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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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君魅見她望著他,他居然皺眉來了句:“如果我是龍靈飛,我也會這樣做。” 因為愛而不得,足以讓他瘋狂的拋棄一切,包括自己和所愛之人的性命。 上官淺韻對于展君魅這句瘋話,她真想抬手就揍他。唉!世間的瘋子,果然不止龍靈飛一個,她身邊不還有一個在炯炯有神的看著她嗎? 展君魅似乎是怕她以為他在說笑,所以他又很嚴肅的重復了遍道:“龍兒,如果你將來變成了鳳王,我一定會做第二個龍靈飛。” 上官淺韻這回沒忍了,抬手拍在了他的額頭上,沒好氣的斜眼看他道:“如果你敢學龍靈飛,我一定拉著你一起下地獄,埋了你這個瘋魔。” “好啊!”展君魅倒是抬手握住她的小手,答應的倒是真爽快。 上官淺韻抽回了自己的手,轉頭看向花鏡月問道:“表哥,你所說的鳳王札記,能不能借我看看。” 花鏡月先是看了展君魅一眼,而后便微笑著對她道:“當然可以!待我回去一趟取來給你,你……先蓋上你家的醋壇子蓋吧。” 上官淺韻在目送花鏡月離開后,便轉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抬手扶額道:“姓展的,我一點都不想和你一起下地獄。” 人間多好,繁花似錦。 而傳言的天界,那是神話的美麗仙境。 她這么好的人間不留,那么美的天界不去……和他一起去下地獄,這不是有病嗎? 展君魅是只要花鏡月不在,他就能正常,此時先放下他們一不一起下地獄的事不談,就說說這鳳血的事吧!他覺得,這事很嚴重,如果不能徹底解決,他和她的孩子,很可能還會承受這遺傳的病毒之苦。 上官淺韻聽了他的話,她搖了搖頭道:“這個還不能確定,還要看過鳳王札記,和問過花鏡月以往出現的鳳血繼承者后,才能知道這種病毒,到底是不是只會母傳子的。” 展君魅對于她最近過于信任花鏡月的事,他有些不高興,然后他起身道:“我去給師父寫信。” 上官淺韻正在思考著一些事,他說要走,他也沒留,只揮手讓他走吧!連句話都沒和他多說。 展君魅覺得自己在她心里,越來越沒地位,他負氣的甩袖離開。一路上都在想,如果當初坐江山的不是上官氏,而是鳳王,那她現在是不是就該是個三宮六院的女皇了? 想到這里,他便甩了甩頭,心道,他這是在胡思亂想什么? 不過,龍兒現在被多方勢力支持著,若是她有心,說不定還真會被捧成一代女皇呢! 飛鳶在展君魅離開后,她才低頭走了進來,進來后便是過去雙膝跪地,先是俯身對上官淺韻磕了三個頭,而后方抬頭眼中蓄淚的喚了聲:“公主,奴婢下定決心了,奴婢要說……說出當年之事了。公主,請為奴婢做主,奴婢的母親死的好慘!” 上官淺韻被這樣的飛鳶嚇了一跳,忙伸手扶起她,對于飛鳶忽然要坦白當年之事,她意外高興的同時,心里又莫名的感覺疑惑和不安。 她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當年她母親難產之死,絕對牽扯很大。 而飛鳶說她母親死的好慘,也定然是她母親不止知道了當年事,更可能手里握有著什么東西。 持珠走了進來,見飛鳶俯身壓抑的哭泣,她便沖上官淺韻點了點頭,而后便出了門守著。 飛鳶轉頭便瞧見持珠的身影,見持珠關上門守在門外,她便跪著抬手寬衣解帶,將衣服一件件流著淚褪下。 上官淺韻因飛鳶怪異的舉動,而皺起了眉頭,難道,那個秘密藏在飛鳶的身上? 飛鳶在褪下上衣后,便站起身來脫了長褲,雙膝猛然跪在鋪著羊毛毯的地上,全身上下,只有上身還穿著一件肚兜。 上官淺韻終于知道飛鳶為何遲遲不肯對她坦白了,這樣赤條條的脫光了讓人看,縱然她也是女子,那對于飛鳶這樣未出閣的女兒家,也是一種心靈羞辱的。 飛鳶是在容雅中毒昏迷后,她才決定鼓足勇氣,來以這副樣子給她家公主真相的。 上官淺韻看的清楚,在飛鳶的小腹上和大腿上,分別被刺著三幅地形圖,這地圖看著很是奇怪,可到底是奇怪在何處,她卻說不上來。 不過不管如何,先畫下來再說。 飛鳶身上被上官淺韻披了一見斗篷,雖然不至于很冷,可這樣被人仔仔細細看著身子畫圖,她還是覺得很不自在。 上官淺韻雖然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這三幅圖刺的太粗糙了,可見當時情況很緊急,刺青的人根本就是很慌亂的,在飛鳶身上留下了這三張圖。 飛鳶也不知道,她母親為何要在她身上留下這三幅地圖?而且這圖似乎很重要,否則,她母親不可能把這三幅圖……刺青在她身上這般隱秘的地方。 上官淺韻就算是有再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可在畫這三幅圖時,她還是花了一刻鐘時間,才完全的畫好了那三幅圖。 飛鳶在見到上官淺韻畫好三幅圖后,她便用一把鋒利的匕首,刮掉了大腿上的兩幅地圖,她疼的滿臉是冷汗,雙腿上一片血rou模糊,血將羊毛地毯都染紅了一片,看著很是恐怖嚇人。 “飛鳶,你在做什么?瘋了不成。”上官淺韻伸手就去奪飛鳶手里的匕首,結果,自然她的手也被碰上了一條小口子。 “公主……”飛鳶沒想過要傷害上官淺韻,她只是記住了她母親的話,當把這三幅畫交給公主后,便要立刻銷毀她身上的圖,這也是為了防止她落入jian人手里,會將這圖的秘密泄露出去。 上官淺韻對飛鳶的做法很不明白,就算飛鳶毀了自己身上的圖,可她也畫下來了,等將來,這圖還可能被泄露出去啊。 飛鳶望著那桌上的三張圖,她淚不干啞聲道:“公主,您記住這些圖后,便將它們都燒了吧!這是我母親用命保住的圖,也是他們毒害您母后的……真正理由。” 上官淺韻正去翻找出藥來,在為飛鳶上著止血藥,可當聽到飛鳶的話后,她拿著藥瓶的手指骨便泛白了。可她還是先冷靜的為飛鳶處理好了傷勢,幫飛鳶穿上了衣服。 飛鳶穿好衣服后,便臉色蒼白的流著淚,望著對面冷靜等她訴說當年事的女子,她抬手捂住嘴先是哭一場,方才啞聲道:“公主,他們為了逼問我母親,用了太多的刑罰,那些是我所不清楚的,可有一種刑罰,是我親眼所看到的……” 上官淺韻伸手去握住飛鳶的手,她能感受到飛鳶的恨意和恐懼。 飛鳶低頭落淚,只說出一句話:“他們把我母親,扔進了欲牢。”咬牙切齒,字字如血。 上官淺韻前世今生都是天之嬌女,她對于刑罰分類都鮮少知曉,更何況什么牢獄之分。 飛鳶抬頭望著眉頭深皺的公主,她知道公主不懂何為欲牢,因為在見到她母親受盡侮辱之前,她也從來都不知道,世間還有那樣如同人間地獄的地方。 上官淺韻雖然不知道何為欲牢,可她并不笨,欲牢……關著欲望的牢獄,難道是……不!廷尉和永巷懲罰人的地方里,她從不曾聽過這樣可怕的地方。 飛鳶見她家冰雪聰明的公主蒼白了臉色,她便捂著臉痛哭道:“公主,他們都該死,都該死啊!” 上官淺韻將飛鳶抱在了懷里,她心疼這樣的飛鳶,是她逼得飛鳶回想起那些可怕的記憶,是她殘忍的剝開飛鳶愈合的傷疤,讓她在多年后又是這樣鮮血直流,痛不欲生。 飛鳶在哭了很久后,她才在上官淺韻懷里,嗓音嘶啞道:“公主,我母親曾告訴過我,說唐皇后是死于知道的太多,而那件事和太后之子的血統有關,奴婢在您懷疑那昏君的身世時,就在想……唐皇后當年,是否,是看到了那妖婦在與人偷情?” “母后是唐氏少主,她就算天性純善,可卻也不會為了善良,便就那樣束手就死。所以……在當年,太后一定有武功高強的幫手,殺我母后之人,定然就是這個高手。”上官淺韻抱著飛鳶,她雙眼泛紅的含淚不落,不是她不痛不傷心,而是太恨了,恨到感覺不到痛了。 飛鳶當年雖然年幼,可發生的那些事,給她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所以她多年來一直被噩夢纏身,也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會記住當年那么多的事。 “這件事你不用管,我會很快的查清楚,這一次,我不止要他們母子的命,更是要讓他們嘗盡世間刑罰,才送他們下地獄。”上官淺韻恨的渾身都在發抖,雙眼赤紅的充血,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進宮殺人。 持珠在外阻攔道:“駙馬,公主在和飛鳶有話說,請您在此稍等。” 展君魅的聲音隨之不悅傳來:“她們有什么秘密,是我聽不得的?” 上官淺韻扶著飛鳶做好,便對門外守著的持珠道:“讓他進來吧!” 持珠在外收了手,打開門請展君魅進了去,而她也隨之進了去。 上官淺韻見持珠進來,便又吩咐道:“帶飛鳶回房休息,記住,好好給她處理傷口。” “是!”持珠低頭領命,隨之上前單膝跪地,見飛鳶裙子上沾了血,雙腿顯然受了傷,她便伸手將飛鳶抱了起來,轉身步履平穩輕松的離去。 展君魅對于飛鳶受傷的事,他沒有過問,只是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將手搭在她肩上,關心問道:“飛鳶和你說了什么?你眼睛怎么紅了?還有這手,你受了傷怎么也不包扎……你在做什么?握這么緊的拳頭做什么,你瞧你把自己傷成了什么樣子。” 上官淺韻才管不了他多心疼她,她轉身撲進他懷里,便是雙拳緊握的捶打著他,剛才堅強不落下的淚,在這一刻全無聲的宣泄出來,淚不斷流,拳頭也不斷的落在這個抱著她的男人身上。 展君魅從來沒見過這樣痛苦的她,她在恨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壓抑著? 上官淺韻當捶打流淚宣泄一番后,便倚靠在他懷里啞聲道:“子緣,飛鳶的母親受了那么多的迫害而死,而我母后武功不弱,他們在殺她的時候,豈會不重傷她?可我母后身上沒有傷,所有人都說我母后死于難產,可現在……我不信!我一點都不信了。父皇和皇祖母都在騙我,母后一定不是死于難產,一定不是!” “是,你說得對,你母后一定死的蹊蹺,你父皇和皇祖母瞞著你這些,也一定是為了保護你。”展君魅緊緊的抱著她,柔聲的開解著她,不希望她去恨她愛的至親。 上官淺韻這一刻只覺得渾身發冷,到底是怎樣的仇人,才會讓他父皇也忌憚? 她想不到這個人,她要去問皇祖母,皇祖母一定知道這個人是誰。 ------題外話------ 問題:飛鳶身上的圖是什么圖? ——以后更新更改為晚上8點,親們么么噠。 ☆、第九十七章:鳳王札記 去取鳳王札記的花鏡月,因為有點事耽誤了,便到了此時才回來,一回來便看到上官淺韻這樣子,他一皺眉走了過去問:“她怎么了?你氣哭的?” 展君魅對于花鏡月這個人,他真是討厭極了。抬眼淡冷的看對方一眼,沒說話,低頭抱著懷里的人,繼續無聲的安慰著。 花鏡月眉心這下可是緊皺不展了,這人什么意思?不對他這表哥解釋下,竟然還甩了他一個冷眼? 上官淺韻抬手擦了下眼淚,便嗓音沙啞的說了句:“表哥請稍等,容我去梳洗下。” “嗯!”花鏡月望著離開展君魅懷抱,起身進入內室的她,他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也許在他離開后,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吧! 望著這羊毛毯上一大片血跡,想著展君魅以往的潔癖習慣,竟然會沒讓人進來清理,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展君魅在上官淺韻進去梳洗后,他便喚來了婢女,讓她們將那塊羊毛毯處理掉了。 花鏡月坐在對面的繡墊上,他覺得這樣的展君魅才正常,愛干凈,不喜歡身邊出現一絲不整潔,潔癖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不過,這個潔癖到不許人碰一下的男人,竟然能戰場上殺敵,也是個神奇的人物。 展君魅曾經在天竺的時候,他只是愛干凈一些,可自從上了戰場后,他便有了很嚴重的潔癖,也許是血腥,讓他對世間所有的一切,都覺得臟污了吧! 花鏡月將鳳王札記擱在桌上,與展君魅對面而坐的他,很好奇的笑問:“你如此愛干凈,怎么就能容忍她在你懷里哭呢?瞧瞧,你這衣服可臟了。” 無論再美的女人,假哭一會兒是梨花帶雨的美。可若是真悲痛久哭,必然是眼淚鼻涕少不得的。 展君魅對于花鏡月這廝的不存好心,他只是淡然的回了對方一句:“只要是龍兒給的,臟我也不嫌棄。” 花鏡月似早猜到他會這樣說般,淡淡一笑,他手指敲擊著桌面道:“世間之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展君魅這個人,就是個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說他冷血無情算好的,其實,這人在對上官淺韻動心之前,真的做到了心如止水,半點不染紅塵俗情。 可天生萬物相生相克,上官淺韻就是展君魅的克星,他遇上了上官淺韻,所謂的心如止水,便也成了柔情似水了。 展君魅對于花鏡月的話,他難得一回贊同。的確,他是被他家龍兒給降服了。 師父說是劫避不開,是緣也躲不掉。 既然他是塵緣未了,當遇到那個命定之人時,縱然心再如止水,也會不由得因為那個人,而微起漣漪。 上官淺韻換了衣服梳洗一番后,便掀簾走了出來。 展君魅轉頭見他走出來,知道她接下來有話會與花鏡月說,他便起身轉身走過去,在走到她面前時,他只是抬手輕為她理云鬢,溫柔一笑,便走進了簾子后的內室。 上官淺韻嘴角也微揚起一抹淡笑,她恍惚又想起展君魅第一次對她笑的時候,她便不由自主的陪著對方笑,因為他的一笑,便如繁花盛開霽月光風,是那樣一切美好的開始,讓人無限向往。 花鏡月見上官淺韻站在那里一個人在笑,他皺了下眉頭,恍惚也想起來,展君魅那家伙的笑有毒,記得有一次,他被對方一笑,也恍了神,差點迷失在那笑容里不自拔。 現如今,也許他終于知道,為何展君魅雖然有時候很幼稚,卻鮮少會人前笑了。 因為他的笑對著誰,誰就會失神,甭管你定力多好,都會如著魔般被他拐著傻笑。 一笑惑人,妖靈之子……難道師父說改變中原局勢的人,便是展君魅此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