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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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駕兩旁的宮女一左一右,伸手打起了車前的紗簾,低垂著頭,安靜的立在一旁,眼神絲毫不敢亂打量。 前面掌燈兩名宦者,和隨后提燈四名宮女,皆低著頭退開至兩旁,好讓車里的主子,看到前方的人。 秦夫人抬頭看向那羊車里的淡漠女子,她抱著孩子跪地挪過去,落淚苦苦哀求道:“長公主,求您看在稚子無辜的份兒上,就救救我們母子吧!” 她現在知道,她靠不了娘家了,沒用且會連累娘家的女兒,自古都只會被拋棄的。 而她和她兒子唯一的出路,就是求上官淺韻相救,只要上官淺韻說一句話,他們母子就能離宮,那怕自此后隱姓埋名貧苦一生,她也不想她的兒子幼年喪生啊! 小孩子雙腳一沾地,便向著羊車顛顛的跑去,伸著胖乎乎的小手,一笑露出小奶牙喊著:“羊羊羊……” 上官淺韻連太后那樣的母親都能同情,更何況秦夫人這個良苦用心的母親呢? 小孩子跑來,就抱住了被訓練的很溫順的大白羊,小臉蹭著羊毛,笑的天真無邪,根本不知他的生死,不過只在羊車上的皇姑姑一念之間。 上官淺韻就算還沒做過母親,可她也是女人,女人天生對孩子有母愛,當看到這么一個小小軟糯糯的孩子時,她的心真的瞬間就軟了。 不管這孩子是不是皇室的血統,他都是條可憐的小生命,她既然能幫,自然要幫他活著。 秦夫人一見上官淺韻望著她的孩子笑了,她便不管膝蓋多疼的,跪著走了過去,抱著她的孩子,眼中含淚教著道:“景兒,叫大皇姑,她是大皇姑呢!” 上官景抬起小臉,笑眼彎彎的望著那對他笑的美人姑姑,他離開母親的懷抱,顛顛的跑過去,扒著車轅就要上去,可是上不去,他就皺著小眉頭喊:“姑姑……姑姑……” ------題外話------ 親愛的們,求不要養文了,嚶嚶嚶,偶需要乃們的支持哇! 凡云玲書友群220188597 ☆、第一百二十章 新帝出爐(內有活動) 上官淺韻沒有去將孩子抱上車來,而是看了秦夫人一眼,而后對暗中的墨曲,說道:“墨師兄,讓人送他們母子離宮,拿著這個令牌,如遇人阻攔,亮牌子給他們看,自然無人敢不讓路。” 墨曲翩然現身車旁,一手搖扇,一手接過那塊令牌,看了看,便丟給了身后站著的那四名黑衣暗衛,吩咐道:“好好送他們母子出長安,路上小心點,盡量躲著人,不要過于張揚。” “是!”暗衛其中一人接住令牌,便拱手低頭領命,無聲的走了過去。 秦夫人上前將孩子抱起來,對上官淺韻感激涕零道:“多謝長公主救命大恩,此生無以回報,來世做牛做馬,我也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的,謝謝!” “走吧!”上官淺韻不需要秦夫人對她感恩戴德,她救的只是一個可憐的母親,和一個無辜的孩子罷了。 至于什么妃嬪與皇子的? 她想起上官羽的身世,便覺得這后宮的妃嬪和皇子公主,都顯得是那般身份可笑了。 一夕間,所有的身份地位,都成了假的,難道不可悲可笑嗎? 唉!人生無常,誰也不知道,誰的明日會是個什么樣子。 秦夫人抱著孩子,在四名暗衛的護送下,向著似無盡頭般漆黑的宮道走去。 秦夫人身邊還跟著掌事姑姑和四名親信,他們自知在宮里也沒活路了,倒不如隨秦夫人出宮去,好歹出去后,主仆幾人都在一起,也都有個照應。 兩名打簾的宮女放下手,前方掌燈的宦者和宮女歸位,羊車隊伍繼續緩緩的前行,好似之前什么事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上官淺韻望著紗簾外的夜色,搖頭輕嘆道:“這一次的宮變,我們看到的血腥是不少,可我們看不到的血腥……唉!不知那些血,會不會把上林苑的仙客來,染得更紅呢?” 展君魅握著她微涼的手,轉頭望著她憂慮的側臉,溫聲勸慰道:“別想那么多了,這些事,已不是我們能阻止的了。” 古來宮變后,那便是用血來洗宮廷,這個看似繁花錦盛的皇宮,其實,比世間任何地方都骯臟。 “宮中人命輕賤的連草芥都不如,有年老的姑姑說,在這道路的每一塊磚下,都有著一具具森森白骨。而宮中從未停止過的風里,也永遠飄著那血腥氣,只因死的人太多了,在整個皇宮里,誰也不知誰是人,誰又是鬼了。”上官淺韻只覺得今夜特別的冷,而這個曾經在前世讓她熟悉的皇宮,此時此刻卻變得這般的陌生。 展君魅抱著她,讓她多少能暖和一點,這個夜的確很冷,冷的是人心,冷的是人血,冷的是無情的……世間殘酷。 而當宮中其他生了公主的妃嬪接到消息時,一切都晚了,上官淺韻已進了太皇太后的宮里,而那處卻被上官羿以孝義之名,派兵重重保護起來了。 她們就晚了秦夫人一步,便注定了唯有死路一條了。 上官羿也是怕落得個不仁不義的名聲,他并沒有殺了這些女人,而是將他們連夜送去了建章宮幽禁。 至于那些個小公主?自然送去了咸陽宮,讓她們終身被幽禁不出。 而在這些有名分的妃嬪中,有一位不甘就這樣被幽禁一生的喬美人,花了大錢找了門路,偷偷的進入了溫室殿。 上官羿在吩咐好一些事后,他便來到了溫室殿,脫掉外袍,躺在那只有帝王能睡的龍床上,胸膛起伏的低笑著,心里很是得意,他終于如愿以償了。 而喬美人偷偷進來之時,暗中的紅櫻自然是看到了,可當她看到喬美人進入溫室殿后…… 喬美人一路走來一路褪了鞋襪,脫了外披的厚實斗篷,最后穿著輕薄暴露的衣裙,蓮步輕移,邊走邊脫掉了那本就難蔽體的衣物…… 紅櫻心中冷笑,轉身離去,原來是個貪戀富貴的女人,要來對上官羿行勾引之事啊?那她還是不要多看污了眼睛了。 “誰?”上官羿正閉著眼睛,享受這份勝利的果實呢!可忽然感到有人靠近,他猛然睜開雙眼,便看到床邊站著一名渾身赤條條的美人兒。 喬美人一見上官羿眼神放肆的,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她媚笑著一膝跪上床沿邊,慢慢的俯身爬上了床,趴伏在他的身上,她嬌柔的笑喚了聲:“皇上,嬪妾來伺候您就寢了,您可要好好寵幸嬪妾呀!” 上官羿望著這名如妖精般的女子,雪膚貌美,的確是難得的尤物。而且,她身上可真香,更是上官羽的女人,他很有興趣寵幸她…… 喬美人驟然被人翻倒壓在身下,她嬌呼一聲,纖指撫摸上身上男人的臉頰,嫵媚嬌笑道:“皇上可不要這樣粗魯,嬪妾可怕受不了您的龍威呢!” 上官羿望著身下誘人的小妖精,他心里也沒多少沖動,只不過,在這龍床上,寵幸上官羽的女人,這的確會讓他有種一報前仇的快感。 紅櫻就算不就近保護上官羿了,可卻也不敢走遠。 當寢殿內傳來那些*之聲時,她便皺起了眉頭,不知這女人想干什么?就算想討好上官羿保命,也不用這般自甘下賤吧? 而以她對上官羿的了解,就算不殺這個女人,也定然不會給這個女人名分。 因為,上官羿重名聲,他定然不會背上一個強占兄嫂的臭名。 那怕喬美人的身份,放在民間只是一個妾侍,可只要她是上官羽的女人,便等于是上官羿名義上的小嫂子。 而另一處…… 墨曲派的四名暗衛,倒是安全的送秦夫人母子出宮了。 并且一路護送他們一行人出了城,在城外給了他們馬車和盤纏,看著他們順利的離開了長安城。 可秦夫人命不好,她坐在馬車里,抱著熟睡的兒子,以為離開長安城后,她就安全了。 可馬車外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慘叫,血腥味兒透過車簾飄了進來。 崇嚴是孤身前來的,在殺了那些仆人后,他便一掌碎了馬車蓋頂,倒立下墜,單手扣住秦夫人的天靈蓋,五指一收,便殺死了秦夫人。 秦夫人瞪大了雙眼,血流下來染紅了她的面容,她就這樣不甘的倒在了馬車里,為什么?她只是想帶著兒子茍活一生罷了,他們怎么就不肯放過他們母子呢? 那位掌事姑姑是會點武功的,在崇嚴要殺她的時候,她便一滾之下快速鉆出馬車,用隨身的匕首斬斷了套繩,騎著帶馬車的馬匹,便向著長安城疾馳而去。 她就算死,也要帶消息回城,將秦夫人慘死之事,告訴凝香長公主…… 崇嚴豈會讓她逃走,一枚淬了毒飛刀飛出,直射中那老婦人的后心。 那老婦人自知她是逃不走了,她俯身在馬背上,拿出隨身的帕子,咬破手指,在帕子上寫下了三個字:紫袍人。 而后,她將那帕子塞進馬鞍下,人也無力的墜下了馬背,在地上滾了幾翻,便面朝下口中吐血而死了。 上官景被撞給驚醒了,醒來后,他就閉著眼睛不適的哇哇大哭,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著,看著真是好不可憐。 崇嚴將孩子從秦夫人懷里抱出來,抱著孩子飛身離去,在夜幕下,他對懷里的孩子說:“好孩子,爺爺會好好教你的,一定讓你坐上那世間最尊貴的位子……” 上官景只是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后,他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不再是承天國尊貴的大皇子,而只是一個身世可悲的人。 祖母*宮闈,與人珠胎暗結生下他的父親,父親殘酷不仁背上一世罵名,母親被他的親祖父殘忍殺害,他成為孤兒不可悲,被殺母仇人教養長大,才是最為可悲的。 那匹馬一路往長安城奔跑而去,在黑夜中,那啪嗒啪嗒的馬蹄聲,響在荒郊野外中,顯得特別的清晰而詭異。 一聲響徹荒郊野外的虎嘯后,便見一白衣人負手乘白虎而來。 那馬一見老虎就腿軟了,可因著想活命,它是掉頭就跑。 唐肜飛身飄然去追上那匹馬,腳尖輕點馬鞍上,拂袖半蹲在馬背上,伸手輕撫一下馬脖子,那被老虎嚇的跑瘋的馬,便忽然停了下來,很是溫順扭頭磨蹭著他的手心。 馬兒不鬧了,只是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馬鞍。 唐肜銀面具后的眼神微閃,便伸手摸那馬鞍,果然,他自馬鞍下取出一方手帕,手帕上寫著三個字:紫袍人。 他手握著那手帕,眼底浮現怒色,好一個崇嚴,竟敢如此放肆的壞宮主大事。 他將那手帕收起來后,便起身飛掠而起,向著前方踏風而去。 藍睛白虎撲跑出去,速度極其的快如風,那怕背上落下一個人,它的前奔的速度也絲毫沒有減慢。 唐肜負手佇立在虎背上,夜風吹動他的白衣,墨發飛揚,白日看來很飄逸如仙,夜晚荒郊野外瞧著,便有點鬼魅了。 當他來到兇殺現場時,便只看到幾攤血跡,其他的,什么都沒了。 藍睛白虎帶著它的主人,進入了一旁的叢林中,在一處它停了下來。 唐肜負手緩步走過去,望著那片枯草叢,顯然被人翻新過,土還很潮濕,所以……這是埋尸地啊! 藍睛白虎甩著尾巴,見它主人轉身要走,它便撲跑向前,再次馱著他的主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唐肜握手著崇嚴的罪證,他不知道自己是該把這東西交給宮主?還是去交給上官淺韻? 畢竟這是上官淺韻保出的人,可人一出了長安城,沒走出五里之外,便被人給殺了。 而殺人者,便是崇嚴,這個他也想殺的人。 上官淺韻在太皇太后床邊守了一夜,發生了那么多的事,她也覺得疲憊不堪的。 不過,十七太年幼,皇祖母又是年事已高,這些心她不cao,又能找誰來cao呢? 展君魅端著一碗杏仁露走進來,見她趴在床邊睡著了,他便將小碗放到矮桌上,拿著衣架上的斗篷,走過去輕柔的給她蓋在身上。 上官淺韻一下子就被驚醒了,她睜開眼看到是展君魅,才抬手捂著額頭坐了起來,問了句:“什么時辰了?” “寅時了。”展君魅見她醒了,便走過去端了杏仁露,轉身回到她面前,用勺子溫柔的喂她吃。 上官淺韻張口吃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便又多吃了幾口,無論如何,事情到了如今,也算是定下來了。 至于以后會發生什么?既然是未知的事,她又何必去勞神多想? 太皇太后緩緩醒來的時候,便看到她床邊的那對小夫妻,一個坐著張口等吃的,一個站著溫柔的喂對方吃東西,這樣的溫馨畫面,是她羨慕一生,都不曾得到過的。 真好啊!希望他們夫妻能一直同甘共苦走下去,無論前路多險阻,他們都要緊抓著對方的手不放,共同翻山越嶺過去,那才能迎來未來的光明與幸福。 展君魅早瞧見太皇太后醒了,可他家媳婦兒很貪吃,一口一口吃的香甜,他也只對太皇太后頷首笑了笑,繼續沒事人似的喂著面前的媳婦兒吃東西。 上官淺韻還以為太皇太后沒醒呢,便小聲的嘀咕道:“你以后的手藝,如果能這般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