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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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亭也是氣糊涂了,才會忘了上官氏的江山是三王從馬背上打下來的,所有上官氏的子孫,自小都會精于騎射且善武。 上官羿倒是一點都不在乎柳亭死不死,反而,柳亭要是死了,他就可以把自己在漢中的智囊先生,調來長安城當丞相了。 上官淺韻見展君魅一副準備袖手旁觀的樣子,她伸手拉了他衣袖一下,這時候是吃醋的時候嗎?還不趕緊救人。 展君魅是不想救柳亭的,一是他懶得管閑事,二是他很討厭柳亭,總覺得柳亭會和他搶龍兒。 可既然龍兒讓他救人了,那他就大方的救柳亭一回吧! 上官羿覺得展君魅人一動,閃身到了上官羽的面前,他都沒看清展君魅怎么出手奪匕首的,柳亭便已被救下了,而上官羽也被打的口吐鮮血。 展君魅救完人后,便轉身走回到了上官淺韻身邊,皺眉問了句:“還有杏脯嗎?” “還有。”上官淺韻對他一笑,手里握著的帕子中,果然還有一顆杏脯,她拈起那顆杏脯,伸手放入了他口中。 展君魅嘴里吃著酸甜的杏脯,拿著自身準備的素白帕子,來來回回的擦了好幾遍的手,而后才丟了那帕子。 柳亭對于展君魅的潔癖,也是略有所聞的。只不過,他很好奇,這樣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他是怎么在戰場上浴血殺敵的? 而在眾人都憤怒的瞪著上官羽時,旁邊的洛妃舞忽然被一個黑影給劫走了。 彩云追月驚叫一聲,眾人齊齊的聞聲一轉頭,洛妃舞被劫出了門外去。 而當眾人又忙轉回頭來,那階陛處只留下一灘血,而上官羽的人卻不見了。 上官淺韻拉著展君魅的手便向著門口跑去,跑出臨華殿,便看到花鏡月和兩名黑衣人打斗了起來。 那兩名黑衣人武功都不低,阻攔著花鏡月去追被劫走的洛妃舞。 墨曲出現了,先飛身過去,瀟灑的從黑衣人手里奪過了洛妃舞,來個英雄救美。 花鏡月揮袖拍開一個黑衣人,有凌空給了另一名黑衣人一腳,飛身撲過去奪回了洛妃舞,并且給了墨曲一腳,沒加內力,純屬踹人。 墨曲旋身落地,揉了揉被踹疼的小腿,對于這個不識好人心的花鏡月,他合扇指著對方道:“花鏡月,你這可是忘恩負義,我好心幫你救回藍田郡主,你不感謝我也就罷了,竟然……還踹我一腳,哼!” 洛妃舞也只是受了點驚喜,并沒有怎么樣,倒是花鏡月對她的緊張,讓她心里很是欣喜。 帶著上官羽離開的黑衣人,在半道被人攔了回去。 上官羿見到那人時,便很是激動,因為這人是他母親請來的,武功很高。 崇嚴帶著幾名黑衣人到來,望了一眼那與他的人纏斗的黑衣暗衛,這些人的忠心是死的,他們只認他們的主子,而他們的職責便是誓死護主。 其實,他一直很好奇暗門是個怎樣的地方?上官氏又為何建立這樣一個暗門? 上官羽就算身為帝王,身邊只有四名暗衛,暗門的規矩,人不出五。 也就是說,無論對方身份再怎么位高權重,身邊的暗衛,都不會多到有五人。 崇嚴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上官羽,可似乎每次見到上官羽,他都生不出慈父之心,因為這個孩子如他大哥一樣,天生病態,就是個無藥可救的瘋子。 他害怕見到一個如他大哥那樣的瘋子,所以,上官羽必須死,崇家留不得這些病態的孩子。 上官羽當看到那紫袍男子一步步靠近他時,他無比的驚恐,將唯一僅剩的暗衛也退了出去,他轉身拼命的想要逃跑,因為他不想死,他要去找他母后,他母后會保護好他的…… 崇嚴出手,幾招之下,便下了那黑衣暗衛,他心驚了,因為暗門隨便一個暗衛,都不是他能三招之內殺死的。 跟了上官羿的紅衣女子出現了,她用紅綾束縛住上官羽,將他拋了回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上官羽有偏頭吐了一口鮮血,若是換做以前,見到這名紅衣妖嬈的女子時,他想的一定是*不堪的畫面,可此時,他看這名紅衣女子的眼神,卻猶如見到了吃人rou喝人血的妖女。 這名紅衣女子名紅櫻,她除了要深夜伺候上官羿,還要擔任著保護上官羿的指責,這是她那殘忍的主人,給她的命令呢! 上官羿雖然表面上瞧著淡定從容,可內心卻yin邪的回味著與紅櫻的歡愛滋味兒,這女人可是天生尤物,床笫之間,能讓人*的欲仙欲死。 紅櫻沒去看令她惡心的上官羿,而是將目光望向了那一襲玄袍嚴肅的展君魅,這個男人給她留下的恐懼陰影,她想她一生都不會忘記。 那夜的月光太慘白,那夜的血太殷紅,那夜的他宛若妖魅的魔,鎖情斬出,收割著無數生命,他冷漠佇立在黑夜的風中,拈著本該是慈悲的佛珠,彈指間,讓擋他路的人,一個個的倒下,變成了失去溫度的冰冷尸體。 上官羿還是第一次在紅櫻的眼底,看到了這般清楚表露的恐懼之色,展君魅真的有那么可怕嗎?竟然讓紅櫻這樣不畏生死的人,也如此的畏懼他? 而當眾人以為大局就這樣已定時…… 四周忽然涌現出無數的黑衣人,瞧著應該有百人之多。 上官淺韻一見這群黑衣人出現,她便對身邊的上官珝冷聲道:“帶著所有人進入殿內,無論發生什么事,都不要出來。” “皇姐……”上官珝因擔心上官淺韻,便想著讓上官淺韻隨他一起進入內殿,可當對上那雙淡冷的眸子時,她便拱手低下了頭:“皇姐保重。” “嗯,進去吧!”上官淺韻淡冷的說完這句話,便轉過頭去,沒有去看相斗的兩撥黑衣蒙面人,而是望向那那名紫袍男子,木牌上的紫袍男子,會是這個人嗎? 上官瓊望了她家大皇姐背影一眼,便隨著她家三哥一起進了臨華殿。 當眾人陸陸續續進入臨華殿后,殿門便被緊緊的關閉上了,隔絕了視線,卻隔絕不了聲音,殿內的人,依舊能聽到兵刃相交,死人倒地的聲響。 臨華殿外的高臺上,此時也只有上官羿與他們夫妻二人。 上官羿望著臺階下平地上廝殺的兩撥人,他勾唇一笑,轉頭看著身邊的jiejie問了句:“皇姐,你害怕嗎?” 上官淺韻眸光淡冷的望著那些鮮血與死人,啟唇淡淡道:“人活一口氣,他們不過是斷了這口氣罷了。” 上官羿聞言一愣,而后輕笑一聲轉過頭去,望著那鮮血飛濺的廝殺畫面,他輕嘆一聲道:“皇姐說得對,他們不過是……失去那口氣罷了。” 人就是這般的脆弱,一口氣在,就是活著。 一口氣失,你便是擁有整個天下,最后也還是一無所有的離開,想留都留不下來。 這樣一想,他爭搶這些,便顯得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上官淺韻在等人,等太后出現。可恨奇怪,上官羽都只剩半條命了,為何太后還是沒有出現? 難道,她不要這個兒子了嗎? 上官羽掙開那束縛他的紅綾,他爬起來便想趁亂逃跑,可在他沒跑出幾步時,他便又退了回來。 黑暗中,走出來手握利劍的南忌,他將一把劍插入上官羽腹部,一步步的前行,眸光寒冷,啟唇喚一聲:“皇上,好久不見,草民來送您上路了。” “南……南忌?你……為何要……要殺朕?”上官羽很不明白,為何連他唯一的好友,也會想要殺他? 南忌把那把劍一前推,穿透了上官羽的身體,他靠近上官羽而側低聲道:“從你對我下藥開始,你我便不再有情誼了。而從初夏死后,我對你便恨之入骨了。今夜,我是來給初夏報仇的,上官羽,你還是乖乖受死吧!” “初……夏?”上官羽望著南忌與他來開了距離,在南忌拔出那把劍時,他便捂著傷口倒在地上,嘴里流著血,他還在執著的望著南忌,他不懂他怎么就比不上初夏了,為何南忌要初夏,而不要他呢? “不要把我想的和你一樣齷蹉,上官羽,你就是個瘋子,而我卻可笑的以為是我害你成這般模樣的,呵呵呵……早知你心里本就住著魔鬼,說什么,我也不會去……”南忌痛苦的落淚,因為他也是害死初夏的兇手,他的手上也被血染臟了,他也是個滿身罪孽的人。 上官羽躺在冰冷的地上,望著落淚的南忌,回想他從小到大的所作所為。 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會每因一點小事發火,在人前他還能自制,可在人后,他就會煩躁到只想找人發泄。 小時候,他靠背地里大罵宮人發泄內心的暴躁。 長大后,他第一次嘗到歡愉的滋味兒后,便開始在那些女人的身上發泄。 可這些發泄,不止沒讓他內心稍微平復一點,反而讓他覺得心里越來越不滿足。 直到有一日,他得到那張方子,他開始暗中讓人在山里建造活死人墓,在那活死人墓里,他可以肆意的嗜血發瘋,那會讓他很快樂。 可他登基為帝后,他母后開始讓他吃一種藥,這種藥吃了后,雖然他會當時很難受,可心里那種暴躁的感覺,真的慢慢變淡了,至少他在女人身上發泄時,再也不會因暴躁失控而弄死人了。 可南忌的出現,卻點燃了他內心熄滅的火,他再次感受到那種折磨人的暴躁。 他只想找人發泄,在發泄的時候,他又會忍不住想嗜血,想放開所有束縛去暢快的瘋狂。 南忌當見到上官羽雙眼又泛紅,那眼底的瘋狂之色,讓他心驚恐懼,他握劍走過去便是一揮,毀了那雙讓他害怕的眼睛。 “啊!南忌……”上官羽捂著雙眼,疼的他在地上打滾,伸手指著前方嘶吼道:“南忌,你敢傷朕,朕要讓你受到……” 南忌渾身都在發抖,望著滿臉是血,猙獰嘶吼著要爬起來抓他的上官羽,他臉色蒼白揮出一劍,削掉了上官羽的手掌,血噴灑了他滿身滿臉都是,他更是害怕,害怕到他閉上雙眼胡亂揮著手里的劍。 上官羽艱難的起身后,沒能靠近南忌一步,便被對方用劍凌遲了他,他口吐鮮血,雙眼不能視物,可他還在面容猙獰的咬牙道:“南忌,既然你這般恨朕,那就陪朕一起下地獄吧!” 南忌驚叫一聲,他眼前是上官羽血淋淋的駭人樣子,他不要再聽到上官羽的聲音,不要! 上官羿剛開始還能看著他小舅舅虐上官羽,可到了最后,他便不由得心里發冷了。他小舅舅割了上官羽的舌頭還不算,竟然還一劍斷了上官羽命根子?他就這么恨上官羽?竟然讓上官羽死也不得全尸? 南忌握著劍后退了好幾步,望著那受盡這般折磨,還能不死的上官羽,在地上血淋淋的掙扎著,他心里再沒了害怕恐懼,只有為初夏和那些無辜民女報仇的舒暢感覺。 可那些民女的仇他能殺了上官羽報了,那初夏的仇呢? 初夏因他入宮,最后為他而死,他欠初夏一條命,也是該償還的。 可他又放不下他母親,這條命,只能先記著了。 初夏,讓我先還你一點利息吧! 上官羿當見到南忌握劍在臉上劃過后,他便心驚的差點脫口喊出一聲小舅舅,可最后,他還是抿嘴沒有喊出來,只是那樣不懂的望著南忌握劍離去的背影。 為何在虐殺了上官羽后,反而又自傷呢? 他這小舅舅雖然長的不是很俊美非凡,可卻也是個俊美的男子,好好的一張臉就這樣毀了,他這小舅舅難道就不怕自己將來后悔嗎? 南忌提劍離去,他要去祭拜初夏的在天之靈,用這把染了他和上官羽鮮血的劍,去讓初夏的亡靈安息。 上官羽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后,便再也沒了動靜,不知是流血過多而死,還是給活活疼死的,反正是斷了那口氣,死了。 “羽兒!”太后終于出現了,不過,她披著一個黑色的斗篷,臉上還蒙著黑色的面紗,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留一絲縫隙,這打扮著實瞧著奇怪。 紫袍男子一見太后出現,他眸子便微瞇了一下,眼底浮現殺意,絕不能讓這女人活著說出他的身份來。 太后在看到上官羽的尸體后,便腳步放慢了很多,她慢慢的走過去,跪在上官羽尸體旁,俯身去伸手摸著上官羽染血的臉,她落淚悲痛的喚著:“羽兒,母后來抱抱你了,我的兒,你怎能這般不孝的……先母后一步走了呢!” 上官淺韻望著太后抱著上官羽的尸體,一聲又一聲的悲痛責怪其不孝,她忽然間,有些可憐太后了。 無論太后以往多作惡多端,可她在失去孩子的時候,其實……和別的母親都是一樣的,會悲痛難過,也會傷心落淚。 紫袍男子一直有留意上官淺韻的情緒,當見到從頭至尾冷漠觀這場奪位血腥的她,竟然會眼中流露出悲憫之色,他心中冷笑,一個連仇人都會可憐的小丫頭,竟然也會讓南露華忌憚。 上官淺韻是可憐太后痛失兒子,可這只是對一個母親的同情,而絕不是對她仇人的悲憫。 展君魅隨著她一起下了臺階,帶著她走一旁干凈沒染血的地面,來到了上官羽躺著的地方三尺外,他們夫妻二人駐足,望著抱著兒子尸體哭泣的太后。 太后懷里抱著慘死的兒子,緩緩抬頭看向那對風華無雙的夫妻,她仰頭悲冷的大笑道:“哈哈哈哈……我兒子都死了,你們難道還想來鞭尸嗎?上官淺韻,你根本就不該醒來,只要你一世癡傻,我便不會一定非要致你于死地不可。可你卻醒了,那你便不能活著,我無法看到她的女兒,幸福快樂的活在這個世上,不能!” 上官淺韻眸光淡冷的望著狂笑的太后,只問對方一句:“我母后是怎么死的?” “你母后是怎么死的?”太后停止了瘋狂大笑,望著她冷艷的面龐,她眼中落淚笑說道:“還能怎么死的,我找人打死的,五臟六腑俱損,她如何還能活。” 上官淺韻袖下雙手緊握成拳,眸光從淡冷,變得很是寒冷,再次冷聲問:“父皇真是病危賓天的?” 太后搖了搖頭,眼底浮現恨意道:“他是被我用毒害死的,而他所中的毒,便和太皇太后所中之毒,來源是一處的呢!” 上官淺韻緩緩閉上眸子,壓抑著心里的怒火,嘴唇微顫咬牙問:“你是如何假造的遺詔?父皇的私印,是誰給你的?” 太后也不知是不是心死了,她對于上官淺韻的問題,都很好說話的回答著:“遺詔是我親手書寫的,他的筆跡……我很清楚。至于私印,那是我收買了他身邊的人,在為整理衣物時,偷偷拿來給我,讓我在遺詔上蓋上的。” 紫袍男子見太后望向他,他只是勾唇一笑,那般的自信對方沒機會說出他的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