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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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師父當時卻又說鳳女歸來,可阻止災禍發生,那……到底展君魅是不是那個妖靈之子? 而妖靈之子又是什么意思?妖魔的兒子嗎?展君魅看著是挺像個妖魔之物的。 上官淺韻走過來坐下,看了眼新換的一塊羊毛地毯,便轉頭看向桌上的那卷竹簡,她伸手拿過那卷竹簡,很沉重,可竹片卻很薄,那些字瞧著都是被刺透竹片刻下的。 花鏡月見她緩緩的打開竹簡,方才淡淡開口道:“這竹簡不是竹子所制的,而是用象牙所精細而制成的。而且,刻字的鳳王顯然有一把很鋒利尖細的刻刀,那刻刀雖然沒有繡花針那般細,可看這上面的字,應也是與針粗細差不多的鋒利刻刀。” 上官淺韻將竹簡扶起來,在花鏡月送上來的燈火前一照,她的確看到這竹簡是通明如玉的,這般的薄片,的確做工很精細。而正如花鏡月所言,這些刺透竹片的字,全都是一氣呵成的,每個字中間都沒有一絲停頓的痕跡。 “三王當年得到過一個寶藏,說有了那個寶藏,便可神兵利器在手,征服天下,輕而易舉。”花鏡月說著,便將桌上的雁足燈,移動向前了點,以便她能更清楚的看清那些字。 一個寶藏?神兵利器?征服天下?如果將這些連在一起,那便是這個寶藏是鐵礦,造出的神兵利器可征服天下。上官淺韻心下驚,可面上卻還在仔細的閱讀鳳王札記。 在其中,她看到了這樣一段:天下合久必分,分久也必合。吾兄妹三人,義字當頭,若可以,定然不愿分久必合之時,而兵刀相見。 看來這札記,是三王一起打江山之時,鳳王所寫下的。 在往后看,她又看到這樣一段:靈飛孤高桀驁,大哥穩重寬容,二者擇其一為皇者,非大哥莫屬。 大哥?難道說的是她上官氏的開國君王——上官炎? 在接下來,她再次留意到一段:情之所鐘,愛而不得。毒已入骨,恨鑄于心。龍靈已飛,鳳獨于世,以淚化血,傳于后世,乃為贖罪! 鳳血的傳承下去,竟然只是為了贖罪?她急切的繼續展開竹簡,可是后面余下一片空白無字的地方,只雕刻著龍鳳呈祥,中間是個“喜”字,可見鳳王一生的遺憾,便是沒能嫁于龍靈飛為妻。 花鏡月見她將竹簡攤開在桌上,最終卻用手撫摸著那龍鳳呈祥,他搖頭苦笑道:“不用找了,三王是如何反目成仇,鳳王當年又對龍靈飛做了什么,這其中皆不曾寫下過。” 上官淺韻撫摸著那幅龍鳳呈祥刻畫,在下方刻著幾行小字,不似其他字穿透刻下的,而是滿是溫柔的刻下,其間筆畫有停頓之處,可見當時鳳王刻下這幾行字時,心中是多么的悲痛。 情果入腹,愛恨全消。龍飛鳳翔,各自天涯。 十六個字,字字血淚,而在這刻字中,還沁著千年不曾消失的血色,可見當時鳳王定然有毒發吐血于其上。 花鏡月見她盯著那四行字看,他便嘆聲氣道:“龍靈飛于皇位太執著,才會辜負了鳳王一生情,最終更是因愛生恨,做了一件令他余生都追悔莫及的事。” 上官淺韻在后面又看到了一段,這段與鳳王和龍靈飛斷絕情義那段,似相隔了許久。 恨草,來自于地獄之淵,相傳是情人的淚所化,在死去的剎那,留在人世間最深沉的恨意。 情果,情人之心所化,鮮紅如血,甜中微酸,服食后,炙熱如火,苦樂自知。 世間萬物,相生相克,情果為炙熱的愛,恨草如冰冷的恨,若想解情毒,唯恨不可消。 上官淺韻看到這里,便再也看不下去了,因為她怕在后面,她會看到一個一步踏錯的男人,為了贖罪,而付出了所有,只為救他所愛的女子。 花鏡月見她看不下去了,他便苦笑輕嘆道:“也許你已猜到了,龍靈飛最終還是后悔了,是他跳入地獄之淵,用悔恨的一滴淚,換得了那株恨草。” “情果和恨草皆是人為所養出的,世間本無這樣的邪物。”展君魅已換了衣服走出來,他邊走過來坐下邊說道:“那是在一千五百年前,天下出了一個醫術極高的男子,他本是濟世為懷的善人。可卻因被一個女子以愛戲弄,而因愛生恨。自此遠離故鄉,在踏遍千山萬水,耗盡畢生歲月光陰后,他終于養出了情果樹。再回到塵世中的他,不止去毒害了他所愛的女子,還曾經毒害了許多依仗美貌,而騙人心騙人情的女人。” 上官淺韻和花鏡月都一副怪異表情看著他,很好奇他是怎么這般了解情果的? 展君魅沒有看花鏡月一眼,而是對著上官淺韻解釋道:“因為家師的祖先便是那名男子,每年家師都會離開佛院數月,說是去游歷化緣,其實卻是去地獄之淵。因為我記得,家師每次回來,都會帶回來一株細長葉子的紫色草。” 花鏡月這下也因吃驚而目瞪口呆了,誰能想到,這人竟然才是個真的深藏不露的。 展君魅望著盯著他瞧的上官淺韻,他抬手撫上她的額頭,唇邊微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龍兒,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對你知無不言。” 花鏡月一見上官淺韻的眼睛又直了,便抬手扶額不忍目睹。這個展君魅真是卑鄙無恥,就他這樣沖著人笑,誰還能去分神分心的去想著問他什么? 上官淺韻也就為美色一時失神,而后便一臉淡然的問:“你師父的祖上,可和龍靈飛有什么瓜葛?” 展君魅對于她的問話,他只是微笑點點頭道:“龍靈飛與家師的祖上,是有點關系。當年那醫術高明的男子,還有一個meimei,而她那個meimei因她哥哥的殘酷不仁,而與其斷絕了親情。而這個meimei,便是龍靈飛的太祖母。” 花鏡月這回都懶得驚訝了,真是沒想到,龍靈飛竟然和佛圖澄還有這樣的關系。 上官淺韻聽完展君魅的話后,便再次往下看鳳王札記,當在這卷竹簡的中間段,她看到了這樣一段話:二十年后,龍家后人自西域回歸中原,欲掀起一場天下風波,唐氏與上官氏拼勁全力暗中阻止,最終將其逼入藏寶地,以毒封殺之,自此而后,龍氏無人。 展君魅對于這段記事,他不由得感到好奇,便往下有滾翻了一篇。在這篇一段中寫著:龍氏無人后,唐氏隱歸,三王的故事到此結束,人世間所記住的,唯有最終的勝利者——上官氏。 他們夫妻對視一眼,眼底皆有著驚訝之色,原來在上官氏坐穩江山的二十年后,龍家人竟然從西域又卷土歸來,要與上官氏再次爭奪天下? 再往下翻,便看到了上官氏與唐氏聯姻之事:凡為天下之主者,皆會生疑心,上官炎亦不例外。為兩族和平相處,吾愿與上官氏定下世世代代聯姻之約,只愿三王去其二后,上官炎能顧念往昔結義之情,寬容吾唐氏一族。 花鏡月嘴角微勾,笑意中滿含譏諷道:“這就是你的好祖先,先是為權利害死了自己的義弟,而后又逼得自己的義妹無奈之下,只能用聯姻之策,來保護我們唐氏一族……不會步了龍家的后塵。” 上官淺韻被花鏡月說的無話可說,只因自古以來,凡能在打下江山稱王者,沒有不手段卑鄙無恥的。 花鏡月也就是氣憤上官氏的所作所為,所以便借此發泄一下罷了。對于這個表妹,他還是能溫和對待的,故而他嘆氣道:“繼續往下看吧!看看在這札記中,能否找到于你而言有用的東西。” 上官淺韻望著恩怨分明的花鏡月看了一會兒,這才低頭繼續展開竹簡卷。 而在之后,她看到了幾段讓她特別留意的記載。 第一段:唐氏第一位聯姻嫡女,是吾第一個長孫女,她生的玉雪可愛,是全族期盼已久的小公主,生而有異香,使吾驚恐不已。吾認為,這是龍靈飛在天之靈,依舊執著的不肯忘記前仇舊恨。他要用唐氏毒血的繼承者,去毀了上官氏。 第二段:在十五年后的今日,吾做出了決定,那便是李代桃僵。吾用嫡出的二孫女,換了吾嫡出的長孫女。毒血繼承者,只能留在唐氏,吾絕不允許它外流。龍靈飛留下的懲罰,吾用唐氏一族來償還就夠了。 第三段:吾而今已年過六旬,已為將死之人。在吾死之前,西域天竺有人來信,吾方知當年之事的真相,悔恨晚矣! 第四段:吾讓重孫唐陽前去天竺,尋來了憂之毒,不為其他,只愿與他生世不分離。吾此一生,不曾負天下人,不曾負義兄上官,不曾負救吾命之夫君,不曾負唐氏一族千人,卻唯獨負了他!這情債一欠,便是永生永世也償還不清。 后記:凡鳳血繼承者,皆要謹記此鳳王令,龍家若有后人幸存,必許其為妻,以還火鳳欠飛龍之情。 上官淺韻看完后,便是一臉的凝重,轉頭看向展君魅的眼神中也滿是憂愁。鳳王竟然留下這樣的遺命,讓唐氏的鳳女在遇上龍家后人時,便無論對方是什么人,都要許其為妻。 花鏡月見她已看完鳳王札記,他便伸手去收了那卷竹簡,垂眸輕嘆道:“其實,自鳳王嫡出孫女是鳳女后,后世中,便也只有你母親是嫡出鳳女了。在此之前,唐氏一族嫡出一脈中的鳳女,大都是嫡子次女為多……很是奇怪的一個現象。” 上官淺韻記得,當年若不是父皇這一代,只有父皇一個嫡子,唐氏也不會嫁女。 因為,據她所知,上官氏娶妻的次數,遠沒有嫁女的次數多。 而今聽花鏡月這樣說,便全明白了。原來是,在唐氏中,竟然還有那么多的嫡子,也繼承了鳳血。 花鏡月望著她,不無擔憂的道:“龍家的人雖然一直不曾再出現過,可既然鳳王留下了遺命,顯然,當年龍家定然有后人幸存。而鳳王為了保護龍家的后人,便沒有在札記中記載,而只是在逝世之前,后記中留下了,凡唐氏鳳女皆不可違逆的遺命。” 展君魅對于這件事,他握拳砸在了桌面上,深邃的鳳眸中滿是冰寒殺氣道:“不管龍家是否還有后人,只要他們敢出現,我便讓龍家了,徹底消失在這世間上。” 花鏡月一點都不意外展君魅對此事的反應,反而笑著夸贊對方道:“展大將軍不愧是上過戰場的,對于解決一些麻煩之事,果然是有絕招。” 對于出現的敵人,一刀取其性命,是最好一勞永逸解決麻煩的辦法。 展君魅眸光冰冷的瞪了花鏡月一眼,他根本就不需要這人夸獎他,因為他想殺的人之中,也有這位總礙眼的表哥。 上官淺韻此時腦中一片混亂,之前她收起來的那些地圖,會不會就和那個寶藏有關系? 花鏡月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上官淺韻在哭,所以,他并沒有留意桌上的那幅地圖。 而上官淺韻在起身要去梳洗時,便順手拿走了那張畫著地圖的白娟。 花鏡月見上官淺韻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他便看向展君魅小聲問:“她到底是怎么了?剛才哭又是為了什么事?” 他這表妹可堅強了,之前在皇宮里拿劍捅死一個攔路婆子時,那可真是做到了殺人不眨眼。 所以,這樣殺人都能不眨眼的女子,天下還有什么事,是能讓她哭成那樣的? 展君魅對于花鏡月的問話,他只是斜眼看對方一眼,扭過頭去看著愁容滿面的上官淺韻,對于花鏡月,完全做到了不理不睬。 花鏡月這回真是被無視的徹底,對于這個小肚雞腸的表妹夫,他真是覺得時時刻刻都手癢的想揍人。 翌日 上官淺韻在記住那三幅地圖后,便一把燒毀白娟。她已知那個地方在何處,真是沒想到,藏寶的地方,竟然是鳳王墓葬之地——梅里。 而飛鳶這邊剛被持珠照顧著換了藥,結果便看到上官淺韻到來,她想起身行禮,卻被上官淺韻按住了,只讓她床上躺著休息就好。 持珠轉身出了門,守在門口,眼睛和耳朵警惕著四周,謹防有人靠近。 上官淺韻將手里的三張白娟遞給了飛鳶,讓飛鳶來認認白娟上的三個人。 飛鳶看著圖上的三個人,伸手指了下那個二十多的女子,不敢確定的道:“這個人有點眼熟,似乎在那妖婦身邊見過,當年母親死后,那妖婦有來找過我,可不知因何原因,她竟然沒將我斬草除根。” 上官淺韻也一直很奇怪,為何太后沒有殺了飛鳶?那怕飛鳶再小,那也是斬草除根才能永絕后患的啊。 飛鳶又看了看那兩個男的,皺眉想了很久后,她才猛然一驚道:“我想起來了,他們其中一個人,在我七歲那年快病死的時候,來給我看過病,當時他……就是他,他說對不起我母親,讓我好好活著。” 上官淺韻是依著前世的記憶,畫出的這三個人。女子是上官羽的乳娘,前世,這個乳娘在上官羽身邊伺候的時間不短,大概有五六年時間。那時候她六七歲了,自然是記得這人的模樣。 而其中的兩個男人,便是她讓持珠所查到的那兩名御醫。 這兩名御醫,曾是宮中最出色的御醫,若是他們不是三十多歲便告老還鄉,那而今的太醫令丞便不是孫令丞,而會是他們二人中的其一。 飛鳶努力回憶著小時候的事,有一個人,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和上官淺韻說…… 上官淺韻見飛鳶一副猶豫的樣子,她便問道:“你還有什么事,是不能對我說的嗎?” 飛鳶搖了搖頭,眉心緊皺著回憶道:“我記得在我十二歲之前,總有人給我送衣服和吃的,而那送東西的人,我卻一次都沒見到過。” 上官淺韻聽飛鳶這樣說,便心里有一個想法,也許飛鳶能安好活這么大,不是太后不想斬草除根永絕后患,而是飛鳶的身邊,一直有人暗中保護著她的安全。 飛鳶絞盡腦汁,才猛然看向上官淺韻驚呼一聲,壓低聲音湊過去道:“公主,也許那個人我們都見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入宮的時候,有一次撞見過一個滿臉燒傷的宮女?那女子身上的香氣我一直覺得熟悉,現在想來……似乎和我以往穿的那些衣服上的香氣,是很相似的。” “被燒傷的宮女?”上官淺韻也記得那個女子,對方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讓她有種莫名溫暖的感覺。 飛鳶越發的緊皺眉頭,激動的道:“公主,如果她就是保護我的人,那在我離宮后,她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了?” 上官淺韻見飛鳶忽然這般激動,她先安撫好了飛鳶,方才道:“你不必擔心,如果她護著你多年,還能在宮里安好無事,那在你走后,她一個人更行動自由,太后若想殺她……諾大的宮里,要想找個微不足道的宮女,可等同于大海里撈針。” 飛鳶聽上官淺韻這樣一番勸,她才安下了心來。對啊,沒了她,那人可以行動更自由,定然不會被太后那妖婦抓住的。 上官淺韻雖然嘴上安慰著飛鳶,不過,她回頭還是會讓持珠去打聽下的。 希望那女子不會有事,畢竟,她是救了飛鳶的人。 而自今日起,將軍府便開始掛起了紅燈籠和紅綢繡球,畢竟快到新年了,總要添點喜氣吧! 展君魅一早便找上了墨曲,這一路走來和墨曲說著些事,可入目的全是喜氣洋洋一片紅,他恍惚有種他又要成親的感覺。 墨曲對于嚴謹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滿意的。不錯,這照著他的安排布置的將軍府,瞧著就是喜慶。 雖然快過新年了,大家都掛起了紅燈籠,辦起了年貨……可誰家也沒像將軍府這樣啊!瞧瞧,這掛紅綢繡球的,怎么越瞧越像展大將軍要納妾呢? 這臨近過年,百姓便更是閑得發慌了,畢竟他們過年就是辦年貨,然后新年那日,一家子圍一桌吃頓好的就行了。 可不像那些大戶人家,過個年忙的跟打仗似的。 閑來無事的老百姓,自然又閑談東家長西家短了。 而這回傳的更過分,有人說展大將軍要趕著新年納妾,又有人說凝香長公主看上了國師的徒弟,想來個一女侍二夫。 更有甚者,說匈奴汗王看上了藍田郡主,正獻殷勤討好藍田郡主呢!可藍田郡主喜歡的是展大將軍,而展大將軍喜歡的是墨管家,墨管家喜歡的是那位叫持珠的姑娘…… 傳到最后,竟然有人圖嘴痛快的,傳出了那位持珠姑娘也喜歡展大將軍。 流言蜚語如同洪水猛獸,要是任其發展下去,絕對能把一個好好的人,給活活的逼瘋。 所以,大將軍府貼出了一張告示,上面寫著招親,比武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