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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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師弟那人,冷冰冰的一點都不解風情,卻偏偏娶了那樣一個漂亮聰明的媳婦兒,想起來,真是天道太不公了! 展君魅還真是一回到將軍府,便讓人傳墨曲來了鳳儀閣。 墨曲一見鳳儀閣的小丫環來找他,他心里咯噔一下,頓覺不妙。果然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居然真是這對無良夫妻在想他啊! 鳳儀閣 上官淺韻先去換了身衣服,等出來時,便見墨曲已來。 墨曲盤膝坐在矮幾旁的錦席上,聽對面展君魅所描述的一些事,他點頭搖扇道:“此事必然是有所關聯的。” 展君魅給了他一個“你不是廢話”的眼神后,一轉頭便看到上官淺韻走來。 上官淺韻坐在展君魅身旁的錦席上,接過飛鳶遞來的熱茶,看向神叨叨的墨曲,問道:“昨晚的那個蝙蝠怪,我好想有點印象,記得石渠閣中有一卷《怪志》中記載過,說他們這類人是患有一種奇怪的冷血癥,需要每日飲溫血才能活。當人血混合草藥服食久了,人也就變得越發如暗夜蝙蝠了。” 墨曲對于她的博學多才,他合扇鼓掌道:“好啊好啊!公主如此見識廣博,當真是令在下嘆服。你所看的那卷《怪志》應該是上卷,而我手里卻有下卷。” “你有《怪志》的下卷?那可否借我一閱?”上官淺韻一直挺遺憾沒看完《怪志》,而今有緣一觀《怪志》下卷,她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可這高興放在展君魅眼里,就顯得特別刺眼了。 墨曲完全是裝作沒看到展君魅眼底的殺氣,繼續和上官淺韻聊的熱火朝天,故意讓他師弟也感受下被人冷落的滋味。 展君魅對于墨曲那點小心思,他都不用猜就知道,好!既然他找死,他就成全他。遂,他飲茶道:“師父來信了,想讓你回去繼承衣缽。” 啪嗒!墨曲手里的扇子掉在了桌面上,他一轉頭便跪著爬過去,拉著展君魅的衣袖就哀求道:“君魅,我好歹跟了你十年之久,你就算再冷血,也不能對我沒一點情分吧?師父可是出家人,我要繼承他老人家的衣缽,那我這么一頭如瀑布的長發,可就要全沒了。君魅,你想想,我要是光頭就不好看了,你看著光頭的我,到時候一定會很糟心,所以……求你千萬別給師父寫信,我錯了,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還不行嗎?” 上官淺韻緊皺著眉頭,因為墨曲這家伙當她死的,竟然在她面前,拉著她駙馬的衣袖哭哭啼啼……這算是撒嬌吧?君魅,君魅,叫的可真親熱。 容雅姑姑是坐另一輛馬車回來的,比不得展君魅騎馬帶上官淺韻回來的快,所以她在抱著太皇太后讓她捎帶的東西進門后,便看到墨曲抱著她們家駙馬爺的胳膊,正在哭哭啼啼的撒著嬌。 鳳儀閣里伺候的丫環,那怕把前因后果都聽全了,可聽著墨曲這可憐兮兮的小聲音,她們還是忍不住渾身發麻。 持珠在上官淺韻一個眼神示意下,便走過去抓住墨曲的后衣領,將人給拖到了一邊,抬腳還不忘踢他一腳。 上官淺韻見展君魅還是一副巍然不動淡然飲茶的樣子,她一反常態不生氣了,而是轉過頭去看著墨曲,神色嚴肅道:“此事定然要查個一清二楚,無論是誰想要謀害我,我都要讓他先死。” 墨曲一聽談正事,便整理了下儀容,恢復他嗎管家辦事的嚴謹態度道:“這件事不用公主你說,在下也會仔仔細細查個清清楚楚。不過,如果這人與皇室有關……到時候只能麻煩公主您親自處理了。” “這件事你只要查清楚就好,至于怎么辦……我自由主張。”上官淺韻算定這回的事可能和上官瓔有關,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她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墨曲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這件事我立即派人去查,等查清楚了,我會立刻來告知你。就這樣,我先去忙了,你們慢坐。” “嗯,你先去忙吧!”上官淺韻點了點頭,然后吩咐道:“持珠,送送墨管家。” “是!”持珠應了聲,便伸手冷冰冰道:“請!” 墨曲起身拱手告辭,而后隨著持珠立刻了鳳儀閣,路上他有好奇的問:“公主今兒是怎么了?居然在被君魅氣她時,她都沒動怒?” 持珠面無表情的沉默著,對于墨曲的問話,她完全就是置若罔聞。 墨曲跟在持珠身后走著,對于這位冷美人,他一向很無奈,有時他會想,如果能找個機會和持珠打一架就好了,說不定像持珠這樣的女子,就得是和她打出來的感情呢! 而此時的鳳儀閣里,卻忽然之間氣溫下降,冷得如同冰窖一樣,令人莫名的想逃走。 上官淺韻盯著展君魅一瞬不瞬的看,嘴里卻又不忘吩咐道:“飛鳶,你帶人出去把鳳儀閣外面道路清掃一遍。容雅姑姑,我今兒午膳要吃魚,你去小廚房做三道魚菜來。” “喏!”容雅和飛鳶同行禮應道,一個放下包袱去了小廚房,一個帶著眾人去了鳳儀閣外掃地。 當眾人都離開了后,上官淺韻便走過去關上了房門,回身端莊的走到棚足木案后坐下,拿起木案古琴旁的青釉小花瓶,就大力的砸到了地上,然后一聲怒吼道:“展君魅,你竟敢一而再挑釁皇室威嚴,你是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還是不把整個上官氏放在眼里?” “我若不把你放在眼里,會活得這般忍氣吞聲嗎?上官淺韻,你縱然身為公主,可也不要忘了,你是為人妻的,三從我不敢強求你做到,可四德……還請公主殿下您遵從著吧!”展君魅淡定喝茶,聲音雖然冷冰冰的包含著怒氣,可唇邊眼中卻滿是溫柔笑意。 上官淺韻與他對視一眼,也抿嘴忍不住一笑,隨而有一會袖子,碰響琴弦怒聲道:“展君魅,本公主乃君,你乃臣,自古以來,就沒有君從臣的。你……你最好不要激怒本公主,否則,我就立刻將你推出去斬了。”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皇帝兄弟,會不會為你一個外嫁女,便殺了我這個能保家衛國的忠臣。”展君魅配合著她砸了所有茶具,只端著一杯茶起身走過去,單膝跪在她身邊,喂她喝口茶后,小聲說道:“你還是砸東西別喊了,小心傷了嗓子。” “唔,好!那我就不喊了,你去幫我砸東西吧!記得砸輕巧順手的,太大的東西被砸了,可能會讓她生疑的。”上官淺韻喝著茶,還不忘指揮展君魅去給她砸東西制造動靜。 展君魅對此無奈搖了搖頭,只能認命的陪她演戲,幫她砸東西制造他們夫妻不和起爭執的假象。 ☆、第八十二章: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上官淺韻喝著茶,還笑著假裝怒喊了一聲:“展君魅,你太目中無人了,本公主今兒就要推你出去斬!” “要斬我這個大將軍,必須要有圣旨,而公主你……你還沒這個權利對我這大將軍做處置。”展君魅笑的無奈,第一次演戲,就感覺到這般的累人。 噼里啪啦…… 鳳儀閣外的人,都聽到了屋子里傳來的砸東西聲響。 可飛鳶都不敢上前去敲門勸架,她們這些沒和公主說上話的人,更是不敢冒死上前了。 飛鳶不是不勸架,而是心里在疑惑,公主和將軍二人的性子,要說冷戰她信,要說這樣吵吵嚷嚷的吵架,她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容雅在小廚房做飯做的,也是不安心的胡思亂想,這公主和駙馬一向好的跟一個人似得,這回怎么會忽然吵起架來呢?該不會是假的吧? 持珠送墨曲回來后,便見鳳儀閣前站著不少人,而屋子里除了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還有公主和駙馬的吵架聲。 而這些事她都不擔憂,反而是疾步走過去抓住了要爬窗的閃電。 閃電被持珠抓著脊背上的皮毛,它再怎么兇狠的張牙舞爪都碰觸不到對方一片衣袖。 持珠在心里暗松口氣,公主的全盤計劃,差點壞在這只蠢笨大貓的身上。 飛鳶一見持珠去抓貓,她心里總算松了口氣,是做戲就好,剛才可嚇死她了。 房門忽然被打開,走出來了氣的臉紅心跳的上官淺韻,她看到持珠便冷聲道:“持珠,放下閃電,將這以下犯上的逆臣……給本公主殺了。” “是!”持珠領命便丟了貓,拔出來手中的利劍,向著甩袖要離去展君魅背后,便毫不留情的刺去。 上官淺韻想起剛才屋里的事,便真氣展君魅這壞家伙了。竟然抱著她在地上胡鬧,要不是她說正事要緊,他豈能就親親抱抱就做罷了? 這也就好解釋,為何她臉這么紅,氣息這么紊亂,衣服這么有點凌亂的原因了。 持珠出手從來不會手下留情,而且此時此刻,還有只為主報仇的貓來添亂。 一時間,展君魅心里哭笑不得,這做個戲怎么就這么難?跟持珠打一架也就罷了,他可以當閑暇與人切磋下武功。 可躲著一只貓算怎么回事?果然,什么樣的人,馴養出什么樣的貓,這個閃電,簡直和花鏡月一樣討厭。 墨曲是走了沒多遠,便被下人又拉了回來,因為,他家師弟居然瘋了。這好好的兩口子,怎么一轉眼就干起架來了呢? 所以,等他回到鳳儀閣時,就看到持珠在和展君魅打架,刀光劍影真兇險,他差點沒下掉半條命去。 持珠和展君魅雖然出招看似都手下不留情,實則二人心里卻有數。 可當墨曲沖上來后,一切計劃都往偏了去了。 展君魅璇身落地,對于他這個總給他添亂的師兄,他心里想著,最好讓持珠捅他幾劍,讓他躺在床上十天半月的,也省的他總在他們夫妻間晃來晃去的礙眼。 上官淺韻一見墨曲出現,她就頭疼的想抬手扶額,怎么哪兒都有他啊?唉!既然他要來送死,她也只能成全他了。 墨曲正和持珠打的火熱,忽聽上官淺韻一聲怒吼,他差點沒嚇的掉下去。 “你這狐貍精竟然還該來?什么師兄師弟的,根本就是一對龍陽君!”上官淺韻一邊生氣怒罵,一邊心里為墨曲默哀,這真不賴她,計劃里本沒有墨曲,可他忽然闖進來,她只能不好意思的往他身上潑臟水了。 墨曲嘴角一抽搐,他總覺得上官淺韻罵人是開場,而真能害他一世英明盡喪的人,該是他那個從來都只會捅他刀子的好師弟吧? 果然,展君魅皺眉也開了口:“師兄,別和她們主仆啰嗦了,我們回竹軒去,這鳳儀閣……我再也不委屈的來了。” 我去!墨曲都想罵人了,這對無良的夫妻,這是要害死他啊?他可還沒娶媳婦兒呢!怎能背上這樣一個臭名聲啊! 展君魅怕墨曲壞了他們的大事,縱身而起,便拉著墨曲捂著他嘴,把人給姿勢曖昧的抱走了。 上官淺韻抬手扶額,她事后一定要狠狠收拾墨曲,居然讓她的駙馬抱他,這仇他們算是結上了。 “啊!公主……”飛鳶驚叫一聲便跑了過去,可她的速度還是沒持珠快,望著持珠懷里被氣暈的公主,她心里有點忐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做戲?還是真的啊? 容雅也兩手是面的跑了出來,鳳儀閣一下子全亂了套,所有人都唯恐這受刺激大的公主殿下,會一個氣回不過來,便…… 持珠忙吩咐人去請大夫,而她和容雅說了聲,便離了鳳儀閣,出了將軍府,騎馬向著皇宮方向而去。 就算是做戲,也得做全套,太皇太后哪里要去打聲招呼,接下來的戲,她老人家的態度才最為重要的。 竹軒 墨曲在聽完了展君魅接下來的計劃后,他絕對拒絕的拍桌子道:“我不答應,憑什么所有委屈都要我受?展君魅,我可跟隨了你十年多之久啊,為你鞍前馬后受了多少罪多少苦,我可從沒怨過你一句。我求你看在咱們一起長大的份兒上,再看看我對你這些年的全部付出……你放過我吧!” 他才不要當什么龍陽君,那怕是假的也不行,他都沒娶媳婦兒呢!咋能拿著名聲陪他們夫妻一起瘋啊? 展君魅覺得,他現在什么都不用多說了,因為墨曲剛才那些話,已經足夠引人遐想了。 守在門外的守衛聽的一清二楚,墨管家竟然真和將軍有什么啊?瞧瞧這些話說的,嘖嘖嘖!真是句句醋味兒十足啊。 墨曲見展君魅淡定的坐在那里喝茶,他皺眉回味兒一下他剛才的話,果然,句句透著曖昧啊!天啊!地啊!他沒法兒有臉活了! 展君魅見墨曲要開門出去,他便放下茶杯過去把他拉了回來,剛巧看到門露一絲縫隙,他便做戲皺眉道:“不要再胡鬧了,老老實實待在房間里,太皇太后哪里自有我去應付。” 外面的守衛偏頭往門縫里瞄,果然看到將軍和墨總管拉拉扯扯就上了床,幔帳都垂下了呢! 展君魅將被點了xue的墨曲往床上一丟,便瞪著他小聲威脅道:“如因你使得龍兒的計劃失敗,我便讓你一輩子娶不上媳婦兒。” 墨曲氣的胸膛起伏,咬牙切齒怒罵道:“展君魅,你個沒良心的,早知道今日你這樣恩將仇報,當年我就不該管你的死活,讓你發燒燒傻,我現在說不定帶著個傻子,還能少生點閑氣呢!” 展君魅就是因為記著墨曲對他的救命之恩,這些年來他才會一直把墨曲當家人。 墨曲身子動不了,可他還有嘴,躺在床上的他,那叫一個眼睛一閉瞎嚎嚎:“我怎么這么命苦啊!別人就算喂頭狼,十多年的細心照料也該喂熟了。可你呢?你比狼還冷血,我照顧了你十多年,你而今卻這樣對我?師父啊!我怎么這么命苦,居然想著感化一頭狼啊!” 展君魅就坐在床邊聽墨曲嚎嚎,反正從小到大,他早被這個啰嗦師兄嘮叨習慣了。 墨曲嚎嚎累了,也就和展君魅大眼瞪起了小眼。 展君魅見他不嚎嚎了,便問了句:“餓嗎?” “餓!”墨曲從上午嚎嚎到下午,大半天水都沒喝一口,現在是又渴又餓。 展君魅淡淡的看他一眼,便轉頭沖外吩咐道:“去準備飯菜,再泡壺茶來。” 外面的守衛應了聲,便下去泡茶傳膳了。 墨曲狠狠的瞪著他,咬牙說道:“你們要抓內jian,為什么一定要說你我……你們就不能換個辦法捉人嗎?” 展君魅眸光淡淡的看著他,淡淡的說:“本來沒你什么事,可你來了就和持珠動上手,我當時無法阻止你,只能順著龍兒的話改變計劃,先將你帶回竹軒再說。” 墨曲在得知是自己撞上去找死后,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展君魅望著一副生不如死的墨曲,他面無表情淡淡道:“你如果不再鬧,我可以先解開你的xue道,你我兄弟坐下來好好談談。” “嗯,解吧!”墨曲也是認命了,想他一生為了這小子犧牲的還少嗎?難怪他師父以前總念叨,說他前世欠了展君魅的,今生才要用二十年償還清欠展君魅的債。 要是不還清,他這輩子都別想脫離展君魅的魔爪了。