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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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魅,先回去,別胡鬧了。”墨曲真是要瘋了,為什么君魅近來一出手,就一定要斬草除根呢?他到底是怎么了? 墨曲沒能拉住展君魅,還是讓他甩開他沖入了黑暗中。 墨曲聽著耳邊那凄厲的參加生,他竟然無力的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耳朵,他不想聽這些生命被抹殺的聲音,更不想看到君魅冷漠殺人的樣子。 風伯有些擔心上官淺韻了,和這樣一個暴戾的男人在一起,實在是太危險了。 上官珝雖然被蝙蝠咬了幾口,有點失血過多顯得虛弱些,可他耳朵還在,眼睛也不瞎,當看到這樣的展君魅時,他也開始為他皇姐擔憂了。 只有上官淺韻一個人,不是因展君魅這樣而畏懼,而是很擔憂近來夜夜噩夢的展君魅,她覺得他會出事,會因他失去的那些記憶而出事。 展君魅將暗中所有的暗衛(wèi)都殺了,殺完所有威脅上官淺韻性命的人后,他便冷靜了下來,飄然飛身回來,落地后便一臉平靜的緩步走過去。 墨曲蹲在地上,雙手抱著頭,看著臉上濺了血,一只手也如血染的展君魅時,他簡直想去死了。 這下好了,君魅竟然殺人都見血了,可見師父所說的話快成真了,君魅天性帶來的暴戾之氣,終是被壓制不住了。 上官淺韻把上官珝交給了風伯,而她則起身緩步走過去,一步一步的與他拉近距離,當見到他近在咫尺之時,她便伸手去拉住他的手,可是……他竟然甩開了她的手? 展君魅站在那里,眉頭緊蹙說了一個字:“臟。” 上官淺韻對此真氣的想踹他一腳,伸手再去拉他血染的手,他指尖被血染的很冰涼,她有些心疼他,伸出另一只摟住他的腰,將臉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柔聲說一句:“我家子緣,什么時候都沒臟過。” “嗯。”展君魅伸出那只干干凈凈的手抱著她,低頭去嗅她發(fā)間的幽香,微涼的唇貼在她耳邊,咕噥了一聲:“難受,想洗澡。” “好,我們這就去昭陽殿,我?guī)湍阆矗欢ㄏ吹母筛蓛魞舻模屇悴辉儆X得難受。”上官淺韻最怕的就是展君魅事后不能平靜下來,可現(xiàn)在看來,他沒事,他是能控制自己的,也許剛才殺人的他,也是存有理智的。 墨曲最怕的就是展君魅事后會變得暴戾,可而今看來……有公主殿下在,一切都可以很平靜安好了。 上官淺韻摟著展君魅腰,握著他被血染的手,帶著他離開了這里,走另一條干凈的路去昭陽殿。 風伯和上官珝都暗松了口氣,剛才真是為那膽大的姑奶奶捏一把冷汗,就這樣看著有些病態(tài)的展君魅,那姑奶奶竟然也敢靠近?真是令人佩服。 墨曲還是不放心的,指望不上那群蠢貨保護展君魅了,他還是自己來吧! 風伯見人都走了,他便扶起蒼白虛弱的上官珝,準備把他送到太皇太后哪處去。 上官珝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的,因為他還是擔心他皇姐,那樣的展君魅瞧著,真的太嚇人了。 昭陽殿 上官淺韻一回來就命人立即備水,宮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沒睡敢去問,只好去收拾那湯池,并且去找一些干凈的衣服送進湯池。 昭陽殿可沒有展君魅的衣服,墨曲只好讓人趕緊回將軍府一趟,將展君魅的衣服取一套送來。 湯池 溫熱的水,氤氳起白茫茫的霧氣,白紗輕飄,美人多嬌。 上官淺韻脫去了外衣,去掉了滿頭累贅的頭飾,此時她正跪在池子邊,手里拿著棉巾,輕柔的為水中的他擦著背,上面的疤痕幾乎都沒了,可有些深長的疤痕,墨曲的藥卻也去不掉,只能繼續(xù)留在他的背上,每每刺痛她的心。 展君魅低頭搓洗著他的雙手,手背都被搓洗紅了,掌心也被泡的褶皺了,可他還在皺著眉頭一個勁兒搓揉著…… 上官淺韻看到自然是心疼不已,低頭在他耳邊柔聲道:“子緣,我?guī)湍阆春脝幔俊?/br> “不用,你那只手受著傷,不能沾水。”展君魅雖然還在皺眉冷臉搓著手,可對她說話的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溫柔,這是一種習慣,習慣了就改不了了。 無論何時何地,發(fā)生任何事,他第一件想到的事,那就是保護好她,不要讓她被人傷害。 上官淺韻望著他好似要剁掉手一樣搓法,她很是心疼的自后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臉頰輕吻一下,低聲對他道:“子緣,我和你一起洗好嗎?你不要總顧著自己,也幫我洗洗好嗎?” 展君魅果然聞言停下了搓手的動作,轉頭看著她良久,才揚唇一笑點了下頭:“好,我?guī)湍阆矗欢ㄝp柔的不弄傷你,龍兒不用害怕。” “嗯,我不害怕,子緣可不會傷害我,只會心疼我呢!”上官淺韻親吻了他的臉頰,而后起身褪下了衣衫,邁著小巧的玉足,下到了溫熱的水中。 展君魅笑著伸手抱她在懷里,讓她斜坐在他腿上,拿起她受傷的手,皺下眉頭,將她受傷的手繞到他脖子后,他笑語溫柔道:“這樣就不會沾到水了。” “是啊,這樣就不會沾到水了。”上官淺韻以為在他懷里,臉頰貼在他胸膛上,緩緩閉上雙眼,聽著他此時很平靜的心跳。 沒事就好,只要他沒事就好。 “龍兒身上很干凈啊,為什么還要我?guī)湍阆茨兀俊闭咕容p笑著,撩水為她清洗的后背,掌心的肌膚還是那般細膩柔滑,白的像雪一樣,美的如玉一般,令人一碰觸就愛不釋手。 上官淺韻用沒受傷的手,也撩水為他洗著手臂,頭靠在他肩窩上,眼眸被霧氣所朦朧,透著幾分迷離,聲音還是那樣輕柔似嘆息:“子緣的手也白皙如玉般無暇,可為何你還要不住的搓洗呢?” “手嗎?”展君魅抬起他那只之前染血的手,雖然已被水洗的很干凈了,可他還是覺得上面沾染著那殷紅刺目的血。 上官淺韻纖指撫摸過他的手臂,握住他那只之前染過血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著,眼神迷離道:“瞧,我的手多白皙,你的手……被你搓紅的多難看,真不知明天能不能恢復過來,我還是喜歡你白皙如玉般美麗的手呢。” “為什么?因為它能讓龍兒快樂嗎?”展君魅就算對別人是坐懷不亂的君子,可面對她的時候,他永遠都是情不自禁的餓狼。 上官淺韻被耳邊溫熱的呼吸撩撥的紅了臉頰,她轉頭與他的唇相吻,唇舌間糾纏,呼吸都因這份熱情而繚亂了。 白霧茫茫的湯池中,被撩動的水聲,他們間變得急促的呼吸聲,夜色中傳來的風聲,一切都是那樣的輕微,卻撩撥著凡塵生靈的*…… 貪歡半響,云收雨罷,二人想擁抱在一起,果然都心情好了不少。 展君魅雙手輕撫著她的后背,在她耳邊沙啞的說一句:“龍兒,我讓你擔心了。” “你我為夫妻,本就該遇事彼此關懷。”上官淺韻已是累的眼睛都不想爭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投靠在他肩頭上,平復著紊亂的呼吸,只想靜靜的享受這一刻的靜謐美好。 展君魅緊緊地抱著她,在她將下巴也擱在她肩上,緩緩閉上雙眼,微微嘆息一聲:“龍兒,我被噩夢糾纏的很痛苦。如不是有你在身邊,我也許真會被折磨瘋吧!” “休要胡說,只要我在一日,便不會看著你瘋掉。”上官淺韻緊抱著他的脖子,慵懶的閉著眼眸,似剛才那般強硬的話,不是她說的一般。 展君魅唇邊揚起滿足的笑意,因為他能有這樣一個看似柔弱可欺,實則卻剛強堅毅的妻子,是上天給他最大的恩賜。 “不要再使壞了,我可不想再伺候你一番,容我清洗下身子,隨后便要去皇祖母宮里守著了。”上官淺韻是這邊安慰了這個男人,那邊還要去勸慰她皇祖母呢!可沒時間繼續(xù)和他胡鬧下去。 展君魅很想說,天色都這般晚了,太皇太后指不定正在好眠,他們何必去那處打擾她老人家休息呢? 上官淺韻可不會慣得他無法無天去,她是真推開了她,撐著酸軟的雙腿挪到一邊去,背對著他清洗了下身子。唉!她真擔心他們這樣下去,孩子會不會趕在芙蓉花開的季節(jié)里,就蹦跶出來了。 展君魅背倚靠在池邊,望著她長發(fā)披散,玉背被半遮半掩,水中的青絲飄浮著,撩動的水面微微蕩漾著波紋,那畫面在白霧升騰中朦朧而美麗。 而外頭,墨曲是取到了暗衛(wèi)送來的衣服,想讓宮女幫忙送進去吧,人家還守規(guī)矩的不干。 得!看來,這些個深宮女人,一個個的都沒怎么閑著,估計那什么小畫兒,沒少偷著看吧? 否則,她們能這么通透明了男女間的那點事兒? 上官淺韻收拾好一切后,發(fā)現(xiàn)展君魅沒有替換的衣服,她便隨手拿了件斗篷,走向外面去,恰巧見墨曲懷抱著一個包袱,正焦急的來回踱步呢! 墨曲一見上官淺韻發(fā)絲濕漉漉的出來了,他便走過去把包袱塞給了她,愁得他直嘆氣道:“你們啊,怎么就那么不聽話呢?都說了要……算了,我不說了,省得君魅又生氣。” 上官淺韻望著墨曲離去的背影一會兒,才抱著包袱轉身走了進去,算昭陽殿的宮人懂規(guī)矩,攔著墨曲沒讓他莽撞的沖進湯池去。 要不然,就算墨曲沒闖進去看到什么,光是她與展君魅在一起的那些聲響,就夠羞死人的了。 展君魅倒是真不愿意在水里泡著了,而是上去后,找了塊白棉布擦著身子,等著他媳婦兒給他找衣服回來。 上官淺韻抱著包袱一進來,就看到了令人噴血的畫面。這男人就算愛干凈,也不用擦身擦的這般仔細吧? 展君魅是從來都是從頭到腳,從前到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總之洗完澡后,他全身每一處都要仔細擦干了,絕對不能留下一點水珠。 因為,那樣穿上衣服會很難受,而他喜歡每一處都干爽,包括剛才他擦的之處。 上官淺韻臉紅著抱著包袱走過去,將包袱往他懷里一塞,她便轉身羞跑了。 展君魅抱著包袱站在原地,其實他是被嚇到的那個,因為他就差哪一點就擦干凈全身了,可她忽然闖進來,真嚇了他一跳,因為他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那怕那個其實是屬于他的東西,可他還是有這種怪異的心虛感。 上官淺韻出來后,便吩咐人趕緊準備炭火,她需要把頭發(fā)弄干了好梳妝去看皇祖母。 展君魅一直就不喜歡別的顏色的衣服,可墨曲給他取的衣服卻是件茶白色的?不知道他因為花鏡月,最討厭白色嗎?沾白色邊的衣服,他也不喜歡。 上官淺韻頭發(fā)都干了,發(fā)髻也梳好了,衣服也穿戴整齊了,斗篷披上正準備走,可卻覺得缺了點什么? 對了,她家駙馬怎么沒人影了? 展君魅在房間里磨磨唧唧半天,才別扭的走了出來,這身衣服是挺合身,可他就是不喜歡這顏色,還有這青竹刺繡,怎么瞧著那么像花鏡月的穿衣打扮? 上官淺韻見他可算出來了,便迎了上去,見他總低頭拉扯衣服,她伸手拍了他手一下,瞪他道:“瞎扯什么?衣服都要被扯壞了。” 展君魅就是不喜歡這身衣服,他要找墨曲換了去。 “哎,你又要去哪里?老實跟著我,我們現(xiàn)在就去看皇祖母。”上官淺韻威脅的瞪他一眼,雖然瞧著他很不服氣,可見他沒敢明著反抗的份兒上,她這回就不和他計較了。 一襲寬松飄逸竹林聽風茶白色長袍的展君魅,一出現(xiàn)人前,便讓眾人驚艷的宛若看到了仙人下凡。 可這仙人心情不太好,冷著一張臉,好像所有人都欠他錢一樣,著實有點小任性的可愛呢! 墨曲一直等候在外面,一瞧見他們夫妻出來,他便搖扇風雅的走了過去,看了看他家?guī)煹埽淞司洌骸柏S神俊朗,白衣風華。” 展君魅冷眸冰冷的望著墨曲的笑臉,陰沉沉的喚了聲:“師兄,你不知道我最討厭白衣嗎?” “呃?討厭白衣?這不穿著挺好看的嗎?對吧公主。”墨曲知道他的確忽略了這一點,該說是那死暗衛(wèi)去拿錯了衣服,可現(xiàn)在多余的解釋一句不能說,只能找這位公主殿下救命了。 上官淺韻覺得墨曲這挑眉擠眼的很滑稽,不過……她轉頭好好打量一下身邊的男人,也點點頭夸贊道:“嗯,是很好看。” “好看?”展君魅危險的看著她,她敢說白衣好看? 上官淺韻對于這個無時無刻不泛酸的男人,她故意點點頭笑說道:“是很好看,白衣出塵,飄逸如仙。” “仙?我只羨鴛鴦不羨仙。”展君魅淡淡斜她一眼,牽著她的手走下長長的臺階,在她看不到之處,他唇邊揚起了一抹喜悅笑容,女子也好,男子也好,皆為悅己者容。 墨曲搖扇跟在后頭,他剛才似乎是看到他師弟嘴角的笑意了?呵呵,看來君魅真是變了,以往最煩人說他的臉,而今卻為悅己者容了? 宮里發(fā)生這樣的巨變,再也沒人管閑事。 上官淺韻讓人準備了羊車,她與展君魅坐著羊車,向著太皇太后宮里趕去。 漆黑的夜,在一場突變的奪位之爭結束后,寂靜的宮道里,只有車轱轆滾動的聲音,和那車上的風鈴聲,以及這宮中從未停止過的風聲。 墨曲隨暗衛(wèi)一起躲在暗中,這回他親自保護君魅他們,倒要看看誰還敢來找死。 羊車的輕紗帷幔被風浮動,那珠簾碰觸叮叮的聲音,而他們夫妻坐在車上,卻透過輕紗,看向前方漆黑好似無盡頭的宮道。 兩邊的披甲禁衛(wèi),一個個的站的筆直,神情肅穆,目不斜視的各盡其責。 前方兩名提著大燈籠的小宦者弓腰低頭前行,在他們身后跟著四個提著小燈籠的宮女。 在馬車之后,除了跟著四宮女,還有六名宦者,加上兩旁跟隨的兩名宮女宦者,總共是二十人。 擱在平日里,這不算什么,可在這宮變的深夜,宮中出現(xiàn)這樣一輛前呼后擁的精美羊車,便很是扎人眼了。 秦夫人在接到宮變的消息后,便想抱著孩子去找太皇太后庇護,可當她要走出鴛鴦殿的時候,卻被身邊的掌事姑姑阻止了。說上官淺韻下了死命令,誰敢驚擾太皇太后,不止那不懂規(guī)矩的人要死,連其全家也會受到株連。 她沒辦法了,只能抱著孩子,在掌事姑姑和幾名忠心的親信護送下,躲躲藏藏的前去昭陽殿求救。 上官淺韻頭靠在展君魅肩頭,感覺這樣羊車晃晃悠悠的,她都要快睡著了。 可誰知,車忽然停了下來,她被驚醒了。 展君魅透過輕紗望著前方,在前方宦者手里燈籠的光照下,他看到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似乎很是焦躁驚慌,在攔了車后,便猛然跪在了地上。 秦夫人抱著孩子,跪在地上哀求道:“長公主,求您救救我們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