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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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曲和持珠在退出門口時,便揮袖將門給關閉了。 “父親!”洛妃舞抱住了唐晏,剛才是唐晏用身體為他們擋去毒煙的,也不知道他到底中毒有多深。 墨曲轉身走過去,蹲下身,扣住了唐晏的手腕,把脈后,他眼底露出古怪之色,看向唐晏的眼神里帶著疑惑與驚訝,這人到底身中何毒,竟然能以毒消毒。 唐晏也就被毒煙撲了一下,覺得頭有些暈,其他都沒事,他望著墨曲淡淡笑說:“我自小依賴情人心長大,世上哪怕是玉香之毒,也損害不了我身一絲一毫。” “情人心?”墨曲一聽唐晏提起情人心,他便一緊張失了力度,見唐晏蹙眉,他才松了手。 這情人心可是劇毒之花,且極其脆弱難養活,唐旭到底花了多少心思,才養了多年的情人心為唐晏保命?這慈父之愛,也太偉大了。 可他在他師弟上,他就沒有看到過偉大的慈父之愛。 唐晏既然沒事,那被唐晏護著的洛妃舞和上官淺韻,自然也是毫發無損的。 展君魅抱著上官淺韻,耳朵一動,聽到不對勁的聲音,鎖情斬旋飛而出,斬殺了幾名趁著月黑風高到來的黑衣人。 “君魅,不能戀戰,找機會突圍離開。”墨曲真是后悔,他怎么就沒讓那群蠢貨跟來呢? 如今靠著上官淺韻身邊的暗衛,如何能對付的了這些如蒼蠅撲來的烏壓壓殺手。 唐晏雖然不會武功,可他卻緊抱著洛妃舞,這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決不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她。 “父親……”洛妃舞眼中的淚水再次滴落,之前她父親被人抓走,她都沒有太擔心過。 如今被父親這樣保護著,她忽然感到很愧疚,愧疚這個真心疼愛她這個女兒,而她卻沒全心拿他當骨rou至親的父親。 “舞兒別怕,沒事的,父親哪怕以身為盾,也定會護好你的,不怕!”唐晏抱著洛妃舞,溫聲柔語的哄著她,猶如在抱著一個脆弱的嬰兒,那般的極力小心保護著。 “父親……對不起!”洛妃舞埋頭在唐晏懷里哭,這一哭中,有為母親之死悲傷,也有對她父親的愧疚,和她終于體會到何為骨rou之情。 唐晏自然知道她在為何道歉,可他既然都能輕易原諒害過他的人,又如何會忍心去責怪她這個親生女兒。 “閉上眼睛。”展君魅一手摟著上官淺韻的腰,低聲對她說,有些太過于血腥的場面,她不想讓她看到。 上官淺韻仰頭看了他一眼,便垂眸閉上了雙眼,她從不曾見識過他大開殺戒的模樣,這一回他還是不希望她看到,那她便不去看他最猙獰暴戾的一面,只為他安心。 展君魅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用一條素帕,蒙上了她的眼睛,把她交給了持珠。 持珠和十名暗衛圍在上官淺韻身邊,這些人到來,似乎還發出刺耳的詭異聲音,似鬼哭狼嚎,讓人聽著心煩意亂。 唐晏和洛妃舞身邊也圍著暗衛,那是花鏡月安排給洛妃舞的暗衛,和唐旭安排在唐晏身邊的暗衛。 上官淺韻眼睛被蒙住,她什么都看不到,可耳朵卻聽得到兵器交錯的聲音,鼻尖也嗅到了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 墨曲這回倒是沒阻止展君魅出手,因為這回來了三波人,這些人似是不謀而合,全都是沖著上官淺韻去的。 展君魅一手隨意cao控著飛回來飛出去的鎖情斬,另一只手卻如最鋒利的刀刃,抹殺著一條有一條生命,他失信于她了,這回手是不染血也不行了。 墨曲不敢太離開上官淺韻周圍太遠,只能在一旁揮劍抹殺一個又一個殺手,這群人身上似乎帶著毒,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上官淺韻,否則,持珠必死無疑。 持珠縱身飛起,甩出一條猩紅的鞭子,纏繞住一名妄想從上空下墜偷襲的殺手,手腕一轉一揮出,那人便已被活活撕碎。 鮮血如雨,四肢飛落,這殺人手法極其殘暴血腥,讓人見之皆膽顫的止步。 “血……血修羅!”一名殺手哆哆嗦嗦的說出了持珠另一個名號,那是令所有殺手都聞之想咬舌自盡的名號,血修羅,她代表的便是死亡。 他們老大都是瘋了吧?怎么會接了這么一個要命的生意。 墨曲也是聞言一愣,血修羅,哪個出現便會血流成河的魔女,怎么可能會是持珠? 上官淺韻也是臉上出現怔楞的表情,血修羅?持珠怎么還會有這個身份?如果她如此厲害,前世又怎會被人輕易害死的? 持珠手握猩紅帶著銀色倒刺的長鞭,一襲紅衣已不再是烈艷,而是妖異,依舊面無表情的臉上,在眼角處開出一朵血色紅花,為她本就艷麗的容顏,平添幾分妖冶媚惑,紅衣翻飛如開出的血色之花,猩紅的鞭子每揮舞而出,便是一人被活活撕碎鮮血飛濺。 墨曲何時見過這樣的持珠,以往持珠只是淡漠無情,可此刻的她……殘酷嗜血,殺人手法是他從不曾見過的殘忍,只要出手,便是鮮血飛濺絕無一具全尸。 血修羅出,鬼神退避!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她的鞭子下絕對不會留有一個活口,不管是誰,都別想從她手里逃脫。 那些殺手已經開始有人逃了,哪怕是再冷血的殺手,也會在見到血修羅恐懼的直想逃。 據說當年有一批死士,見到血修羅殺人后,都嚇得四處亂逃,可最終還是一個沒逃脫掉,全都被血修羅追上殘忍分尸而死。 唐晏一直用一只手按著洛妃舞的頭,這樣血腥的場面,他決不能讓她女兒看到受刺激。 洛妃舞就算被唐晏保護在懷里,可她鼻尖也聞得到血腥氣,到底死了多少人,才會有如此濃重到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墨曲站在地上,望著持珠冰冷殺戮的背影,這一刻他的心很揪疼,持珠到底是怎樣長大的?又是誰把她變成的血修羅? 血修羅之名傳于三十年前,那時候持珠還沒出生。 所以,當年那個血修羅不是持珠,持珠不過是真正血修羅的影子。 展君魅對于持珠是血修羅的事,也是疑惑與驚訝皆有之,不過持珠對龍兒的忠心,他卻不曾懷疑過,在龍兒身邊所有人中,唯一不會背叛龍兒的人,便只會是持珠,因為持珠一直在用命保護龍兒。 暗中還有人,在看到上官淺韻身邊的持珠便是血修羅時,他們便心生恐懼的對視一眼,準備立刻撤退。 可惜這群人太天真了,以為躲過了血修羅就能逃命,卻不知后面更有閻王爺等著他們呢! 浴火宮主殺人手法很是優美,像是在跳舞一樣,紅衣艷麗奪目,舞姿妖嬈多情,蓮步輕盈,蹁躚揮袖飛舞。 展君魅與持珠圍殺了所有出現的殺手,整個麗邑大長公主府滿地殘肢斷臂,血染紅了那些青石磚,空氣中充斥著死亡的血腥氣。 上官淺韻抬手扯下了遮住她雙眼的素帕,當看到面前的修羅場時,她還以為自己是到了地獄了呢!說不害怕是假的,畢竟她也沒上過戰場,沒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展君魅一回頭,便看到她扯掉了蒙眼睛的素帕,他鳳眸瞬間瞪大,眸中凝聚著暴怒,不讓她看,她非要看是不是? 上官淺韻直視著滿目猙獰暴戾的展君魅,哪怕殺氣騰騰的走過來,她也不覺得害怕,也許是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如何也不會傷她的,所以才這般的膽比天大吧? 展君魅見她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她難道看不出來他很生氣嗎? 唐晏都被這樣的展君魅嚇到了,可上官淺韻倒是淡定的很,一點不畏懼這樣暴怒而來的活閻王。 上官淺韻在展君魅走到她面前沒發火前,她先抓起他的手臂,先先發制人道:“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答應我的?殺人就殺人,決不能讓血染上你的手,你瞧瞧,這多少血。” 展君魅來勢洶洶的氣勢,一下子被泄氣了。他這也不是故意的,殺人的時候少不得用手,怎么著也不可能一點血腥都不沾染的。 上官淺韻不容他解釋,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一副很生氣的樣子說道:“你不用解釋了,你的花言巧語我聽多了,食言而肥,不守信諾,你這樣的男人,回去就該去給我面壁一個時辰,好好反思下你錯的有多離譜。” 展君魅就這樣被捂著嘴訓了一通,他真的不用解釋了,她都直接給他把罪定好了。 面壁思過,虧她想得出來。墨曲忍無可忍朝天翻個白眼,君魅遇上這位蠻不講理的公主殿下,活該蠢笨的被她先發制人。 這兩個人都犯錯了吧,誰先指責誰錯,雖然說不一定能贏,可如果指責你的人捂住你的嘴,她直接一口氣指責完你,還給你定好了罪,那她先開口就是她贏了。 持珠已收回了那條鞭子,說來也奇怪,那鞭子那樣分尸殺人,竟然也能干干凈凈一點血污不沾。 浴火宮主已殺完了人,她回頭看了上官淺韻一眼,便揮袖如仙女般飛走了。 上官淺韻記得這個女子,上回在柏梁臺也是她在跳舞,只不過,上回她戴著鬼面具,這回卻戴著一個金色面具,可她的舞姿,她卻記得。 只是想不明白,她為何要幫他們殺人? “也許和唐肜有關,據說,浴火宮主鐘情唐肜,可唐肜心有所屬,浴火宮主便與唐肜做了摯友。”展君魅已拿下了她的小手,再被她捂嘴下去,他就要被憋死了。 上官淺韻眼神怪異的看著他,仰頭湊近他問道:“你何時對這些事多加留心了?” 展君魅倒是淡定的住,一臉正經的道:“唐肜是你的義父,也勉強算是我岳父,我自然是要多關心他老人家一些,比如給他找個老伴兒的事。” 上官淺韻笑嗔他一眼,就他心眼兒多,醋勁兒大。給唐肜找個老伴兒?真虧他有這份孝心了。 不過,那浴火宮主瞧著年紀也不大,玉手纖纖,青絲如瀑,身姿曼妙,蓮步輕盈,怎么瞧,最多也就二十多歲吧? 可唐肜似乎都快到不惑之年了,娶人家浴火宮主,會不會被人說老牛啃嫩草? “男人大了會疼人,你沒瞧見我多寵你嗎?”展君魅這話說的陰測測的,看人的眼神也充滿威脅,唇邊的笑意怎么瞧都有些嗜血。 上官淺韻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舉步走出去,看向回來的持珠,持珠右眼角有朵艷麗的紅花,不知道是什么花,只是瞧著有些妖異。 持珠不等上官淺韻開口問,她便自己先面無表情道:“五年前,我被門主交給了一位故人,那人用最后的壽命,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我,她就是真正的血修羅。” 上官淺韻輕點了下頭,沒有再多問的意思,既然持珠是血修羅的弟子,又是小皇姑送持珠去的,想必是沒有什么危險的。 持珠眼角的紅花,在她收功沒多久,便消失了。 墨曲站在一旁看著持珠若有所思,如果持珠是血修羅嫡傳弟子,那以往便不是他讓著持珠,而是持珠根本沒想過對他下死手。 如果持珠以往拿出這條鞭子,他早被抽的皮開rou綻,甚至是被五馬分尸命歸西天了。 雖然他師父是佛門弟子,可他一點都不想去提前侍奉佛祖,天地可鑒,他還是很貪戀紅塵繁華的。 持珠一直沒敢看墨曲,怕墨曲會覺得她很可怕,畢竟剛才那樣的她,真的是冷血殘酷到沒一絲人性。 墨曲舉步走了過去,劍早收起來了,手里折扇風雅搖著,走到持珠面前,眼底閃著好奇的光芒,盯著持珠手里的鞭子,都快流口水的問道:“這鞭子真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持珠,能不能借我瞧瞧,我不會給弄壞的,就是想看看傳說中的血龍鞭,是不是真龍皮做的。” 持珠愕然抬頭看向墨曲,可惜沒看到正臉,因為墨曲正低頭貪婪的盯著她手里的鞭子。 墨曲盯了那鞭子一會兒,便在等不到持珠回話后,直接伸手搶了血龍鞭就跑。 “墨曲!”持珠這回真發怒了,殺氣騰騰的去追著墨曲,勢要奪回她的鞭子。 唐晏都看愣了,這真是一群神奇的年輕人,在這樣血腥的修羅場前,也能忘憂的追逐打鬧。 上官淺韻望著滿地血腥殘肢的麗邑大長公主府,她嘆了聲氣道:“表姐,這里不能留了,如果有人來查這樁兇殺案,一定會查到大將軍府,一旦持珠是血修羅的事暴露了,我們所有人都會有揮之不去的麻煩。” 血修羅雖然兇殘之名在外,許多人會畏懼其人,可她的仇家也多,持珠既然是血修羅的弟子,自然也少不得也要背上血修羅的那些罪孽。 持珠倒是停止追墨曲了,當時她只想殺光那些帶毒的殺手,一時竟忽略了血修羅結仇很多的事。 墨曲見持珠不追他了,他便回身走過去,將鞭子遞還給了她,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那朵花怎么沒了?瞧著可真妖媚,想讓人用舌尖舔一舔嘗嘗味道呢!” 持珠臉頰一紅,奪過鞭子便抽墨曲,這回鞭子的倒刺藏起來了,只不過是一條能抽疼人的鞭子罷了。 “喂,你真抽啊?”墨曲小腿被抽了一下,雖然沒有皮開rou綻,可那也是很疼的好嗎? 持珠手握紅色鞭子,揮舞的猶如狂龍飛舞,鞭子落下,便又一聲慘叫響起。 上官淺韻看著被抽的抱頭逃竄的墨曲,唇邊揚起笑意道:“墨曲是個好男人,持珠跟著他會幸福。” 持珠的確被墨曲這番鬧的忘記之前殺人的事了,而她還沒意識到,墨曲做這一切只是不想她記得之前的事,畢竟血腥會讓人心情變得很不好。 “啊!我的姑奶奶,你能手下輕點嗎?這要弄的滿身是傷,回頭你給上藥啊?”墨曲很保護他的臉,因為身上留疤沒事,臉毀容可是會死人的。 持珠揮出一鞭子,纏住了墨曲的腰,手腕一用力,便把墨曲給拉到了面前,她面無表情的瞪著墨曲,冷冰冰道:“你有本事,還跑啊?” “跑?我為什么要跑?如此投懷送抱的好機會,我豈能放棄。”墨曲嬉笑說著就去伸手抱住了持珠,很是厚顏無恥的當眾吃持珠豆腐。 持珠雙眉一皺,屈膝出招,這回非廢了這色鬼不可。 墨曲唇離開持珠的臉頰,劃過持珠的嘴角,舌尖貪婪的一舔,腳下伸腿一掃,在持珠腳下不穩時,他便笑著把人打橫抱起來了,轉了轉圈就上天,抱著持珠在屋頂上好一番展示好功夫。 “墨曲,我要殺了你!”持珠是真被墨曲調戲火大了,她手里拿著鞭子想勒死墨曲,可死鞭子纏在墨曲腰上,她手里的一節鞭子太短了,勒不死墨曲這個不要臉的。 “殺我可是謀殺親夫,會被浸豬籠的,你可要想清楚了。”墨曲抱著持珠飄然落地,來到了上官淺韻他們面前,忽然一正神色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須得盡快離開,麗邑大長公主的遺體已毀,不如直接燒了麗邑大長公主府,讓一切都塵歸塵土歸土,也省得留著這座府邸,讓世人繼續拿她來褻瀆郡主你母親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