只白胖餃子,放入蜜色玉碗中,又將銀筷子放白瓷小碟上,拿起那雙象牙寶石筷子,一手才端蜜色玉碗,低頭吃了口沾了調料的餃子。 風谷在一旁嘴角抽搐幾下,他似乎懂了,展大將軍潔癖嚴重,用膳會每人備用兩雙筷子,一雙公用,一雙私用。 ------題外話------ 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 ☆、第一百六十五章 仇人成父女 上官翎吃了個餃子后,便贊道:“嗯!真好吃,一定又是容雅姑姑做的吧?” “喜歡就多吃點。”上官淺韻笑著說,對于容雅,她是避而不談。 雖說近日以來的試探,容雅雖無害她之心,可卻也非對她忠心不二之人。 也許,容雅知道她母后沒有死,并且還與她母后還有著某種聯絡吧。 風谷瞧出來了,這位長公主殿下,似乎不怎么想提前那位容雅姑姑,看來是主仆間生間隙了。 不過,既然不信任對方了,為何還敢吃對方做的食物,難道不怕對方下毒害死她嗎? 唉!一個奇奇怪怪的公主殿下,真是讓他看不透。 上官翎與他皇姐一起用完早膳后,便收拾了一下,與他皇姐同車去了皇宮。 展君魅沒有陪同去,而是去查了下龍家,墨曲既然說偷懶不想管這事了,他自然就要自己多勞了。 墨曲其實也沒閑著,他一早就出了門,一是查昨夜的那些殺手來歷,二是要想辦法找到嚴謹,嚴謹自那日后,便再也沒回過大將軍府,顯然他是已決定與大將軍府撕破臉了。 沒想到,因為一個小秀,竟然會讓嚴謹心存如此大的怨恨。 果然,情之一字,無論是誰遇見了,都只會是在劫難逃。 皇宮 上官淺韻一大早帶著上官翎進了宮,說是向太皇太后請安問好。 可南露華卻覺得不是,事沒有那么巧,上官羿前日剛提過賜婚上官翎與南金珍之事,上官淺韻隨后便帶著上官翎進宮太皇太后請安,也未免也太湊巧了。 南露華自己收拾一下,便擺駕出了長信殿,她今兒自然還要去永壽殿向太皇太后請安呢。 上官羿在接琴瑟傳來的話后,他便丟下宣德殿眾臣,說是有事,便把今日的議事早早結束,只安排柳亭處理各地雜事。 柳亭見上官羿走的如此匆忙,那神色憂慮中,似還有些怒氣,莫不是,后宮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